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斐尔,你在我的想象中是超级厉害的,你可是一位天使啊。”逸凡望着她露出翅膀残缺的一角,脸上有些失落。
“让你失望了吧。”拉斐尔的眼神里透露出失落的神情。
“不是,不是,那是因为拉斐尔没有恢复自己力量的原因,也没有一副能保护自己灵体的身体,再加上那家伙来骗、来偷袭,所以……”
“逸凡真是疼爱对自己好的人啊。”拉斐尔的眼睛深情的看着他。
因为拉斐尔灵体的颜色实在太过单调,所以逸凡总是不能很好的判断出拉斐尔的神情。此外,单色确实是缺乏美的意蕴,非得有某种杂色镶嵌才会显得相得益彰。虽然拉斐尔拟态出的样子如果想象出对应的人类躯体很漂亮,但是因为这种金色光芒掩盖了其美丽呢。
换而言之,如果站在逸凡面前的是这副灵体对应的人体,她所散发的深情的眼睛可能会使逸凡迷倒了吧。
“对了,我还从来没问过,我亲爱的拉斐尔啊,为什么你会失去力量呢?”
在说完这句话后,逸凡感觉这个“你”字实在对拉斐尔太过疏远,没等拉斐尔回复又重新说了一次:
“为什么会失去力量?我亲爱的拉斐尔啊!”
“啊啊啊?为什么要说两遍?”拉斐尔有些错愕。
“因为我感觉,我感觉……”逸凡突然找不到话语描述自己的理由了。
是尊敬?
是爱?
不管是什么,他想给予拉斐尔更多的亲近和平等的机会。
是的,是平等。爱情应当是平等的。
逸凡此刻已经豁然开朗了。
“亲爱的bello,我想我已经明白我自身的缺陷是什么了。”
“?”
“是气概!气概啊!我没有敢于追求和实现自己心愿的决心和气势,没有一路向前的气魄,没有说出一切的豪情,这就是我所缺乏的。”
拉斐尔彻底失神了,她不知道在逸凡身上发生什么了。
“今天我逸凡向天起誓,我以后只会使用三种魔法,其余的乱七八糟的都暂时不用了。通话、幻术和变纸(包括其衍生品)直至我魔法彻底恢复为止。”
“不会吧,逸凡,灵视那么有用的东西以后不用了。”
“不用了不用了”,逸凡摆了摆手说,“再用一次我就在大街上大喊我自己是傻瓜。”
“这可是逸凡你自己说的哦。”拉斐尔有些无语地说。
“我希望我和拉斐尔的关系是平等的,我们之间的联系不应该是你依附着我才对……”
“哇,可是,我亲爱的逸凡啊,你不是说不想用【你】因为感觉关系会比较疏远吗?”
这一句虽然没说出口,但是被拉斐尔探查到了。
“啊这,不管这么多了,总之从今往后我说对亲爱的拉斐尔说【你】的时候,就代表我很爱她很尊敬她!”
“那真是太好了。”拉斐尔被他这一副犹如神经病发作的模样整的十分高兴。不仅仅是因为他高兴,也在为自己能为这件事高兴本身而高兴,这代表她自己由于逸凡人格而不断趋向于人的正常情感。
“逸凡,你知道吗。我也感觉到了喜悦啊!”
“因为我有了动力,一改之前那种颓靡之气而高兴吗?”
“不是,不是。逸凡,我使用的是你的人格,这样的话我的发言不会过于冷冰冰的,但是终究还不是我自己的东西。但是,今天我能够为自己高兴本身而感受喜悦了。你知道吗,对以前的我来说,这是不可理解的。这也意味着,我距离人的样子更近了一步,也就更符合逸凡你说的平等啊!到时候就是真正意义的两个人了,而我可以完全脱离圣经带给我的压制了。”
“圣经带给你什么压制?”
“这个世界别说是其他天使了,唯一的主宰我也无法感知到。这里原本就只是如同你们的教科书那样发生的历史,伊甸园未从你们的身前走过。也就是说,这里就是一个原本没有异能的普通世界。”
“但是现在有魔法,那个女人也有……”
“她是从未来过来的,而且据我猜测,她可能是未来的逸凡。”
“未来的我?怎么可能……”
“逸凡先听我说完,任何的推演或者证据我也不说了,直接说出结论了吧。”
拉斐尔深呼出了一口气,随后说道:“我肯定是从别的世界过来的,但是我自身并没有任何记忆。原本的我充其量只是一个软件而已,不具备智能,只是作为手机的一个软件执行某些功能,我这么打比方逸凡能明白吗?”
“能明白,并且拉斐尔只有降灵在我身上之后的记忆,对吧?”
“是的没错。原本的我不具有存储记忆的能力,只有融合了逸凡的人格之后才有此机能。”
“作为天使的智能是不完全的。”逸凡听着这番话推断道。
“绝大多数,像我这种除非是像现在一样作为不纯物存在不然不具备高级智能。”
“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你看,这是那个女人的样子。”拉斐尔将影像投给了逸凡看。
“总感觉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那是因为这个人的轮廓和逸凡是一样的,抛去其余,只论头骨而言。”拉斐尔笑道。
“逸凡你再看看这里,”拉斐尔放大了影像脸颊,“额头右边这里有一道很浅的疤痕,逸凡这里也有对吧。”
“是啊。”逸凡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基本上可以确定就是自己了,那股魔力也是自己的。
“她说我未来会死亡。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只要我作为拉斐尔的概念还在,我就还在。但是,如果我彻底变成了人类,那么我就会与此无缘。拉斐尔是天使,祂不是人类。”
“所以拉斐尔不会变成人类吗?啊,现在也好……”
“不好,现在的我早就已经被脱出了不死的概念了。逸凡,还记得我说的吗?我现在是不纯物。”
“……”逸凡陷入了无言。
“啊呀,让你听到这件事不是很高兴的……”
“那个人绝对是在撒谎。”逸凡说道。
“我也觉得她撒了谎,不过她从未来过来这点肯定是真的。逸凡的魔法现在根本没有扩散出去,要想像她那样用逸凡体系的魔法伤到我这点时间根本不够。”
“我觉得可以放轻松。她是从另一条时间线的未来过来的,不可能回到现在她那个时间线,不然就会……”
“她不会那么蠢的,她说了【这是一条闭环,未来是不会被改变的,但是她还是想努力改变】。”
“我还是不相信那个女人。”逸凡回答道。
“我也是,谁要相信一个陌生人啊。偷走稳定魔法体系的碎屑,还制造了随机阵的事件,肯定是坏心眼的女人。”
“她做了这些事?那就更不能信了,而且她是未来的我这点更不能信了。如果她真的是未来的我,那她的话就绝对不能信了,我说话做事可是不管什么后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