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明天

作者:万物归零7宇宙重生 更新时间:2019/11/11 11:58:05 字数:6693

(岛田典道的视角)

当我醒来后,自己已置身于软床上。看来刚才经历的几个如果世界不过就相当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啊。

现在是第二天早晨,不过还只有六点。我居然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话说从昨天下午扔出玻璃球的那一刻开始,我在现实世界又是怎么回事呢?我是从现实世界消失了,还是沉睡了,有人把我送回了家里,还是这都是自动发生的?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左脚的痛感,我想起来了,在现实世界的昨天,我在和佑介、奈砂比赛游泳的时候把脚撞上了铁杆,尽管没什么大碍,但到现在都还挺痛的,这么说来,我真的回到现实世界了。

在我的房间里,我看到半空中一个晶莹透明的物体,是“如果”球,那颗给了我特殊回忆的玻璃球,它暂时浮在了空中。

我本来想伸手去拿它,它就是昨天三个如果世界的创造者,它装着我和奈砂的心愿。刚好映照着昨晚最后一个如果世界消失的结局,它在3秒内土崩瓦解,碎片散落在我的床铺上,美好的幻想就这样彻底破灭了。

“奈砂!!!”我对着天花板仰声一叹,却只能望着这一幕,思考这根本无法改变的一切。

无论失去多少次,我都会努力去找回来,但它终究是一个梦,一个与现实完全隔离的美好的梦。

梦碎了也无所谓,现实也无所谓,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哪怕见到的不是她的笑容。

我之前表白的对象不过是如果世界的奈砂,现实世界的奈砂就像一具空壳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她对我所经历的三个如果世界一无所知,更不知道我喜欢她。

不可以就这样过去,绝不能!

我很快收集好所有玻璃球的碎片,尽管玻璃球碎了,但它创造的如果世界并没有消失,它永远在我心中,我要告诉奈砂这段特殊的经历,或许这段特殊的回忆将铭刻在我们的心中,不说永远吧,至少我们知道彼此见过一面。

我一定要告诉她:奈砂,我最喜欢你了!

我很快换好了衣服,准备在奈砂搬家之前去和她做最后的告别,今天不过是第二天,她应该还没有搬家吧。

我径直奔向幽静的街道,无视一切障碍,对于此刻的我来说,寻找奈砂比寻找一切都要重要。

因为脚底的隐约作痛,我很快跌倒了一次,无视着疼痛的我爬起来继续飞奔,什么都不用管了。

决不能就这样结束!

虽然我和奈砂只相处了一天,而且只是和如果世界的奈砂相处,但这并不影响她带给我无限的温暖,尽管只有一天、一个夜晚,但是,我已经非常高兴,在绚烂的烟花之夜,我和她接过吻、拥抱过,我有过这次经历,对于对感情非常懵懂的我来说,已心满意足了。

如果没有玻璃球、没有奈砂,一切便没有意义,我要告诉她。我要让她知道我在如果世界经历的一切,我要让她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她!哪怕创造有如果的世界,哪怕活在梦里,我也想和她在一起!

我越过了街道,越过了斑马线,由于只是清晨六点,而且这个边陲小镇也没多少车辆,所以一路上非常顺利,尽管如此,我眼前依旧仿佛是一片空白。

因为我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奈砂的场面,不断浮现出我和她昨天在三个如果世界里相处的时光,浮现的最多的便是在最后一个如果世界里,我和她在水中接吻、相拥的场景。

但我很清楚,我刚才只是向如果世界里的奈砂表白,现实世界的奈砂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和如果世界的“她”完全分离,是两个世界的人,只不过如果世界已经崩坏,而永远不会崩坏的现实世界却重新将我们束缚起来。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的错!

都是因为我!就因为我的懦弱,因为我的懵懂,让我一次次地犯错,又让我一次次依赖于如果,让我只能和如果世界的奈砂相聚。都是因为我,依靠于如果,却从来没有想到现实,不能把如果变成现实!都是因为我!

说到底还是我咎由自取,我没有能力和她在一起。

“奈砂,对不起!!”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道,想发泄自己内心的忏悔。

“奈砂!你还没走,对吧!!”

我和完全不存在的奈砂在一起,度过那唯一特殊的夜晚!欣赏着扁的烟花、怪诞的烟花还有最后恢复圆形状的烟花!

那是我们的世界,我想把它带到现实中来!!

在路上,我的眼泪一直都没有停过,反而越流越大,虽然现在还只是清晨六点,街上几乎没有人,但我已经无所谓他人怎样看待我了。

时钟很快抵达了七点,当我抵达奈砂的家门之后,我的泪水已经停息了,当然我也希望我的泪水能早点停息,我只想和她一起共度最后的欢乐时光,但现实告诉我这已经成为了不可能。

奈砂的家已经空荡了,上面挂着冰冷的招牌——房屋出租。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也没必要再说什么,这一切已经结束了。

连夜搬家????

