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临康住宅区56号
时间:14:24
第一人称视角:沙月寒
“等等.”我打断了一下零的话.“你刚刚说影绪变成了盾牌?”我惊讶地询问着.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难道它不单只是一种心理情绪吗?化为盾牌是什么鬼?
“嗯…的确是.”零似乎经过再三确认后又点了下头.“它的确是化为了盾牌没有错,把月寒的身体包的像粽子一样.我不会认错的.”她有笃定的语气说到.
呃…虽然说是黑历史吧.但假若零说的是真的,也许影绪可以转化的东西其实还包括很多.至于为什么是盾牌…难道是跟主人的内心有关联吗?
“那么也就是说,影绪的攻击方式取决于主人的内心是吧.”在经过思考后我得出了这个结论.“中途影绪有没有变过方式?”感觉零描述的攻击方式有点像“禁止通行”的意思,这倒是挺符合我内心的.我的确不太喜欢主动伤害别人,但别人想要伤害我也一定会受到伤害.难道…零是直接硬闯过尖刺过来的吗?
“应该吧.我并不清楚月寒哥是怎么想的.”零冲我点了点头,乖巧的样子惹人怜爱.
不太好意思问啊…怎么办?此时我陷入了一种尴尬的情况,明明很想感谢对方但又不好意思.我记得当时我就说过谢谢了…但好像一句谢谢也代表不了什么吧?感觉零为我做了很多很多的感觉…
“再一次谢谢你当时为我所做的一切.”我还是主动坦诚了内心,明明就只是一句谢谢而已.难道还能把一个大男人憋死嘛?!
“啊..嗯?”零有些不明所以.“反正也不痛,没关系啦.只是看着吓唬人而已,穿过去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明明只是一句单纯的感谢而已,怎么感觉零在推脱啊…她还能比我更不好意思吗?
“这其实也是很奇怪的事情啊.”我略微思考便发现了哪里不对.
“我明明看见了你的衣服有了烧伤的痕迹…”但那些痕迹在今天相见的时候都不翼而飞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那应该代表你受伤了才对吧.也许并不是说你感觉不到痛处,就代表你不会受伤.”要知道,对于人来说,疼痛和受伤其实也是完全的两件事情.疼痛是为了提醒人受伤的程度,但假若相对应的神经出现问题,无痛感的人也不是无据可查.零应该是很明显的受伤了才对…但为什么我感觉她本人一点意识都没有呢?
难道是作为灵魂姿态时,失去了作为人的感觉?话说我也很奇怪…人的记忆应该是储存于大脑里的.但灵魂又有什么办法储存自己的记忆呢?它们跟人应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生物才对,根本不可能相提并论.即便前者产生的原因是后者,但就如同O和O2的关系一样,根本就不是同一样东西.
果然…只是深入挖掘一下就会发现,非常非常多的问题.我停止了思考,主要是这些不是现在应该思考的.
“我受伤了吗?没有吧?”零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手,然后用带有怀疑的语气回问着我,就好像我在骗她一样.
拜托!!会受伤的不只是手好吧!!你难道就不会检查一下你身体的其他部位吗?!
我感觉我的头又有点痛了,没有痛感的人最明显的问题,就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受伤.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死亡.
“没事没事.你身上的伤好了.”我安慰着零,因为她似乎还打算查看一下自己的头发.但那又怎么可能啊!!头发受伤又有什么要紧不要紧的!!别把头歪过去啊啊啊!!!
“哦.早说不就好了.”零停下了她那骇人的动作,轻松的对我说着.
“好好..下次一定.”我汗颜的回答着.
零无法得知自己的伤势,我也不清楚她会不会因此而死亡.看起来以后尽量不能冒这种风险,得让她离影绪远一点才行.我在心下考量着.而且,出于个人私心.我也不太想让她接触这种东西,更愿意她保持着单纯.
但一直到现在,作为最大谜团的影的问题似乎已经摸得明明白白了.除了对其有效的针对办法.一想到这我就不免要叹口气,因为除了进行对话外只是防患于未然了.
趁人体排出的影绪尚未吸引来影之前,将问题解决!如果只是这样想的话,既可以达到契约接触影的要求,也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我们的安全.毕竟尽管学姐的影并没有伤害到同学们,但我的影绪却实实在在的伤害到了零.即便我能借此推断出,零能够接触到影绪.但作为人的我恐怕不行.我有这样的感觉.
而且其实还有个有趣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对现在的情况有没有用.但我目前认为这个问题是没有必要问的,因为我们尚且不可能进入他人的内心世界.
“零,跟我说说铃兰的事情好吗?”我依然记得我的目的,了解铃兰与零的事情是必须的.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当时为了消耗这些信息,我还是挺花了一些时间的.再加上学姐的事情简直让人应接不暇,累成狗的我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所幸我还是记得要调查零和铃兰的问题,这的确是最为关键的.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个骗局,要么便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我花过一段时间去思考过这个问题.答案就是..我没问题.
这也算是喜欢思考者的一种优势吧.对于事情的接受程度比较快之类的?我无奈的在脑海中想着,即便是现在,我也还抱有希望这一切只是假的,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
但如果是骗局吧…哪个骗子会让人去做好人好事啊??影你也实实在在的看见了,根本就是否认不了的事实嘛!这还要说假的,就是连现实都没勇气面对的懦夫了.这样想我好像还挺勇敢的哈?算了算了,哪有这样表扬自己的.只有他的人表扬才有意义啊.
然后关于我精神出了问题这一想法…我觉得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要比前面大一些.
但我觉得说不通,如果这真的是我的精神情况的话.
我如果精神出了问题,为什么我会让一个女性出现在我的面前???这根本就说不通嘛!尽管我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觉得我疯了,但好像疯子也不会觉得自己是疯子吧?最可怕的事情不是疯子觉得自己不是疯子,而是强行认为自己疯了才是最可怕的.因为疯子都不会觉得自己是疯子啊!
因为这个原因,我最近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要去想太多莫名其妙的问题.我好像在不知不觉中接触到了现实的另一面,即便对其充满了疑问和好奇心.但我也是不敢多向前一步了,因为我完全便不了解这到底是什么,也不清楚到底会怎么样.所有的一切都是未曾经历,在这种情况下,我可不愿意去做那只被好奇心害死的猫,白白搭上自己年轻的生命.
但…这也不代表我会畏首畏尾.至少我和零签订契约,便完全是因为铃兰的缘故.在此一点上我个人认为她算是我们契约的见证人,那么对她多了解一些我感觉也没多少问题.而且她似乎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我的确对她挺好奇的.
“铃兰姐吗?”零似乎有些意外,我会问她关于零兰的事情.“她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哦!”但随后她的反应又好像表示,我完全是又想多了.
“是她救了零哦~!在荒郊野外把零领回家!~”零的小眼睛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也是她再次让零能吃上东西!”零着重强调了这一点.
果然…你还是喜欢吃东西的吧?我感觉自己的钱包猛地一紧.
哎?等等…再次吗?我灵光一闪.
“你的意思是…你之前是没办法吃东西的吗?”我急切的问着,明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零说自己是没办法吃东西的…但之后她又是一副非常喜欢吃东西的样子…难道说有什么隐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