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了……天黑的也快了。
一行人路过巨大的玻璃时看到外面已经有些暗下来的天空,和不远处亮起的公路照明灯。我更是觉得时间正紧迫的流逝着。没错,即使有内奸,现在也不是抓它的时候。首先一点是我没那个时间、还什么演戏欺骗过所有人?开玩笑!上过什么演技辅导课嘛,所以,也就自然没那个自信。再者内奸就是有,那是能抓的完的?一个没了还会有第二个,第二个没了还会有第三个……就如同蟑螂一般,不管你是用樟脑丸还是肥皂水还是除蟑螂的这个工具那个玩意,我保证还是一直会有蟑螂。
这也是为什么会有灭蟑产品。但凡是产品,公司都会进行评估,能不能持久的,有所利益获取。就是知道你不管怎样都除不静所以才会卖啊哈哈哈。不过…只要从本质上改变,那蟑螂也会不复存在,比如说表面上雇佣清洁工每天用消毒液打扫卫生,内地里自己再好好更改房屋结构(减少木制家具,搬到现代化别墅区里,)等等。
但在孤独的人眼里,见的久了,也许还会觉得蟑螂有些可爱……不是吗?
“才不是!”我如此反驳自己。但不管怎样,晚宴演戏找内奸的想法暂且就被我搁到一边了。
“总之!第一天大家都辛苦了,晚宴这段时间大家都休息休息吧~”我转身冲少小姐们说道,“那解散吧,别望了七点前到一层的宴会厅里集合哟。”少小姐们现在也有许多业务要处理,她们各自公司的一些任务还得靠她们仔细的布置下去。什么时候完成什么事情,类似于这样的报告我相信仅仅是明天,一天时间,就会有小半个人那么高了。
虽然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但计划还是有必要去制定的。公司就像国家,若是拥有更加完善和适应国情,社情的制度那必然会对整体业务有巨大的帮助。思考着,6位少小姐们也分别作别了彼此,最后朝我以眼神示意,便离开,想必是前往2楼各自的小会议室了。
叹了口气。感受着心中的变化,‘成为了商会的老大,有什么感想和心境上的变化吗?’答案还是:“没有实感。”最多再加个:“好累啊。”
……以至于她们走了我还呆呆的注视着那个方向。良久。沉默中视线逐渐放松了下来。姐姐的身影再此出现在脑海里。我在哪……猛然醒悟间扭头却看姐姐淡淡的盯着我。
“要不要像上午那样去哪里走走?”她这么说着。
啊……看呐,现在,又变成了这样:
繁荣的商会,刚才的会议厅内是多么的火热啊,大家紧张的准备材料,互相交流甚至对峙着。6位少小姐走来走去的情形,转而,现在一切又回归了平静……呼……——“难道所有的事情都会这样吗?最后都重归于平静?”我看着姐姐,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她的问题。我们人,只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思索什么。终归是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也不能时时刻刻都让她呆在身边,未来她也有自己要干的事情吧……没错…我也不想把姐姐限制在身边……?真,的不想吗?如果那一天真的到来了我该怎么办?像前几天姐姐要离开我的那时,痛哭吗?不对……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工作,既然感情里有两个人就必须同时付出努力……同时商会也一样,我必须发动所有人的动力才行。
“嗯……走吧?咱们去看看刚才的自助餐厅,说不定还能喝一杯呢。”
“你在思考什么吗?”
“……这不是自然吗…”抱歉…笑不出来…对姐姐,总是想笑着面对……但我知道这不是正常的家人关系会有的思想。对待父母,我有时总忍不住发脾气,甚至没来由的拒绝他们。比如让我去吃水果,因为叛逆我就拒绝了……但是姐姐,虽然是我的家人,但我似乎更把她当作……某种更加重要的存在,或者某种比家人更特殊一点的存在……但这么说,其实家人是熟悉到不能熟悉了所以心里的深层次认为什么东西都可以对他们诉说,所以才对父母那样无所谓,不经思考的对话吧。
姐姐倒也没说什么,依然是那副冷淡的面庞,只是眼神中透露的情绪似乎有些暗淡。说实话,如果不是我熟悉她那我真的会以为她讨厌我什么的。于是就拉起我的手拉着我走向我说的三楼的自助餐厅。唉……真狼狈…父亲走的时候明明对姐姐说的是“弟弟会保护好你的”,现在我却被姐姐牵着,毫无什么商会会长,老大的模样。当然这样丧气的心志想必也无法保护好姐姐。
“姐姐……”
“……”
奇怪的是她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便抬头看她,却无法看她的面容。也许你们不会相信,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场景“我,无法看到姐姐的面容”便霎时非常揪心起里,挣脱开她的手上了几步台阶来到她的上方扶住她的肩膀去看她的表情。
“怎么了”
她眨了两下眼,冷淡微微的撇过头去并不正视我。但我感觉这副样子不像是在生气什么的……这是怎么了。
但似乎是我一直看着她,终究是无法避开,只得又与我对视,缓缓的道:“不要强求你自己。”
“啊……我…咳咳,那只是、我其实也不明白我在想什么……”
“没关系,你还……”她似乎要说‘小’,但似乎看了看我之后并没有说下去。
“你才15岁,已经做的比很多人都好了。”
“你不也才17岁吗……”
“可我可没有像你这么狼狈,露出一副很明显的纠结表情。”
“哈哈,你明明是什么表情都没有~”
“真的!”她忽然兴奋了起来,出乎意料的抬高了语调。
“真,的……?怎么?”
