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唱Karaoke』完成。
今天奏姊姊的愿望是大家一起唱歌,奏姊姊说一起唱卡拉卡拉就是以前朋友们会做的事情喔,而且奏姊姊弹钢琴替我们配乐。落华也弹了一首曲子。大家都非常的开心呢。
*
生日宴会的隔天。
吃完早餐后,我们聚集在了落华的房间。
奏走上前。
「落华,我可以使用我今天的愿望吗?」
「嗯!」落华乖巧的点头。她经过一晚的休息后,身体似乎好了一些,虽然还无法走路,但已经能用手撑起身体坐起来了。
因为奏一个晚上都要改写容器的程序的关系,所以晚上由我和蕾珞轮流帮落华守夜。
落华拿出她的愿望日记,交给奏写上文字。
「...呜喵?一起唱卡啦...?卡拉卡拉,爸爸,奏姊姊写的是什么意思啊。」
「这个意思是—」
只是我还没有说完,洗好脸的蕾珞就走了进来。
「哼哼,让我来回答吧,这个我可是知道的喔,这是类似社会仪式的东西。」
她看着落华疑惑的表情继续煞有介事的解释。
「在大人的世界,大家会藉由聚在一起歌唱作为证明彼此上下阶级的依据或是利用这个方式来寻找结婚对象,这个就是卡啦OK呢。总之就是充满着铜臭味的社会交际活动。」
「呜喵喵!?感觉好困难的说!落华感觉做不到。呜...但、但是如果这是奏姊姊的愿望的话。」
「....不,落华,其实只是大家聚在一起唱歌而已。」我忍不住插入了话题,接着瞪向蕾珞「只有某个脑袋腐烂的铜臭味的大人才会做出这种解释呢。」
蕾珞被我充满挑衅意味的视线准备反驳。
但马上被奏打断,她发觉我和蕾珞又要拌嘴起来后,及时拍了拍手取回了主导权。
「总之总之,我们要做的只有单纯的唱歌喔。楼下刚好有一台钢琴可以伴奏呢,先一起下楼吧。」
我轻轻抱住落华放在轮椅上后一起到了楼下。
「奏姊姊,一起唱歌就是所谓的卡拉卡拉吗!」
「卡拉卡拉??啊!Karaoke吗?嗯!是的呦,唱什么歌都可以。」
「是吗!那落华要第一个!」落华哼起了轻快的童谣,奏很快地掌握了节奏弹起钢琴。
「哇呼!!奏姊姊好厉害的说。」
「欸嘿嘿,谢谢了喔。」奏露着笑容「落华要试试看吗?」
「那个...可以吗?」
「嗯!」
奏起身,把钢琴前的椅子移开,而蕾珞推着落华到了钢琴前。
落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钢琴。
「好厉害的说....之前落华有试着弹过,但是非常难听呢。」
「没关系,落华,妳的手借我一下。」奏轻轻牵起落华的小手「就是这样,就先这里、然后是这里....」
生疏的小星星从落华的指尖中发出。
「哇!好厉害!奏姊姊!是落华弹的吗!?好厉害的说。」
「嗯!落华试着弹刚刚的旋律看看吧?」
「是的,奏姊姊。」
「.....」一旁的蕾珞彷若用着很遥远的距离看着那两人。
「...」
沉默了一会后我忍不住发问「怎么了吗?」
「只是觉得奏喵比我更适合当姊姊呢...嘛,不过我原本就没有这个资格就是了。」
「妳是否拥有当落华姊姊资格这种事从来就不是妳说的算,而是落华说的算吧。」
「是这样子吗?」似乎很满意我的答案,蕾珞露出了浅浅的笑容「吶,你们两个究竟为何要成为精灵杀手呢?」
「如果说为了拯救世界妳会相信吗?」
「管他的呢,我只是想问问而已,反正不管你们为什么成为精灵杀手,我都不会忘记你们为落华做的一切的。」
「不仅是为了落华啊。」
「欸?」
但当蕾珞还在疑惑的我意思时,我则是用笑颜向她意识着落华的方向。
「吶吶,这样偷偷聊天的话就不是Karaoke,我们也加入吧。」
在那一边,刚弹完生疏的小星星的落华也开心的转过头看向蕾珞。
「姊姊!姊姊!落华会弹小星星了喔!姊姊一起吗?」
「我可不会弹啊,就算要唱歌我也不知道歌词。」
「没关系,我先唱一遍吧!」奏用如铃般优美的嗓音一闪一闪的歌词。
在落华期待的目光下,没有办法的蕾珞也随着旋律生疏的轻哼了起来。
就在奏教一段旋律、落华弹奏一段旋律之下,小星星终于唱完了。
「....满天都是小星星啊。」落华看向外面的天空「爸爸、爸爸,星星是什么呢?」
「跟奏的眼睛一样漂亮的光芒喔,在黑夜中会闪耀。啊,不过它们只在很久以前存在在天空之中,现在已经消失了。」
「是吗?消失了啊....」落华有点寂寞的说「不过跟奏姊姊的眼睛一样漂亮对吧!那一定很漂亮呢。」
「啊呜..」微红着脸的奏露出了害羞的笑容「嘿嘿,谢谢了喔,落华。」
「那个、那个!奏姊姊,落华还想卡拉卡拉喔!可以帮我弹钢琴吗?」
「没问题的。」
接下来落华又轻哼起了几首儿歌或民谣的曲调,当落华忘记时蕾珞就会补充的一起哼唱。
