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金色阳光中,镀很快便醒来,但不想起床,真的很想在这温暖的阳光中像美人鱼一样变成泡沫,
这阳光让她想起了以前在乡下的日子。
突然,镀睁大了淡蓝的眼睛,
双手在枕头周围疯狂摸索着,却没有摸到她想要的东西,
剑呢?我的大宝剑呢?这么大一根宝剑怎么会突然不见了?
镀一直都有和剑一起睡的习惯,没有了它,她会很没有安全感,因为那是他的力量之源。
无论如何都不要把自己的剑搞丢了,它是嘴唇,而你就是牙齿,唇亡齿寒。这是他的上一任前辈用生命告诉她的真理。
“在哪里?到底在哪里!”
镀把被子抛到了一边,没有在意自己身上的睡裙是被谁套上的,她完全没空思考这些,现在她的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找到自己的宝剑,
没有它,她睡不着觉啊。
“前辈,我对不起您…”
镀最后跪坐在地上,她找遍了整个房子,也没有发现任何锋锐之物,更别说她的剑了,眼泪汪汪的样子惹人怜爱。
夙~
窗外一个极度熟悉的声音吸引了镀的注意力,那是猛烈挥剑的声音,
夙~夙~夙~
每一声都是如此清晰,仿佛身临其境,但却不见其人,
镀倚着窗,剑气形成的狂风将她的长发吹散,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小型银河。
镀的眼中带着迷惑和一丝新奇,自从进阶勇士以来,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如此激烈的剑气了,仿佛有千人在乱斗一般,那是一支军队才能拥有的气势,
想见他一面,
心里的想法催促着镀的脚步,穿上拖鞋,她就跑下楼。
此时的湖面已经形成了一个小旋风,在镀看来这是一个回路,从东一直向西,环绕着这片院内的小湖,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
她很喜欢她的剑,爱屋及乌,她也喜欢那些高超的剑法,好的剑法不仅仅赏心悦目那么简单,而是由它那些奇妙的景象,令她痴迷。
很快,凭借着对剑的深刻领悟,她找到了那个挥舞着剑的男人。
红瞳黑剑的缪斯现在赤,裸着上半身,身轻如叶的他有着令人吃惊的健美身材,每一次挥剑,上面每一块肌肉都会做出有节奏的颤动,他充分调动了整个身体,
所以动作才会显得如此自然,如此完美,这就是聚合的力量。
这样每天的练习挥剑,缪斯每天都会重复做一万次,不厌其烦,
不,他不会有烦恼,从来没有,
在镀出现在这片空地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去理会她,心中只有自己,还有他的剑。
在离缪斯十米左右的地方,镀也发现了自己一直寻找的东西,她的剑,
此时金色的剑正在狂风中屹立不倒,即使它入土不深,
镀知道,那就是她的剑,只有她才能使用的剑,也只有她才能让它倒下。
突然,缪斯停止了挥剑,接着走到了镀的剑旁边,伸手去拔,
和镀预料的一样,他拔不出来,无论他怎么用力,即使周围的地面丝丝破裂,剑还是在那没动过,
最后缪斯还是不甘地放弃了,原来他刚才是在热身,结果还是没有如愿,
很快,镀便察觉了缪斯在看她,他的眼神很明显是在说,
你上!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没有任何交流,两人便有了默契,
镀快步上前,缪斯很识趣地让开位置,
对于自己的能力镀还是有信心的,她相信自己的剑不会让自己失望,
“嘿~”
镀轻轻一用力,
但是,它并没有像平常一样躺在自己的手中,
旁边的缪斯有投来了质疑的眼神,更多的还是迷惑,他很清楚那把剑只有碰到了镀他才能够搬得动,不然他干嘛费这么大劲把镀给搬回来,他没有多余的心去拯救那些一心求死的人,只是对这把剑很感兴趣,仅此而已。
缪斯将自己的红色头发捥到脑后,但还是遮住了一只眼睛,因为长时间没有打理,他的头发已经和他的肩膀平齐了,
他不再去管在一旁处于呆滞状态的镀,在缪斯看来她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人,连救她回来也完全是一时兴起,没必要去纠缠这么多。
“我可以出去吗?”
镀的双瞳重新变为灰暗,她,一个屠龙勇士居然被自己的剑给拒绝了,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吗?
“嗯~”
缪斯只是轻轻点头后,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剑上,紧锁的眉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再无话,就此分别。
“唉?小姐,你去哪?”
一位黑白女仆看见镀要离开后,顿时大急,她不明白少爷又怎么惹她生气了,好不容易少爷主动搬回来一个女孩,结果还是回到了原点,再这样下午,少爷可真就嫁不出去了!
而且夫人那边……
不,不,这样不行!夫人如果知道了,非得把火撒在她们身上!
一念至此,女仆赶紧抱住了镀的腰肢,
好细!
为什么会这么细?
女仆双手一握,结果发现居然还有多余的,这还是人吗?
