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之前有说过自己有什么要紧事的对吧?那么请问,这件事是什么呢?”
“这......我......”
空樱神色复杂,一切正如流斩所说,她之前的有要紧事不过是借口罢了,真正的想法是快点脱身。
“其实你是很像和大家在一起的对吧?并不是大家故意疏远你,不然在校门口我和你说话的时候你的同学就不会是那种表情了,他们都很担心你啊。”
流斩一步步引导者,希望她能够把隐瞒起来的东西都说出来。
“你不会懂的,像我这样的人,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和衣食无忧的你们不......”
“不,唯独这点,我们是一样的。”
流斩的打断空樱接下来要说的话,他已经猜到接下来她的台词是什么了,无非只是富人不懂穷人的生活,给别人添麻烦是多大的人情,遇上这种事情根本没有办法等等等等。
“如果严格来说,我可能比你家还要穷哦。”流斩笑着说道。
“父母的话早早就离婚不管我了,现在是我一个人生活,也没什么存款,所以现在纯粹是穷的叮当响。”
“所以我们是一样的,我明白的,不过和你不同的是,我没有你眼里的廉耻,我觉得和朋友间的帮助是你情我愿的事情。”
“一个需要帮助,一个想要帮助,仅仅只是这样,试着去和朋友们坦白怎么样?试着去相信他们。”
“自己建立出的友谊,请不要轻易放弃,请把它紧握在手里,好好珍惜啊。”
啪嗒...啪嗒...眼泪开始掉落。
她又何尝不想好好珍惜与同学们之间的友谊,只是自尊要强和老好人的矛盾性格堵住了自己。
“谢谢...谢谢你...除了妈妈,从来没人这么...对我说过......”
一手擦眼泪,空樱开始抽泣了起来,一年多闷在心中的委屈和不理解隐隐有爆发的征兆。
“我可以成为你的朋友吗?可以成为你无话不谈,可以倾诉烦恼和喜悦的朋友吗?”
流斩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她的身边坐下,一只手摸了摸她的头。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现在不用再忍着了,撒娇和哭泣可是女孩子的特权哦~我的肩膀可以暂时借给你。”
“呜呜呜~我也想...也想和大家一起啊!也想和大家一样,每天一起上课,一起玩,一起吃饭啊!呜呜呜~”
把头顶到流斩的肩膀上,眼泪像是珠子一样往下掉,女孩子的泪腺果然......
不过经过劝导,看起来是起了一些效果的,最起码看上去是这样,明天还要继续诱导她去和大家多多交流,不然什么东西都憋在心里不想劳烦别人自己一个人承担的话总有一天会出问题。
“好孩子,好孩子。”流斩的右手仿佛有魔力一般,放在头上好像有安抚人心的作用。
直到哭声渐渐消失,空樱把眼泪擦干和流斩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想和流斩做朋友,可以无话不谈,没有任何忌讳的朋友。”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那么明天为了好朋友找想,我觉得你得和同学们交代清楚。”
“嗯,我会试试的。”空樱深吸一口气好像下定决心一样答应了下来。
“那么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啊,就不用送,我自己一个人走也行的。”
流斩制止了空樱想要站起来把自己送下去的动作,自己一个人下楼,开始回校。
一手摸了摸自己左边的肩膀,湿了一大片啊......话说流那么多眼泪真的不会脱水吗?我半个胳膊可是都已经湿透了啊。
流斩的身后,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后面远远吊着。
“看来被什么盯上了啊,话说之前放过的狠话居然是真的吗?我还以为只是为了面子呢。”
并没有回头,流斩已经感觉到背后有人跟着了。
拿出手机点了两下,在经过路口的时候拐到另一个方向,开始朝着人少的地方走。
大概走了有十几分钟的样子,流斩也不知道走到哪了,这地方实在偏远,刚刚一直是感觉哪里人少往哪走的。
“小子,你跟那个女的关系不错嘛。”
看着面前堵在自己面前的两个拿着棒球棍的小混混,流斩一手插兜,身后也有人把退路堵上。
“还行吧,不过现实里居然真的会有你们这类社会渣滓啊?我一直以为只存在小说或者影视作品里呢。”
流斩饶有兴趣地打量身前的社会青年。
“你这混蛋说什么?”
“搞不清楚状况吗?吓傻了吧?”
“感觉人数不是很多啊,你们真的有那个能力做社会人影响到一个人不敢交朋友吗?噗呲,感觉不是很靠谱啊。”
流斩明明只是一个人但还是在包围圈里耍着嘴炮。
“你刚刚是不是笑了?”
“我现在也正在笑,一群刚刚接触社会的小崽子居然想在法治社会当社会人,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不行...哈哈哈......”
“老大,这小子好像有恃无恐的样子,会不会......”
一个人在手持棒球棍的旁边说了一嘴,毕竟流斩现在的样子实在是太淡定了,完全没有被一群不良包围的自觉。
“少看不起我啊!你要是皮痒了我可以给你松松!”
被称老大的那个人貌似受不了这种气,也是,能受气的都去打工了,哪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说着一棍就朝着流斩打了过来,这一棍本来是照着流斩的胳膊抡过去的,可是流斩却中途蹲了一下,把自己的脑袋放到了球棒的攻击轨迹上。
砰!正中目标。
流斩被一棍打倒在地,脑袋发晕,挣扎了几秒才重新站起来,头上开始往下淌血,血液流过整个脸,从下巴滴落在地面。
“这!我......”拿棒球棍的那人貌似被吓傻了,流斩满脸是血的样子格外吓人,然而更让人心惊的是......他在笑。
没错,摸了一下自己的脸看见是一手猩红之后,流斩依旧在笑。
“看起来你们也不是一无是处嘛,最起码打人还是有点力气的,嘶,真的是有点痛啊。”
流斩貌似有些站不稳的样子,晃了晃一手扶住墙又缓了好一会。
“那么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