我待在旁边守望着,直到落华像是想起什么般望向了我。
「嘿嘿,爸爸还没有唱歌呢,卡拉卡拉喔!」
「我就不用了....」我笑着摇摇头。
但是奏的视线却立刻把我拉回了她的身边「曦,不一起吗?我啊,也想跟曦一起喔。」
...。
虽说我不会因背叛落华纯真期待的眼神而感到自责。
但貌似依旧对奏没办法啊。
「奏,帮我伴奏Amazing graced可以吗?」
「嗯。」
等到奏的前奏响起,我也随着记忆唱起了这首圣诗,奏也随着旋律轻哼着。
一瞬间,就像回到小时候那段住在教堂中的时光一般。
等到结束时,我拍了拍手「差不多也该结束了,该准备午餐了吧。」
「是的,时间也不早了。」奏轻轻跃下了钢琴椅「等等落华可以跟蕾珞一起帮我的忙吗?这样子的话,落华帮姊姊的忙的愿望也可以完成了呢。」
「呜喵!嗯!落华知道了,谢谢了,奏姊姊。」
「是我要说谢谢呢,落华。」接着奏望向了我「曦有什么打算呢?」
「奏,抱歉,我有事情先出门一趟,中午应该是没办法回来吃了。」
「嗯,我知道了。」
「呜....那个,爸爸要出门吗?」坐在轮椅上的落华用不安的双瞳仰望着我。
「抱歉,因为有工作呢。」
「工作...落华明白喔,是工作就没有办法了。」像是说服自己一般,落华露出灿烂的笑容「没问题的,落华,会在家里乖乖等着爸爸唷!」
(...)
「嗯。」
跟她们三人道别完后,我赶去了昨天和一二三约定好的杂货店门前。
一二三已经在那边等我了。
「抱歉,我迟到了。」
「没关系,我也刚刚到而已。」一二三回答着我「哼哼,总之我去跟市长先生谈过了喔,刚好有一块之后要兴建游泳池的用地,在兴建以前给我们用也没关系,这样土地是够大了。曦,要先过去看看吗?」
「麻烦妳了。」
到了那边时,哥伦布、铁男和一些不认识的人正在讨论着我设计图。
「啊!师傅,你来了啊。」
「大师,有什么需要体力的部分就让我来吧!」
不仅他们两人,杂货店的婆婆推着放在冰桶里的汽水走了过来。
「等等有谁渴了这边的汽水尽情享用吧。」
除此之外还有刻意远离人群的墨镜三人组。
戴着墨镜的大小姐用手遮住了冷笑「哼哼哼,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少了我们斗可梦四大天王呢?」
戴着墨镜的老婆婆高傲不屑应和着「别以为我们会让你们独自做这种有趣的事情啊,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
戴着眼镜的光头胡大叔双臂交叉在胸前「喂!别轻敌了,这里又那么多的后辈,我们可是不能被其他人小看啊!」
....嘛。
「谢谢你们了。」我恭敬的向他们一鞠躬「肯陪我做挖大海这么蠢的事情。」
身旁传来一二三无奈的叹息。
「都说了,曦,这种话是等一切完成之后才说的喔。」
嗯,是呢。
***
『找到最美的花』完成。
终于完成了这个愿望呢!十分的开心。一开始啊,落华得到了妖精的力量喔,打赢了姊姊、一二三姊姊和哥伦布哥哥,中途被哥伦布哥哥骗了失去前进的方向,就在这时碰到了奏姊姊,不过知道奏姊姊是妖精王时还是吓了落华一大跳呢。但幸好奏姊姊最后还是愿意帮助落华去魔王城找到最美的花。虽然落华找到最美的花时看不出来是最美的花,落华相信爸爸喔。奏姊姊说这种花一生只会绽放一次,真是奇怪的花呢。
*
结果不仅中午没回去吃午餐,连晚餐都没有回去。
等到太阳重新破晓时,才被轮班过来的一二三一脸惊讶的提醒着。
「欸!?曦,你是刚过来吗?」
坐在载具上挖着土的我看了看自己身上满是泥泞的衣服,就算说我有回去过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嘛,似乎不小心太过投入而忘记回去了呢。」
「一整夜了!曦,你工作了一整个晚上了吗!」
「但是不赶工不行啊,水泥这些东西不提前用好就来不及干了。不过说起来也真是幸运呢,四天王的那个大小姐家里是建设公司愿意提供免费的建材给我们。」
「啊啊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啦!给我回去休息!」
就这样我被赶了回去。
餐桌上的食物被盖了起来,一旁还有奏贴心写着『曦,请慢用』的字条。
吃完后、洗完洗澡,我上楼稍微躺了一下。
直到奏小声的开门声才让我醒了过来。
「啊,抱歉,曦,吵醒你了。继续睡吧,曦也辛苦了呢。」
奏抱歉的露出了笑容。
「不,没事,我也差不多该醒了。中午了吗?」
「是的。」
「奏,这几天这边要麻烦妳了。那边的工作比我原先想的复杂。不过真是太好了,原本还觉得这个计划完全不可行,结果却获得了一堆人的帮助。」