在如果世界里,我从奈砂的口中得知她要随着母亲和继父要转学到另一个城市,所以要搬家,这点小事应该是真实的,毕竟如果世界并不全是我幻想的,和现实有些许联系,只是和现实世界完全隔离。

奈砂要搬家的话,她继父那辆小轿车根本搬不动,他家门口就应该会多停一辆车,结果车没看到,房子直接空了。

当一个自己喜欢却还未被告知的女孩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自己的绝望是其他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那种绝望几乎比死亡还要压抑。

如果你真的喜欢一个女孩,但她却要因某个意外而永远离开,她可能拥有超能力因异人的身份而消失,可能是虚拟世界的存在,这其中可能夹杂着种种复杂的因素,但不管会发生什么,哪怕这个世界崩坏都会去拯救她,甚至只是为了再见她一面。

但她走了,我却什么也做不了,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智慧,甚至连思想和心理都没有,一开始连勇敢追求她的欲望都没有,我还有什么可以做的?

再度回忆那三个不存在的如果世界,其作用不过是一次次地给予我勇气,让我和她的心一步步的拉近而已,那毕竟是虚拟的世界,电车行驶到终点却依旧没能驶出这个小镇,如果世界就像是被现实世界圈养起来的珍宝,它承载着我们的美好幻想,但它最终是要消失的。

玻璃球已经破碎了,除了给予我勇气、让我成长了些许以外,如果世界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现实世界则毫无意义可言。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我没有打算回家,也没有打算去寻找她,理性驱使我拥有了不可能再遇到她的执念,唯一需要珍惜的便是我们的回忆,三个虚拟世界的回忆。或许过不了多久,这些回忆也会被遗忘在脑细胞的海洋之中吧,就这样,一切都结束了,与她的相遇不过是浮生一场幻梦。

我现在只想流浪,只想漂泊,只想早点让压抑着我的痛苦结束,我甚至想早点忘掉她,但这根本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心理好受点去忘掉自己喜欢的人,跟为了财富抛弃自己爱的人有什么区别?

为了喜欢的女孩,悲伤、悔恨、绝望甚至死亡都无所谓!

……

正当我准备越过一个十字路口时,宛如鬼武神一般的身影掠过了我的身边,那个人就像是逃亡一样,好像和我一样迷了路,现在我只在乎奈砂,其他人我早已当成浮云,甚至连我自己也不例外。

我只注意到那个人身着白色,再从那道身影在地面上映射出来的倒影上,我看到了一个凸起的方格部分,那个身影细长得给人一种熟悉的感觉,旁边凸起的方格可能是一个手提箱。

手提箱?那不是?

不知为何,希望从零点暂时上升到几点,只要看到和奈砂相关的物体,都会让我忍不住回头,我从内心深处是不希望奈砂离开的,只是装着大人理性的样子,表示自己成熟了而已。

我转身的瞬间发现那个人也在转身,动作的同步让我的希望呈指数般上涨。

她也在转身,这意味着,她和我认识,但班上跟我聊过天的女生还真不多,跟我相处的很好的也只有奈砂了,最重要的是,她还带着手提箱……

直到完全转身,才告诉我不是幻觉,和我同步转身的正是奈砂,纤细的背影,和如果世界里一模一样的白色连衣裙,还有完全一样的棕黄色手提箱。

被锁链束缚住的心,压抑不住的泪水还有颤抖不止的双腿都纷纷爆发了,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我只想告诉她真相……

我刚想扑向奈砂,但我突然意识到,这是现实世界的奈砂,对如果世界里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当然也不知道我喜欢她,她也就不一定真的喜欢我了,要是我这么一扑上去抱住她,她反而用力推开我,那就是究极尴尬了。

我刚才的样子好像吓住了同样转向我的奈砂,尽管如此,我还是赶紧冷静下来,把眼泪也擦干了,缓缓地走向她,她也走向我,我们彼此毫不迟疑喊出对方的名字。

“奈砂!”

“典道!”

她直接喊我的名,外加亲和温柔的语气,让我感觉她好像是喜欢我的,不过我还没有完全确定,能让我再见她一面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诶,你怎么了?”奈砂察觉了我的异样向我询问。

“没什么!”我刚才流泪的样子她应该还是看得出来,要是如果世界的奈砂就会安慰我,可从现实世界奈砂的表情中我只看到了惊讶和困惑,我也隐隐约约看到了她的担心。不管怎样,我们能再次相遇,我已经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幸福+幸运的人了。

“你好像很伤心啊,典道。”奈砂摸着我的脸庞温和地说。

……我竟然觉得有些奇怪,头一次看到奈砂这么关心我,在如果世界的时候,我都没看到她关心过我。

“没……没有啦!”我故意装作着说,边说边强制自己露出微笑。

但是她依旧保持着很担心的脸色,缓缓地微笑道:“这样啊!”

