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元帅阁下!帝国不宣战而进攻了!」
「这次是真的,他们真的进攻了!不是打嘴炮,他们动真格了!」
爱德华·雷兹-希米格维元帅的副官一边敲着元帅寝室的房门,一边大声对着裏面的正睡着觉元帅说
「目前情况如何?」
刚刚洗完澡,睡了没多久的希米格维元帅穿着他的睡衣打开了房门,他并没有显出任何的惊慌失措,淡定地叫副官拿电话来,分别致电了王国总统、总理、海军部长、空军司令和总参谋长,早上7点钟在贝尔韦德尔宫开会
同时,哈特曼和第三排的人们刚下火车没多久,就分到三辆SdKfz-251半履带车,分配到第二十摩托化步兵师之后就立马往最前綫进發,但他们运气不好,在遭到被联合王国的炮火复盖以后。他们彻底失去了与第20摩托化步兵师的联系,半履带装甲车也抛锚了。
哈特曼和第3连的人们下了车,他踢了一下车子的左前轮,抽着烟说道
「喂!这车抛锚了,你能修不?」
「不行!发动机炸了」
「草!」
「那无线电台呢?」
「也不行!无线电台刚才直接被炮火打了个稀烂!」
「嗯?」
奥特曼转过头来看向他身后面,看到一个在森林里面来说有点不自然的反光。
「沃尔夫,拿起你的狙击步枪,看一下7:00方向那边是不是有个敌人,应该是个侦察兵或者狙击手,他上面可能有地图。」
「了解」
「啪!」
一声枪响过后,那边的瞄准镜在没有任何的反光,过了十几分钟,他们小心翼翼的摸了过去,在树林里面找到了那个侦察兵尸体,他直接被汉斯打穿了心藏,而沃尔夫小心翼翼的翻找了那名侦察兵的尸体,在他的裤袋子里面发现了一张地图,虽然他的地图被血迹沾染了一些地方,但是并无大碍。
而哈特曼走了上前,用手合上了那名士兵的眼睛
「愿死亡能给你带来平静,安息吧」
「埃里希!你看看我找到什么了,一张地图!」
沃尔夫在SdKfz-251那半履带车的引擎盖上面摊开了从那侦查兵那拿过来的地图,哈特曼走上去看了看,而上面显示离他们最近的是联合王国第二十七营,而且配有电台
「要我们用一个排的兵力去打一个营」
「可以!勉强能打」
「当然,如果我们被俘虏了也不必担心,战俘营日子还是比较舒适的,等到战争结束就可以回去了」
「我宁愿吞枪自杀,也不愿进战俘营!」
「行!」
「沃尔夫,我们人少,要小心点,别无脑冲」
「走!」
十几分钟后
哈特曼和沃尔夫躲在一个大石头后面,从这里能够看到十几个联合王国军士兵在战壕里面警戒着,好几挺马克沁重机枪就架设在那战壕里,如果仅仅凭借着一个排就想打上去,那简直就是找死
「怎么样?」
「最少两挺马克沁」
「让我看看」
沃尔夫抬起了头,但就是这么一抬头,正好和一个朝这望来的联合王国军士兵四目相对
「敌袭!敌袭!」
那士兵立即向战壕跑去,而约翰内粗粗地瞄了一下,打出一發子弹
「埃米尔!快开火!」
埃米尔操控着躲在草丛后方MG-34机枪小组,扣下了扳机,把子弹不停地倾泻出来,扫向了不远处的联合王国士兵
「迫击炮小组,快给老子火力掩护!」
五个戴着m35钢盔的士兵把他们携带着的炮筒、底座和支架组合起来,几分钟后,一门Granatwerfer 34 81mm 迫击炮便成功组装了起来,他们把炮弹塞了进去,拉动了炮绳,炮弹在高空划过一道曲綫,落在战壕边上不远处的空地上,那炮弹掀起了漫天的尘土,巨大的黑烟腾空而起,整个阵地上都弥漫着灰尘还有硝烟
「修正!向下修正1!向左修正0.3!炮射榴弹装填!」
「装填完毕!」
迫击炮小组组长举着望远镜大声对旁边的炮手喊道。
「放!」
又一枚榴弹射了出去,而迫击炮在发射时所产生的那低沉的声音向他们表示着炮弹已成功发射出去。
组长又举起了他的望远镜,看向了迫击炮应该砸中的目标处
「命中!无需修正!」
「继续!榴弹装填!」
