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跟哥哥们拼个桌如何?”三狼中最为年长的那位径直走到卉卉面前,拉开座位与他两位兄弟便要坐下。
卉卉皱着眉头看向三人。这小娘子在这个年代也是平常称呼,不过从这三人口中说出就有了一丝轻薄之意。再和着“哥哥们”三字更是放荡几分。
“怎么?小娘子还不愿意了?”说完,在她左手边的老三说着便要伸手向她漂亮的脸蛋上摸去。
周围有人见这三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动手轻薄女子,顿时怒火中烧,不顾同伴劝阻就要拔剑砍来。
不过还没等他上前,一声惨叫已经传来。
那老三伸出的手离卉卉还有七八寸的时候就被卉卉用筷子挡住,随后翻手钉在了桌子上。
“找死!”他另外两位兄弟见自家兄弟一个照面就被废了右手,顿时怒不可遏。也顾不得细想打不打得过,便直接抽刀向着卉卉面门而来,更是没有了怜香惜玉的心思,一心只想着辣手摧花。
卉卉见两人刀法奇快,有实无虚,全靠速度取胜,还算高明。虽然杀气凌然,在她却破绽百出,丝毫不惧。抬手又从筷篓子中抽出一双筷子,横着扫向两把弯刀将双刀拨到一旁化了攻势。随后手腕一转,筷子沿着刀面划到刀背,然后借着他们还没散去的劈砍力道往下一带便将双刀压在了桌面上。
“撒手!”
手腕再转,筷尖直接扫过两人的手腕。吃痛之下,两人不由得撒开了手。不信邪的两人想要再次抓向刀柄,却被卉卉直接一人来了一筷子,让他们与他们兄弟做了个整整齐齐的一家人。
“好!好身手!”
周围几欲动手的江湖好汉们见看起来有些娇弱尽然连站都没站起来就亲描淡写地将三人制伏,都叫起好来。
“诸位朋友可有官家人?”卉卉见几人的血从手掌流出,慢慢铺开了桌子,便站起身来对着周围人问道。
闻言,有两人对视一眼分开人群,向着卉卉走来。来到近前向着卉卉微微施了一礼说道:“我等二人便是本地捕快。”
“如此,有劳两位兄弟了。”卉卉微微侧身将身后老狼让了出来。像这种出言轻佻,匪气十足之辈没有几个案底才是奇了怪了。
“多谢女侠。”
不过等他们来到三狼面前时却犯了难,他们功夫不高,现在三狼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挣脱这三只筷子。但压走必定要先将他们**,他们今日休息,并没有带镣铐枷锁出来,到时如何制住他们也是个难题。
“没关系,我已经将他们穴道封住了,没个五六个时辰是解不开的,足够你们压回去锁起来了。”卉卉看出了他们的为难,开口说道。
“你这个臭婊丨子,今日之事没完,牢房是管不住我们的,等我们出来了,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尝尝我们哔—哔—的厉害!哈哈哈哈……”三狼的老三看自己等人栽了破口大骂起来。
“聒噪!”
青袖一甩,袖口生风击向三狼。三狼立即被恐怖掌风拍出三四米,喀嚓声不断,胸口皆凹陷了半寸,口吐鲜血再也说不出话来。
两位捕快见此也没说什么,直接将三人弯刀收起来,然后向酒楼借了一根长布条将三狼已经被撕裂开的手捆成一串拖走了。
这个口无遮拦的傻丨逼真是活该……
不过让他们有些可惜的是那曹汉峰早就跑了,想来是知道自己被认了出来,趁着大伙把注意力放在三狼这边的时候跑了,不然请这位女侠或者各位好汉出手定能将他抓获的。
叫来站在人后愁眉苦脸的小二,卉卉拿出去一两银子交给他,算是弄坏桌椅的赔偿,多余的钱就给他们当做吓到了的精神损失费了。
“赵兄,你见多识广,可有看清她用的是什么功夫?”不远处有人轻声问道。
“没有,完全看不出来。”旁边之人摇摇头。
“李兄呢?”
“也不清楚,看那一掌有点像拂风掌,又有点像开碑掌。”那位李兄也很疑惑,他竟然在那随手一拂见看到两种掌法。
看着周围人或明或暗地将目光聚集到她身上,更有人窃窃私语起来。有些不喜的卉卉遂下了楼向着淮水走去。吃过晚饭散散步消消食也是极其不错的。
天色已黑,天上弯月西垂,星星点点的碎星高挂天际。
在金陵城外官道上,两匹快马疾行而来。突然“嗖嗖”几声从路边传来。听到声音,马上两人脚一蹬一个旱地拔葱跃起躲过,身下的马却倒地不起。
“嗖嗖”
又是几声,两人急忙抽出刀剑格挡。“当当”声不断,暗器掉落一地。就落在地上的暗器来看,暗器是普通的绣花针,针尖泛绿,显然是涂了剧毒的。
两人见暗器不断,格挡中对视一眼,男子拉过女子的手往前一甩,女子借劲向前窜去。刀身一抖,内力吞吐间荡开了射向她的暗器。待到足够近后,刀身一横,一招简单的“横扫千军”扫向草丛。内力透过刀身化为四尺有余的刀芒将草丛灌木尽数笼罩,随后鲜血迸溅,惨叫连连。
这时,无声息的,女子头顶树上两人落下,剑尖直指女子头顶百会。女子似早有所觉,横刀往头顶一挡,荡开双剑。这时男子的剑也到了,剑气吞吐便划破了两人的喉咙。
这时候两人再次站在了一起,他们身边已经包围十几位身着黑底白边衣服的蒙面人。
“玄冥楼?”男子虽是询问,却语气甚是肯定。
“正是。”那边人也不否认。
“我夫妻二人与贵楼似乎并无过节,为何挡我二人去路。”男子隐隐向女子附近靠了靠,将她护在自己身后。
“赵镖头,我等也并不想与两位为难。我们只是希望两位莫要去金陵趟这次的浑水罢了。若是二位能够配合,我玄冥楼必有厚报。”蒙面人分开,从后面走出一位身背银色大剑,脸戴黑色铁面具,面具上画有一只瘦竹。
“黑竹卫?”女子看着面前之人的打扮,有些惊讶。对付他们俩竟然只是派来了黑竹卫,这玄冥楼是不是有些太小看他们了。
“哈哈哈。说笑了,我夫妻二人作为镖师,前去护镖本就天经地义,何来趟浑水一说。我反而奉劝贵楼莫要掺和进来为好,不然到时惹了一身骚可就不美了。”
男子自然就是赵威,女子便是他妻子黄丽娘。
“那就别怪我玄冥楼不客气了。”这个黑竹卫说完便招呼手下布阵拿人。
“就算是玄松卫来都难说拿下我夫妻二人,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黑竹卫?当真痴心妄想,不知死活!”说完便与黄丽娘刀剑合璧杀将出去。
与此同时,金陵城内顺风镖局。
夜晚的护卫更加多了几分,好手也多了几人。他们现在全都精神紧张,时刻注意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黑夜之中,一身黑底白边蒙面人已经摸到了镖局四周。他们手里拿着爪钩作势要翻墙进去。
在他们不远处的楼顶上,一个同样身着黑衣白边、脸戴铁面具的人正注视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而在离他们很近的淮水画舫顶上,一位身着浅色青衫的女子缓缓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轻轻茗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