奈砂从来都没有这么温柔过,我看错了吗?这是现实世界的奈砂?

“奈砂……你?”我本想着奈砂会为我刚才的冲动而陷入困惑,结果最后迷茫的反倒是我。

“我怎么了啊?”

“呃……没什么!”此刻我感觉自己像是一个不合格的演员,都不知道怎么演下去,各种花里胡哨的问题把自己都弄晕了,我再次想办法冷静下来,平和地问道:

“奈砂,你没搬家吗?”

“搬家了哦!”

“那你?”

“嘘……我是逃出来的?”

“怎么逃出来的啊?”我疑惑地问道。

“你猜!”奈砂用作弄的语气说道。

“这我怎么猜得出来啊!”

“好啦,这不重要啦,反正我逃出来啦。”

“这……”

在昨天的如果世界里,奈砂真正的想法就是在转学之前和我一起共度那一天,她并没有惊天动地的“理想”,而是充满着理性与现实的成熟,在我看来,如果世界里的她正好映照了现实世界,她选择直面她母亲的再婚,无奈地抛下了我们彼此的初恋。

而现在,她又逃了出来……

“好啦,典道,这里不方便我们交谈,换个地方吧。”

“好!”

不管怎样,我已经成功地再见她一面,其他的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

……

我们来到了同样的车站,昨天的第一个如果世界告诉我这里并不安全,我对四周的一切都是如此警惕,甚至风车转动的声响我都放在心里,为了防止历史再度重演,我们选择了出口距离我们近的地方,方便在意外发生时能够及时脱身。

“那,接下来该说什么呢?”奈砂调侃道,这搞得我也很是懵逼,我是来干什么的?对了,我还没表白呢。

“我……”

额,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雨,崩坏了所有如果世界,还是那么难说出来吗。

她两眼凝视着我,貌似在引导我,但我反倒更加紧张了。

唉,还是这么难说出来吗,明明知道她很可能也喜欢我,却还是说不出口,三个“如果”的奈砂给予我的勇气,在现实世界中就如此渺小么。

不能再迟疑了,假设我现在不是中学生,假设我现在是成年人,要赶快说出来,指不定她等会又要被带走了,毕竟我们是逃不掉的,我很清楚这一点。

“奈砂,我!”

“你想表白,对吗?”还没等我开口她就主动说出来了,她好像是忍不住才说的。

“啊!”,我眼睛瞬间睁大,震惊地望着她,“奈砂,我……”

她再次微笑道:“你呀,还是这么胆小呢,我早就知道啦。”

“你早就知道了?”

“对的哦,典道,交往这种事情一个人是很难的,我们两个人一起来吧。”

说的确实很对呢,青春的懵懂让我们对感情充满无限的未知性,多种情况下还是害怕被对方拒绝,所以必须要两个人一起来。

“嗯!”我坚定答道,奈砂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我已经不用表白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还能待多久都是个问题,她怎么就谈上“交往”了?

我决定把我昨天在如果世界的经历完完整整地告诉她。

“奈砂,我昨晚做了一个梦!”

“是什么梦呢?典道君这么着急的想告诉我!”

“我……我抛出了那个玻璃球来到了第一个另外的世界,我和你在……”

……

“这样啊……”奈砂低下了头,她好像故意对我隐藏自己的脸色,我也不相信这件事情能让她平静如初,毕竟我为了和她在一起,跨越了三个如果世界,又回到现实世界,我们的感情就这样跨越了虚拟与现实的界限,直到现在,昨晚的经历依旧给了我很大触动,尽管现在和现实世界的奈砂在一起,但我还是时刻在想着如果世界的“她”。

“那…典道,我也可以说我昨晚做的梦吗?”

我昨晚并不是真的做梦,那一切都是我亲身经历的。她也这么着急地想把自己做的梦告诉我,莫非她也梦到了我?

“什么梦啊?”我继续问下去。

奈砂的语气貌似开始变得紧张了:“我梦到典道扔出了我捡到的那个玻璃球,回到了过去,改变了历史。”

“什么!你再说清楚点!”

我的气势貌似把奈砂吓着了。

“呃不好意思,失态了,你继续说。”我赶忙向奈砂道歉,不过,我刚才没听错吧。

她继续说:

“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梦,就像是典道同我一起做的梦一样。在我那个梦中,典道君共抛出了3次玻璃球,第一次回到过去,典道赢得了游泳比赛,把我带到了火车站,但是我又被我妈和继父带走了。”

“接着,典道又扔出了玻璃球,再一次回到过去,这次典道成功把我带到了电车上,我们在灯塔上欣赏着奇形怪状的烟花,但是佑介过来把我们扑倒了,我们坠入了海中。”

“咦,典道你怎么了?”

