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平冢静也不会改变

作者:Hoshimiya6 更新时间:2019/12/14 13:12:48 字数:3751

关于叶山隼人和雪之下雪乃的谣言仍然没有平息。即便当事人已经不在,但这种谣言仍然会持续发酵。

曾经有这样一句谚语:谎言在被真理证明之前,就已经环绕半个地球了。这句话是谁说的来着?林肯?爱因斯坦?宫本武藏?

谁知道呢?

最重要的是,这种类型的谣言通常传播得很快,并且难以平息。除此之外,这两个人都没有来上学的事实更加助长了谣言的流传。如我所料,由比滨正在处理这谣言可能造成的骚动,她紧张地对任何可能产生危害和误导的问题进行消除。三浦则陷入了完全的暴怒和疯狂,也许,她现在应该为霍恩筑上一座祭坛,完成向混乱致敬的仪式,召唤恶魔来毁灭这个灰暗的世界。即便是平日里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海老名,也躲在自己的小角落里哭泣,因为那艘沉没了的叶山*八幡的大船。

尽管很多人都在努力平息这个谣言的影响,但即便是教师在这种问题上也无能为力。如果要问道他们两个人究竟在哪里,我们只能得到一个答案:

“家族聚会。”

这是一个能让人们的一切想象变得狂热且放飞的词语。随着谣言被一次次地传播,它在各个小集团之中起起伏伏,从而演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模样。从完全不可能的“叶山是女性,雪之下是男性”到荒谬的“雪之下雪乃实际上只是雪之下家的养子,她是猫的孩子”再到有些合理性的“叶山的性取向是男”。

最让人难以否认的谣言版本则是“也许他们订婚了?私奔了?”

无论如何,雪之下和叶山在各自班级里的地位并没有动摇,即便他们都不在场,老师也会表扬叶山,说他做作业的积极性和规律性就像是德意志军人那样认真、准确,他的态度就像是他们的口号所描述的那样优秀:“让我们以自己最好的步伐往前迈进!”。

对我来说,只有在自己家里才能完全逃避这些谣言,才能让我不受这天气的气氛的影响,得到暂时的喘息。

尽管已经是午饭时间了,教室里还是挤满了人,这显然是不寻常的情况。实际上,外面下着的雨正是原因。我已经吃完了小町给我做的剩菜便当,现在我没事可做了,只有开始偷听别人的谈话。

“喂,叶山有和谁通过话吗?”

童贞的大冈再次证明了为什么他只是一个配角。

“不知道。隼人最近一直很神秘,就像是他变成了...比企鹅之类的东西。”

最后再说一次,我只有一个名字!比企鹅是什么东西?

“比企鹅和隼人君...”海老名瘫倒在桌子上,为失去了她的OTP而悲伤。

(祭司:One True Pairing A term you use to express a pair of people that are the perfect partner for each other. 近似我们说的CP。但强调组合的王道性)

三浦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凝视着窗外。她似乎被落在玻璃上慢慢滑动的雨滴吸引住了。

正是在这样的时代里,叶山隼人的影响也变得相当明显。他是这个小团体团结在一起的粘合剂,没有了他,他们就开始分崩离析。这就像是一群野兽靠着它们的首领——雄狮的存在来维持这个团队。如果首领消失了,它们就会崩溃。

就这样,结构的、有序的社会表象就消失了。

然后,他们就变成了和野蛮人无二的存在。

“那个...”由比滨提高了声音,“我...我从雪乃那里听说——”

“雪之下?”三浦的音调比冬日还要寒冷。“她说了什么关于隼人君的事情?”

“没...只是——”

“那么,为什么你要谈到她呢?”

“我——”

“说实话,你应该学会了看清空气才对。”

“那就让我把话说完!”

就这样,教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三浦的脸色非常地惊异,就像她刚被由比滨打了一巴掌似的,由比滨...由比滨她...

“不公平...”由比滨盯着她的膝盖,她的手不住地颤抖,“优美子...有的时候,真的很不公平,你知道吗?”

世界上有这样一个古老的真理——每个人都有他们的极限。不管一个人有多好、有多善良,他的耐心都是有限的。他的一切美好的、文明的、基于社会的品质都会一片片、一片片、一片片地消失,最终,只留下原初的情感。

“我说...”由比滨提高了声调,“雪乃前几天和我说,她家即将举办一个晚会,晚会会有很多被邀请的朋友去。然后,因为...因为隼人君是雪乃的儿时朋友,所以我想...”

教室里扔保持着死一样的寂静,这让由比滨的发言清晰可闻。由比滨生了三浦的气的这个事实,想必让每个人都很震惊。

“她真好!”“她很善良!”“她绝对不会做那些事情的!”他们平时一直在这样说着。

但是他们错了。

我也错了。

好女孩就是好女孩。由比滨却是由比滨。

它们不是一回事。它们是同音异义词,但意思却不同。它们是同义词,但这个“义”的定义却不同。好女孩总是像由比滨那样,但由比滨并不是总是像一个好女孩那样。

不。由比滨结衣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

“优美子,真的很不公平。”由比滨的声音不住地颤抖,“受伤的人不仅仅是优美子。我知道,我们每个人都对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感到困惑和不安,但即便是我——!”

