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还是刚开始,还是需要唠点家常。
“咚咚咚…”
“姐姐,起床了。”
“别吵我!!!!”她不知道她已经吵到她自己了吗!?
“喂,今天上学啊!”
“不上!!”
“晚上是不是又熬夜了?”
“要你管!!!”
“青春期吗。”呢喃着,算了,不去就不去吧。
“在家照顾好自己哟姐姐~”出玄关前叮嘱了一句。
【下午】
“姐姐?”昏暗的光线下,房子里静悄悄的。
“姐——?”
“干嘛啦。”
“你,一天都没下床吗?饭呢?”
“……”
“姐,你要知道不吃饭…”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吃。还有,我们非要这么隔着门交谈吗。”
“那你进来吧。”
她裹着被子,平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我。
“饿了没。”
“有点,买点东西吃?”她笑起来了,“你没吃吧弟弟?”
“没有……为什么不吃饭。”我坐在靠椅上看着她。
“不想吃就不吃。”
“没有想不想,你这个年纪要吃饭,不然长大了会得胃病的。”
“所以我们现在订一点外卖呀~”
“姐,你不要总是逃避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吃饭!我要知道答案。”
她怒了,将枕头扔到我身上,“不想吃就不吃!”
“……”
她总是莫名其妙的发脾气,尤其是初二那会。
既然我的姐姐兼具猪的懒与蠢,家里的钱财自然也不能交给她保管。没钱万万不可。掌握了资金流的我自然而然成为了一家之主,不、也许只是成了一个养猪的农民。为了让姐姐听话我可以让她饿几顿,但为了不被猪的嚎叫声所困扰,最终还是不想和她发生争执。
还有一个原因是来自上一代农场主——父亲。
他俩常常发生矛盾。生气的猪会非常疯狂的哼哼,还会四处乱窜,和父亲打的不可开交。奇怪的是吵架的两人好像都非常投入,非常乐在其中。可我无法忍受姐姐制造的那种噪音。每次母亲只得撇撇嘴笑着看看我以此安慰。
而且父亲很偏心。他从来不打姐姐,不管姐姐做出什么样无脑的行为。我呢则是又打又骂,好在这几年好了很多。长大了,长大了就不敢打了?才怪,父亲是认为长大的我有自我惩罚的智商了。所以当犯错的时候由我自己打自己就可以了。
深吸了口气。想着早上还要叫姐姐起床便来到自己房间准备睡了。
「不过她也不是一无是处,倒不如说是个优秀的让人嫉妒的家伙。她非常懂事,那些小打小闹,顶嘴多半只是做给我看的。」所以我也乐得看她那一副很有活力的生气的模样。
「该正经的时候这家伙非常正经,完全分得清场合。」
闹钟准时响起,其实时间长了在6点45分整、或者前几秒自然的醒来。花三分钟洗脸刷牙,如果头发有些凌乱就在手心接一捧水糊在头发上。用手使劲压一压就平了。最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工作:叫醒姐姐。
如果我不叫姐姐起床,她甚至可以睡一天。不过哪怕是轻微的在门口呼一声,她也能听见,当然究竟是如何识别那么微弱的声音就不得而知了。总之长久下来总结的经验告诉我要在门口叫她,切不可进入她的闺房,也不能离门太远。也许她专门站在门口将耳朵贴在门上听我的声音呢。
姐姐超快速的就能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妖眼扑闪扑闪的有时会瞥我一眼,当然我并不会太害羞。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我也不得而知。反正,坐在客厅的椅子上看着她丝毫没有困意的样子总是觉得不可思议。
或许这就是女孩子吧。
“待会还是去楼下吃。”
“嗯。”
嗯,姐姐吃饭的时候会比较听我的话这一点我也很满意。
洗漱完毕出门一般都是7点。
要说吃早点在帝都其实很有讲究。想到店了直接吃必须要起的早早的,等7点了大家都出门上班哪还有你的位置呢?不过,因为姐姐与店老板的大叔很熟的原因。大概是店老板喜欢姐姐的原因。他会很热情的和姐姐打招呼,对我则冷眼相待。每次都会偷偷给我们留一份早餐。姐姐的那份豆浆总是比较甜。
20分钟吃完饭然后10分钟走到学校。
“今天尽量早点回来?”
她瞅了我一眼出乎意料的点点头。突然一把用胳膊揽住了我的肩膀、向她那边一拉。一阵柔柔的也许是体香也许是香水什么的,反正我脸红「尴尬」了起来。虽然是姐姐,但毕竟也初三了。那一双奇异的眼睛注视着,即使是猪,也会与农场主产生某种微妙的情感吧。
农场主养猪是为了什么?答案是:吃掉。在猪美丽又硕大的眼神下农场主忽然觉得这头猪居然可爱了起来,要不别杀了……但不杀猪自己就没有食物吃了,不行。还是得杀。
身为一家之主以及农场主的尊严必须要得到维护!我忍着害羞,硬扛着她的眼神与她对视并回击,“只有开玩笑搞恶作剧的时候才想起自己是姐姐啊。”
姐姐一呆,痴痴的看着我。肯定是因为没见到我往常羞涩的表情,但下一瞬间就不屑的“切,无聊”了一句并别过头去不再理我。
“可恶。为什么不理我了。”这种有点小媳妇嫌丈夫对自己有失宠爱的少女行为是为何会产生在我心中啊。想道这我的内心便有些动摇,不爽。好不容易和姐姐说上一句话,她居然说‘无聊。’
可恶啊这头姐姐猪!一旦我表露出不满就说明我在争宠,哪有农场主向猪撒娇的!岂有此理。
我与姐姐上的学校是西城区很有名《三色中学》。学校的位置在小胡同里,四周有居民区吸收声波。加上离主路很远所以上学的小道上倒是比较安静。路人,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这个点出来采购早点和新鲜的蔬菜。尤其以一家烧饼店的生意最火,排队形成的人龙都得有10米长咯,对我与姐姐这样的行人造成了一定影响。
如此具有烟火气息的小胡同可谓是城市的气息了。在乡下,哪里能见到这样多的人呢?于此我也有种融入社会的奇异的温暖感,市井气息相比于悠闲的乡村气息究竟哪个更被我喜欢呢?