这不是我的经历吗?,奈砂明明一直处在现实世界中,怎么会……

“没,没什么,你继续说你的梦吧!”我假装不知道地说,内心却掩埋着诉不尽的激动。

奈砂缓缓低下了头,露出了更欣慰的表情,继续倾诉着我这早已经历的一切。

“千钧一发之时,典道扔出了第三次玻璃球,倒转了第三次时间,这一次我们坐的电车换了方向,我们在海上对话,最后回到了原来上车的位置,我们在海边相处了很长时间,最后我们在海中亲吻、拥抱。”

“然后呢!”我继续迫切地问。

“然后我就醒了。”

呜呜嘤嘤呜呜!

奈砂并不知道,她刚才每说一句话,我都会哭得更加激烈,当她再一次抬起头时,丝毫没注意到我已经泪流满面。

“怎么哭的是你啊。”

她边摸着我的右脸边温柔地说,我也抬起了头望着她,她的眼神中带着几丝伤感,不,不止一点,她极度难过……

我以为三个如果世界只有我一个人亲身经历,只有我一个人全部知道,但是现实世界的奈砂却做了……相同的梦。

“怎么会!!!”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奈砂,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昨晚做了一个和典道君做的相同的梦呢!”

我急忙解释:“其实…我刚才说的并不是梦,而是我…亲身经历的!”

“哦……”她也开始困惑了。

我迫不及待拿出了那个已碎裂成块的玻璃球,就因为我再三犯错没能和她成功在一起,让我多次使用这个“如果”球,但在最后一个如果世界里,“如果”球不再在我手中,而是被一个大叔当成烟花球发射到空中炸开了,如果世界消失,“如果”球也炸成了碎片。

我继续强行解释:“你看,就因为玻璃球最后被发射到空中炸开了,所以我才离开了如果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

对了,“如果”球本来是奈砂的,它是因我而碎裂,所以,我做好了被奈砂责怪的心理准备。

奈砂望着我手中玻璃球的碎片,居然没有一点责怪我的意思,反而还笑着调侃道:“哎呀,典道真是不小心呢,我昨天早上才捡到的玻璃球,一天不见,直接成了碎片呢!”

“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没事,我不会怪你的啦!不过,典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你相信吗?你应该不相信吧!”

如果和现实的差别没有人想不到,现实的残酷性人人都知道,却很少有人去反抗,因为,那不现实……如果世界的奈砂相信我,但现实世界,应该就不会相信了吧。

“不,我相信你!”

嘤嘤嘤嘤!什么逻辑……

“开玩笑的吧。”

“我真的相信你,典道!”

我从奈砂的表情中看到了坚定,反现实很容易,但代价也很巨大。

她继续说:“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明明只有典道一人经历了,却能化作一场幻梦传达给我。”

“这……”

这么说来,三个如果世界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在经历,我用“如果”球创造三个如果世界,只为了和她在一起,而现实世界的她以梦的形式脱离了现实,从而连接到我的如果世界,这样才能和我一起共度三个如果世界啊!

如果球、还有如果世界都不是属于我一个人的,而是我和她一起的特殊经历!

“无论失去多少次,都会努力去找回来!哪怕只有一天,哪怕只是虚拟的。我很喜欢这样的典道,我不知道现实的典道是否如此,但某种感觉告诉我这好像是真实发生过一样,所以我改变主意了。现在你告诉了我真相……”她重新望向我,露出无与伦比的笑容:“我很高兴!”

“奈砂,我……”我按捺不住,紧紧抱住了她,既然她也有了相同的经历,我们的心同步了,那我就更不想与她分开!

她也抱住了我,我们安慰着彼此,一开始都不知道对方的经历,现在反而让心融为了一体。

她说的很对,无论失去多少次,我都会寻回,让所有的纷扰都远离我们,这已经不单单是喜欢了,用爱来形容一点儿都不幼稚!

我继续说:“我经历了这一切,本来是想来告诉你我的心声,然后和你告别的!”

“告别?”奈砂再次凝望着我,她的想法貌似并不像我刚才说的话那样,那是理性的代表,同时也是现实的奴隶。

“那,典道喜欢HE还是BE呢?”

“HE、BE?什么意思啊?”

“哈哈,HE就是Happy End--美好结局;BE就是Bad End--不好的结局。”

“哦。”

“那典道想要HE还是BE呢?”

奈砂的意思估计是,一对恋人分开了就是BE,在一起了就是HE,这当然也是对的,爱比什么都重要,不过,现实世界中这样的HE有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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