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校草&開學典禮
「所以說...讀書只要輕輕鬆鬆就好了,達到最低目標就行... ...報告完畢。」
台上的演講者草率的結束這個開學典禮,而台下的學生則是熱烈的掌聲、吹哨。
太過分了。
『藍清,你剛剛說的好讚喔!連校長的鏡框都掉了呢!』
真的太過分了!這種事哪裡值得佩服的?
我叫高淽縈,大學一年級新生。雙魚座A型,熱愛星座學。
「沒甚麼... ...反正這所學校一定也很無趣,混混的讀就好了。」
他是我們班的蔚藍清,這一屆的校草,魔羯座A型。因為大學和高中是姐妹校的關係,所以國三就選定好校花校草了。
這一節課是數學,C班----也就是我們班,大致上都會馬上移動到隔壁大樓教室。除了少幾個不怕挨罵的學生。
座位通常會是階梯座,寬敞的教室不同於高中的狹小,而是有助於上課專心與良好視野的設計。
「縈縈,我跟妳坐好嗎?」
林如媗,大學室友,金牛座B型,剛剛好與雙魚座是麻吉的一對。
「好的。」
整個班是由蔚藍清帶頭,我能說甚麼?除了少數幾個個性輕浮的女生,絕大多數「暗戀」他的女孩子也不想出風頭。
「聽說蔚藍清在高中的時候,全校每班的女生都會有三分之二以上的人暗戀他。」
根據如媗的說法,我也很難想像一群女孩子為了考同一所大學拼死拼活的讀書樣了。雖然對雙魚座的我們來說很浪漫... ...嘿嘿!但我可是偏離屬星座的個性。
以我的長期星座觀察顯示,摩羯座男生是一個有計劃的人,在一定時間可以預定可達到什麼目標 。較不憑感覺做事,而是實際去力行事情 。
喜歡社會地位,在社會高階層常可發現,但他的人生觀是從基層做起,結交朋友亦如此 。
脾氣古怪,做事較執著,少受左右,喜歡一人做事,且做事慢工出細活 。
不喜歡管別人的隱私,做事光明正大竭力樂於助人。
「呃... ...不予置評,反正不干我的事吧?」
但和蔚藍清這人比較,有著大大的鮮明啊!
我看他應該是… …
完全沒有規畫的人,在一定時間內可以達到目標... ...因為家裡有個幫傭母親嘛!做甚麼事都呼弄過去,搞不好連選校都是用籤筒抽的。
喜歡社會地位,在社會高階層絕對可以發現,但因人生觀古怪,所以想結交「正直」朋友失敗。
喜歡偷挖掘別人隱私,做事超級「光明正大」的陷害別人。
我承認基於對他百分百的討厭才斷定的,但是哪個正常人看道他不會這麼說?
眼看教室的人都到齊,唯獨那個高高在上的正大帥還在階梯的底下選位子。
坐在座位上的女孩子都目不轉睛、深情款款、幾眉弄眼的吸引蔚藍清注意。就好比臺灣的電視節目,「百萬小學堂」。搞不好會對著他說「選我!選我!選我!」,也不一定。
「違祥,我們坐那裡。」
哈?你要不要在考慮一下?
蔚藍清指著一旁高淽縈的坐位,大叫道。
「請多指教。」
他伸出修長寬大的手掌,臉帶著期待得笑容。就縈縈看來,那是怪叔叔的招數。
「… …」
「我們做好朋友好嗎?」
「… …」
倏地,蔚藍清收回停在空中的手,安靜的思索。
「那… …可以借我一支筆嗎?」
縈縈先是撇向蔚藍清一眼,而後從鉛筆盒挑出一支,在上次中炒菜鍋組的贈送禮物。
手放下筆的同時,蔚藍清壞壞的握住她的手。
「幹、幹嘛啦?」
他是變態嗎?