「不,我不这么认为喔,曦。」奏摇了摇头,然后可爱的笑容在我眼前绽放「因为这里就是这样的世界对吧。」
「....。」
我不由得也安心的阖上眼露出笑容。
「嗯,是啊。对了,奏,今天可以借我一点时间吗?」
「可以啊,怎么了吗?」
「就是,嘛,我们去落华的那边再说吧—」
我们到了落华的房间,似乎是因为快一天没有见了,落华一看见我就兴奋地说着她在昨天发生的事情。
像是帮了多少家事、从奏身上学会了怎么把玻璃擦得干干净净的方法等等。
「嗯,落华很厉害呢,不过落华还记得一件重要的任务吗?」
「哇呼??是什么呢?爸爸。」
「找到最漂亮的花,落华准备好了吗?要继续冒险了。」
「嗯!!随时都可以出发的说!」
于是蕾珞推着落华的轮椅,在我的带领下一行人到了楼下的餐桌前。
「就是这里了,这里就是魔王城了。」
「呜喵!?就是这里了吗!」
「哼哼哼,落华妳没想到吧,其实妳一开始就是在魔王城里!」
「哇呜呜!?原来如此!?」
「啊呜....」一旁的奏抱着额头小声地喃喃着「明明就是妖精之都的说...」
等等,原来妳在意的是这个吗?还有奏妳也太配合妳设定的妖精王的人设了吧。
此时落华左顾右盼了起来「可是爸爸...落华没有看见魔王喔?」
「不,魔王已经出现了,就在妳的眼前。」
「嗯??可是可是...落华还是没有看见魔王先生呢。」
「因为魔王打从一开始就是身为旁白的我,落华。」
「呜喵!?竟然是爸爸!」
无视着身后奏「虽然我早就知道了呢..」的冰冷吐槽,我装作没事的继续开口。
「太可笑了,没想到落华妳真的听信我的话傻傻地去找那朵花啊。至今为止我对妳的引导都是故意要把妳骗到我前面。」
「啊呜!?呜呜...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哼,那还用说吗。因为我的目的就是消灭这个世界上所有相信花的人—」
但我还没说完就被蕾珞不耐烦的打断。
「跳过跳过,反正只要打倒杀手先生你,世界就和平了吧?那请你乖乖去死吧。」
「那也要妳打得赢我啊。吶,全世界的人都死光的话也是另一层意义上的世界和平不是吗?妳应该不介意妳当第一个死的人啊吧。」
「呜呜呜!姊姊、爸爸,不能吵架的说。」
「没事的,落华。」蕾珞摇了摇手指头「反正他现在自愿当上了魔王,那么就是该死呢。」
我反驳得说道「不过通常魔王也要杀死一两个勇者的伙伴,勇者才会爆发出真正的实力吧,妳似乎很适合当任这个尸体的位置呢,蕾珞。」
「切...」
蕾珞刷的跟我拉开距离。
「奏喵!妳有什么杀手先生的致命弱点吗,快点使用吧!」
「虽然是能想到曦曦的一百个弱点呢,但是,啊呜......说起来,有着魔王介绍剧情时勇者方不能出手的惯例呢。」奏抱歉似的喃喃。
「是这样吗?那爸爸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要消灭世界上所有想相信花的人呢.....」
我把蕾珞小声的「切!」当作不存在的向落华解释。
「这个世界知道花存在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哼哼哼,除了我以外这个世界不管是妖精王、预言师还是妳这个小小的魔法使都别想得到它!那么战斗开始吧!」
我刻意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不过妳们好像不知道我被称为魔王的原因呢,所谓的魔王就是魔法之王。世界的一切魔法都源自于我,包括妳们用来攻击的骰子!」
我直接将口袋中骰子在餐桌上放到六的点数。
「我可是可以决定上头的点数为何。接招吧!死亡之女的吻别!因为属于最高等级七阶的魔法,所以拥有七倍加成,对妳们全体造成四十二点的伤害,不过由于落华被动技能风守护的关系,减去一半造成二十一点伤害。」
「落华记得落华的生命是四十点,所以...」落华算着手指「啊呜!落华只剩下十九点生命了!」
「放心唷,吾辈可是妖精王呢,绝对绝对会让落华看见最漂亮的花的。」奏高举着手「水之妖精的祝福,回复全体的生命值。」
我刻意的把骰子转到了一点「虽然属于最高阶的魔法拥有七倍的加成,但很可惜只有一点的原因,所以妳们全体只恢复了七滴血。」
「落华使用风刃!」
我还是只把骰子转成一点「点数一点,二阶风属性魔法,造成两点伤害。致死攻击判定不成功。」
「呜喵!?」
「切!杀手先生,公开作弊是犯规!」
「哼哼,作弊那又怎么样呢,这就是身为魔王的力量啊。」
「可恶!...啊!那边有奏喵没穿衣服的照片呢!」
「欸!?」
我假装被骗的转头,但在蕾珞要抢走桌上的骰子前我已经先把骰子拿走了。