那颗榴弹精准无误的砸中了战壕里面,但是丝毫没有影响联合王国士兵们的士气,子弹继续如下雨一般朝着第三排落下
而联合王国的一部分士兵在指挥官的率领下对着第三排的防御阵地发起了冲锋
「为了国王!」
冲锋的士兵们划着整齐的步伐,高唱着他们的军歌,手上拿着枪,向着第三排的防御阵地冲锋
「喂!沃尔夫!帮我看看那是什么?他们在做什么?」
「呃....他们好像在使用线列队形......」
「啊?现在又不是当年像不列颠那时穿着鲜红色制服和戴着三角帽,用着排队枪毙战术的时代了!」
「难道,我们穿越啦?」
「你想多了,这又不是马克·吐温的小说」
「就算是时代错误和战术的落后也该有个限度吧?!这是有哪里搞错了吧?」
「我们没看错,他们现在就在用着线列战术!」
「说不定是那些列强新的战术学说?」
「哪里会有列强会用那么白痴的战术啊!」
而当哈特曼和沃尔夫在争吵的时候,联合王国的士兵继续高唱着军歌,向着第三排的防守阵地推进
「荣耀啊,荣耀属于你,我的祖国,荣耀啊,荣耀属于我们伟大的祖国,无需质疑,她将永远的强大下去!我们伟大的祖国啊,荣耀啊,你的荣耀传承着先祖,荣耀啊,我们伟大的王国臣民,谁敢踏进我们的国土,我们将会英勇无畏地保卫伟大的祖国!荣耀啊,荣耀属于我们无畏的英雄们!而他们为祖国所留下的血,是永远不会被所有人所忘记的!」
「埃米尔!愣着干嘛?快开火!」
「卡弹了!正在排除!」
「妈的!搞定立马给老子开火!要不然的话,回去你就等着关禁闭吧!」
哈特曼把手中的无线电一摔,从身后的小袋子裏拿出了一个弹匣,帮自己手中的MP-38冲锋枪装填子弹
突突!突突!突突!突突!
子弹如同雨点一般扫射过去,一名接着一名的敌军士兵倒在了地上
「沃尔夫!快把你的无线电给老子拿来!老子的刚刚摔坏了!」
「给」
「第3班,快给我从左边打过去!对面大部分步兵都在搞排队枪毙!」
「了解!」
第3班开始从防御薄弱的左翼突进,所以集中在正面的第27营防守部队不得不调走一批的士兵去进行防守。
「注意!拉手榴弹!」
「扔!」
十几颗m24型手榴弹从哈特曼他们的阵地飞出,飞向联合王国第27营的防守区域里面,掀起了一阵阵的泥土,还有烟雾。
「上!清空敌方战壕!」
十几分钟后__
「报告,我们找到一个无线电台!」
「通信兵!对!就是你,你过来。」
「是!」
「你能不能拿这个电台去接通我们的军队,任何一个频道都行!」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不会用这个型号,我确定不了会转接到哪里,也许可能是联合王国那头!」
「上吧,不然的话我们都要死在这!」
「是!」
「妈的,对面反攻了!兄弟们撑住!掩护通讯兵!」
帝国北方集团军群第十九装甲军前线指挥部__
「上将阁下,我们的装甲兵现在突进的十分顺利,现在我们已经成功切断了大半部分的但泽走廊。」
装甲兵上将古德里安的副官现在正指着地图向古德里安汇报着情况。
「部队的损失如何呢?」
「目前与风暴突击队的第一旅第二营三排目前失去联系,然后只目前只有100名士兵的阵亡以及8辆坦克的损失。」
一名参谋急急忙忙地走了进古德里安的指挥车里面
「上将阁下,發生了一件奇怪的事」
「怎么了?」
「我们空军的飞行员们看到联合王国第27营已经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为什么那个位置会發生战斗,那个位置我们应该是没有任何部队」
「上将阁下,会不会是我们失联的第3排呢?」
「有点可能,但是机会不大。」
「上将阁下,我觉得您应该要来听听这个电话。」
「如果又是帝国国防军陆军总司令部和帝国国防军最高统帅部他们的话,告诉他们,我现在正忙着!叫他们晚点再打来!我没空搭理他们!」
「不是!这个电话十分的奇怪!」
