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一名老翁界岚,疑被人绑票后被肢解,直接原因只因受害者家属无法交出指定赎金两百万而惨遭撕票肢解,而被肢解的部分有头、手、舌头、肺、骨盆、双脚、手腕及头皮,而部分则寄回给家属,部分则散落在佐杉河旁的佐杉镇的几所家户,而警方正在追捕这名残暴的杀人犯......】
我早上都会习惯性地打开收音机,因为我都是很关心境内的事情。最近一直频繁着残暴的杀人魔肢解人的事件,所以我都会很关注。
看来,我们的社会开始变异,但我觉得这种变异,也许是种好事,毕竟减少了境内的人口,减少了二氧化碳的排放量,增加了氧气的供应,难道这不是件好事吗?
梳理完毕后,我都会撕下一张日历,今天是五月二十五号。今天应该是没有任何事发生的日子,对我而言,也只是平淡的一天。但接下来的事,我想,应该会让我的二十五号日子变得不平淡。
外面的天气还一片晴空,除了有点雾气之外还是一片晴空。屋外的一片大河正是今天早上新闻播报的地方,很庆幸的是,我家并没有收到任何包裹。庆幸之余还是有点畏惧,下一个死的人会是我吗?
抛开一切烦恼,推着自己的自行车后,踏上了斜坡。这里的小巷弯弯曲曲,骑起来非常辛苦,可是却很美丽,很有乡村的味道,这是我两年前搬来的原因。巷子里来往的人还很少,而且都是一些学生正在步行,还有几位欧巴桑正在谈天说地,其他的话,应该只有飒叔正在晨跑。
飒叔听说以前是一名短跑健将,但是因为和教练闹翻后就退出江湖,在以前还是一个名人呢。飒叔住在离我家不远处,大概只有那几间家的距离而已,所以不是会去找他谈天。不过,他可是个色老伯,所以平常都没有人去探访他。每当我去探访他时,他都会显得非常愉悦。
“早啊,瑛酱。”色老伯飒叔遇到我时都会跟我打招呼,这也是我和他关系好的原因。
我继续骑着我的自行车,努力奋斗地向上冲。大约三分钟的努力,终于抵达了平地,现在的位子正是佐杉镇的最高处,从这里往下鸟瞰,还真是一副美丽的风景画,下面的人正在做着什么事,都显得一清二楚,但是飒叔的动作异常明显,因为他竟然在晒着女人的内衣!印象中他家并没有女人啊......算了,还是赶紧去学校吧!
学校距离这里大约十分钟,而且需要去到另一个城市,白羽市的郊区才能到达学校。学校规模并没有很大,只有两栋校舍、一栋旧楼和一间礼堂。学校坏境蛮美,而且设有很多休息亭,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学校还有一个漂亮的花园,但距花园不远处有棵大树,大树存年大约有百年了,从创校以来都一直存在,所以非常大。
抵达学校后,就把自行车停在距礼堂不远处的停车处。那里有个能够容纳约一百五十辆自行车的候车亭,但是学校乘搭自行车的人数并没有这么多,大多数都是步行而来。
七点二十五分。
我的课室位于较左边的那一栋,班上在早晨是都是格外安静,一点吵杂声都没有,大家脸上都显得疲惫不堪,就像是打仗打输的士兵们坐在刑罚椅上,各位凄凉。基本上,大家都不会在早晨聊天,因为尽可能多睡一会儿。
“各位,你们的老师今天面临了那件事所以没有到校,那就请你们自修吧。”
上课的铃声一响起,大家疲惫的眼神开始有精神,但是第一节又是自修,所以大家就索性的趴在桌上呼噜大睡,继续打仗。
【老师发生了什么事?】
一张纸条从不远处传来,字条上面写着“樱子”两个字。我拿起一张纸,然后把今天听到的事情写在那张小纸条上。
我看向樱子的座位,而樱子则是一脸讶异后,趴在桌上不知道干嘛。不过我大概能猜到,她应该是在暗地里哭泣。