「天真、太天真的啊。以为我没有从妳们和妖精王的战斗中学到教训吗?」我用着恶劣的笑容说着「我可是想过了啊!既然我身边就有活生生的奏可以揉揉抱抱和捏捏,我才不需要什么照片呢!」
「呼喵!?曦的眼神变的好可怕的说!」
「切!」
我无所谓的摇了摇手指头「那么又到了我的回合了呢,点数不用说吧,六点,对妳们造成二十一点的伤害,下一回合就能解决掉你们所有人了呢。」
「呜......」但落华不肯放弃的举起了小小的手「风刃!」
「还真是无力的攻击啊,对我造成了两点伤害。剩下妳们了,预言师和妖精王,嘛,不过妳们什么也做不了对吧?」
「可恶...难道要用菜刀了吗....」
「打不赢的,放弃吧。」我用着笑容警告着准备拿起菜刀的蕾珞,她估算了一下我的真实实力后不满重新把菜刀放回刀架上。
「切,那么交给妳了,奏。妳还有什么办法阻止杀手先生吗?」
奏只是走到了落华的前面,然后转身面向我「就是这样喔,曦,结束我的回合。」
「嗯。那么看来又到我的回合了,这次就要彻底的解决妳们了,死亡之女的吻别—」
只是在我说完之前,就被奏阻止了。
「等等,曦。我代替落华挡下这次的攻击。」
「呜喵!?奏姊姊!?」
「是吗,那么妳就死了喔,奏。」
「嗯,我明白了。」
奏离开战场走到墙旁边观望,而落华不安的注视着奏、抱歉似地开口「对不起...」
「没关系的,我相信落华,一定一定要夺回最漂亮的花啊。」
「嗯!落华使用风刃!」
但依旧只造成我两点伤害,在束手无策之下、蕾珞咬着牙不满的瞪了我一眼后也站在落华的前面「我也结束我的回合,我这样也可以帮助落华挡下一次攻击对吧。」
「那个、那个,这样姊姊也会死的!」
「没关系啦,落华,虽然我是对什么花没有兴趣,但我会帮助妳的...因为妳是我最重要的妹妹啊。」大概是自觉说了害羞的句子后,蕾珞装作没事般转向了我「好了,杀手先生来吧,就算我死了,落华还是会完成她的愿望的。」
「还是真是令人感动的亲情戏啊,我看的都快哭出来了呢。」我语带讽刺的鼓着掌「既然妳想死的话我就成全妳吧!死亡之女的吻别。」
蕾珞带着不甘心的表情退场了。
于是我看向了那个仍在我前方的女孩「那么就只剩下妳了呢,落华。这样吧,要是妳放弃找到最漂亮的花的梦想,要我放过妳也不是不行。」
「落华才不会!为了姊姊和奏姊姊,落华一定会找到最漂亮的花的。」
「看到了又怎么样呢,放弃吧。」
「....为什么爸爸要这样做呢?落华知道爸爸不是坏人喔,漂亮的花肯定越多人看到会越开心的。」
「妳根本不知道,那才不是什么那种会让人开心的东西啊...只有我能看到那朵花的模样就够了!」
「为什么呢?爸爸。」
「算了,多说无益。」我刻意露出冰冷的眼神「既然妳不愿意离开的话,我只好在这里解决妳了。」然后举起了手—
「等等!曦。」奏突然现身,双手捧着一个黑色的球体「战斗已经结束了喔,我找到花了呢。」用满意的口吻喃喃着「不小心可是不行的喔,毕竟『这个世界永远需要一个妖精王,我就算被击败也会复活』。」
之前的设定沿用到了这边吗?
所以我才敢胡闹的临场发挥呢,毕竟奏一定能找出我的漏洞。
「...奏姊姊,这就是花吗?落华看不出来它是花的模样呢。」
「是的,这就是我所知道最美的花的模样呢。就是因为这样,魔王先生才把它藏起来了吧,毕竟谁看到了它都会失望吧。」
「别废话了!快还给我!」我刻意装作生气地大吼「既然如此我只能消灭妳们所有人了,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给更多人看到!」
「哼哼,想得美喔,杀手先生。」蕾珞挡到了落华的前面「说到底,我刚刚突然想到了杀手先生有一个非常非常致命的弱点呢。」
...欸?
突然我有一股非常非常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蕾珞就用着不怀好意的笑容,一把掀起了奏和服的下襬,虽然奏红着脸立刻仓皇的用力把衣襬盖了回去。
很可惜的没有看到内裤。
但,
平时看不到的奏白色的大腿..
啊嘶啊嘶啊嘶!
不!!不对不对不对!
我压着鼻子,抑制着快要喷出来的鼻血。
但似乎不怎么成功。
奏的大腿...
噗!
呜呜呜呜!!!
「呼欸!?曦!!没事吧!」
「哇!爸爸的鼻子冒出喷泉了!」
「这只是西红柿酱!」蕾珞下着指令「就趁现在,落华!攻击魔王吧!」
「嗯!风刃!」
西红柿酱妳个鬼啦!
但我在反驳前就在一片红色的血雾中昏了过去。
「...」
醒来时,我正枕着奏的大腿。
而其他人担心的看着我。
「爸爸,没事吧。」
「嗯。」我挣扎的想要爬起来,但是却被奏制止了「曦,再躺一下也没问题喔。昨天也没有休息对吧。」
(...)
