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珥芙的故事

作者:三千君不悔 更新时间:2020/1/28 14:22:30 字数:2938

“那对少年趁着夜色找到梅珥芙,梅珥芙虽然是个神,但是她当时住在离城镇略远的小溪边,用木头搭建了一栋两层高的温馨小屋,夜里只要顺着星星点点的魔法光,谁都能找到梅珥芙,只不过她很享受夜晚与家人相伴的时光,所以嘱咐过众人没有重大的事故不要去打搅她。”

“那么当时的梅珥芙女神在做什么呢?”

“哺乳。”韦伯有些害臊似的说到,“我记得她当时是这么跟我说的······(梅珥芙人称讲述)

我当时在给孩子喂奶,是个男孩儿,很安静的男孩,乳名叫艾尔,不哭不闹,只是有点吐奶,我就坐在温暖的火炉前给艾尔喂奶,温迪(丈夫)在收拾餐桌,趁着夜色打理着窗边的绿植,我记得很清楚,火炉前的沙发是麂皮的,很柔软,那天的晚饭是炖菜,温迪在还是温蒂的时候就很擅长做这道料理,我虽然不是那么喜欢吃,他总是会放很多的糖,但我喜欢看他忙碌的样子,就觉得只要是他做的料理,哪怕那是一团焦炭我也会心满意足的吃下吧。就是这样一个平常的夜晚,伴随着虫鸣,那两个孩子怯生生地敲了我家的房门。”

“一个是金色的短发,水蓝色的眼睛,另一个是栗色的头发,刘海很长,遮住了眼睛,我还记得我打开门时,他向金发男孩儿的身后缩了缩。金发男孩儿问我:“请问您就是梅珥芙大人吗?”我回答说我就是,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吗。两个男孩儿都开心的笑了,这时候温迪也抱着艾尔出现在我身后,两个男孩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忽然在我的门前跪下了。那个金发男孩儿大声说:“请您把我变成女孩儿吧,梅珥芙大人。”原来他们是一对恋人,但是苦于教义,他们并不能真正的在一起。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们的手一直是牵在一起的,从我见到他们开始就没有放开过,可能每一个夜晚他们都是这样过的吧,借着夜色的伪装,或者在无人的巷弄,才可以这样牵着恋人的手,感受那份温暖,而在阳光下他们只能像一对正常的朋友,但是他们眼底的柔情又能藏到什么时候呢,就像是站在柴堆上,等着火苗燃烧自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焦急的想要寻求帮助。我想,这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急于求成,定下这样的教义,这对恋人就不会这样煎熬吧。这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以身试法,可能这段感情在他们心中就会慢慢消散吧,就不会有这样破釜沉舟的勇气吧。他们两个跪着,一言不发,我知道我要面临抉择了,是我自己定下的教义,还是这样的一份爱意。我能背负哪一个呢?是教会的苛责还是这两个孩子无助的眼神?”

“这时候温迪给了我一个拥抱,艾尔贴在我的耳边,呢喃着,我知道我心中已经下了决定。如果只有我享受了这样的温暖的夜色,而他们只能在冰凉的街头才有资格拥抱的话,我又怎么能安心的坐在沙发上,还感慨自己的世界呢!我对他们说,我不能把你变成女孩子。那个少年抬起头看着我,泪水挂满了他的脸庞,他很失望,但我蹲下身,为他拭去泪水,我说道,我会更改教义,让你们都可以站在阳光的街头相爱。”

“诶,可是教义并没有改掉这一条啊,就算现在也是不认可的啊。”

“是的,这是因为后面发生了很多事,梅珥芙是这么和我说的······少年们依偎着离开了,我倚在温迪的怀里,问他,我要更改教义,马上我们就可以以女子的身份相爱了,你还想变回去吗?温迪反问我,你希望我变回去吗?都可以,我说,我并不是喜欢你的模样,只是因为你是温迪而已。温迪说那我也没关系。这时候我才真正意识到,所谓爱情,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反应,而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回应。所以我决定明天一早就去找主教,就算是要对峙也好,我要改变这条可有可无的教义,本来也只是问了提高生育率的一种手段,我当时并没有想到会引发这样的结果。”