樱子本命叫九井樱,但他比较喜欢她的乳名,所以我们也不厌其烦的这样称呼她。她的家也是在佐杉镇。她的头发习惯绑成双马尾,这样比较可爱。平常时,她的手上总是有一根棒棒糖。不过呢,她的额头上有一道疤,而且不时还会流血,所以她都用刘海遮住那道疤。但这道疤的来历不明,连她也不记得。
樱子在班上显得很特别,因为她总是沉默寡言,不近人情,人际关系比较不好,这点更我一样,所以我们彼此就认识了。
“是因为某种诅咒我们才会认识的。”
这是我们刚认识时,她咬着棒棒糖天真地说,而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只是点头随便赞同她的奇怪说法,但我并不是那么的不在意,我还是会不时咀嚼这句话。
不过,我觉得,这也许真的是诅咒。
*
下课的铃声总是特别响,同学们都鱼贯地离开课室,教室内只有几个人坐在自己的位子做着自己的东西,而我则是走到樱子的位子。
樱子站了起来,呆呆地看着我,然后我们彼此就一直对望着。我们什么都没说着,而只是对望着。她的眼睛此时有点红肿,大概是哭了很久,而且脸颊上隐约有两道泪疤。
“做么?没有看过人类哭过后的脸庞吗?”
她瞪大着眼看着我,而我被她瞪得很不自在,就转过头看向窗外的一棵大树,那棵大树其实离我们这栋校舍蛮近,所以看得很清楚。
我和她很自然地走到了窗口边,然后一直注视着那棵大树,此时的大树盛开着绿叶,在阳光的照射下,绿色的叶片显得格外明亮。
“你觉得老师可怜吗?”
樱子看着窗外片片凋零的落叶,然后伸手去捡,竟然给她捡到一片刚落下的新鲜叶片,她怜惜地抚摸着那片绿叶,缓缓地说着。
“的确。”
我不能说什么,其实,我不能把我内心的想法说出,因为我知道说了出来就会遭到大家的批评,为了我日后的平淡日子,还是小心为好。
“骗人!你的内心是邪恶的!”
她突然指着我说,然后冲动的骂着,她的双眸此时泛起了点点泪光。
“抱歉,你要怎么说我都可以。”
如果我真的那么不在意的话,我就不会隐瞒啦!如果我现在承认不是更惨吗?
她突然平息了下来,但是她的眼泪并不听话,还是潸然落下了。点点的泪滴掉落在那些凋零的落叶上,然后再顺着叶子的边缘滑落下来。
“今天,是几号?”
樱子突然起,我说完了后就问她为什么,而她只是看向远方那连绵的山脉。
“去年,发生了一起这样的事件。一名教师的老公被她的好友给抓了起来,然后推下山谷后去世。女教师异常愤怒,在悲伤的情节之下,她突然起了报复之心,在某一个少女的帮助下,她成功报复了,而报复的对象是她的学生,加上一个她的友人,最后则是她自己,据说这是代价。而且,她的学生全部都死得很惨,死者人数是二十一个。为什么是二十一个呢?因为她老公去世的那天是二十一号,九月二十一号。”
樱子一口气说了去年发生的事,那件事明明很轰动,可是新闻却没有很仔细的报道,甚至是隐瞒了一些事实,这是最让我气愤的地方。不过事情过了这么久,我也没这么计较了。
“所以呢?”
她一脸讶异的看着我,然后摇着头,一脸失落的表情。她排排我的肩膀后,就摆出一脸“你没救了!”的表情......我真的有那么没救吗?
“而且,那些死者的手背上还印有号码。”
为了扳回一城,我努力会想起那件事的细节,而这种私人情报呢不要问我从那里得到,因为这是商业机密!
她转回头后,对我抛出了一个微笑。但这个微笑似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碰!”
一个女生鲁莽地冲了进来,然后一脸惊慌失措的表情,甚至还有点泪水。她是我们班的副班长,叫希琳锲切。
我注意到了她的手背,她的手背上有个明显的号码——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