「誰叫妳這麼冷淡,害我以為妳不會說話呢… …」
毒舌。
「… …」
「妳似乎不怎麼喜歡我呢。」
「五句話裡頭,到是這句是事實。請你安靜一下,讓我好好上課好嗎?」
語落,蔚藍清只能說是膛目結舌,一旁的男、女生都對這個忠肯的話感到竊笑。
到了放學,原本縈縈和如媗約好了去購物,卻被久等的「埋伏」強行帶走。
「救命啊!有人非禮喔!校草非禮喔!」
雖說應該是很令人震驚的話,但從縈縈的口中,卻帶著忍笑。
「誰想非禮妳啊?長得這麼白痴… …」
對一個女生來說,沒有說她胖或醜已經夠有誠意了。但這兩個詞彙若套用在縈縈身上的話,根本就是騙人的。
「所以呢… …把我放下來啊!」
蔚藍清抱著縈縈走到地下事的車庫,並拉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像丟小狗般丟了進去。
「喂!這是對淑女的態度嗎?」
聞言,蔚藍清立刻抱頭大笑。
「妳是淑女啊?真看不出來呢… …應該說妳是淡定姐還差不多吧?」
沒禮貌,把星座套用在他身上根本就不行。差個十萬八千里還算小CASE呢!
「那麼… …為了懲罰妳,我就把妳帶到… …」
「哈?」
後面的幾個字根本被這台法拉利跑車的引擎聲蓋過,所以縈縈只能是懂非懂得坐穩,反正應該也不能帶到哪裡去。
停車場在一聲加速的摩擦聲響後,白色的車子便開走了。
我就把妳帶到… …
「我家的房間… …」
到了這棟有錢人才住的起的大樓,縈縈只能臉部抽搐的看著敞開的空房間。
裡頭的擺設十分簡單,就是些一般家裡必備的家具。
「怎麼… …不進來嗎?」
蔚藍清一臉輕鬆的態度坐在足七個人坐的長沙發上。
「嗯… …」
縈縈一邊點頭,一邊朝著沙發對面的床,毫無防備可言的坐下。
「我幫妳倒杯果汁吧?」
「喔... ...謝謝。」
已一個進行著不良計畫的男人來說,基本上會把要下手的對象裡頭的飲品下藥。但畢竟蔚藍清沒有下流到這種地步,但接下來的事情也挺糟糕的。
一個不小心,應該說是故意的。蔚藍清手中拿的果汁,「自然的」灑落在縈縈的整件洋裝上頭,一點都不像臨時演出。
蔚藍清從抽屜裡拉出一件洋裝,丟在床上,「我姐姐的,浴室在旁邊」,隨即帶門離開。
待房間無人後,縈縈只能尷尬的先沖洗一遍,而後換上這套乳白色的洋裝。
打著赤腳走到蔚藍清待著的客廳,該說這件洋裝是薄紗,靠近脖子的地方若隱若現的呈現縈縈的白皙,以及底下兩邊的布料顏色。
「這件衣服好像有點大件呢。」
面對只有兩個人的客廳,縈縈似乎沒發現這個異樣點,而且身上穿著得透薄也沒看出。
「嗯... ...不僅是腦袋,連身體都像豬呢。」
聞言,縈縈羞憤的抓起一旁的拖鞋扎了下去,蔚藍清輕笑,順手抓住她纖細的手。一不站穩得跌了一跤,縈縈和蔚藍清的臉差不到十公分,彷彿兩個人的呼吸聲和心臟的律動聲在合唱般,她和他的心,微微的悸動著。要不是蔚藍清的手還撐著,兩個人的力氣,早就緊張的全沒了。
話說,其實剛剛蔚藍清也只不過是計畫著想看她穿洋裝,並無任何非分之想。
「對… …對不起… …」
「… …」
房間一陣寂靜,兩個人尷尬的背對坐著,靜靜的等待一分一秒的流失。
「看… …電視吧?」
蔚藍清苦笑著,打開電視機,便是一句句的英文。
「DISCOVERY?」
眼前電視的畫面不停的閃,蔚藍清站在後方檢查插頭的同時,縈縈也走過來幫忙。
「嗯?壞掉了?」
「對… …但是之前學過怎麼修…沒問… …」
話未說完,蔚藍清剛剛拔碰的那個電線產生摩擦的火花。一聲巨響,整台價值三十萬的電視全沒了。
「不是說沒問題的嗎?」
「我怎麼知道現在出甚麼問題啊?」
兩人面面相覷,說是吵架還不如說是鬥嘴,而後縈縈撫胸笑道。
「真是嚇死我了,剛剛心臟漏了好幾拍。」
「… …」
蔚藍清靜靜的看著縈縈難得一見的笑臉,也淡淡的露出微笑。
「蔚藍清… …」
「嗯… …?」
縈縈看著蔚藍清立刻化為虛無的笑容,下定決心問道。
「你會笑啊?」
語落,蔚藍清對這個白痴到徹底無言的問題沉默了許久。
「真的…是白痴… …」
而後,迎面而來的,是與大地親密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