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撒托斯宅邸有一座十分宽阔的地下室,里面堆放着许多奇怪的杂物,没有人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当走到地下室尽头的小房间中,奈亚正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起来他很疲惫,白发凌乱的披散在肩上,支撑着拐杖才能慢慢站起来。
看到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小少爷为了自己变成这幅吸了毒一样的模样,w内心又是十分愧疚,奈亚算是自己少有的心灵之友,但没想到自己的一个失误让这位朋友变成如此模样。
“不必自责,公爵的恶毒,我是知道的。但我不能让局外人参与这场闹剧。”奈亚打断了刚想开口的w,转而向莎布说道:“多么可笑,一场闹剧卷入了两位本不该参与的客人。”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大伙都看向走廊深处那深邃的黑暗中,一个人从黑暗中钻出。
“我回来了!奈亚,怎么样了,让姐姐看看!”一位衣着白大褂的菲林直接穿过大伙,捧住了奈亚的脸:“弟啊,怎么这么惨。”
莎布身边的女仆深深地鞠了一躬:“二小姐。”
克塔尼德拍了拍菲林:“犹格,别刺激他了,他需要休息。”
“哦,弗坦,你也在啊!”女孩的嗓门很大,很有活力:“我弟弟怎么回事?像染上毒瘾一样。不对,这就是一个瘾君子的模样。”
“让奈亚休息吧,我们上去说话。”莎布终于开口了,她指了指头顶。
过了一会儿。
“什么!血酿?!”犹格看起来很生气:“你知道那玩意的成瘾性多强吗?!就算从叙拉古所有家族中,也只有少数才能拿的出来。”
猫猫揉着太阳穴,咬着牙问道:“但我现在更想知道,谁这么有本事,治好了他。”
“是克赛克修克鲁斯。”莎布看见克塔尼德脸阴沉了下来。
犹格没说什么,又看了眼w:“这姑娘...你不是...姐,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一个死人会活生生的坐在这里。”
w以为这句话在埋怨她,她站了起来:“我是萨卡兹佣兵w,关于奈亚先生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一切都是我的错。”
但犹格依然惊诧的观察着w的脸:“怎么会这么巧的,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你与一个人长得真的很像呢。”
天色渐晚,女仆们又忙活起来了,小山羊在宅邸里乱蹦乱跳。
克塔尼德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w看着天花板发呆。犹格和莎布两人一直在地下室照顾自己的弟弟,气氛慢慢平缓了下来。
餐厅的大门被里面的女仆打开,女仆长夏盖到每一个人身边嘱咐了一遍可以用餐了。
但今天晚餐完成的速度似乎有些慢了,克塔尼德随口问了一句,对此夏盖有些羞愧。
“抱歉,克塔尼德大人,今天负责晚餐的女仆有一位请假了,鄙人...也不怎么擅长料理。”
原来是厨子不在。
入座后克塔尼德发现,w与莎布都没来吃饭,长桌上只有与自己面对面的犹格一人。
“弗坦哥,好久不见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哥伦比亚大学,已经有二十年了吧。”犹格打了声招呼:“然后就是萨卡兹帝国内乱,巴别塔倒台...你们兄弟二人的消息好像被删除了一样,再也没有传出来过,明明当年弗坦兄弟的名号是多么叱咤风云。”
“哥哥死了。”克塔尼德轻描淡写的复盘着以前:“巴别塔这个组织牵动了太多人的利益,为了剿灭这个真正为感染者权益而奋斗的组织,一切旧势力都联合了起来,来塔尼亚教皇,乌萨斯沙皇,高卢的贵族和萨卡兹帝国的激进党。”
犹格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只顾进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