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中生哭得稀里哗啦的时候，前方的秦墨却已经开始了紧张刺激的操作。
路况和他预料之中的差不了多少，偌大的一条街道甚至找不出一条能走通的路，大量被抛弃在路上的小车造成了全路段的拥堵盛况，并且可预见的会一直持续下去。
不过先驱者并不虚这个问题。
厚重的履带直接碾压上那些小车，车身自重便足以给碾压过的车辆造成降维打击，驾驶位的大屏幕显示出的车身全方位影像实时的播放着那些私家车被暴力摧毁的过程，也给秦墨带来了许些享受。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样一路碾压过去，车的速度也无法提升，只勉强比车后那只人形坦克快一点。
要秦墨来说，这人形坦克的奔跑速度就尼玛离谱。
“去操控机枪啊！还是你们在等着被那玩意追上来？！”
忍不住大吼一声，秦墨找准了下一个突破口，猛一打方向盘，快速碾压上了两辆对头相撞在一起的小车。
然后他便听到了手机导航里迟来一步的语音通知：“请在当前路口左拐——缺德导航持续为您指路。”
“what？！”秦墨一惊，看着已经被他甩到后方的十字路口，当即破骂道，“你特么……提前点报会死吗？！”
“你是不是开错路了？”萧暮好不容易爬起来，问道。
“我又不是开不回去！机枪啊！去用机枪啊姐姐！”秦墨头都大了。
萧暮表情也没好到哪去：“那你敢不敢开稳点！”
“你当我不想啊？！”
“行了，”施雪沫随后爬起，伸手扶住了萧暮的腰，“赶紧去操控台。”
后者虽然不爽，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在施雪沫的帮助下晃晃悠悠地坐上了机枪位的操控台，绑好了安全带后，她再次满血复活：“来啦！看我射爆它！”
车顶的喷火机枪是电子操控，由摇杆控制，一个小屏幕显示枪口视角，并标注出了射击准心。倒是和很早以前那种只靠鼠标操作的射击游戏有些类似，不过这玩意是实打实的开枪，杀的也是实打实的怪物。
透过屏幕，少了许些临场感，萧暮胆子也大了起来，把准心锁定到后方紧追不舍地人形坦克身上，然后按下了射击按钮。
车顶当即传来了一连串密集的枪响，屏幕上也显示出了一条几乎完全不中断的子弹射线。
“哇！这是激光枪吧！”萧暮都看呆了。
这射速怕是比加特林还快！
不过随后，她脸上的兴奋就变成了惊恐：“秦哥——！打不死啊啊啊！”
听着那枪声，恐怕短短一分钟的时间里她就已经打出了几百上千的子弹，而且几乎全数命中那个庞大的身躯，但……但那家伙一点反应都没有啊！它连血都没飙啊！
“那就继续打，打到它飙血！”秦墨再次踩死了油门，撞开前方冲上来的十几只丧尸，一路碾压过去。
他现在单是找路就已经很头大了。
先驱者虽然能无视那些私家小车，然而一旦遇上比它还大的重卡或者公交的时候也是没辙的，只能绕着走，偏偏他一路上还遇到了不少重卡之类，甚至有两辆重卡相撞导致直接堵死了整条路的，这种情况就连先驱者都撞不过去！
秦墨都想骂街了。
为什么市区里还会有这么多大车？！
“秦墨墨，车里有没有可以打开的窗户？小一点都可以，用来开枪的那种？”施雪沫努力坐稳身子，沉声问道。
闻言，秦墨急忙在旁边中控台上快速浏览一圈，然后按下了一个按钮：“有，左右两侧射击口，打开了。”
施雪沫转头望去，便注意到自己身后打开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窗口，不过如此颠簸的环境下，想利用这个射击口来放暗枪，可以说十分不现实。
当然，她也不是为了放暗枪。
通过萧暮面前的屏幕看了眼后方依旧坚挺的人形坦克，施雪沫思考几秒，便从衣兜里掏出了一颗小球。
X-9爆弹。
“萧暮，先停手，别开枪了。”
“啊？”萧暮松开射击按钮，不解地问道，“干嘛？”
“我试试这东西的威力。”施雪沫对着她一笑，随后按下启动按钮，转手通过窗口丢了出去。
爆弹被丢出，落在原地，先驱者则继续向前方冲去。等待十秒钟后，那只人形坦克恰好与一群丧尸一起冲到了这里，然后——
BOOM！
从机枪视角上看，突然的爆炸瞬间吞噬了那一群怪物，只是短短几秒钟后，那只人形坦克就再次冲了出来，甚至仿佛没受到一点伤害。
萧暮有些抓狂：“炸弹都炸不死？！这家伙的皮有多厚啊？！”
施雪沫表情没什么变化，而是掏出了第二颗爆弹，按下，等待零点五秒后，便丢了出去。
这一次爆炸的规模要比上次大一些，不过依然没对人形坦克造成多大伤害。
施雪沫掏出了第三颗。
没错，她在实验这爆弹各阶段的威力。
爆弹会根据持续按下启动时间而改变爆炸威力，最强为持续按下三秒钟之后，也就是之前清掉了一大群丧尸的那颗。所以最大威力施雪沫已经知道了，她现在就是在测试前几个阶段的爆炸力量。
这一点，秦墨也通过驾驶座的车外影像发现了。
他倒没说什么，既然想玩，就让她玩吧。
反正他手里爆弹管够管饱。
施雪沫的测试很快有了结果。
在一颗按下超过两秒的爆弹爆炸之后，便成功对那只人形坦克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也让它更加暴怒，甚至把追击速度提升了两倍。
不过没能威武多久，它就被接下来一颗二点五秒的爆弹送上了天。
注意到那家伙没有再追上来，萧暮顿时松了口气：“终于死了……这家伙也太耐打了吧。”
施雪沫手里把玩着一颗爆弹，脸上若有所思。
她现在对这玩意各阶段的爆炸威力已经有了一个初步认识。
感觉就是……很不错。
很有意思。
人形坦克一死，最大的威胁便没了。之后一路算是有惊无险，就这么横冲直撞了几十分钟，先驱者厚重的履带再次碾压过一辆SUV时，终于在SUV的残骸之上停了下来。
秦墨回头看向后方三人：“体育馆到了，萧暮，干活。”
“干嘛？”萧暮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说干嘛？清丧尸！你就没发现我们都被包围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