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看着客厅里的两名少女，有些头疼。
左边的少女一头长发无风飘荡，身边若影若现的血雾环绕，在血雾之中，还飞舞着十几只小蝙蝠。少女赤瞳似血，双耳变得似精灵般尖长，樱唇微张，其下两颗利牙散发着嗜血气息。
这是施雪沫现在的完全状态，血族。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贵气质，莫名有种别样的吸引力。
可能是因为她把客厅降温了吧。
右边的少女身体匍匐在地上，却不是臣服，而是如猛兽般发起攻击之前的准备。上半身几乎贴合地面，下半身则微微抬起，其下肌肉已经蓄满了力量，随时都有可能爆发。
如施雪沫一样，少女身上此刻也有着许些非人特征。
在她脑袋顶上，出现了一双黑色的毛绒兽耳，靠近臀部的地方也长出了一条黑色的猫尾巴，此刻正微微摆动着，彰显着少女内心的兴奋之意。
但最引人注目的，还是她的双手，已经变成了一双毛茸茸的猫爪，肉垫之中利爪弹出，甚至在地板上留下了几段短短的划痕。
萧暮是兽人血统，进化方向是猫，所以，这便是她现在的完全形态了——猫娘。
这个模样，倒是很能引起某些死宅的性趣。
——秦墨以前其实也对兽娘一类挺有兴趣的。
只是现在面对一只吸血鬼和一只猫娘在自家客厅里剑拔弩张的场面，他心里实在升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行了，都消停消停——家具打坏了你们赔啊？”
走到两人中间站定，秦墨斜了两人一眼，打了个圆场。
“她咬我！”萧暮呲了呲牙，一双猫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秦墨，甚至从中看出了几分委屈。
好像变成了猫娘之后，她的习性也与猫有几分相似了。
“又没把你咬怎么样。”秦墨牙疼。
没错，这俩家伙差点打起来的原因是……施雪沫放蝙蝠咬了萧暮一口。
“但她咬我啊！谁知道她蝙蝠有没有细菌病毒！万一我中毒怎么办？！”萧暮依旧不依不饶。
施雪沫强忍着跟她动手的冲动，咬牙道：“那你是不是还要去打个狂犬疫苗？！”
“蝙蝠咬的我，打狂犬疫苗有什么用？”
“……那你要打蝙蝠疫苗吗？！”施雪沫心态快崩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能蠢到这种地步？！蝙蝠是我的分身，从我身上分化出去的——你觉得我身上会有病毒吗？！”
萧暮蹙眉琢磨了一会，发现好像是这个理。
但她还是不高兴：“那你为什么还要咬我？！”
“你都说我带细菌病毒了我不咬你一口你还想我谢你全家是吧？！”
“人类谁不带细菌病毒的？你心胸真的小！都咬破皮了！流血了！”
“……”
施雪沫仰头看天花板，收起了所有血雾和小蝙蝠，身上的血族特征也消失不见，转眼便恢复成了普通人的样子：“我不想跟她说话了，秦墨墨，你来吧。”
同一时刻，客厅里的温度再次回到了常温。
秦墨叹了口气，转身把萧暮从地上扯了起来：“趴地上不嫌脏啊，她咬你哪了？”
萧暮抬起了右手，在她食指上，有一个小小的牙印。
见状，秦墨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了一瓶喷雾，在那伤口上喷洒两下，伤口便很快恢复如初。
“医疗喷雾，可以快速恢复身体轻伤以下的伤势。”注意到萧暮露出了感兴趣的样子，秦墨就解释了一句。
然后这瓶喷雾就被萧暮抢过去了：“好东西，我要了！秦哥还有么？”
“你要几瓶？”
“一瓶……不，十瓶……算了，不要多的，先来个一百瓶吧！”
“……”
满足了萧暮这个要求之后，三人再次心平气和的回到沙发上谈起了正事。
到现在，秦墨才真正了解到施雪沫和萧暮的想法。
施雪沫选择血族，主要就是看中了血族可以分化小蝙蝠的能力，她觉得如果把这个能力和X-9爆弹结合在一起，说不定可以碰撞出不可思议的化学作用——就像她之前表演的那样，一只小蝙蝠，就是一架小型轰炸机。
至于血族的其他能力，施雪沫现在还没法解锁，她积分不够。
对此，秦墨没什么表示。
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表示。
而萧暮选择猫娘进化方向的理由就很简单了——因为猫娘跑得快。
逃命用。
其他的，萧暮完全没想过。
秦墨突然觉得，自己当初不给她们提供一些指引，绝对是错得离谱的一个选择。
血脉是一旦选了就不能洗点重来的，这不是游戏，至少不是普通的游戏，她们也没法删号重练，所以唯一的选择就是继续玩下去。
但她们现在已经被限制死了发展方向，这一点是秦墨之前没有考虑到的。
也是他的失误。
商店中，血脉选择有千千万，初看确实很容易让人眼花缭乱，然而里面绝大部分都是唯一发展方向，一旦选择了，便会与其他所有血脉产生冲突，也就代表玩家无法再选择其他任何血脉，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秦墨之前选择的时候，就是一直在挑不会造成相互冲突的血脉，自己倒是没这个问题，就是忘了提醒施雪沫和萧暮了。
结果，就变成了这样。
好在两人的选择也不算差，这两种血脉如果能成长到巅峰，都是不可忽视的强大存在。
以后……他还是好好照顾一下她俩吧。
检查完了她俩的血脉之后，萧暮突然问道：“话说秦哥，你选的是什么血脉啊？”
“我？”秦墨卖了个关子，一笑，“以后你们会见到的。”
实在是他现在也解释不清楚，自己选择的东西，海了去了。
随后，没等两人再问，秦墨干脆选择转移了话题：“以后你们就住在我家吧，学校那边我去帮你们处理一下，军训就不用去了，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不出意外的话，在我们脱离那个神侧空间之前，基本上是啥事都干不了了。”
“嗯哼，秦哥要包养我们吗？”萧暮挑挑眉，笑问道。
秦墨想了想，一点头，豪气道：“行，包养你们，缺钱就找我要，以后你俩就是我秦哥的女人了！”
他本来就是个富二代，从来没有缺过钱，现在进了神侧空间，积分能兑换钱的话，他就更不担心缺钱了，包养她俩完全没什么问题。
闻言，施雪沫拿出手机，调到了录音界面：“秦墨墨，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怕你以后反悔，我录下来当个证据。”
秦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