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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熊猫又见熊猫 更新时间:2012/8/23 17:04:49 字数:0

与此同时,一辆属于“紧急异常管制委员会”的装甲押运车,在两辆担负人员装载任务的衍生原型车的护卫下,行驶在第十学区通向第七学区的另一条专属通道上。

似乎是要同发生在自动巴士上的小闹剧遥相呼应一般,押运车内的男女也在进行着一场涉及“感情”和“计划”双重问题的谈话。宽松的披着蓝色制服的红发女子,表情就好像一篇永远写不完的叙事长诗那样,看似平淡,实则蕴意丰富无比。而她对面的铁窗之后,留着金色短发的木原一族男子,却显得精神奕奕,丝毫看不出一点阶下囚应有的沮丧。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想到会是你来负责押送和审问。”木原上矢看着自己曾经“追求”过的结标淡希,依旧以一副老友的口吻说道,“原以为,守野良志那小子会让你至少在医院里躺上十天半个月,没想到,他下手居然这么轻。”

“嗯!托你的福吧。”结标淡希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似的转动着手中的军用手电筒,“其实我也没有想到土御门会让我来问你话,一般情况下,这种事情都是他这个前GROUP的大智囊来执行的。”

“似乎在整个对抗我们的反击作战中,你们这些学园都市安全保卫的中流砥柱表现并不怎么抢眼。尤其是那个有双重身份的土御门元春,实在是太不活跃了。”

“没有办法。土御门所属的组织,无论是GROUP、学园都市还是英国清教,都不能涉及到这次事件的核心。而上条登嗣那孩子,有他自己的‘智囊团’来帮助参谋,我们只要做好自己辅助的角色就足够了。按照艾扎力的说法,一个新的‘上条势力’正在形成。”

“这个概念其实十分的模糊和不成形。如果非要较真的话,那么直到现在为止的所有战斗,都是在这个所谓的新‘上条势力’和我所代表的势力之间进行的。”

“我想,即便我问你所属势力的详细信息,你也不可能全部据实相告吧?或者说,压根连你自己都不完全清楚?”

“我所能提供的,只是一些对于你们而言大多数没有价值的信息。你们早应该知道,我只是作为前理事长亚雷斯塔·克劳利的代理人出现的,而学园都市内部的一些激进派和外部的科学组织是投资方。至于魔法一侧的人员,我也不清楚他们的底细,而且亚雷斯塔可能直接执行了某些魔法侧的行动。就这些,我没什么可以补充的了。”

“果然都是废话呢!”结标淡希叹了口气,不知为何换上了一副稍微有点别扭的笑脸,“虽然是很好的总结,但对我们,还有‘上条势力’一点价值都没有。好了,不谈这些不靠谱的话题了,我想,借这个机会跟你谈谈心总该有好处的——对你对我都一样。”

“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换了一种身份?”

“不负责任的父亲和不知所措的母亲。”结标淡希流利的接上了木原上矢的话,因为她知道,那大概是木原最可能说出的话。

“马马虎虎吧,算是恰当。”木原上矢从高傲的正襟危坐状态,慢慢的将身体前倾了一些,像是要拉近距离以便倾听对方的诉说一般,眼神也由冷酷变得有些许的亲切了。

“我曾经不止一次跟你说起过——当然,也曾经是对着另一个你说起过,为什么我会选择在‘留精弃粗’机构中工作。”结标稍顿了一下,看了看对方的反应,“其实,我只是想找回一个母亲的感觉而已,不过说实在的呢,对于与小孩子交流这件事,我可能比轮煌还要差好些呢。从发现她只是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的那天开始,我就自暴自弃的选择了这么做……不过,归根到底还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对轮煌抱有那么大的希望,也许……真夜她……”

“在我这里,孩子只能被叫做木原最后。”木原上矢语气冰冷的纠正道。

“不管是谁,经过你完全改造之后的她,应该有更多你身上的特征;而轮煌出于自己的独立思维所制造的另一个孩子,也一样的继承了他的好多性格。或许,这就是真正的‘灵魂相通’吧?”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木原上矢像是对什么事拿不准似的,沉吟了半晌才又开了口,“现在的最后,恐怕不止受到我一个人的灵魂影响了。”

“你是指上条登嗣吗?”结标淡希回想着在地下基地中,金发的少女缩在刺猬头少年身后探头探脑的场景,不由得淡淡的一笑,“如果真是那个孩子的话,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果然你会这么想呢!虽然并不知晓他重生最后的原理究竟是什么,但我敢肯定,他一定施加了外来的异能,而且足以在精神层面上产生深远的影响。至于最后由我赋予的自主意识能保留下多少来,就很难说了。”

“听你的弦外之音,是想让最后在未来的某个时刻,灵魂中的‘木原’之心突然爆发吗?”

“并不排除这种可能。”木原上矢笑了笑,自我否定似的,幅度稍大的摇了两下头,“可能你并不相信,我倒希望最后能从此就这样生活下去。以我对她的了解,被压抑的‘木原’之心如果突然暴走,别看她一个小女孩的能力非常有限,但是通过类似‘蝴蝶效应’的放大机制,其产生的效果将是灾难性的。对于一个‘木原’而言,所需要做的只是找准那个发力点和时机——她现在已经具备了这种能力。”

“果然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结标淡希哀怨似的叹了口气,将电筒指向了木原上矢的额头,“你又想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我这个无助的母亲吗?”

“或者说,你可以找另一个能够影响最后的人帮忙。”木原上矢将额头轻轻一下,点在了伸进窗口的电筒上,“最好的结果就是,上条登嗣所做的一切,赋予了最后一个更加完美的人格。”

“这一点轮煌早已经做到了——虽然真夜并不是我亲生的,但那孩子的性格好到无可挑剔。如果上条登嗣是按照她为参照物进行了对最后的改造,那么我们之前的所有担忧恐怕都是自找烦恼了。”

“嗯……”

木原上矢陷入了独自思考的可怕沉默之中,结标淡希很知趣的收起了指着他额头的电筒,目光有点呆滞的看着他棱角分明的脸。

“不过……”结标淡希口中突然幽幽的传来了一个小声,“这可能是一个母亲的直觉在作怪吧。我没有理由的认为,上条登嗣与真夜越来越亲密的接触,并不是一件好事。我也曾因此专门打电话给他的父亲,装作态度强硬的想从家长层面上疏远他们的关系。”

“但你似乎阻止不了。”

“的确,有那样的父母,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子来不用想也知道。因某些不能称之为特长的特长,而对女孩子超有吸引力,同时只要觉得彼此相互吸引,就会不顾一切阻拦拉近距离的那股冲动——简直是他父母的完美结合!”

“你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吧?”

“当然。”结标淡希不知为何站起身来,在有点颠簸的车上,沉吟着手扶车门看了看窗外的景色,“如果最后真的如你所预计的那样,将事情引向了意料不到的发展之中,到头来最受伤的,可能会是真夜吧?”

木原上矢缓缓抬头,看了看结标的背影,张了一下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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