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感觉的确是非常讨厌,什么事情悬而未决,总是让人难以集中注意力。
现在对我来说可是人生的重要时期,明明非常需要静下心来专心学习的时候……
冯国栋把调查结果交给我之前恐怕这个情况都未必会有改善,即使他调查完了交给了我,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通过那些信息解决我心中的疑惑,一想到这里我不禁长叹一口气。
中午的时候,我跟李雪莹和陈思麒像往常一样找了一家店吃午饭。
各自点好料理之后刚一就坐,李雪莹就向我发问:「今天看你唉声叹气的,好像很不在状态的样子,怎么了?难道是累了吗?」
我无精打采的回复到:「没什么,最近家里出了点状况,已经解决了,不过用了不少功夫,的确是有点累了。」
陈思麒只是在一旁担心的看着我,但什么都没有说。
她也是个敏锐的女孩子,前天刚跟我打电话说过那件事,今天我就显得格外疲劳,想必应该也是发觉这里面有关联了。
她也明白,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才是最好的。如果因为自己的好奇心,对我这边发生什么事刨根问底的话,只会让李雪莹徒增担心。
李雪莹现在可是怀有身孕的,我可不想让她有什么负面的情绪起伏。
正在李雪莹想要继续追问的时候,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我又叹了口气感叹到:「你们看看,根本就不能让人休息一会。」
我拿出手机一看,是蓉蓉姐打过来的。这个时间打过来,恐怕是和昨天的事情有关。
我接起电话之后,还没等客套的问候一下,对面就急促的向我说到:「老弟,情况不太妙啊。昨天咱们抓住的那个人死在公安局里了。」
得,手上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至少问问是什么原因吧。
我拿着电话起身往外走,边走边向蓉蓉姐问到:「说说具体的原因和经过。」
蓉蓉姐回答到:「听局里的人说,在审讯的时候突然就精神失控,好像疯了一样。」
「在局里袭击了好几个人,把一个人打成了重伤,最后实在是控制不住,当场击毙了。」
我倒吸一口凉气,但还是稳住情绪回复到:「好,我知道了,现在正在外面吃饭,晚上回去再说吧。」
在审讯的时候压力过大崩溃了吗?
不!这是异能的攻击!
这明显是为了保密而进行的封口行为,我就知道那个金逸轩的死并不意味着事情已经结束。
回到座位上,李雪莹向我抱怨到:「谁打的电话啊?」
我张口就来:「是我姐,让我晚上回家之前帮她带一包卫生巾,整天在家啥事不干,自己下楼买个东西都懒得去。」
李雪莹摆出一个难以理解的表情,用同情的语气对我说到:「你也挺不容易啊。」
吃过饭后回到学校,我独自一人来到图书室,想要一个人想想事情。
和金逸轩一起行动的男人突然暴走并且大闹警局,这个行动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应该不是为了达成什么目的才进行的,只能认为这是真的失控所造成的后果。
如果说是为了保守秘密不泄露的话,只需要了断自己的生命就行了,就像金逸轩一样,从楼顶自己跳下去。
只是为了自己死的话,袭击警察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而且还是在对方的据点里。比起被击毙,被当场制服的可能性还是更大的吧。
而且一个戴着手铐被控制住的人,居然能在局里大闹,甚至造成一人重伤。
能促使警察不得不开枪当场击毙,那应该认为是已经无法进行常规制服的情况下才会采取的行动。
他们是为了一个明确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夺取我手上的盒子才行动的,并不是为了扩散恐慌而存在的恐怖分子。
所以他们并没有拼个鱼死网破的必要,更何况那男人的罪过真要判下来顶多也就是个入室盗窃的程度。
再加上实际上也只是从我那偷走一个箱子,最多也就是拘留一下的程度,所以说为了逃罪而袭警的可能性应该是没有的。
正在我思考的时候,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我快速的回过头来,紧紧的注视着后面的人,可能是我回头的速度太快,眼神太凶,让她也吓了一跳。
站在我身后的是陈思麒,看来是我想的太专注,有人走到我背后我都没发现。
陈思麒吓了一跳,不禁想我抱怨到:「怎么了?怎么这么紧张啊?」
我反过来抱怨陈思麒说:「你好歹也是习武之人,应该也知道随便从别人身后靠近不太好吧?」
陈思麒不屑的回复到:「我只不过学了几天跆拳道而已,可不敢自称习武之人。」
我继续向陈思麒问到:「你到这来做什么?难道是专门来找我的?」
陈思麒坐到我对面,然后一脸担心的向我问到:「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看来陈思麒的确是把我今天的状态和她前天和我打电话的事联系到一起了。
这可不是她该关心的事,这次的事情是四年前那件事延伸出来的,既然之前的事情都一直瞒着她,那这次的事肯定也没理由让她知道。
因为要解释的话,就意味着要全盘托出,我是不可能让更多的人卷进这件事里的。
更何况大家都是准备高考的阶段,如果让陈思麒知道了我这边面对的情况,肯定也只会让她变得和我一样难受。
而且她还帮不上什么忙,除了让自己分心什么都不会发生,百害而无一利。
于是我避重就轻的回答到:「没什么事,多亏了你前天给我打电话提醒,让我在解决这件事上省下了很大成本。现在已经没什么问题了,只是有些事后疲劳罢了。」
陈思麒继续追问到:「真的没事了吗?你刚才接电话的时候脸色可是非常差的。」
我眉头一皱,向陈思麒确认到:「都已经体现到脸色上了吗?李雪莹看见没有?」
陈思麒抿了一下嘴回答我说:「我估计她应该是看见了,只不过她应该明白你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什么都没和你说。」
「有什么麻烦吗?能和我说说吗?也许我能帮你的忙呢。你要是一直这个状态的话,想不让人担心都难啊。」
我敷衍的回应到:「抱歉,我家里的事,你帮不上什么忙,而且也没必要让你知道。」
「如果你无论如何都想帮忙的话,可以给我一个法式湿吻,这样的话我相信我的状态一定能得到很大改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