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说的极是....”老者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知道这钱丰平日里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赚了不少油水,所以咬了咬牙做好放血的准备。
“祖老先生想明白就好,呵呵。”钱丰不急不缓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大堂里再次沉没下来,钱丰作者喝茶,老者只能站在他身前焦急的等着下文。
“不、不知大人需要多少钱才能帮草民摆平这件事儿?”终于,老者耐不住焦急的情绪,率先问了出来。
“多少钱?”钱丰挑了挑眉毛,“祖先生觉得,掉脑袋的案子要多少钱?”
“这、这个...”老者的眉毛拧成了川子,暗自咬了咬牙,准备报一个大一些的数字出来。
“实话跟你讲吧,你这桩案子,如果追查起来,多少钱都摆平不了。”钱丰不屑的扫了他一眼。
“那、那草民该如何是好...”
“祖老先生,我先前已经说了,钱财都是身外物,这件事说来也容易,就看您舍不舍得了。”钱丰一转刚刚不屑的神态,眼中的暗藏着大鱼咬饵的喜悦。
“只要大人不要草民的命,银子一定想办法给您凑齐。”老者硬着头皮答道。
“祖老先生,我先前和你说了,一旦城主大人知道此事追查起来,银子摆不平,唐唐安北城城主,难不成还贪恋你几百两银子不成?”
“那....”
“祖老先生,你可知道今天的麻烦如何来的?”钱丰没有明着回答他问题,反而一转话锋问起了别的。
“草民不知,草民平日里看病医人,并不曾得罪过什么人。”老者这句话倒是真的,作为医者,他自从从医开始便谨遵医德,这些年他医好的病人不计其数,作为药铺掌柜,他遇到有些掏不起药费的病人都会先让其赊账将病看好,所以这些年来济世斋算是整个安北城内口碑最好的药铺。
“真的没有得罪过?”钱丰再次问。
“难、难道...”祖老先生仔细的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便想到了刚刚还在他药铺中闹事的那个家伙。
“是杜吉!”老者面色憋红,怒火攻心之下不由自主的咳了起来。
“老先生,本官正巧想在安北开一间药铺。”钱丰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如同盯上了猎物的猎人。
“大人想开药铺?草民熟识很多药商,可以介绍给大人,还有店面,临街的空闲铺子草民也知道几处....”老者憋红的脸色还未消下去便又红了几分,但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说着。
“济世斋不错。”钱丰看着老者打断了他的话,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老者双目睁圆,嘴唇颤抖的顿了顿,“大人您说笑了,草民的铺子太寒酸,怎能入的了大人的法眼....”
“哦?寒酸?”钱丰盯着老者,面无表情。老者额头上的汗珠越来越多,突然“砰”的一声,钱丰拍桌而起,让老者本能的抖了抖。
“祖先生!我是见你为人忠厚才给你指了条明道儿,你不要不识好歹!”钱丰怒声道,“你以为你这样下去就能守的住你那济世斋吗?笑话,只要杜吉把这件事往城主大人那一捅,就是我都保不住你!”
“但只要你把济世斋过到我手里,他杜吉就是再想要你死,也要看我的面子!济世斋是我的,难道他还敢去城主那里告我的状不成?”钱丰背着手,在祖老先生面前踱着步子。“你年级大了,在家歇一歇,颐养天年不比什么都好?”
“大人....”
“放心,到时候我给你几分干股,你便是在家歇着,也能衣食无忧,怎么样?”钱丰停下步子看向老者,脸上还是那副若有若无的笑。
“大人,此事关系太大....”老者紧咬着牙,他只觉得心中悲愤之情已经无法忍耐,一股温热的液体自胸口向上涌来。
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杜吉和钱丰居然打着他济世斋的注意,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青天白日之下安北城的官儿可以如此无耻!
“无妨,你可以回去商量,”钱丰轻笑一声,毫不在意的重新坐回到椅子上,“只是时间可不要太久了,不然就算我等得及,杜吉等不急了将事情捅上去,您的脑袋可就不保了,您说你吗?”
老者嘴唇颤抖,干涩的双唇紧闭,已经说不出话来,他死死的盯着钱丰,点了点头。
“呵呵,那老先生可以先回去了,回去好好商量商量,不过您得记住,时间可不多。”钱丰挥了挥手,示意他离开。
老者摇摇晃晃的急步从官府的侧门出来,家人伙计听闻他被官家抓走,早就驱车来到了府衙门口焦急的等着,见他毫发无损的从里面出来心头一喜,刚要问他事情的经过,就见到老者“噗”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
“王、王八蛋!无耻之徒!”深红色的血液顺着车驾的木质木板上往下流,老者双目睁圆眼前一黑便向后仰去。
“老爷!老爷!”
“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