“你修炼到我这样就算是一名合格的会长了吧~”
“因为别人什么都无法探究出来吗?”
“大概,也许,嗯。没错。”
“可我怎么感觉你看我的时候那眼神……”
没等我说完,她冷哼(娇)了一声,不再看我从我身边走了过去哈哈哈……我跟上姐姐的步伐,“所以说你刚才到底在想什么?”
“同样的问题我要返还给你。你真的是不明白你在思考什么吗~你那种表情,只有是陷入了深深的纠结时才会露出来的哦。”
“呃……那个,总之就是很幼稚。没必要告诉你的。”
“没必要告诉我~?哼,我告诉你……”奇怪,姐姐的语调怎么忽然变回了3年前的感觉…这种反差的错落感让我再此陷入到了一种不真实的情感中,究竟哪个是真正的姐姐……不如说哪个都是?
“你有没有再听呀!”
看着她这一副活泼的样子,我能做的只有傻笑了…
“你到底怎么了!”
“不对不对,这句话得是我问你吧!是鬼上身啦?!”如此亲切的姐姐忽然感觉十分的平易近人,然后我就抓住了她的肩,带着点笑意并十分兴奋的询问她。
“干什么啦,突然……”她居然害羞了……
……
“喂!……会长!”一道声音打断了我与姐姐的对白,抬头看,发现楼梯上方,白源九正在那里站着。说实话我很不爽,毕竟这么好玩的姐姐忽然又出现结果却被白源九打断了。
“不,没什么!”她又跑开了………也好,又可以继续看如此有趣的姐姐了~于是我回头,眼前却是一个‘一脸冷漠’的姐姐。我吓了一跳,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白源九。”
“你这么认真的表情,别人是会当真的…”闻言她笑了笑,看着我娇斥着:“看到了吗?这才叫演戏,才叫装模做样,才叫做伪装。迟早有一天你要学会哟,这样我也放心点!整天傻乎乎的,哼。”
不行,这家伙……莫名奇妙的被萌一脸。她就是能吸引我,好奇怪!
【三楼】
很不妙的是,三楼的自助餐厅居然关门了……看来是没什么吃的了,暂且就和姐姐坐在了外面的沙发上。说起来我很想知道在楼道里摆沙发这个想法是谁发明出来的,真是天才。与其说坐着,不如说我很没有形象的躺在上面,只可惜这沙发是圆形的,要躺也无法躺下全身,最后只得又坐了起来。
“累是累,不过也挺有趣的。”
“股东大会……”
“啊,确实是……得赶紧处理,还得商量一个时间,也不一定所有股东都有时间。”
“你知道,各公司老板,也就是6小姐她们控股都超过了50%吗?”
“啥……?”这也太强了吧……
“也就是说实际上我们这些老板确实是有决定权的,其他人再怎么努力也只有提议权。”
“如果是这也就好办许多了。”
“嗯,只要说服他们。”姐姐稍微坐过来了一点。
“你有啥想法没?”
“说服,不如给实际的行动让他们看。”闻言我点点头。刚才的会议上我更加准确的了解到了商会的实力,其强大程度确实大部分都比不上。首先商会由我,以及六位成员组成。表面上是说六个少小姐们各自管理的是公司……实际上那是各自在管理一个集团(一个总公司,旗下又最少六个子公司,可以叫做一个集团)。总共六个集团,算上我管理的银行,一并共同组建成了商会。我又了解到少小姐们的集团都早已经在转型了,基本都有自己的研究所和实验室,也说明上一代商会的领导早已经考虑的很周全了。如此想来,现在各集团和公司的高层应该也是比较可靠的。
“姐,你说把6个集团的股东都请过来,我给他们开个会怎么样?”
“当然可以。要不就下个月的这个时候吧,然后,我们把业务往风险更小的方面转移。让北门的集团去承包国家的工程什么的。让股东们看到我们在行动,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钱没有白花,也花在了正确的地方上。”
我拦住姐姐的肩膀,翘起了腿。意识到自己这副姿势后笑着去看姐姐,结果遭到了白眼……哈哈哈,“话说,咱好歹也是商会老大的更换,也没弄个什么宴会啥的,庆祝庆祝。”
“可别骄傲哟,小弟弟。”
“没有啦……我只是感叹一下,你看,开家新店也会剪彩吧?”
“这个节骨眼你开宴会,是想让股东们骂死你吗?”