如此想着,却发现一旁的姐姐露着一副少见的认真脸。微皱着眉头,连被风吹散的头发也不带理一理的。那样子如同一个考试失利的小孩思考着如何回家撒谎才能躲掉父亲的毒打。
不过我也不想去问。毕竟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思想应该很复杂,我并不想打扰她。当然,我更怕的是她生气之后的后果。那惊人的分贝数弱是不捂住耳朵,耳膜都能给震碎咯。
良久,她语调拉的有些长。看来她即使鼓起勇气说,也还是在纠结着。娇滴滴的唤了我一声,只觉得忽然这头猪又变的可爱了起来。
错觉。我这样提醒着自己。
“怎么?”
“周末约好了要和同学去逛商场,吃饭买衣服所以……”
“需要钱?”
嗨!我还以为她在想多么严肃的事情没想到还是玩。
“嗯!”
她看着我,少有的露出了那种期待的表情。就如同猪看到今天晚上可以吃到名贵的猪饲料的那种眼神。不过,这家伙真的很少露出这种表情……亮晶晶的,太阳仿佛在她的微笑下的魅力下抛弃了自身的巨大引力开始围着地球,围绕着她旋转了起来。
不能中了这头猪的魔术!不过,有的时候农场主也是要满足猪的一些小小的要求不是吗?比较起来猪虽然丑,但笑起来总比哭起来要可爱些吧?在这种莫名其妙的脑回路下,身为农场主的我抛开了手里的锄头低下身子感动的抱住了猪的脖子,“当然可以啦猪猪!你这么可爱怎么会不满足你的小要求呢!”
“要多少?”
“你直接把卡给我岂不是更方便……”
我朝她那个方向撇了一眼。
她楞了下,随后略带不满的撅起了嘴
“不给就算啦,但是我也不是很清楚,第一次去嘛。”
“你放屁,明明去过那么多次,弟弟是你能骗的吗!”
“弟弟不学好,还说脏话”
“别扯开话题喂!”
“你给不给!”
她忽然凶了起来,实际上我真的吓了一跳。假如她凶起来我肯定是要服从于她。就像农场主虽然有智商,但毕竟肉搏不过一头生殖期的猪。不过她从来都顺着我,有时也会出乎意料的尽量满足我的要求。
难道猪居然深爱着时刻防备着它的农场主吗?若真是这样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商场这个地方我几乎没有踏足过,更别提买衣服了,多少钱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虽说应该会比较贵但想想是初中女生应该也买不了太贵的东西吧。
“给你5000应该就差不多了?”
“五千…行。”
看到她的迟疑我却有点慌了起来,猪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啊,就跟它身上的肉一样。富婆猪的朋友肯定也都是白白胖胖的富婆唉,这么点钱真的够吗?要是其他的富婆猪嘲笑姐姐猪的话……
绝对不能因为我的行为让姐姐丢脸。虽然因为钱去嘲笑别人和因为长相嘲笑别人一样低俗,但毕竟那是个圈子,就必须要站住脚。
“你把卡拿去吧。”
姐姐停住了脚步,随后很是开心的笑着又把我揽进了怀里。我瞥了瞥路人,真的有几个人在偷瞄姐姐。都是些大叔啊,大爷…小学生也不免抬头盯着姐姐看。再在此处呆下去有些不妙,身为男人已经感受到周围熊熊燃起的荷尔蒙分子在空气中高频率的震荡了。
“赶紧松开。快拿去!”
挣脱开怀抱后瞥了她一眼,与她对视之后赶忙转向别处,径直的向前走去。姐姐也跟了上来,拉住了我的手。她的小手有些细汗,湿湿的很柔软。在这样下去我的荷尔蒙也要爆发了。
“我会早点回来的。”
我故作镇定的点点头,“嗯,就这么说好了。”
我们聊着聊着就走到校门口了。如果可以我真想和姐姐继续走一会。但很可惜我们的教室并不在一栋教学楼里,姐姐还要继续向前走50米、所以,这里就是分别的地方了。
她乖巧的抱了抱我,挥挥手。
突然,她在空中用食指画了个小桃心,然后轻轻一拍。我看呆了,这家伙,干什么呢!好蠢!我以手为利剑,横着一砍将她的心一刀两段。只听姐姐冷哼一声,娇嗔着:“你会后悔哒!”
“说话可不可以不要故意卖萌,恶意卖萌可耻。”
她又恢复了正常,看着我笑了笑后正式摆了摆手。
看着姐姐的披肩长发消失远处的拐角时,我才挪动了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