由比滨抬起头来,我看到了她的眼睛——它们在kirakira地闪烁着,就像那天夜空下灯火通明的道路上熠熠生辉。

“即便是我——”

由比滨站了起来,勉强地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跑出了教室,砰的一声关掉了大门。

“结衣!”海老名站了起来,“优美子,走!”

三浦似乎是被由比滨的发言惊呆了,在她的眼眸之中,一种名为悔恨的感情正在形成“我....我”。

“你必须向结衣道歉!”

“你说得对。”

然后,三浦和海老名跑了出去,门被粗暴地打开,然后又被粗暴地关闭。

教室里仍然鸦雀无声,直到...

“她们怎么了?”童贞的大和问道。

“我不知道。”户部摇着头,“等等...难道...结衣也喜欢隼人?”

然后教室就爆炸了。

“比企谷。”

“嗯?”

一节节课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由比滨再也没有回到课堂,三浦和海老名没能找到她,只得空手而归。尽管平冢老师已经尽了她最大的努力,但班上仍然没有同学在注意她的教学,而是忙着讨论三角恋的可能性。

人类就是这样愚蠢。谣言本只是谣言。为什么人类讨厌照镜子呢?为什么他们总是抱怨这些呢?因为镜子里反映的正是他们的真面目,而他们拒绝承认这一点。

人类是有病的,是扭曲的。人类正是他们所憎恨的东西本身。无知是福,这种无知让他们觉得他们对世界很重要,让他们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小太阳系里的太阳。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是愚蠢的,为什么人类总是愚蠢的原因。

“啊!”

一拳重重地打在我头上。

“怎么了?”

“别惹我生气!我不是你青春烦恼的发泄对象。”平冢老师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所以,怎么了?”

“好痛!”

“我不是在说这个。”平冢老师吞云吐雾,“自从丘比特之后,你们三个人就很奇怪。”

他们为什么要用丘比特这样美妙的名字来称呼它呢?这简直就像是那些老套的西方电影——蓄着大胡子的恶棍把一个毫无防备的少女绑在告诉行驶的火车头前。

如果说生活是铁轨的话,火车就是现实的又大又黑又冰冷的耳光。

“好吧,这一切都...”

“你想再来一拳吗?”

“很明显,不。”

砰。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是个M。”

确实如此。也许,我只是在渴望得到应有的惩罚。

我知道,平冢老师在等着什么。虽然我很不满,但不得不说,我的这位大龄未婚教师确实会时不时地给我一些不错的建议。

“我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这就是人性。犯错误是没有错的。即便是我,也有同意在第一次约会之后就开始同居的——”

“我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你把某个人的肚子弄大了?”

“啊,不...”

“那你就更需要努力了,青春正是犯错的时刻。”

“错误就是错误。青春只是一个借口,只要我们是理性的——”

“人类不是理性的,这是一个简单的事实。”

“我们可以做到完全理性——”

“无论个体如何,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是不理性的。比企谷,我们是愚蠢的,如果没有了条理的风暴和压力,我们就将会互相攻击,互相残杀,让彼此流血。这些都是因为我们在恐惧着什么,我们在憎恨着什么,我们不相互理解。如果我们都是理性的人,我们将不再互相争斗,而是共同创造价值,每天在幸福之中过活。”

“你说得对。”

“我当然知道我是对的,那么,这个大错误是什么?”

“我...我想我已经和某人绝交了。”

“然后?”

“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它们变得不同了。也许,我是想要一些不同的东西;也许,我是想要更多相同的东西。但是,我无法忍受现在事情的发展。”

“我还是不知道问题在哪里。”

“我的意思是:桥已经被烧毁了,我再也不能通过它了!”

平冢老师脸上洋溢起温柔真诚的笑容,她开始哼唱:“没人知道我究竟是谁...”

“多么古老的ED,老师,不要到处显露你的年龄。”

“生活就像一艘船。”

“你真的从动画里学到了生活经验吗?”

(祭司:上面平冢老师哼唱的两句歌词均出自《死神》)

“当桥梁倒塌时,我们不会留下它们的灰烬作为我们失败的纪念碑。我们会收拾残局,检查自己做错了什么,然后我们从错误之中学习。你不是野兽,不是不会学习的怪物。你有手有脚,有一颗诚恳的心。”

“你想让我做些什么?”

“我没有什么想要你做的。再说一遍,我想要什么并不重要。做你想做的事情吧,比企谷。一个人生活的日子是很难过的。”

“但我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生活。”

“你再说一遍试试?”

“...”

“如果桥梁破损了,那么就修补它;如果毁灭了,那么就重建它。实际上唯一会迟到的事情只有永远。或者新的开始。”

“为什么我要努力去做?”

“因为生命之中永恒的美好的幸福不会轻易到来,比企谷。你或许能制造出最华丽、坚固的武器,但你永远不可能做出一株最简单的杂草。”

“我...”

“顺便说一下,那个人比你聪明多了,如果你现在要去做我认为你需要做的事情,她已经把钥匙借走了。”

“哦。顺便说一下——”

“嗯?”

“这里是禁烟区!”

在平冢老师忙着打开窗户通风,并处理自己吸烟的痕迹时,我摇摇头走开了。老实说,平冢老师对有些事情总是无法保持中立。

“比企谷。”正当我要走出门时,平冢老师的声音传来。

“什么?”我停下步伐,转过身来。我看到平冢老师正看着我,而有一种深深的悲伤潜伏在她的双眸之中。

“你不可能同时拯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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