小小的千早盖在我身上,就像小时候一般。
周围因为刚刚的骚动的脏污(主要是我的鼻血)已经全部清理干净了。
「奏,我躺了多久了?」
我试图用别的话题来转移我对头下那恰到好处的柔软的非分之想。
「十四分钟了。对了,曦,这个还给你喔。」奏拿起手边的黑色铁球交给了我「嘿嘿,果然曦想到最美的花是这个呢。」
嘛,
一旁的落华担心的咬着嘴唇「爸爸真的没事吗?不能、不能变得像落华这样喔...」
「没事的,只是稍微有点睡眠不足而已。首先,落华,恭喜妳打败了魔王了。」我轻咳了两声故意换回刚刚魔王的音色「看起来我被打败了呢,只好把最美的花交给妳了。」
「嗯!...可是爸爸,这就是最漂亮最漂亮的花吗?落华看不出来它是花呢。」
我点了点头「是啊,世界最美最美的花就是长的这样子呢,很令人失望对吧,所以魔王才要把它藏起来,因为他不希望其他人跟他一样因为看到这朵花而失望啊,所以他才希望花永远的从人们的记忆消失。」喃喃的继续解释「但是落华,它真的是最美最美的花。」
「...呜。」
「——因为这是一生只会盛开一次的烟花喔。」奏温柔的露出笑容「这是连魔王都不知道的事情,当这朵花绽放时也意味着它将凋零,但就是因为如此它绽放时比谁都跟绚烂、美丽,绽放于夜空之花。」
「夜空之花??」
「嘿嘿,是的,对了!曦,我们去拜托看看能不能在咏雪祭时使用它吧,能让更多人看到就更好了。」
「嗯!」我看向落华伸出了小拇指「落华可以相信我吗?这绝对是妳看过最漂亮的花。」
「是的!落华相信爸爸喔!」说到这里,落华可爱的打了个哈欠。
蕾珞轻轻的摸了摸落华的头「累了吗?那我们先回房间休息吧。」
「落华、落华还不困喔....呜喵喵....」
「没关系的。」奏温柔的说着「好好休息才能完成明天的愿望对吧?」
「嗯,落华知道了,奏姊姊。呜呜...爸爸、奏姊姊,晚安。」
然后就这样蕾珞推着落华离开了。
奏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说起来好久没有看见烟花了呢,曦。」
「嗯,是啊。如果能让她们喜欢就好了。还有奏....那个膝枕,谢谢了。」
「不用客气喔,其实前几天就想给曦膝枕了呢。」
「欸?」
「前几天不是和蕾珞和落华一起在外面野餐了吗?那时就想给曦膝枕了,只是没能说出口,明明以前都能很简单的说出来呢...」微微红着脸的奏绽放着有些害羞的笑容「不过这样子我的愿望也实现了,说不定那本日记真的有实现愿望的能力。」
「...」
我压抑着内心即将犯罪的冲动。
「对了,曦,明天可以在这个时间也回来一趟吗?」
「嗯,我尽量..不过虽说如此,就算不想应该也会像今天一样被赶回来吧。那么奏,谢谢了,我也差不多该走了,要到交班的时间了。」
有点依依不舍的坐了起来。
「掰掰,奏。」
「嗯。那、那个!加油喔,曦。辛苦了,我有做了一些料理,请拿过去享用吧。」
在我面前的是,我发誓过要守护一辈子的笑容。
***
『跟姐姐和爸爸一起玩』完成。
今天我们玩了躲猫猫喔,爸爸躲的地方很好找呢,落华一下子就找到了,但是姊姊和奏姊姊就一直找不到,但幸好爸爸说出什么话后,她们就出现了呢!玩捉迷藏真是开心!
『看见星空』完成。
今天奏姊姊的愿望是看星星呢。很厉害很厉害喔!没想到这就是星星啊。不过奏姊姊说在以前星星更为的壮观呢,在天空有着数不尽的星星,而且每个星星都有着属于它们的故事,落华很喜欢牛郎跟织女的故事呢,要是他们在最后能永远再一起就好了。
*
等我工作完—或是说再次被赶回去时,已经是傍晚了。
一二三耳提面命着我这样子总有一天会死掉,我也只能苦笑着接受她的责骂。
工作大致都完成了,挖出的大洞只剩下把水注入进去,有水能力的精灵等完成时会帮忙制造波浪的效果。
剩下沙子已经在一旁准备好了,听说是那个四大天王的大小姐特地从她们公司拿过来最好的白沙。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么沉重的工作量吧,然而这里的大家却只因为我一个愚蠢的念头便不求回报的帮助了我。
最后最难的就是绘画了——在挖出来的洞的周围我们用墙挡住了四周不协调的景色,之后就是在上头画海的远景了,让它变成真正的海。
虽然油漆买好了,但没有找到有绘画能力的人大大只好面面相觑。
于是我请他们把这个工作交给我就可以了,毕竟我可是知道一位在这方面绝对有顶尖能力的人。
「啊!爸爸回来了啊!」一进门就看见落华的笑容「落华有乖乖的在家里等着爸爸喔!」
我摸了摸落华的头「嗯,我知道。」
「嘿嘿,那、那个,爸爸可以陪落华玩吗?....呜,但是爸爸工作很累了吧。」
「没问题的,落华想要玩什么呢?」
「落华想玩躲猫猫喔。可以吗!」
「嗯。」
找到了奏和蕾珞。
我开口说明「所以现在要玩躲猫猫,先来猜拳吧。」
「只是说玩躲猫猫人也太少了吧?」蕾珞向我意识着落华的轮椅。
是想表达需要多一名人手陪着落华吧。
但是奏在我回应前就挺起了胸膛「这个交给我就好了喔。」
..嗯?
