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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熊猫又见熊猫 更新时间:2012/8/23 16:45:50 字数:0

1秒钟的犹豫——这是美琴留给自己最后的缓冲。打开这扇门之后,她就必须与那个自己曾经最痛恨的家伙联手了。而且在这之前,恐怕还要经历一系列让她饱受折磨的心理斗争。可是,犹豫又有何用,现在不仅是削板军霸和一之濑真夜需要她尽可能争取到的时间,甚至是那个再没有了一丝力气的恶党,也需要这宝贵的时间。

美琴不再犹豫,而是直接过分用力地撞开了一方通行的病房门。

怦然的倒地声。打开大门的一瞬间,映入美琴和初春眼帘的,却是那羸弱的白色身躯挣扎着要出门去,但被撞开的大门顶翻在地的悲哀情景。

“又是你……”

倒在地上,已经直不起身子来的一方通行恶狠狠地盯着美琴狂怒道。一条细小的血线从他鼻孔中慢慢沁了出来。

“你要去干什么?”

美琴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但实际上,恐怕她就是用再正常不过的方式打开那扇门,也会把没有一点力气的一方通行撞翻。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了,他们之间的事如果要道歉的话,恐怕一方通行用下半辈子的时间也难以对美琴倾诉完“应该”的歉意。当然他是如何想的,美琴并不知道,但是,现在的情况下,也只能就事论事了。

“刚才有大规模电气攻击的迹象——因为病院里所有精密仪器都受到了影响,除了你,谁还能做到这一点?!”一方通行血红的眼瞳直勾勾的盯着美琴秀丽的脸庞,然后用尽了全身力气高喊出来,“究竟出了什么事?!”

也许她看错了,但美琴隐约觉得,那一如既往杀气腾腾的眼神中,似乎混杂进了一丝殷切和不应该有的担忧。

病房的空气大约凝结了5秒钟,美琴生硬的咽下了一股不由自主涌上来的苦涩,眉头紧锁,冷冷的目光与那双曾经带给她恐惧、曾经带给她绝望、更多的是带给她仇恨的眼睛所放射的目光交织着。

“她们回来了。”

美琴的嘴角出现了一个极其隐晦的上扬动作,含糊其辞的将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了一方通行。

“什么?!”

虽然那淡淡话语包含的信息少到了极点,但是,一直发自心底盼望着这一刻来临的一方通行没有丝毫的迟钝。他听懂了。

“是她们……让开!我要出去!”

初春做出了一个想要扶起他的动作,却被美琴阻止。一方通行也果断的没有去接受他人伸出的援手,而是一手撑起后现代风的拐杖,一手努力地向病房的墙壁借着力。

但他最终还是没能站起来,而是更加无力的倒下了。

“你冷静一点,我还没有说完。”

美琴静静的看着他自生自灭似的挣扎,以完全违反自己作风的冷漠对待着。

“什么没说完?”

大口喘着粗气的一方通行没有停止继续试着站起来的努力,但是,他所能表现出的,只有更多的无力和无奈——虽然这是他在其他御坂面前绝不可以表现出的,可不知为什么,这一刻,在美琴面前,他却不得不表现的淋漓尽致。

这是一种折磨,对他,也是对她。

“她们,是怀着恶意而来。”

美琴继续扮演着不应该是她自己的那个冷漠角色,没有一点可怜的意味,只是把一副副重如泰山的负担接二连三的压在一方通行瘦弱的肩膀上。这不是在对过去20年中他所做的一切进行报复,而是,真心的,想要让他在那个一直传达着善意的群体,突然以无尽的恶意向他袭来之前,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

可是美琴的好意,在一方通行这里,总不会被解读为好意。

“哼哼……就算是凝聚了整个御坂网络的恶意,又能如何呢?恶党承受恶意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少在这里趁火打劫了!你那点所谓的恶意连边都沾不上!因为——被杀过的不是你!”

没有效果,因为在一方通行的口中,美琴原本就是个对他只有恶意的人,就像他自己也是只对美琴有恶意的不可饶恕的混蛋一样。

可能从一开始,他们就已经知道彼此是在做戏,但是,在彼此都有着可以传达好意的人之时,谁也不想把这个逼真的“敌手”外衣脱去。甚至说,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看着对方,认为他,或她是要把自己逼入死地的仇人,而自己,也同样怀有这样的仇恨。

所以,这种逻辑只能让他们承认一件事——他或她,都是不可原谅的。

“你错了!那不是本来的恶意,而是被人操纵,你所没有见到过的恶意!”