“第二天一早,我就出发去了教廷,当时的世界还只是一个雏形,有教无国,再加上教统实际上就是我,所以我决定更改教义的时候尽管有很多异议,但我力排众议,这件事就这样决定下来了。但我不知道的是其实我这么做触动了几位主教的利益,他们都是真正的人渣,由于教内的升降并不归我管,其实教会内部早就是一团糟粕了,教会早就是他们用来玩乐的工具。教会的圣职者不能婚配、禁欲,这原本是我为了防止教权失衡,防止出现世袭,或者私生子接任的一种手段,没想到这却导致了娼妓行为。这种娼妓并不是我们常说的花柳巷而是一种胁迫性的娼妓,教会发现同性恋人后并不处罚,他们做的兽行是逼迫同性恋人为圣职者提供服务,并称这是一种净化。有些家庭在发现自己的孩子有同性恋的端倪后甚至会主动将孩子送到教会接受净化。而我更改教义,从此同性恋者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阳光中,他们那些见不得人的交易自然也就不能进行下去,这叫那些主教们如何甘心?于是他们在我远去北边镇压魔兽的时候进行了哗变。”

“哗变?”安德罗妮非常疑惑,现在韦伯说的这些话她从来没有从任何的文献中看到过,也没有口耳相传的谣言,似乎这一切都是故事,但是韦伯是从梅珥芙那里直接听来的,梅珥芙没有必要去和韦伯讲这样一个故事才对。

“是的,哗变。到了这里,其实就是煌历开始的时候了”韦伯说到,“煌历一年,主教们以教立国,建立教国,自立教皇,民众还以为是梅珥芙的授意,于是纷纷入教。梅珥芙因为突然间失去了大量的信仰值变得极度虚弱,她不得不进入高阶领域,但是高阶领域本就是神的领域,在那里,时间的流逝速度与正常的世界不同,差不多高阶领域过了一天,人间世已经过去一年,但是极度虚弱的梅珥芙在讨伐魔兽过程中受了重伤不得不进入高阶领域修养,她根本不知道下界发生了什么导致她忽然失去这么多的力量。她告诉我,她在高阶领域央求其他的众神借她一些力量好让她重新回到她的世界,但是神明,并不受道德伦理的限制,他们只追求利益,更别说很难有打动得了神明的利益,所以神明们为了弊害,都不愿意伸出援手。万般无奈,梅珥芙只能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下界,此时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梅珥芙在高阶领域大概回复到了原先的一半实力。”

韦伯回忆道:“梅珥芙讲述到:回到下界,我马上就飞向自己的小屋,高速飞行又撕裂了我的伤口,来不及减速,我就在附近的林子中硬着陆,惊起飞鸟群。而当我走到家门口时,那种寂静几乎要杀死我,我不敢去想为什么温迪本该时常打理的小院中会有那么多杂草,我多希望艾尔是个爱哭爱闹调皮的孩子,这样我就可以听到他的奶声奶气的哭声。我安慰自己温迪只是带着孩子出了趟远门。但是当我推开那扇虚掩的门的时候我就崩溃了,屋内凌乱,显然不会是温迪自己搞的。我当时的感知能力几乎和一个顶级高手没差,只能像一个没头苍蝇一样乱找,我飞向教廷,没想到这才是真正让我崩溃的开始。”

“远远的我就看见教廷偌大的广场上挤满了人,他们在围观什么,远远的看不清,我开始降低高度,直到我看清后,我像疯了一般冲进人堆里——广场上林立的木桩,每根木桩上都倒着吊着人!是处刑,是残酷的处刑,暴晒而死,还要让鸟兽啄他们的血肉!人渣!我冲进广场,围观的人们都红着双眼退去,我大声的质问他们为什么要用这么残酷的刑罚,到底是什么样的罪需要用这样的刑罚!然后不用说我也明白了,因为我抬起头才看到,教廷那高高的尖顶上悬挂的不正是我日思夜想的温迪吗?他破破烂烂的,像一块破布,更像是一面旗帜一般,挂在那里,耀武扬威。而我身边的,不就是那天那个怯懦的栗色头发男孩吗?都晒干了,我又怎么认得出来呢?而围观的群众也像疯癫了似的,用石子投掷我,大呼着异端,明明我才是神明啊?这究竟是为什么?然后我看到了一个熟人——主教格诺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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