「锵锵锵!电力辅助前进装置!」奏补充着「这是在晚上的闲暇时间做出来的喔。像这样装在轮椅上—」
奏确认固定好后对落华说着。
「落华,想着前进看看吧。」
「呜喵??嗯!...呼哇哇!!?真的前进了呢!奏姊姊!好厉害的说!」
「哼哼,除此之外还有上下楼梯的功能喔,透过细微的脑波控制,时速可以瞬间达到两百公里。」
....奏是不是又掏出了什么远超这个时代科技的产物啊。
算了。
「那么就这样!开始猜拳吧!」
等我说完后,大家聚在一起剪刀石头布了起来。
很不巧的,在全部人都出布的情况只有落华出了拳头。
(...是不是该重猜拳一次呢?)
「哇呼~太好了,落华是鬼的说!」
本人挺高兴的话就算了吧。
「那么落华阖上眼从一数到一百吧,这段时间我们会在房子里躲起来,范围就限制一楼。以上,开始。」
听着落华缓慢念着数字,我开始寻找躲藏的地方。
...这个地方不行了,落华可能会找不到吧。
我看着一个略高的柜子决定放弃,但穿过我身旁的蕾珞立刻开门进去。
「哼哼,杀手先生,先抢先得。」
「这里落华可能找不到吧..」
「狮子捕食兔子也会用尽全力的!」
不不,妳才是被抓的那一方吧。
从柜子里面继续传出来声音「只要我能比奏喵被晚抓到,那我就能维护姊姊的尊严了啊!」
啊...原来是因为奏太能干了,终于让妳了解妳是多么的废物了吗。
不过用这种方式来得到尊严,只能说请妳加油了。
「..为什么我总觉得杀手先生你在很鄙视的看着我?」
「呵呵,错觉吧,我去找别的地方躲了。」
说完,我离开。
不过绕了一圈后也没有找到什么难度洽当的地方。
最终在最后几秒时我把目光看向了一个比较小的壁橱。
就这里了吧。
沙—
只是我一打开,就看见了奏。
狭小的空间里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小少女靠在角落、用疑惑的目光仰望着我。
!!?
好像明白当初大野狼找到躲着的七只小羊的感觉了啊。
为了避免我犯下什么无法挽回的错误还是另外找地方吧。
此时落华稚嫩的声响传来「—一百。」
「!!」奏纤细的手把我拉进了橱柜中「曦,关上门,来不及了。」
欸!!?
「..........嗯。」
外头响起落华的「这里没有。」、「这里也没有。」的寻找声。
说起来我跟奏的距离是不是很不妙啊。
奏的温暖的体温和柔软的味道就近在咫尺。
「嗯??曦,怎么了吗?」
「....没事。」
「欸嘿嘿,曦的味道好近的说。」
噗!!
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刻意傻笑了起来。
「抱歉,因为工作一整天了,不怎么好闻吧。」
「不会喔,曦的味道十分令人的安心呢。」
奏轻轻的靠了过来。
噗X2!!
我快受不了啊!
为了不要犯罪,我用逃的速度离开了橱柜。
「哈...哈哈.....」
或许至今自己还没有犯罪完全就是奇迹了?
