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着自己高大的身躯,我很是轻松的把那装有重物的箱子两手抗在了肩上,步伐平稳的朝着迎新广场的方向走去。
这里是齐林学园。
我身为田径队的队长,我此时的任务是要去广场那里招揽新的社员。
“欸?太好了!这不是棕狼学姐吗?”
走着走着,耳边突兀的传来了充满意外的叫声。
我有些疑惑的左右望了望,但是却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存在。
“…谁在说话?”
“是我啊是我啊,我在下面呢,欸欸欸要踩到我啦!”
“啊抱歉抱歉!”
我吓得连忙停下了脚步,连连向后退了两步,放下了手中的箱子,疑惑的低头看去,只见一只黄白相间的小不点在对着自己眼前连连挥手示意。
是一只小松鼠。
话说作为一只松鼠,他的尾巴是不是有点小了?
看到他似乎并没有被自己踩伤的样子,我大大的松了口气。
身上没穿校服,似乎是应届的新生。
我蹲下身,对着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
“呼…怎么啦?小哥?有什么事吗?”
“学姐学姐,你是不是也是要去广场的啊?”
“对啊。”
看着他有些别扭的样子,我微微愣了一下,随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着他会心一笑。
“…你是要我载你一程吗?”
“嗯嗯!”
他仰头望着我,对着我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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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这就是个子高的人的视线吗?…真是太棒了!”
趴在纸箱上的小松鼠满是兴奋的从纸箱的边缘探出了头,看着身下那飞驰着的地面,身后的尾巴兴奋得一甩一甩的。
“真的吗?我觉得还好吧?”
对于小松鼠那满满的兴奋感,我有些不太能从中得到共鸣。
“棕狼学姐,你是生来就可以达到这么高,所以当然不能理解我们的感受啊,就像咱们明明同样是跨一步,我却要跨好几步才能跟上,所以说这样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啊哈哈~是这样的吗?抱歉。”
低头看着纸箱上对着自己解释的小松鼠,我这才猛然发觉自己说错话了,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没事儿,我不在乎,啊对了,那个…能不能还把我再放高一点啊,我想看看更上一层的风景。”
“是…这样吗?”
我试着把纸箱抬高至了自己的头顶。
“对!就是这样!太棒了!就和坐火车一样!”
“喂喂喂小哥坐稳点!小心别掉下去啊!”
“学姐学姐!我看到广场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小哥你可千万别掉下去啊…”
我放慢了脚步,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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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学姐,学姐再见!”
这只小松鼠从纸箱上跳下来后,对着我摆了摆手,随后便头也不回的快步跑开了,去往了自己的小型动物走道。
“…真是个奇怪的家伙。”
我拿起地上的纸箱,看着这只松鼠离去的背影,喃喃道。
“赫萝学姐,那只松鼠是谁啊?”
一名猞猁属的女学生接过了我手中的纸箱,把纸箱放在了桌子上,把一叠叠厚厚的传单从纸箱里面拿了出来。
“我也不认识,但我想大概是来这里的新生吧?”
我耸了耸肩,也去拿传单,一副也不清楚的样子。
不过虽是这样,我还是感受到了身边那些小型动物在自己身上的那猜疑的眼神。
“赫萝学姐,前段时间瘟疫才过去,这段时间咱们还是和这些小型动物稍微远一点距离吧?体型差距太大可是会让其他人误会的,毕竟我记得两个月前都有一只北极狐……”
那个女学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另外一名长有鹿角的男孩给捂住了嘴巴,制止了她继续说话下去。
“裕口别说这些了,这些话被那些小型新生听见了谁还会来我们社团啊,再说了,我听说她姐姐可都还是这里三年级的学生会会长你忘了?”
被捂住嘴巴的裕口对着他翻了翻白眼,随意的撇开了马人捂着自己嘴的手。
“龙马……我觉得你说的比我还多……”
“我…我这是为了告诫你。”
“你是笨蛋吗?”
“不是!”
“不~你就是,你这个笨鹿~”
“都说了不是的了!……欸痛!”
龙马还想和裕口闹着说什么,我举着一叠传单就这样糊到了龙马的脑袋上。
“噗,叫你训我,你看,被赫萝学姐打了吧?嘿嘿~”
“啪!”
我收回了用传单打在裕口脑袋上的手,不爽的敷衍着开口道“行行行好好好是是是你说的都对。”
“不痛不痒~你看,赫萝学姐就算打我也比你打的要轻”
“什么嘛!这不公平!这次不算!我要求重新再打一次!”
“啪!”“痛~”
我不爽的皱起了眉头,再次收回了敲在他们俩脑袋上的手,道“欸,我说你们两个别再闹了!话说你们不觉得俩真的很让人很恼火欸!你们要谈恋爱也考虑一下一旁我这条单身狼的感受好吗?”
被敲了两顿的裕口根本没有丝毫悔改的意思,两手拦腰抱住了我,在我的胸前蹭了蹭。
“欸嘿~赫萝学姐吃醋了吗~”
“没有。”
“没关系,就算我有龙马了我也依旧会很爱你的哟~”
“真是够了,我可不需要脚踏两条船的坏女人。”
“嘿嘿~”
被我强硬扯开的裕口调皮的吐了吐自己猩红的猫舌。
“快发传单吧,要是这次再没招到新生的话我们就惨了。”
“龙马你听到没?欲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所以作为惩罚你要发两份量的传单才行,我的传单就交给你咯~”
“你这家伙…这明明是你自己乱说的吧!”
“这俩家伙……我真不应该把你们俩一起带出来…”
看着又有要有闹起来的架势,我无奈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喃喃道。
龙马和裕口这俩家伙是一对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他们俩只要碰撞到一起就总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化学反应。
虽然说这也并不算大问题,但是总觉得就是…
“赫萝学姐!不是你叫我们快点拉新生吗?你怎么开始摸鱼了啊?”
“龙马你这只傻鹿脑袋怎么就这么木呢?赫萝学姐这是搬东西搬累了。搁你你从那么远的地方般东西过来你不累啊。”
“啊啊,裕口说得对。”
我坐到自己摊位的椅子上,撑着脑袋无聊的看着眼前一边闹腾边发传单的俩活宝。
“但是我还是觉得好恼火啊…”
他们俩老在我面前这样弄,让我这条高洁的单身贵族怎么想啊?
我好歹都比他们大一岁欸?
……话说一个食肉一个食草,他们两个也算是一朵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