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在即
“小姐姐,有兴趣做我女朋友吗,我可以帮你揉大哦~”因泽安度弹了下眼前金红发色美人硬邦邦的胸膛,作死撩起瀑布般垂下的长发。
“唔?!”醉意与失意交杂的感觉充斥心头,催促着因泽安度不怕死地按照幻想进行下去,然而事实的冰冷与疼痛很快就刻骨地刺入昏沉的脑海中。
“卡啦~噗..”胸口处破碎的响声清晰地传入耳中,仰面朝天的因泽安度忽地睁大眼睛,从飘飘欲仙中被拖回现实,嘴中喷出一大口红色。
“呜啊啊啊啊啊啊!”因泽安度转眼间困意全无,看着眼前死神般的女子不由得瑟瑟发抖,拼了命地挣扎却仿佛蚍蜉撼树,唯一能做的只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咔-咔-咔-咔..”随着鸣响与哀嚎之声落下帷幕,芙丽丝停下手中的轻微动作,燃着炽焰的瞳孔冰冷地看着全身骨骼外翻、像条死鱼趴在地上再起不能的金发男子,手中火花聚起。
“女侠!绕命啊,我还有远大的理想没有完成啊,你不能杀了我啊!”零星的火花跳窜在一旁的地板上,随即现出数个深黑的窟窿,碎屑不时地往下掉。
“死吧,此等肮脏丑陋的蝼蚁。”
“哎..还未能匡扶社稷,将圣光之道传遍天下就要籍籍无名地死去了吗..”对方极为冰冷的话语伴着无比灼热的温度一同袭来,因泽安度哀叹一声,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准备接受死亡。
“嗯?”随时能将自己吞噬的炽热蓦然消逝,因泽安度艰难地抬起几近散架的身体,疑惑地看着停在自己咫尺之距的拳头。
“你说你要匡扶社稷?”芙丽丝眼中的冰冷退却三分,收回差点将男子粉碎的手。
“那当然,让天下受苦受难的黎庶沐浴圣光的恩泽可是我毕生的梦想。”因泽安度立即信誓旦旦地回答道,神采奕奕地想支起身却还是疼痛欲裂地躺了回去。
“是这样吗?”芙丽丝对着眼前的男子伸出手,前额右上角的羽翼燃起。
“善恶值:0.75,嗯..我的判断好像失误了..”
芙丽丝闭着眼低声咕哝了一句,随后睁开眼对着躺在地上叫苦的男子伸出手。
“嗯..啊..好舒适的感觉..嗯?我又好了?”
男子稀奇地伸展着方才断裂的手脚,得意地四处晃荡着。
“很抱..”
“喂,芙丽丝,你不会还没走吧,吵什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在搞什么鬼啊?”
芙丽丝正要欠身道歉,身后的门忽地开了道缝,从中走出一位恹恹扶着额头的美人。
“芙丽丝,你怎么跟这个垃圾站一块?”
伊恩瞥见芙丽丝身后活蹦乱跳的牧师,不屑地闭着眼靠在门上。
“哇哦,蕾丝..”
“伊恩殿下,你们认识?”芙丽丝打量了眼一脸厌恶的伊恩和眼睛直瞪的金发男子,凑到伊恩耳边,缓缓开口问了一句。
“谁要认识这种垃圾,赶快回去,别打扰孤家休息。”
“伊恩殿下,是这样的..”
“哦,这样吗..都不知道多少个世纪过去了,你还在用取平均值的办法呢~”伊恩听着芙丽丝的解释睁开眼,冷笑一声后看向如痴如醉的因泽安度。
“可他连你简单的物理攻击都接不住,你还相信他拯救世界这种信口雌黄的话,侮辱孤家智商吗?”
“这位美丽的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鄙人正在不断变强的过程中,早晚有一天可以担起教廷的大梁,是时小姐是否可嫁给我?”
“嗯..真是吵死了,杀掉算了。”银发美人仍未睁开眼,只是略有些无奈地抓着自己的发丝。
“伊恩殿下,据属下判断,这个人除了贱之外应该没别的问题..”
“可是不杀掉他我们的身份就完全暴露了呀,你可谓是功不可没呢,芙丽丝姐姐。”伊恩撅着嘴鼓着桃腮,委屈巴巴地看着芙丽丝。
“...对不起,伊恩殿下。”芙丽丝低下头,一时间无话反驳。
“嘛,算了,这烂摊子就留给你收拾了,孤家要休息了。”脸上的表情很快冷下来,伊恩淡淡地扫了眼两人,慵懒地侧身走进房间关上门。
“哎,怎么就这么走了啊,等等啊,神仙姐姐..”因泽安度望着被阖上的门伸出手,嘴里失落地劝留道。
“这位先生,实在不好意思,由于你给我的第一印象太过恶劣导致我差点把你打死,很抱歉。”
“额呵呵..不客气..”因泽安度看着面无表情的芙丽丝,尴尬地笑了一声。
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的道歉..呵呵..
“比起这个..刚才那个姑娘是叫伊恩吗,你为什么要叫她殿下呢,公主不叫这个名字啊?可她长得比公主还美..”
未等芙丽丝回答,脑海中闪过那道旖旎的背影,因泽安度开始陶醉地自说自话。
“哇靠!什么东西!”
凛冽的冰枪在自己的鼻子前擦过,因泽安度浑身一哆嗦,转过头见着阴影中缓步走来的模糊人影。
“玲姐..”
...
“因泽这个崽种又不给钱,都白嫖不知道多少次了,不行,我一定要和教廷反应一下!”花楹玲看着空空如也的棕色瓶子,怒火和心疼交织在一起,不满地发着牢骚。
“话说,也不知道他遇到什么高人了,还是第一次见他那自闭样呢,好像也不亏呢。算了,再开一瓶吧..”
无奈地叹了口气后,花楹玲从身后的柜子上重新取了瓶酒,悠悠慢慢地倒入酒杯中,小尝一口后又看向几小时前的事发的桌子,入神间不由轻笑了一声。
“哪来这么强的女仆?看起来是个喜欢隐姓埋名的大人物呢~”
“和我应该没什么关系,过几天就走了。嗯!?”本惬意饮着小酒的花楹玲蓦地紧锁起眼眶,赶忙将口中的美酒一口吐出。
“呜咳..什么东西?”
黑色的薄片从头顶下悠悠地飘下来,正好落在小巧的酒杯中,深色的颗粒随即散开,将悦人眼目的棕色染成黑乎乎的一片,木炭燃烧的刺鼻气息从中飘散开。
“混账!我的地板,你赔钱啊!”
听着楼上咚咚的响声,花楹玲急切地把门锁上,冲上楼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