美琴的防线开始松动了,她毕竟和一方通行不一样。在这个时候表现出对他的担心,实际是在害他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美琴知道这样的结果,但是,她再也无法逼迫自己恶毒下去——因为她原本也不是恶毒之人。

这,也是一方通行知道的。但美琴也知道,一方通行虽然可以在那个孩子面前放弃掉一切恶毒,但是,他仍然是那个被一次次命中注定、无法躲避的打击害到成为“恶毒”代名词的人。而美琴,正是歇斯底里的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可是,这一次,一方通行并没有发泄出来。也许,他早没有了那样的力气,也许,他真的听出了美琴的好意。

徒劳的尝试被终止,一方通行瘫软的倚在墙边,白色的乱发垂下来,遮住了放射出杀气的赤色眼睛。就这样,似乎给他自己的生命画上了终止符。

突然间,嘶哑的狞笑声再度回荡于美琴的耳际。那声音,由小及大,变得越来越张狂,越来越邪气逼人。一方通行在笑,不是要置人于死地时发出的那种狂妄和欲求不满似的恶笑,而是一种美琴从来没有听到过的、蕴意丰富的怪笑。

“那样的话,不是很好么?到了我偿还给她们的时候了。不过,实在太可惜了,不论怎么样,她们也绝不可能杀死我两万次!如果你所谓的‘恶意’最终带给我的,仍然是痛快的了结这条贱命,那就根本没有意义了!”

“你说什么?!”

蓝白色的电火花突然在美琴的刘海间闪现。听到这样的话,她本不该气愤,因为那是一个她所痛恨的恶党发出的绝望呻吟。但是,她用20年的时间想明白了这件事,骨子里,她绝不容许这个恶党消沉下去。因为那是对死去的人,最大的犯罪。

“你给我起来!”

美琴一把扯住一方通行的脖领,将只剩下一具空壳的他狠狠拽了起来。

“还想用这么无聊的说辞骗我相信么?你这混蛋!你想要的,不就是能和她们好好地共处在一片蓝天下,用你的双手将她们守护住的那个世界么?!那场试验结束之后,你发过誓,不会再伤害任何一个妹妹!为什么?因为你感知到了她们的善意!你从她们身上找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你的人生从此不再孤单,不是吗?!而现在你要做什么?!你要这样任凭被操纵的她们对你下杀手,美其名曰来‘还债’是吗?!可你懂不懂,这样纵容她们本来不存在的恶意,不是比杀死她们还要残忍吗?!因为——‘妹妹们’从来没有生或死的概念,但是,她们有着属于自己的善与恶的标准。你不可能没有看到过,即便是在如此短暂的一生中,她们都在对全世界表达着自己的善意!而你不就是这个善意最大的受惠者吗?!看看你想要做什么啊!你要把唤醒她们善意的机会全部放弃掉吗?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你这混蛋!……”

疯狂的一阵摇晃之后,美琴脱力的松开了手,在一方通行歪倒在地的同时,她也向后瘫坐下去。

全部的希望、全部的理解、全部的哀怨、全部的愤懑……都在这一连串说到令她脑部缺氧的话语中体现。她已经不需要管一方通行能够听懂多少,她只需要知道,自己在苦苦追寻20年之后,终于有机会一吐为快了。

盛着电极的盒子,也在二人倒地的一刹那,摔开了。

一只苍白的手慢慢捡起了从中滚落出的项圈式电极,而后,那冷冷的笑声再度袭来。

“那个时候,你无法理解我和那些孩子们之间的事情。而且,你刚才的话也已经告诉我,这些年来,你从来就没有理解过。这不是怪你的意思,如果非要我说明白的话,就算是一种嘲讽吧。”

“我不是她们,我也不用去理解。但是,我知道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善意。”

“这就是我所说的,你是‘例外’的真正原因。”

“在那次的试验中,我是和你一样的罪人,没有我,就不会有接下来的悲剧,这是我早就有的觉悟了。所以,我从来没有对你表示善意的必要。哼,这样说虽然有点言不由衷,但是,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

“不仅如此。”狂邪的笑声转为平静,一方通行掩盖在刘海下的双眸紧盯着手中的电极,脑海中回放着一段段往事,那从上到下忧郁的白色正是他此刻心情最好的写照,就连话语中的锋芒也被无法避免的消磨了,“如果我不表现出颓废,你还会说那样的话吗?”

“你是什么意思?”