「啊!爸爸,找到你了!嘿嘿,爸爸躲的地方太容易找了。」
嘛。
「嗯,被找到了呢,那么接下来我们去找剩下两个人吧。」
走在落华的身边跟着她翻找着各个藏身处,好几次落华都错过了奏和蕾珞的位置。
「姊姊跟奏姊姊好厉害啊。」落华喃喃着弯着腰看着桌子底下「哪里都找不到呢。」
再这样找下去好像也不是办法。
「落华,等一下喔,交给我吧。」我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张开口「落华露出了有史以来最可爱的表情了呢!」
「什么—!!?等等!拍照!」
一个家伙连滚带爬的从上头的柜子钻出。
「啊!发现姊姊了!」
「切!?杀手先生你作弊—」
但还没有等蕾珞吼完,我又继续说了「欸!?这里好多我的裸照掉在地上呢!」
「呼喵!?等等!我来了!」
「奏姊姊也发现的说!」
「!!?」
就这样一脸不甘心的蕾珞和同样表情的奏出现了在我们的面前。
「喂!杀手先生你作弊了吧!不能使用这招啊!」
「是啊!曦,不能说谎喔!...呜呜呜,又被骗的说。」
「哈哈,抱歉了。吶?落华觉得好玩吗?」
「嗯!很开心喔!爸爸!」只是落华这个时候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呜...还想再玩一次的说。」
「....」沉默的奏露出了温柔的笑容「没关系,我们去做别的事情吧。落华,还记得今天我想实现的愿望吗?」
落华用力的点了点头「落华记得喔,要看星星呢,只是—」
女孩看向窗外,外头的天空一片黑暗。
「天空上什么都没有呢。」
「不是这里喔,星星都在落华的房间。」
我们跟着拿着提灯的奏前进,上了二楼进入落华的房间。
那里已经有一个大大的黑色半圆球的布幕放着,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的空间。
奏拉开了布幕的一角,意识我们进去。
里头一片的黑暗。
奏打开了放在中央的一个仪器,霎那间黑幕上闪烁着各式这样的光芒。
「哇哇哇!」落华的双瞳也闪闪发亮了起来「爸爸,好漂亮的说!」
「嗯,这就是星星啊。」
奏也走了进来「是的唷,那让我开始介绍吧。我们看到的星星其实是来自很久很久以前的光芒。」
「很久很久以前...?」
「是的,星星的光芒经过了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旅行才来到了这里,所以我们看到的都是过去的星空。哪怕有些星星现在能看到,但其实它们早已经消失了也说不定。」
「....呜,像现在一样吗?好可惜啊。」
「但就算消失了也没关系喔,只要是见识过这片星空的人们一定会将星空永远的存在心中。落华可以看见那边的一颗红色星星吗?」
「嗯!」
「它的名子是心宿二,接着顺着心宿二把线慢慢的连上旁边一颗一颗的星星看看。」
「钩子呢!奏姊姊,好像一个钩子啊!」
「是的,这就是天蝎座的尾巴喔。在天蝎座的旁边有没有发现一条横跨夜空的缎带呢。」
「嗯!」
「它就是银河,用星星构成的河。在这条河的岸边有一颗很明亮的星星落华看见了吗?」
「嗯!是这颗对吧?奏姊姊。」
「没错,它的名子是牛郎星而在河的对岸有一颗相同明亮的星星,这颗星星的名子叫作织女星。」
「牛郎星和织女星??」
「传说中天帝的女儿织女到了凡间跟牛郎相爱了,但这却让天帝不开心了,于是他让织女回到了天庭,追逐的牛郎怎么追也追不到,最后两人只能隔着银河互相遥望着。」
「呜....好可怜的说。」
「嗯,是呢。所以天帝也心软了,他派出了喜鹊让每年的七夕时两人能够相会。」
「嗯...呜呜...」落华点着头,原本我以为是在赞同但直到小小的呼吸声传出后我才察觉到她睡着了。
我轻轻的把她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在床上。
「星星吗...」蕾珞露着无奈的笑容看着满斗的星空「吶,即使它们知晓自己终有一天会消失也会绽放着光芒吗?终有一天见过它们光芒的人也会消失吧,最后什么也没有留下。这样的存在有任何的意义吗?」
是啊,或许在这个世界还记得这片星空的人只剩下奏和我了。
曾经在寒冷的落雪中两人紧紧靠在一起用老旧的望远镜窥伺着遥远的景色。
但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我也认为它们也是有意义的,毕竟我曾亲眼见识过这片浩瀚,就算未来也许有一天我会消失、或许再也不会有人记住这片星空,它对我有意义就够了。」
我缓缓的回答。
「即使冬天来了,花朵的结局终将凋零,但是谁也不能否认它曾经盛开过的证明。就是因为它有着意义,我们才会不舍得飘落之华的离去不是吗?」
「!?」
不理会瞪圆双瞳安静起来的蕾珞,我转向了奏。
「奏,今天晚上妳暂时借我用一下可以吗?」
「嗯,没有问题呦。」
我们离开了房间。
***
到了大海的预定地旁,整个工地中只有奏和我在这个朦胧的夜色中。
由于只剩下涂油漆和灌水,这时的大家肯定都在休息、准备着明天吧。
「曦是希望我在旁边的围墙上画大海的远景吗?」
奏还是一如往常地一下子就察觉到了我的意图。
「是的,我想要有立体感觉的,由于找不到别人了只好拜托奏妳了,谢谢。」
「嘿嘿,不会喔,要是能跟曦一起看见大海的话我也很开心呢。不过要赶工了,这么大面积不现在做就来不及了,曦,我需要你帮忙喔。」
「嗯。」
我帮着奏调和着颜料,小小的少女在梯子上一笔一笔的画着。
没有画到任何重复的地方更别提修改了,看着奏作画就像是用复印机把图印出来一般。
