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特殊章节为第一人称叙事。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去往哪里,这里的世界很大,但是从另外一层角度来说,却又狭小的无处藏身。
我打开了自己的破旧牛仔裤的口袋,这是我三年前从一个二手旧货市场买来的,从摊主哪里听说,这条裤子的原主人是个有头有脸的歌星。呵,谁管他呢?总之这条牛仔裤在我手里洗洗涮涮,缝缝补补几十次,原本蓝灰色的整洁模样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了,而口袋里也仅剩下最后二十新币了。
这些肮脏的纸所能对我做的,也就只有在公交车上不会被踢下去了,外面的雨水一直就没有停下来过,淅淅沥沥的浇淋在灰色街道上,整个城市仿佛都被链接在了一起,就像是电影里的雨世界。
我可以找军火贩子们买一条通往新生活的道路,或者干脆直接加入那些为钱卖命的雇佣兵,但是我现在所要做的,则是必须要先弄到一些钱,否则他们是不可能理我的,就像那些跪趴在街道上的流浪汉瘾君子一样。
繁华都市的绚丽灯光在我的脸上滑过,窗外的人们脚步匆忙的行走在大街上,而透过玻璃,我所看到的却是一张惨白沧桑的脸,我对着他笑了笑,他也对着我笑了笑,就像是相互信任的朋友。
司机在最后的一个街角拐弯处猛打方向盘,破旧的像是垂死之人的公交车发出了一阵感叹,而在抵达终点站之后,司机又是猛踩油门,猝不及防的急刹车让所有的乘客,包括我在内都是一阵颤栗。混凝土街面被车头灯照亮之后,极为的晃眼,就像是广场的那些巨大广告牌。
透过有些模糊的玻璃,我在强光里看到了自己的尸体被一群乞丐拆解成了碎片,但我的意识却在告诉我,那些全是他妈的幻觉,唯一真实的只有我这两条被冻僵的腿。
公交车在世纪广场的车站停靠了半个小时左右,一直到所有的乘客都离开了,就连司机都不知道去往何处的时候,我才慢慢的走下了公交车,逃过了这次车票。有时候确实不得不说,公交司机们确实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毕竟这些钱也不会流入他们的口袋里。
理疗中心旁边的街道上有着挺多的杂货店,不过我对他们所售卖的东西没什么兴趣,看着那些站在货台后面,面无表情的调整义肢或是给自己的人造肌肤进行纹身的女孩,她们的身体才是真正让人垂涎欲滴的东西。
只不过在我对着柜台后的黑人女孩笑了笑之后,她却是赶忙站了起来,警惕且带有敌意的看着我,好像是因为我破烂的尊严让她感觉到了危险,想要保护住柜台里的打火机、水果刀、电子烟油、电子元件一样。
可能吧,反正我也知道自己本性低劣,就是馋她们的身子而已。
站在了理疗中心的不远处,我向着内部看了过去,不过当我从门口经过,想要偷偷溜进去的时候,那些臭看大门的总是死死的盯着我,就好像看穿了我的意图一样,该死,他们可是有枪的杂种!和他们作对只会让我死的更惨。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只有力的大手却是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险些就将我的人造手臂拍断了,而当我朝着身后看去时,却是遇到了熟悉的人。
“班尼?!他妈的,竟然你这个狗杂种!”
“丹尼斯,我他妈的想死你了,最近混的怎么样?”
“越来越差,我他妈都吃不起最廉价的汉堡了”
“老大死了,你就流落街头了?伙计,这可不是你的行事风格啊”班尼这个黑人胖子拍了拍我的肩膀,丑陋的胖脸上,五官就像是中国包子一样挤在了一起,“走,我他妈请客!带你理疗中心一日游!”
我不太相信他的话,不过当他把一张卡片交给门口的武装畜生之后,这群杂种竟然给我让开了路,开始阻拦后面的其他人。
“你他妈的是怎么做到的?”
“我可不像你一样,是个垃圾穷鬼,赚钱的来路很多”
“快他妈带我去赚钱!”
我狠狠地揪住了班尼的衣服,很想用力点把拳头招呼在他的丑脸上,真是恶心的死胖子。
“别着急伙计,我保证你可以在这里赚的盆满钵满”
我还是不太相信他。
只到我摆着十几个炸鸡肉三明治,被带到一个色彩迷乱的游戏厅门口时,我看到有双翼飞机从我的头顶划过,格斗小人在我眼前打断彼此的骨头,赛车在我眼前的跑道上燃为灰烬,甚至有全息影像在当众做.爱。
“把你最后的钱放在擂台上,来一次酣畅淋漓的比赛,只要你的技术过硬,就可以赚大钱”
“混蛋,你他妈知道我从来不玩电子游戏的!”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赚钱的方法我告诉你了,愿不愿意,看你自己”
班尼走了,拖着他肥胖油腻的恶心身体。
看着手里的鸡肉三明治,这些东西足够我支撑三四天了,如果真的失败了,我还可以去做回老本行,瞄准那些独自走在小巷里的单身女孩,夺走她们的一切。
走到了擂台旁边,直接把最后二十新币放在了赌注上,而接受我的挑战的,是一个瘦瘦小小,带着黑框眼镜的欧洲小屁孩,看模样他似乎得过唐氏综合征。
我从来都没有玩过电子游戏,但是出乎我意料的是,我竟然轻易就打败了这个小屁孩,然后他的二十新币就归我所有了。
我从来没他妈这么激动过。
我想要乘胜追击,于是把所有的四十新币都放在了赌注上,而接下来的挑战我的,是一名有着雅利安血统的男人。
不出意外的,我又赢了。
一翻二,二翻四,四翻八,八翻十六,不知不觉我已经从最初的二十新币,赢到了一千二百八十新币,完全足够我安稳惬意的生活一段日子了。
他妈的赚钱竟然这么容易!
我把所有的新币杂乱的塞在了口袋里,鼓鼓的样子就像是塞了一大包的卫生纸。
而当我离开理疗中心之后,所需要做的就是寻找一个新的住处,我可不想睡在棺材一样的小房间里,我需要的是有着大床热水的真正公寓!
我现在有钱了!
所有人都要跪在我的面前,心甘情愿的替我服务!
只要我手里有钱,就没人能继续再招惹我!
冒着银针般的细雨,我随意的走进了一个街区,我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只要有钱,我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都没人敢阻拦。
而当我走进一所公寓,准备租下一个房间的时候,却是在房东的身旁看到了一个帮派女孩。
真他妈的性感!绝对是我所见过最性感的女人了!
我不懂那些作家的遣词用句,但是此时此刻,我内心中最想说的就是——我想和她上床!
“你是在租公寓吗?”我对她问道。
她半抬眼皮的看了我一眼,满不在乎的说道:“对,但是我没钱了”
“咱们合租一个公寓怎么样?”
“可以啊,但是我只付三分之一”
于是,我就和她合租了。
听她的自我介绍,她好像叫清水舞,是个日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