“你最有资格说那些话,也最没资格说那些话。说你有资格,是因为你经历了所言的全部;说你没资格,是因为你根本没有理解她们。你不值得我去表示善意——虽然我对任何一个御坂实际上都没有来得及表示过善意。以她们的心,根本不会去嫉妒你这个唯一能出淤泥而不染,涉足于黑暗的深处,却永远不会被吞没的家伙!只有我会,但我早已没了这种理由去嫉妒,所剩的,只有不自量力的代她们鸣不平。是的,你想过救她们,哪怕牺牲你自己,但是,你从没有想过她们的感受,就这样天真的、一厢情愿的去做,你那笨透了的主意还不如将自己舍弃给黑暗的人做出的努力能够换得对她们来说更珍贵的东西。你说我是她们善意的最大受惠者,的确,可我也是最能读懂她们善意的人!我怎么会不懂得,扼杀了这样的善意比杀死她们更残忍,我只是要你明白——你这个一直站在她们遥不可及的高峰上俯瞰她们生活的家伙——用虚弱的善良是无法挽救她们的!”

美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右手的食指指向了一方通行手中的电极。蓝白色的电火花击穿空气,灌注入电极的电池之内,一个释然的笑意浮现在美琴的脸上。

“老实说,我很生气。但是,我想让你证明给我看——从现在开始,我有一点希望你是对的了。”

“太好了。”

一旁紧张的关注着局势变化的初春饰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美琴慢慢站了起来,她没有去帮助一方通行,而是使了一个眼色,请初春帮忙。初春会意,将形容有些狼狈的一方通行扶了起来。

电极,已经被他戴在了脖子上,挂着招牌式诡异微笑的嘴角露出了切齿的狠劲。

“里面的人,好了没有?!”

削板军霸扯直了嗓子的大喊在走廊里响起,暴走的电流随后击到,他在猛然撤步规避的同时展开了念动力的防护壁,以这种半软半硬的方式招架着数名御坂妹的攻击。而在同时,一之濑真夜也已经用快速的坐标位移撤到了一方通行病房的门口。

“再不想出办法来,大爷可要被她们烤焦了!真是可恶到极点了,有的时候做男人就是不能随便乱动手啊!呀呀呀呀!!!!”

“没用的家伙给我让开!”一方通行打开了电极的开关,强支撑着病态的身体,走到了火药味浓烈的走廊里。

“喂!虽然我很佩服你的骨气,但是你这副样子还能干什么啊?!”削板军霸忽然注意到了失去力量的第一位脖子上新的饰品,登时皱起了眉头,“那东西是……”

显然,对这东西的来龙去脉有所知晓的削板军霸担心起了自己的妻子。

“没关系,那东西应该不只是借用计算力的装置,而更应该是一种通信器,让一方通行的脑波与这些妹妹们直接相连接的通信器。”

美琴对削板军霸示意让他不必介怀,一方通行要干什么,对电磁讯号掌握到无微不至的她当然一目了然。

那是从有形的“纽带”上散发出的无形纽带,虽然完全失去了计算力,但是,一方通行从未失去过想要与她们再度沟通的那颗心。那希望永远不会死,美琴开始会意到,她在这个罪恶累累的恶党身上的赌博,似乎有了胜利的迹象。

电极上散发出的微弱电磁波,竟然将一个个暴动不安的电磁场安抚,原本狂躁的御坂们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空洞的瞳孔盯着那个惨淡的白色身影,似乎达成了一种心灵上的共鸣,就这样,默默关注着他,战斗的嘈杂一挥而去,病院恢复了本该有的宁静。

美琴突然体会到一种轻松感,20年来未有的轻松感。

可就在此时,一方通行的嘴角再次浮现了那个作为鲜血前奏的笑容。

电流——足以置人于死地的暴怒电流从御坂们的头顶窜出,凝结为一把巨大的闪电光剑,疯狂的袭来,似乎要将这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的心脏刺穿!

“你要干什么!”

“疯了啊!”

御坂美琴和削板军霸同时出手,屏蔽电击的磁力网和念动力防护壁一起向前推出,但是,仓促形成的防护哪里是蓄积已久的攻势的对手,蓝白色闪电光剑的部分力量仍旧穿透了这道盾牌,将一方通行瘦弱的身体击穿。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白色的身影猛然向前一倾,扑的跪倒在地。

“一方通行!”

美琴一步跃上前去,将那个不能再承受任何重创的身体托住。

“哈哈……”满口鲜血的一方通行仍然在笑,而且是比刚才任何一次都要放浪的狂笑,“我说过的——如果她们就像这样了结我本来就属于她们的贱命,就证明,这样的恶意也不过如此吧!”

“你在说什么啊!”

美琴盯着疯狂到脸部已经扭曲变形的一方通行,又转脸看向木讷的御坂们,眉宇之间闪现出一丝不忍。

“走开!这是我的事,你理解不了的……”

一方通行无力的推搡着美琴,显然是不想让她牵扯进来。

“你又在犯什么混啊!既然她们的悲剧是你我一起造就的,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把它解决呢?!你说我任性的想要以自己的方式干涉她们的命运,可你不也是一样吗?”

