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1)

作者:一默哀愁 更新时间:2020/4/7 11:20:59 字数:1944

注:《她的父亲》这章搭配find the way这首歌食用更佳哦。(日文版的哦)

[以下为林凡身体视角]

在帮她处理完那件事情后,顺利的“碰巧”在校门口遇到了那个傻乎乎的女孩。

就算她有意去遮掩,她手上的红印依然刺目。

旻言那个混蛋,竟然下得去手,还这么用力。

现在的她真的完全没有一点自我保护能力,从刚才看到的情况,她现在真柔弱得像一张空白的纸一样。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现在她的样子真的和曾经的我差很远。在我的记忆里,我也没有像她这样柔弱过。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导致她现在这样的状态。就算是女生,也不可能被别人一只手摁在墙上动都动不了吧。

难道是时空变换的问题?还是她的性格使然?

一切都不得而知了。

短暂的交流后,我们就在十子路口出分开了。

虽然我很想跟着她,因为以她现在的情况,估计发生什么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但是实在没办法,她的父亲还在家呢。我也曾答应过她,要照顾好她的父亲。

她的父亲性格简直比她还要倔,每次吃药都要我哄上老半天。而且嗜酒的习惯也没有改,几乎每天都喝得烂醉。我也曾想要劝说他改掉这个习惯,但是我和她父亲的作息时间几乎就完全错开了,基本上每次回到家都只能看到浑身酒气,一副糜烂表情的男人,而到他清醒时我却已经上学去了。

在上一个星期,我和她父亲的交流没超过20句。而且我也不知道她的父亲到底有没有找到工作。每天我们操心的,只是在他醉倒后,把他扶到床上,并且喂上一口降压药。

每次她问及,我都会用一切安好来搪塞她,我不想让她担心。但实际上情况真的不容乐观。

现在的我对她父亲一无所知。

站在家门口,悄悄犹豫了一下,扭开了锁芯。

扑鼻而来的依旧是那腐朽的气味混杂着刺鼻酒精的味道。

“我回来了。”把背上的书包卸下,撰在手里。

就算是没有开灯,也能感受到客厅的沙发上那个端,着酒瓶没脑子的往自己喉咙里灌的男人。

“嗬,儿子回来了,啊…过来过来,陪你老子坐一下。”

昏暗中,就着窗外城市璀璨的灯光,我看见他的右手向我挥了挥。但是眼睛并没有睁开,赤红的脸和右手青绿色的酒瓶子格格不入(所谓红配绿,赛狗屁),颓废的摊倒在那,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卷成一团,领带也随手扯下,扔在一边。

看样子,又醉了吧……

把书包安置到一边,我向客厅走了过去。

“爸,你醉了,上床睡觉吧。”我想伸手夺过他手上的酒瓶,没想到他把手一收,护着酒瓶变了脸色。

“我没醉,我没醉!”他看似醉的一塌糊涂的样子但是却异常的有力,直接把我欲伸出的手甩到一边。

他歇斯底里的吼叫着:“他妈的,公司那帮老鬼看不起我,职员也看不起我,连他妈的你都看不起我!我他妈的招谁惹谁了?啊!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把我当人,把我当条随意使唤的狗是吧?啊?”

他半眯着眼睛,声音却洪亮得震耳欲聋。唾沫飞溅,满脸都是咄咄逼人的样子。

我皱了皱眉头,但是我知道他在发酒疯,就没有在计较:“爸,你真的醉了,跟我走吧,上床好好休息一下。”

见他没什么反应,我就想俯身把他支起来,送回房间里。但是还没等我的手碰到他的身体,我自己却率先被一股力道击中腹部,脚步凌乱的后退几步,被一个横躺着的酒瓶绊了一下,重心一丢,直接一屁股跌倒在地上。

正眼一看,才发现自己被那个烂醉的男人给推倒了。

他毫不留情的用手指向大门:“你给我滚!这是老子的家,瞧不起老子你就给我滚!”

压抑着心中涌上的怒火,我握紧了拳头。

“爸,你……”

“给老子滚!”他几乎是使出了全力来喊出这句话,沙哑的嗓音和泛白的牙龈无不显示出自己的吃力。

我咬着牙。

“啪!”

空旷阴暗的客厅里,发出了肉与肉碰撞而发出的闷响。

而下一秒,他捂着自己泛红着巴掌印的脸愣神的看着我,仿佛不敢相信我会打他一般。

“你…你敢打我?”声轻清音末,他喃喃道。

“清醒了吗?”我阴沉着脸,甩了甩自己因为用力过度而有些脱臼的手腕。

“你看清楚了,我的这张脸?”我用手抓住他的衣领,一把提了起来,使他的视线和我的眼睛平齐,我也吼了出来,“好好看看我的样子,我是谁?”

“你是?谁……我的儿子……”他眼神空洞着,像是失去了灵魂。

放开了拽紧他衣领的手掌,任由他的身体跌落在沙发上:“对啊,我是你的儿子,你是我的父亲,我为什么会看不起你?”

世界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一大一小的两双眼睛相互注视着,和两颗噗通着跳动流淌着热血的心脏。

“哐当!”

他手上的啤酒瓶失去了他手上的摩擦力,在他放手的一瞬间以自由落体的姿态坠落,碰到地面的一瞬间,碎裂成无数飞溅的碎块,以落点为圆心散落。

呆滞的眼睛逐渐涌出泪水,在他的眼眶中,缓慢的溢出。他用粗糙的双手捂住了脸,仿佛想要止住泪水,但是泪水无情的从他的指缝中涌出,闪烁着黯淡的光芒。

“我到底在干什么……”他终于还是没忍住,哭嚎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啊!”

此音一出,撕心裂肺。

我站在一旁,安静的等待着他发泄自己常年压抑的情感,但愿泪水能将他受到的委屈冲刷干净。

而我似乎也需要重新认识一下这位“不称职”的父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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