「听上去像是前线部队直接打来的电话」
「让我听听」
古德里安接过了参谋递过来的电话,电话里传来了一把急促的声音。
「喂!听得见不?」
「我听得见。」
古德里安皱起了眉头,因为电话那头传来了明显而又激烈的枪炮声,这让他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部拉去那边了,完全不管他刚刚还在思考的第27营遇袭事件。
「你是谁?报出你的军衔以你的所属单位!」
「我是风暴突击队第一旅第二营三排排长哈特曼少尉!」
「这里是第十九装甲军前线指挥部!」
「你们现在在哪?」
「我们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具体位置!但是我们唯一可以肯定是我们现在正在向联合王国的第二十七发起进攻!」
「啥?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们现在正在向联合王国的第二十七营起进攻!」
电话里所传出的声音似乎震耳欲聋似得让整个司令部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为什么要向他们进攻?」
「我们因为敌方的炮火复盖导致我们和我们的部队失去联系,然后我们拿到了一张地图,显示它离我们最近,而且也配备有无线电电台!」
MG34通用机枪那独特的枪声在电话那头突發激烈的响了起来。
「你们还能坚持多久?」
「坚持住,少尉,你们的英勇会让人们对刮目相看!」
「立马让鲁道夫·施密特中将率领一部分的坦克过去拯救他们」
「了解!」
「排长,我的弹药快不够了!」
「每个步枪兵从自己的身上分一半的弹药给机枪手!快!」
「妈的,为什么我会遇到这样的事!」
哈特曼他打光了枪里面的最后一发子弹,给它换上了最后一个弹夹。
「我快没子弹了!」
「从那些尸体上面找找看有没有子弹!」
炮弹直接瞄准了哈特曼他们所攻占的阵地飞去
「全体注意!卧倒!炮击!」
而当哈特曼讲完了这句话,沃尔夫被炮弹那炸裂的外壳变成许多高温锐利的弹片以高速四散弹片击中了他的身体,炮弹的碎片弹头不小而且碎片大小不一,这无疑加大了治疗的难度。
「医疗兵!这里有伤兵!你快来看看!」
「哦!我现在过来。」
一名穿着和普通士兵无误,但是他的右手臂上戴着一个白底红十字的袖章,那士兵按着他的钢盔,弯着腰,跑了过来。
他放下了医疗箱,看着眼前的沃尔夫,问哈特曼。
「这里有没有随军牧师?」
「我们这里没有随军牧师」
医护兵只能遗憾地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眼前的沃尔夫,他轻轻的拍打着沃尔夫的脸颊,让他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别让他永远的沉沉睡去
「他现在是被炮弹的破片给击中了,然后造成了内脏出血,如果是正常的话,可以给他把弹片取出来再包扎,然后再给他来针吗啡,但看来他被命中的位置是肝脏,如果是那里的话,吗啡完全起不了任何作用。」
「沃尔夫!你别死!你忘了吗?玛丽现在就在家里等着你啊!你还要去跟她告白!交往!结婚!你忘了吗?」
哈特曼大声地对着他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挚友喊道
「哈....哈....我......想....想要回去,我想.....回.....家」
「抱歉了,兄弟,我.....要先走一步了」
「你能不能......帮我.....把信....交给我挚爱的玛丽?」
「可以!我向你保证!」
「谢了,兄.....弟.......」
沃尔夫那被血所染至殷红的口袋里有一张照片,在照片里头。玛丽的微笑如蜂蜜般甜蜜,但是沃尔夫再也无法回去倍伴玛丽了
