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轩正在餐厅吃着饭,但是他忘了带通讯石。
「你TM个B!他奶奶的总算逮到你了!」
一回头,看见学弟葛城一脸不爽的模样站在那。
「喂,倒是你怎么会在这?咋滴,你老婆怀孕了?要来虐我这只单身狗了吗?」
这么一被挖苦,葛城马上惊慌失措地回答说:
「MD别瞎说!还不就是上面说:‘去把宇轩叫来!’我才来的嘛!宇轩,你个狗逼忘带通讯石了!”
被这么一说,宇轩才想起来,他把通讯石拿来一看,马上有七通未回应通讯,全是雷欧打来的,
「就算叫去吃饭的人也没这样夺命连环叩似的来他找我吗!雷欧大队里明明人才济济啊!上次才把我们大队里的响给挖走了呀。”
「这表示这件案子的元帅是你啰!」
「什么鬼案子?」
「葛城不想被人听见地突然小声的对宇轩说:“B主干道旁的建筑工地发生凶杀案。”」
「就这点事?干嘛雷欧非必要连叩我七次头不可!何况你和我又不同部的!”
「可悲啊前辈!在下面的只能被当传话筒使啰!雷欧大队长急得不得了,因为这不是单纯的凶杀案啦!」
「咋滴不单纯了?」
「听说尸体的内脏全被掏个精光!」
「臣卜米曹?!」
宇轩大吃一惊,因为刚刚他才叫了个牛杂面而已。
「现在还完全看不出死者被杀的原因。」
「喂,你的意思是说.....」
「嗯,死者可能是被凶手随机挑上的,捜查大队很担心同样的事件一再发生。」
「走....!」宇轩从葛城身边呼啸离去,顺便把四个金马克给扔在桌子上。
宇轩抵达设于B主干道的捜查大队时,第一次捜查会议才刚刚开始。从中央本部派过来的捜查员们已经排排坐在左右边。
坐在台上的是提尔比兹总部的克莱曼与捜査加强大队队长,然后是B主干道分署的金署长。坐在最前排的雷欧看到宇轩走进了会议室,就向他招手,让他坐过来。
「首先,报告被害者状况。」
克莱曼说完,坐在前排的一名捜查员立即起身说道。
「被害者是市、九、龙三人,他们分别是二十一岁,二十三岁和二十二岁,是附近挺有名的小混混。家住西街区南,三人同住。」
「西街区南?和案发现场很近啊!」
「他们住在西街区南三十四丁目,所以走路就能到。」
「已经掌握被害者的行踪了吗?」
「下午3点到达西街区公共电影院,下午4:30离开。」
「交友情况如何?」
「就他们爸妈所知,似乎没有其他很亲的朋友,她们三个形影不离。」
「那就不像为钱财而杀了!目击情报呢?」
这点由另一名搜查员回答:「命案现场的建筑工地周边全都是一栋栋的住宅大厦和餐厅。案发当天很热,大部分住家都是打开了窗户通风,但人都去了城外的河流去游泳了,所以还没有来自附近居民的目击情报。目前正在调看木场站和公园的一处监视结界划面。」
「建筑工地里才设置一个监视结界而已?」宇轩才想这么说便立即打住。毕竟是在警察局的附近,谁也料不到胆敢有人在这样的地方公然杀人。
「以对面街的公园为家的流汉浪都把他们的帐蓬搭在南边,那里树荫比较多,而活动池周边有时热气不会退,所以目前还没人表明自己到过现场附近。」
「那就请继续调查。接下来,是关于被害者所携带的通讯石信号的去向。」
又另一名搜查员站起来,看着纸上的数据,眉宇间皱一道深深的纹。
「我们找过打桩的现场和周围附近,可是别说通讯石了,就连它的碎片也没看到。」
「意思是什么都没有?」
「是的,也有可能是凶手拿走了,所以目前还在持续捜索中,目前还没有进一步的报告,首先,最近的年轻人不可能不带最新型号的通讯石,因此被凶手拿走的推论很合理。换句话说,凶手可能与被害者通过话,手机上既然留下纪录,就不会丢在那不管。」
「接下来是验尸报告.....」
大概是为了提醒大家对现场照片的惨绝人寰要有心理准备,所以顿了顿。屏幕上一出现占据整个划面的尸体,室内立即惊叫声呻吟声四起。接着是一阵强忍作呕的沉默。
很多人想要夺门而出,宇轩也是其中等一个。他被派到捜查一队已经超过十三年了,这之前看过数不清的尸体,但他对尸体如这般泯灭人性尊严的案例,还是头一次碰到。简直像是法医模拟解剖那样将内脏清得精光,体内空洞洞的,正因为切开面非常的工整,更增添它的凄惨。这绝非有偏执狂的精神病患者的手法,而是极其沉着冷静的家夥所干的。
好样的!并无人冲进厕所,但这算是为待会儿要吃晚餐的人所上的前菜吧!克策曼为了一扫现场气氛而故意咳了一下,但没什么效果。
「如大家所见,报告指出,根据头部有个**去的刀伤,这应该就是他们的致命伤,再加上角膜**以及死后僵直情况来判,死亡推定时间是昨天3:00~4:00之间。”
接着针对腹部进行了详细的说明。重点是会摘除内脏的凶手有高度可能是熟知解剖这方面的人。
听起来像是玩笑话,但没有人笑。
「鉴别人员在现场采集到很多不同的毛发,当中有很多都是建筑工地的工人们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此外,从现场残留的血液数量来判断,对尸体的解剖一定是当场进行的,我们从被害者裤子的袋子里头找到一个钱包,里面有现金四千元,还有一张最新发行的100块钞票。因此抢劫的可能性也很小。虽然罪犯侧写尚未完成,但从这些情况判断,我们高度怀疑凶手是一名以杀人为乐的人。」
「也要注意被拿走的一个肾脏。凶手为何要摘除内脏?又将如何处理?是要丢掉?还是要烧掉、放水流掉、埋进土里?或者......如果没有丢掉,那么凶手又会如何处理呢?」
雷欧虽然尽量委婉的讲出来了,但是在场搜查员的脑海中都盘旋着“食人”的概念。对于这个证据,每个人都一副作恶的表情。
现场弥漫一股难以形容的气氛,人人都感到不寒而栗。食人是人最大的禁忌。正因如此,发生这种命案,为免蛊惑人心,宜尽可能不让媒体得知半点消息,绝不能让案情曝光
「散会!」
「前辈,这起案子,你怎么看?」
「我觉得应该有可能仇杀,但也可能就是个仔细并且有偏执狂的疯子干的!不过,也有可能看起来是疯子的行径,但其实是相当理性的凶手。」
「那为什么理性的凶手会扒开肚子?」
「如果有理性的理由,就会这么干啊!往坏处想,不管凶手是不是有食人的癖好,有时候罪犯侧写的结果也常常错得离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