本以为“不足盈盈一握”只能在小说里看见,没想到今天居然遇到了,
好嫉妒,哦不,是羡慕,
内心丰富的女仆心里闪过一个个感叹号。
镀发现自己没法前进了,转头看向自己腰间的挂件,眼里只有黑暗,粉唇微启,
“放开,”
“小姐,你不能……咿!”
女仆刚要阻拦,下一刻便被镀黑色的表情吓到了,立刻松开了手,瘫坐在地上,
镀转身离去,径直走出了大门,
回望门匾,她认出了上面的两个字,“圣居”,一个熟悉的名字。
这里是咪咕镇,帝国的边陲地带,也是无法的地带,
镀独自行走在大街上,几个黑色装扮的男人紧跟其后,她发现了,但并不在意。
突然,一个男人握住了她的手,而后飞速将她拉入一处黑暗的巷子,其他人尾随而上,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发出,
大街上人们还是照常购物,没人关心这些,
一位金发青年在一个苹果摊前大大的咬下了一口,手里还不停地将其他苹果装入自己的口袋,深蓝色的眼睛对着巷子那边望去,
“额,客官,您还没付钱呢,”老板为难的看着他,看青年的样子也不像是付不起钱的主,只不过他的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哦,我知道,嗷~咔呲咔呲~”青年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又咬下了一大口。
吱吱吱~
黑暗的巷子中,只有老鼠在这里安家,
“真够镇静的,女人,”
粗壮的男人用小臂摁住镀的脖子,露出了狞笑,镀的头也在土灰墙上撞得不轻,但她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
“这样会少了很多乐趣的……切,”看着镀死灰般的眼神,男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大力一甩,把她扔到了尾随而来的人中间,刚从狮口里逃出来,又入了狼群,
那群人明显瘦小许多,但眼里都充满了更多的猥琐和贪婪。
“哈哈,谢谢老大,”
一位离镀最近的小弟欢呼着,充满“感激”的看向那位高大的男人,
正准备脱裤子的时候,却被后面的人一把拉住,然后抛向一边,摔了一个狗啃泥,牙齿和血迸得满地都是,
“呜呜,如躲得扎高射沫(你到底在搞什么),”
瘦弱的小弟口齿已经不清,刚才那一下摔得不轻。
接着一位稍微丰满一些的男人站了出来,长着一张菠萝脸,坑坑洼洼的像一只癞蛤蟆,然后很张然地展示出了他那下面不可描述之物,伸出满是脓疮的舌头大笑道,
“按长短来,我的九英寸,哈哈哈,”然后又用鄙视的眼神看了地上的男子一眼,“金针菇你得靠后,知道吗?”
没有人再去反对,也许是屈服了,也许是厌恶他那恶心的样貌。
菠萝男转头看向镀那完美的躯体,露出更加恶心的表情,只是不断低笑着,爬了上去,
在他身后的人们从怀里悄悄拿出了一把把匕首,眼里只有疯狂,
哼,怎么可能让你这家伙占便宜,怪物。
菠萝男的脑子已经被欲望腐蚀了,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杀意,
而站在一旁的高大男人也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脸被黑暗遮住,里面只有一双明亮的紫瞳,
然后一幕令人意想不到的戏突然开始了,
菠萝男脸色突然狰狞了起来,而后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黑,发出了比杀猪还难听的声音,
“叽~~~!”
声音透过这个漏斗形的巷子穿出,响彻天际。
而后一个清脆的声音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这玩意真的有九英寸?”
镀将菠萝男从身上踢开,缓缓起身,满是鲜血的右手里正握着那个红白色的不可描述之物,然后向在场所有男性展示,空洞的双眼下面是一张病态的笑脸,
“我看不见得,是吗?”
站在镀周围的男人肩膀一抖,裆下不禁一凉,
看着刚才还“健谈”的菠萝男现在已经是口吐白沫,那…一定很痛吧?
高大的男人也终于从黑暗中站了出来,露出了坚实的胸肌和钉子般一根根竖起来的紫色头发,
“真不错!”
一边说着一边鼓掌,掌声如雷,手臂上的钢筋肌肉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力与美的结合,周围的小弟看见老大登场了,立刻让开一条小道。
紧接着,
啪叽~
镀将手中那滩血肉扔在墙上,划出了一道鲜红的痕迹,看向肌肉男,眼里没有一丝畏惧,
透过单薄的睡裙,她那细如柳枝的腰一览无余,
小弟们都担心她会受到怎样的惩罚,直接被捏成两截?完全有可能。
“我叫兰德尔,我喜欢女人,更喜欢想你一样特别的女人,”
兰德尔长长的舌头舔着干裂的嘴唇,那些裂缝里透着鲜红的血管,“我现在口渴了,你最好能满足我,嘿嘿哈哈哈!”
那笑容让人颤栗,狂风顿时扑面而来,将镀的长发吹飞。
“嗯~~是时候登场了,”
金发男子放下手中的望远镜,吐出苹果核,然后用力朝兰德尔的方向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