沃尔夫拿出了一封被血染了一半的信递给了哈特曼,而他接住了沃尔夫的信,沃尔夫对着哈特曼微微地笑了笑,而他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沃尔夫?沃尔夫!」
「骄傲地死去,不要害怕死亡所带来的黑暗,而是要欢迎来自它的拥抱,安息吧!我的挚友」
哈特曼亲手为沃尔夫合上了他的双眼。
而同时,在帝国西部的莱茵河畔,优美的歌声正在回响着,她独自一个人坐在草地上,看着沃尔夫从前线寄来的信,她还好好地存放着沃尔夫寄来的每一封书信,她每天都会到这里,因为这是他们认识的地方,而夜风轻轻地拂过了她的脸,而风则承载着她的思念,飘向了远方。
再过了三小时,当哈特曼他们感到绝望,弹尽粮绝的时候,突然的一声炮响,打断了他们的思绪,帝国的三号和四号坦克开了过来
「友军!增援!他们来啦!」
在坦克击退了敌方之后,哈特曼他们坐着闪电卡车,回到了营地
而哈特曼在他的帐篷里面,打开了沃尔夫的信
「亲爱的玛丽:
当你看到这信的时候,我已经不在这世上了,我想,如果我不和你说的话,到了英灵殿的话,那么我就更没办法对你诉说我对你的爱意,如果我可以的话,我真的想和你与我们的孩子们,在战争结束后,我们一起在被皇帝陛下所保护、所洁净的美好世界里头去阿尔卑斯山那儿远足、野餐、快乐地一起玩耍,而我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向你表白,我曾经有想过战争完结后一定要向你告白,如果我可以活到战争结束,我一定要穿着我的军服,军服上面一定会挂着一大堆的勋章,然后我们一起来办一场让全世界的人都要羡慕我们的婚礼。
你的沃尔夫」
过了几天,上面给予了哈特曼和第三排一个星期的战时休假,第三排他们去帮沃尔夫选一个好的墓碑还有一个好的墓地,而哈特曼要去沃尔夫的故乡交还他的遗物。
哈特曼在波恩下了火车,坐上了巴士,他穿着整齐的尉官礼服,而他脖子上,系着他新取得的骑士鉄十字勋章,到了沃尔夫的家乡,走了进去,穿过了大街小巷,最终,他在一座小小的二层楼房敲响了门铃,里面是一个大约60岁的大妈为哈特曼开了门
「你好,请问这是是不是沃尔夫的家?」
「是的,我是他的妈妈」
「是这样的,您的儿子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这里是他的军帽还有他的士兵证,希望你可以收下,你的孩子,是一位英雄」
哈特曼对沃尔夫的母亲敬礼,然后把东西交给了愣在原地的大妈,房间裡有一个大叔走了出来,问哈特曼
「同志,怎么了?」
「我很抱歉,您的儿子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请节哀」
哈特曼脱下了他的大檐帽,向他们敬礼,之后离开了。
那母亲在父亲的怀里泣不成声,而那个父亲在一旁安慰着哭泣的她。
之后,他找到了正在帮母亲织衣服的玛丽,她和哈特曼健谈地聊起了那个在当兵之前在村裏常常去找别人打架的沃尔夫
「对了先生,你找我干啥」
「小姐,是这样的,他再也不会回来了,这里有一封他留给你的信件,希望你可以收下。」
他向着那少女敬了一个标准的帝国军礼,然后离开了
很快,玛丽你房间里就传来了一阵阵哭声,在那宁静的乡间小镇里,让人感到心寒
「为什么啊!为什么啊!沃尔夫!为什么你不肯当面告诉我?为什么你要离开我?!」
玛丽拿着那张沾满了沃尔夫血液的信纸,情绪崩溃地坐在地上放声痛哭,而她的泪水打湿了沾满沃尔夫血的那张信,这封信是他们之间第一次表露出他们之间的爱意,但却成两人永别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