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容晓,生来,不服。
在我4岁时,父亲因为赌债,将我和母亲买了出去,那时我在也没见过我的母亲,新的父亲对我一般,三餐照给,一般他喜欢待在楼梯下的地下室,也不知道在弄什么东西,没次周六时,他都带我出去走走,但那时我的口袋会装很多“糖”,在一些街道角落里,总有叔叔等着我的养父,每次那些叔叔都会用好多钱来换这些“糖”,直到一天,几个人突然闯进我家,把养父按在地上,甚至用了枪,那天我也学会了一个词,贩毒,那年我6岁。
后来,因没人抚养,我进入了孤儿院,在哪里,很多大孩子,不喜欢我,总说我是什么毒贩,该死。我按照那些街角叔叔的打架方式去打了他的嘴,但回敬我的是四五个孩子的拳打脚踢,老师发现后把我们拉开,我没有哭,只是把嘴里的血咽回去,而老师,并没有问前因后果,就把我拉到院子里,罚我不准吃下午饭,只因为我的养父贩毒,他就认定我是错的。那一刻,我知道世界是不公平的。
每当夜晚,我悄悄翻出孤儿院,在大街上流浪,注视着这个色彩缤纷的城市,但街角的黑暗,才是我认为城市真正的样子,恃强凌弱,弱肉强食渐渐的,我开始锻炼身体,而且脑海里深深的记住了骂我的他、和偏袒的老师……
那一天,我被送出了孤儿院,原因是,我把一个孩子和老师打的半死,那年我15,法律没什么办法,只能将我放弃,将我送出孤儿院,去当社会的渣滓,出了孤儿院后,我又回到了那个角落,静静的躺下,看着这片蓝天,我不服,不服自己的父亲,不服老师的偏袒,不服人的贵贱,我只知道,人的命运,是靠自己的力量改变的,就算它难于登天,我也要把它踩在脚下。
“碰”
慕容晓又一次摔在地上,他用双手将自己撑起,啐了一口血,翻身坐下,看着眼前这个把自己又一次狠狠摔倒的男人,这个男人穿着一身休闲装,但他的气质不是常人能有的,是一种军人的严肃以及刚硬。
“喂,大叔,忘吃饭了?今天这么轻,用力啊!”
那个中年人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转身掏出一瓶酒,二话没说撒在慕容晓的身上,慕容晓只是脸上微微抽了抽,那男人刀削斧砍般的脸上露出来一丝笑容,慕容晓都要怀疑今天他是不是中彩票了。
“大叔,你今天似乎很开心啊。”
那男人没回答只是把酒狠狠的灌了一口,将剩下的一把甩给慕容晓,慕容晓也没客气,一把拿起来就灌倒嘴中。
“小子,我们认识几年了?”
“一年半吧?”
慕容晓把酒放下,似乎回忆一样的说
“那时,我在街头打架,他们阴我6个打我一个,我差点中道,然后你就出现了,一把按住一个,啧啧啧,真想不到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现在若再打一次,也不一定会输。”
绫方远说到,当年他退伍回家,路上正好看见慕容晓,在军队带了快20年的他一眼便知这是一个好苗子,虽然当时慕容晓十分瘦弱,但他的眼神打动了绫方远,就算被一群人打,他也是狠狠的拉住一个人咬了上去,那是不怕死的眼神,不服输的眼神。
“那是,这一年多,我都是在和你打,对了大叔,你觉得我去当兵,是个什么官啊?”
“把你的脾气改改就是好兵。”
绫方远对于他也头疼,太倔了,就算自己把他打个半死,他也能死死拉住自己裤腿。但这也恰恰是绫方远欣赏的地方,韧。
慕容晓,见他今天心情好,也没多说,站起身来活动活动胫骨,准备洗漱,曾经的他瘦弱给人营养不良的感觉,现在的他,肌肉不是太夸张,但没一块的爆发了绝对是恐怖的,常年未动的头发也散在脑后,本就是年少青壮时的他给人一种莫名的沉稳,绫方远默默的看着他。这小子长的还不错,加上我给他的锻炼在外面混没问题了。
“慕容晓。”
“干嘛?”
