“你好像什么事都知道?”我坐在桌上看着椅子上正在脱衣服的莫奈,问道。
莫奈很淡然的回答:“对啊,我基本上算是什么都知道,包括今晚你会死这件事我也知道。唔,让我想想,你会被黑犬活活咬死。”
“是这样啊!那还真是悲惨的死法呢!”我略微沉默了一秒,然后重新笑着说道:“我心里还有好多的疑问呢!最大的疑惑大概就是你为什么要告诉这些,并带我来这里我,以及,你为什么不阻止你父母的自杀。”
此时莫奈已经快要脱得一丝不挂了,似乎也没有在意一旁还有一个男人在,“为什么要阻止他们自杀呢?说到底,他们自杀的都是我引导的。我为什么要阻止呢?你说对吧!为什么?我猜你肯定想要问吧!那样的人渣活着有什么意义呢?看见这个了吗?我兄长做的哦!”
莫奈指着她小腹的痕迹说:“因为我是一名魔女啊!一名可憎的魔女哦!他们之所以没有把我送到教会去处于火刑,完全也只是为了家族的颜面而已,仅此而已…你知道吗?在一个月之前,霍尔家族里,我根本不‘存在’哦!也根本不叫莫奈,哦,叫我想想,我先前叫什么来着?他们喜欢叫我畜生,杂种,老鼠?莫奈这个名字是我自己取的,原本这是一名画家的名字…”
“那你还真是可怜呢!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我坐在桌上,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身上的伤痕不只是一处,很多地方都有伤痕,只不过被衣服包裹这难以看得见而已,如今脱光了,自然也就一目了然了。。
“随便你怎么想,反正你的命算是我救的。如果把你留在那儿,结果只会是我所看到的那样。”莫奈笑着从书架后面摸出一堆东西,说:“这座庄园里面,其实很早之前就已经有人潜伏进来了,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取代霍尔家族。同时取代这里所有的贵族。”
“其实贵族们原本并不在他们计划中吧!”
“不不不,是在计划中的,因为一开始过生日的可不是我。而是另外的人、”
“你的兄长?”
“没错。”莫奈笑着说:“只不过后来他们死了。”
“说实话,你话里的漏洞很多。”
“是吗?在你看来很多事情都显得不可思议对吧?”莫奈笑着说:“并没有什么不可思议的,我的能力有两个,一个是未来视,另一个则是牵线木偶。”
“是吗?那样的话确实很多都可以解释得通了。只不过你明明只是魔女为什么会有两种能力。你不可能学习魔法的。”
我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不知道…这两种能力都是天生的。”此时莫奈已经穿戴整齐,看上去像一个女海盗一样,“躲在书房里很安全,但也不是绝对的安全,按照我看见的未来,书房是安全的,但是未来是会改变的。我将你带来过来,未来就已经改变了,所以我们现在只能算是暂时安全了。跟我走……”
“为什么要救我呢?”
莫奈看着我,并没有回答的我话,而我却继续问道:“你应该不是在怜悯吧?如果你真的是怜悯我的死的话,那么你不可能看不到其他人的死。是因为……是因为你知道,真正能救你的,不是你的未来视,也不是那些人,而是我!因为你太弱了,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即便是 有着未来视,你依旧只是普通人,被刀砍中会流血,被杀也会死…”
“书房肯定不是绝对安全的。”我嗅着了血腥味,“所以你想要一个帮手,帮你度过这第一个难关。而你选中了我,但是你不确定我会不会帮你……也根本没有计划到这一步。莫奈姐,你…真是一个比我还要天真的女人啊!”
“莫奈姐,你还有一点也没有明白啊!”我悠悠的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啊!”
我根本不是什么厉害的人。天真,胆小,懦弱,自私,唯一的优点就是死不了。
最少目前为止,我都还没有真正的死掉。
我不知道自己这个不死是否有着某种限制,也不觉得自己的不死是多么无敌。可以恢复致命伤却不是即时恢复,恢复的原理也还是未知。光是我自己身上的秘密都还有许多是需要去探索的。
对于莫奈,我并不觉得她又做错什么,也没有觉得她做的是正确的,仅仅只是旁观态度。因为对于我而言,你我不管是萍水相逢,我并没有必要拼命救你,你也没有必要无端的对方释放好意。
“我知道…如果你真的很强,怎么可能会死呢?”莫奈笑了笑说:“我们几个在一起的话,生存机会不是会更大一些吗?”
“我可不觉得。”我从桌上跳了下来,然后结果格林递过来的长袍,长裙太碍事了,虽然很好看但依旧是只能忍痛将长裙给割掉,变成了短裙。而披上长袍之后,我的身形又变得不是那么明显了,而头发一直是我的最明显的特征,它也早已经被老老实实的被盘了起来。
“你明显就是一个没有战斗力的累赘。”
我略显冷漠的说道,而莫奈却只是笑了笑,并不否认自己没有战斗力这一点。
犬吠声越来越明显了,那绝对是一条巨大的大狗!这声音简直就是震耳欲聋一般的,让我感觉到极度的烦躁。
“是的,我们可能都会死。他们准备得非常的周全,远远比我准备得周全得多。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我是魔女,更加不知道我的未来视。”
血腥味越来越重了,有什么东西从门口流了进来,格林想要走过去查看,却让我制止了。
“格林,你不要轻举妄动……如果,如果我真的不是对手,那么格林,直接逃就好了。”我笑了笑对格林说道,“这是命令哦,格林你应该不会违背我的命令吧!”
“是大小姐……”格林鞠躬说道。
莫奈站在最后面的位置,静静的看着。我可以确定的是,莫奈看得见的未来并不是全部,可能只是一只可能性,可能只是一个片段。
我开始靠近那东西……呼吸也愈来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