“哈哈哈是哟,还真是……对了,姐姐,这么多钱,你有没有什么想干的?”
“对了……弟弟,这个事情我还正想说呢。你不会真觉得这钱是我们的吧……虽然是我们的公司。”她这么一严肃,我也自然认真了起来……姐姐的意思是……
“你是说国家?”
“没错。我们不能太嚣张。”
“有道理……”我点点头。
为国家谋取利益,才是首要任务。到万不得已也绝对要保国家利益而忽略商会利益……虽然说我们的商业帝国已经几乎无人可以企及了,虽然帝都内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但有一样东西无论如何都不能触犯……确实,确实……后果不堪设想。
“好吧好吧……这一想其实还真怪吓人的…说不定那些记者就是国家让我们低调点呢~像个老父亲似的…还真是,‘家’,‘国’一体呀。那换个问法,姐姐最近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吗?”
“……”她再此沉默了,只是看着我、我不解其意便向她投过去一个疑问的眼神。
“想什么呢,我们还得上学呢。”
上学,上学……霎时间如梦方醒,对啊!!还要,上学!!
“不不不!不能上学了!上学了商会还怎么办?!有没有办法办什么上学不上课,什么不考试也有毕业证这种操作?”
“不 知 道 唉。”姐姐有点可怜吧唧的说着。
我头都要大了……这可怎么办!上学哪可能时间顾及商会啊,同样,反过来也不可以,反正就是不能同时干两件事。父亲还回去了……这个可恶的家长啊,抛弃了这个位置就去享清福了!但是姐姐不可能没有解决办法吧!毕竟她脑袋里记了那么多东西,多少有一点用得上的信息吧?于是我接着问她,结果她还是摇摇头,可怜兮兮(十分冷淡)的看着我。双手抱头,真是……为什么会这也……
“不对……”
商会里这么多牛人,我随便找个人帮我,都能帮我解决吧?
“大不了直接联系市长吧?”我这么想着……我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找关系,求人办事?没错,绝对不能‘求人’,而是要‘让人’办事。所以市长确实是可以找,但不信任的人随便留下人情……这是随便一个商人都知道不能犯的致命错误。除非…想故意表达一种友善,虽然你欠下了人情,但是那个人也因为人情和你联系了起来。哈哈,有种‘天啊!这个姑娘太好看了,为了她我什都愿意干!’确实…当一个人已经成为了‘神’一样的时候,为了见他/她一面,也许会觉得付出什么都值得。
好在这个人在我身边。
而关于为什么她现在在笑着看我,难不成是识破了我的心思?这个人……真的是人吗?哈哈哈,说实话姐姐无论什么时候都那么吸引人,已经很难用‘美丽’或是‘超凡脱俗’这也的词语来形容了,感觉她本质上就是某种脱离‘人类’这个物种的产物。当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一切都是我的直觉。不过还是那句话,对于我这样的人来说有的时候 直觉更加重要。
嘛,就她的记忆来说我感说绝对是全星球第一了。
……这么想想还挺恐怖的…不会被什么人抓到实验室去吧?
等等…即使是这也,商会的权力和金钱也能保护她吧…对啊,不对……等等、父亲说的那句话:“弟弟会保护好你的”……保护?从什么里保护姐姐?是自然灾难,还是人心,还是什么更恐怖,或是某种想象不到,察觉不出的潜在危险但一旦爆发就会要人命的恐怖程度?如果父亲说的话都是真的,当然他也从行动上证明了那些话不像是假的。比如他说要换商会的会长就换了,姐姐小时候究竟得了什么病?还有那些不存在于姐姐记忆中,却存在于父亲口中的医护人员和参加研究的大学都是谁?
这么一想姐姐身上还真是有挺多秘密的。
但要说除了父亲和母亲之外,世界上还有谁在乎她,只有我了吧。她的那些男朋友……多半是因为美貌吧,虽然我也不反驳我沉迷在姐姐的美貌中,但我对我自己还是有信心的:我对姐姐的喜爱不仅仅停留在美貌上,更多的,如果姐姐以后毁容了我也会陪在她身边吧,绝对会吧。所以,如果说谁最有可能护得她周全那只有我一个人了,这么说……还挺开心。我是那唯一的人,我是那特别的人,仅此我一个,特殊的人。
但姐姐一定不是一个软弱的,等到我去保护她的人。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一定会迎难而上,直面困难,不像我……曾经逃避过,虽然她不知为何现在以一副冷漠的面孔示人,但我却总觉得她才是那个活得最真实的人。她并不是六位少小姐那样的人,从未表露出什么坚强的时候,也没有忍辱负重过。但我却觉得她一定比谁都坚强。一定,坚强到可以承受任何打击。但……为什么我对她这么有信心呢?
因为……
嗯。
她对我来说也是个特殊的人吧。
……
……
脸被轻轻的戳了一下。
嗯?
姐姐抬起手腕示意要看时间,我会意了。
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
不管怎样、到了这一步、只有抛开犹豫、不断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