慕容晓一边穿衣服一边回头问到。
“你也长大了,也不能赖着我。”
突然,穿衣服的慕容晓顿了一下。
“啊啊,是啊,一天天烦死你这个大叔了,再说谁赖着你了,明明是你把我拉走的,而且嘴上说着训练,没次都是动不动就打我。”
绫方远知道,慕容晓舍不得他,他何尝又不是,这样的好苗子,他才不想放弃,但他必须回去了,家里的妻女已经多等了他一年了,而且自己欠自己女儿的太多太多。
“慕容晓,从今天开始,我走了,你自己给老子活下去,我希望下一次见面,你可不要被其他人打,不然老子不认你!”
“我用你管!该滚滚,老子多大了,你是我谁?装什么!滚蛋!”
慕容晓赌气似得吧衣服一拉,转身踹开院子的大门一手指着门外,头扭的一点没给绫方远余地,慕容晓也知道,这个大叔总会离开,他是慕容晓遇到的第一个好人,也是慕容晓第一次体会的父爱,当年慕容晓和绫方远第一次见面就如同许久未见的故人一般,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奇妙,慕容晓就是被它眷顾,在人生的最低谷,遇到了绫方远,绫方远可能就是慕容晓的贵人吧。
绫方远没有多说,他直接走了出去,他知道,说多了,可能就舍不得了,惺惺相惜可能就这样吧。
当绫方远走出去后,慕容晓只是把头微微扭回来看了他一眼,大叔你不会看错我的!大门一关,把自己的东西一收拾,他也离开了这个住了一年的大院,这是绫方远的房子,但慕容晓知道他绝不止一间房子。
走在大街上,慕容晓仿佛回到了一年前,这一切很快,因为绫方远不止一次说过军人就是令行禁止,果断,毫不犹豫,半小时前还在一起打架,现在又是自己一人,绫方远错了吗?不,他没错,他帮了一个和自己没关系的人,甚至废了自己一年时间,慕容晓不会狠他,在慕容晓的心中,绫方远就是自己的父亲,对于他曾经的父亲,慕容晓只觉得,自己该为绫方远回报了,但没读过书的自己又能干什么呢?
走在大街上的慕容晓下意识的拐进了阴暗的小巷。算了,先解决自己的温饱吧。穿梭在小巷中他没有停顿,这一切十分熟悉,他仿佛回到了曾经,为了一口残羹剩饭和人拼的你死我活,突然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的目光注视着这个墙角的纸箱。到家了。默默的,吧曾经的纸壳,木板全部丢掉,换上叶子被子,就算简陋,这也是自己的家,不用靠别人的家,靠着墙角,慕容晓慢慢躺下。这一切,真快啊,他还能感觉自己身上的伤,但那个给自己伤的人已经远去。
大叔,等着我,我会证明给你看!……但我要先做回老本行,不然饭都是问题。那一天这个街道的所有混混知道了一个叫慕容晓的人,每次都是他一人独来独往,但就这一人,把他们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慕容晓一边打一边想。我用他们强来的钱应该没事吧,也是为民除害,大叔也不会怪我吧?
慕容晓并不知道,绫方远这一年多对他的地狱式训练,有的老兵都撑不住,而且绫方远教慕容晓的战斗方式也是军队的正式武技能,所以,不止是混混,就算军方来了人,没有三个也难抓他。
慕容晓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没错我是为民除害。有时,和谐不过就是用,比暴力还暴力的手法压住了一切罢了,用“为民除害”的钱吃完了饭,慕容晓重新躺回自己的“家”准备睡觉,才离开绫方远的他对于未来还是迷茫的,所以他懒得想,也不想想,他更喜欢走一步看一步,所以,他选择了睡觉。
梦中他想起了绫方远对他这一年半的管教训练,从最开始的体能,就算下雨下雪,他也不会让自己休息,就算自己第二天浑身疼痛,也不会耽误当天的训练。最困难的几天还是格斗练习,绫方远的拳头在一开始的每一天都会把自己打的倒地不起,有几次甚至直接晕了过去,慕容晓狠他吗?当然不。
绫方远当年带着他,就算训练再辛苦,就算自己伤在重他都在自己身边,照顾自己,关心自己,这比他一前的父亲好了太多,慕容晓在绫方远这里体会到了父爱,绫方远也在潜移默化中,将慕容晓的品行改变,慕容晓的内心早已成熟,能明是非,即使他出身再差,他的内心也一直不会改变,绫方远说过,做人心若不正那人就不正。
但对于慕容晓还有下一句。你小子要让我知道干不正 ,老子打哭你。那时慕容晓知道,这个大叔没有开玩笑,这也是绫方远教他的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