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该死的血皇,居然把王位传给了自己的女儿,荒唐至极!真是个可恨的男人。”
城堡大殿的王座上坐着一个身着华服的英俊男性,他周身散发出高贵的气质,但是嘴中却吐露出与高贵气质不相符合的阴险话语。
“要不是那个女人回来了,这个王座就是我的了,可恶啊!!!”
这个男人叫做尤纳尔,名义上是现任血皇夜鸢的叔叔,同时也是身份显赫的血族亲王。
“大人息怒,在下坚信王位迟早会回到您的手中,在下愿为大人鞠躬尽瘁。”
尤纳尔的身旁还站立着一个身姿曼妙的女执事,她身着修身的西服,腰间挂着一柄黑色的太刀,黑色的秀发整齐地垂落在腰际,整个人透露出一股干练之气。
“在下有一个方案,希望大人能……”
“哼!不用你说,我自有办法应对那个女人。凛音,记住你的身份,做好你该做的事,不要试图插手我的事情,不然后果你是明白的……”
“是在下逾越了。”
尤纳尔从王座上站起,眼神凝视着远方。
“等着吧夜鸢,很快我就要将你从王位上拉下来了,别怪叔叔心狠手辣,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位置。”
“力量比我强又如何?血脉比我纯净又如何?我才是最强的,因为没有累赘来拖累我,而你却有着致命的弱点,等我把夜楹抓住,到时候……”
尤纳尔面色俞渐阴沉,他还在隐忍着,他知道完成大计需要自己再忍一段时间。
夜鸢刚继承前任血皇的力量不久,他明白如今的夜鸢理论上是无法与自己相抗衡的,但是这个时间不会很长,所以自己必须尽快抓住夜鸢的软肋。
“凛音,你现在立刻前往克里斯的领地,告诉他可以开始执行计划了。”
“遵命。”
凛音依旧保持着自己的干练形象,收到命令后便迅速离开了大殿。
……
“出来吧。”
就在凛音关闭大门的瞬间,她用冰冷的声音向着走廊拐角的阴影处说到。
“不愧是凛音大人……果然没办法糊弄过去吗。”
躲在阴影处的人,是夜鸢的专属女仆——泽唯。
“你听到了多少?”
凛音的声音里不含一丝感情,她的手瞬间将太刀拔出,用刀剑直指泽唯的胸口。
“不,属下不明白凛音大人在说什么。”
即使被发现了,但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泽唯还是能够分辨的,不过就算如此,自己今天应该也难逃一劫。
“是吗……”
凛音转过了视线,放下手中的太刀,转身离开。
【奇怪,为什么凛音大人会放过我,我不会天真到认为她会相信我的话……除非——】
泽唯露出了诧异的表情,但是她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夜鸢,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一定不能让尤纳尔的阴谋得逞。
……
夜色里,一道身影在林间飞速移动着,绣着血族夜家家徽的西服象征着这个身影的身份。
【这样做真的好吗。】
凛音在心中默默地问着自己,她还在犹豫将这个计划透露给夜鸢是否合适。
凛音并不是真心为尤纳尔效力,相反,尤纳尔是凛音的仇人,为他效力不过是因为他手中有自己家人作筹码。
凛音生活在夜家的一个小分支,虽然是分家,但毕竟是血皇名下的家族,所以他们分家的生活甚至比一些原本历史悠久的血族家族待遇还要高——也因此被一些扭曲的人所视为眼中钉。
小时的凛音本来过着幸福的生活,但她的父母被奸人冠上莫须有的反叛罪被尤纳尔抓捕。
在临走时尤纳尔看中了她的本事,并威胁她让她为自己卖命,根据她的表现来决定是否给凛音父母一条生路。
就这样……五年过去了,凛音凭借自身本领从小仆人走到了总执事的位置。
每当凛音立功时她都会为父母争取机会,但尤纳尔并没有打算轻易放弃她,那个狡猾的男人总是通过各种理由来拖延,一旦凛音表现出反抗,又将她的父母用作威胁。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血族的大牢有特殊的法阵,会剥夺被囚禁之人的生命力,不能再让爸爸妈妈呆在里面了……再这样下去的话,他们会……】
血族的大牢在这个世界上是出了名的禁地,这里有初代血皇刻印下的能缓慢夺去生命力的法阵,从来没有人能够在这个大牢待过十年以上。
【凭借爸爸妈妈的实力,六年应该是极限了……接下来我要靠其他手段来救出他们才行,为此……】
其实凛音早在一个月前就构想出推翻尤纳尔的方法了,但目前的血族里自己能依靠的只有血皇大人,其他的亲王并没有对尤纳尔动手的能力,最大的问题是自己和血皇大人并不熟悉。
【本来打算诱导他进入我的圈套,但他实在是太谨慎了。】
作为有野心的亲王,尤纳尔从不在事情上出现纰漏,他没有把柄,这个男人即使是对自己的亲信也不会百分百相信,他习惯于用各种手段来捆住自己手下。
【作为亲王确实是有能力,但是我是不会让这种人渣如愿的……等到我救出了爸爸妈妈,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少女的眼睛变为了血族特有的猩红色,这一抹猩红在夜色中渐渐消失,红色的血气飘散在夜风中,夜风如同伴随着少女的决意,显得更加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