“住口!这是必需的试探!要你帮忙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一方通行大声喝斥着眉头皱起、正欲发作的美琴,终于吐露出了在生死之间才会吐露出的、深藏于心底的东西。

其实只是非常简单的道理,他和她,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单独解决这样的难题。就像妹妹们诞生时一样,如果没有一方通行作为试验计划的核心,单有美琴的DNA也是无济于事的;就像感受妹妹们的善意一般,美琴可以感受到那对于全世界的善意,而一方通行感受的,只有善意中最直接、最深切的一部分。而要化解这份被强加的恶意,美琴所谓“唤醒”她们善意的方法是远远不够的,而一方通行所做的帮助她们释放恶意的行为也是不足的。就是这样一个怪圈,将彼此仇视的两人紧紧套住,并且在逐渐收紧,让他们的意志合为一体。

美琴明白了,她,也是这场夺回妹妹们的“最大战役”中最最重要的角色。

杀人的电流再度袭来,却被猛然站起身来的美琴用电击之枪迎头止住。

“够了!不要再这样下去了!睁开你们自己的眼睛看看吧!这个人,现在还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你们、绝不愿意伤害你们的那个家伙啊!他早就不再单单是个杀人凶手了!为了你们,他已经经历过无数的折磨,尝尽了寂寞和悲伤。你们可以为了一只弃猫而奔走,可以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而伸出援手,怎么不能为这样的他把应有的善意全都找回来呢?原谅他,也原谅我!总之,不能再为操纵你们恶意的人使用力量了——这是我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赎罪方法,快醒过来吧!”

突然之间,美琴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炙热的掌心。

“哼哼……非常好,这就是最好的赎罪方法。操纵恶意的混蛋,是绝不能原谅的!虽然我可能无法将她们救活,但是,能够为她们保存下珍贵的善意,也是再好不过的结局了!”

“一方通行……”

美琴瞪大了眼睛,看着身边硬扯着自己的手,强行站起的一方通行,愣愣的发着呆。她没有理由的感觉到,这一次,他再也不会倒下,因为,他抓住了真正的依靠。

“御坂前辈!危险!”

初春突然高叫道。可是,上千道凶暴的电流已无可阻挡,铺天盖地的从各个方位击向了终于站在一起的二人。

混凝土的碎裂声,伴着呛人的烟尘迎面而来。空气中令人肌肤麻木的触电感一闪而逝,本应扑过来的电流却没有造成惨剧。

翅膀——三枚白色的翅膀穿透了医院的墙壁,将电流的通路完全阻断。被带电罡风击散的羽毛漫天飘舞着,好似让人身坠童话之境。

那翅膀随着迷离的白光瞬间收束起来,红发白衣的人影恍然出现在众人之前。

“垣根!”

初春喜出望外的惊呼道,可那个男人没有回头望向众人,只是抬起了戴着一轮花环的右手,伸出拇指表示自己掌握的时机恰到好处。

“垣根帝督?”

一方通行和美琴同时做出了惊讶的反应,不过感**彩完全不一样。

“一方通行,好久不见了。”

垣根帝督发出了一阵堪比一方通行的怪笑,始终没有转过他那张也许对他来说已经生分无比的脸。

“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

一方通行无言以对,这种怀疑确实多此一举。不管垣根帝督之前与他有何种深仇大恨,刚刚在千钧一发之际伸出援手,就可以说明他是站在哪一边的了。

“喂!那边的削板老师!你的学生似乎遇到点麻烦,需要你的支援呢!”

“猛介出什么事了?!”

削板军霸焦虑地问道。现在的担心比上午时更加真切,因为体力消耗过大的猛介不可能再应付高烈度的战斗,而且,作为老师的他有一种无法解释的直觉,这一次猛介遇到的不是小麻烦。

“比这里的情况一点也不差呢。我想,单从超能力者的名额分配来讲,也应该持平才对,现在这里有四个,而那边只有两个——所以,你快点赶去吧!”

“果然还是比较担心自己的学生呢,这边的话,拜托你们了!”

急不可耐的削板军霸一记强拳开大了窗户的缺口,飞身跳向了二楼的阳台。

“四个?你是指……”

根本来不及和那个热血起来什么都不会顾的笨蛋道别,美琴察觉出了垣根话中似乎有一点与事实的出入。

“他马上就可以夺回超能力者的力量。但是——做好心理准备,学园都市曾经的三位最强者,要面对的,可不是这些已经被你们感化的‘杂兵’,而是那个家伙!”

顺着垣根所指的方向,一众人不约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挽着两个金色发结的白衣少女慢慢的出现在沉寂下来的御坂们中间,诡异的杀气随之扑面袭来。当她慢慢走近,抬起头来,露出庐山真面目之时,所有人——包括垣根帝督在内,都不觉惊得哑口无言。

“怎么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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