「奏,需要休息一下吗?」
「不用,谢谢了,曦。我会好好控制体力的。」
「嗯...不过,最后的两天了吗?」看着上头的无星之空,我发出了叹息「落华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是呢。」
奏停下了手。
「曦,我们做的到底是正确还是错误的呢。」
「如果不认为自己是正确的话,我们早就做不下去了吧。」
「嘿嘿,是的呢,曦。」奏露出落寞的笑容「但是即使认为自己是正确的,截断人与人之间的缘一直都不是容易的事情,抱歉了,让曦做了这种类似死神的工作。」
「没关系,反正我一直以来做的事情都跟死神差不多。」
「...不是曦的错喔,因为那就是那样子的世界。」
看着奏满是歉意的表情,我不禁无奈的笑了笑。
「也不是奏的错啊,我们只能努力做着我们认为正确的事情而已。」
哪怕这意味着这双手还要带来无数的分离。
「嗯...对了,曦,蕾珞不是预言了吗?曦会朝着她开枪。」白色的少女眉头有一丝忧虑「我不认为当时的她在说谎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究竟有没有成功回避掉那个未来。」
的确,也不能说不在意。
但对于预言我曾经早有了定见。
「我只能尽我们所能了,然后祈祷蕾珞的预言不要发生。」
「...嗯。」奏轻轻叹了口气「可能性太多了,无法全部都防到。我在永昼的周边都设置了哨尉,监视有没有人再带着能吸收黑暗的容器进入,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很平静呢。」
奏继续不安的说着「但就是因为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刻意疏忽掉的地方犯下了大错。他们的计划被摧毁,难道一点反击都没有吗?」
「我们也只能赌我们最后会胜利而已了。」我回应「我们也只能做出最合乎目前状况期望值的选项。」
「嗯,是呢,曦。」
究竟有多少压力被这小小的少女独自承受着呢。
不管别人是怎么理解她的,但在我眼中奏始终是那个看见新奇事物会双瞳闪闪发光、为了别人会尽自己全力、即使难过也会露出笑容安慰别人的孩子而已。
「我会一直在奏的身边的,放心吧。」
「诶嘿嘿,我知道呦,谢谢了,曦。总之继续工作吧,要赶在明天完成。」
「是啊。」
***
『看到大海』完成。
今天落华看到了只有书上才有的大海喔,好厉害啊,蓝色的天空和蓝色的海。沙子热呼呼的、海水冰凉凉的,许多人都跳到海里面玩,虽然落华因为身体的原因没办法这么做,但是在旁边看也非常的开心了。
*
今天把一车一车的水灌进了坑洞,在水里头加上蓝色的颜料。
沙子整齐的铺在地面。
在远处,昨晚才刚描绘好的蓝天白云看起来就像真的一望无尽般。
「太厉害了啊!」哥伦布只穿条泳裤在沙滩上跑来跑去。
「喂喂!不要在这里把沙子用乱啊!」一二三在后头紧追着。
一群人兴奋的围在我周围。
「太厉害了啊!少年!没想到你能想到这么棒的点子啊!」、「是啊是啊,活着这么一大把年纪竟然能见识到海的模样。」、「下次再有什么有趣的主意一定要来找我啊!」
奏做的饼干和甜甜圈受到了一致的好评,虽然她本人在做的时候散发着旅费见底的沉重气息就是了。
「不,应该是我要谢谢你们才对。」我恭敬的一鞠躬「能完成真是太好了,谢谢你们实现了我这个愿望。」
「哈哈哈,小伙子你在客气什么!」四大天王的老婆婆走到了我面前「年轻人乖乖的接受我们这些老家伙的帮助就好了。」
嘛,好吧。
人群散去,大家邀请着各自的家人来到这里。
看这个势头很快的就会变成人山人海吧。
「不愧是大师啊。」站在我身旁的铁男一脸赞叹的点着头「这就是大师第一次告诉我的事情对吧!要相信友情的力量啊!!」
「嘛...差不多吧。」无奈的皱着眉回应,不过确实很感谢你们就是了。
但铁男仍自豪着双手交叉在胸前「如果不是大师一定聚集不了那么多的人。」
「这点我否认喔。人都是你们找的,我唯一找的就只有你们三个而已。」
「大师你不知道吗?大家都说跟大师工作很开心,不但把所有东西规划的井井有条与大家也十分喜欢跟你谈天。连许多喜欢一个人做事的老师傅都对大师你赞不绝口。」
「只是碰巧以前做过管理的工作而已。说到这个,铁男,你没有想要邀请的人吗?」
「嗯!那大师我先走一步了,我要带我的爷爷过起来,他听见大海后可是一直吵着要来看一看呢。」
我也回去吧。
回到屋子时,落华刚醒过来。
虽然也邀请了奏,但因为奏在补着昨晚延后的工作量所以婉拒了。
于是就只有我、蕾珞和落华前去。
推着落华的轮椅走在大街上。
明天就要由我亲手将这个女孩用子弹贯穿了吗?
倒数六天的时间就像一转眼就过去了般。
「爸爸、爸爸!真的是大海吗!真的可以在永昼看见大海吗!」
落华兴奋地转头看着我。
(...)
「是啊,一望无尽,直到地平线才与天空相连的海,一片碧蓝就像是天空一般。」
「嗯!嘿嘿,海先生~海先生~」
听着落华轻哼着歌曲,我和蕾珞不禁对视了一眼。
蕾珞勾起嘴角说道「时间过的真快呢。」
从她嘴角的笑容看不出她真实的感情。
「是啊。」
「吶,离开这里之后杀手先生你们要去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会朝王城的最为主要方向前进吧。」
「你们两个真是厉害呢。」蕾珞赞叹的说「小心点,之后遇见的可不会再有我这种那么好搞定的人型精灵了喔。」
想起昨天奏的忧虑,我小声的用仅有她听得见的声音开口「.....蕾珞,妳说过了妳会被我杀了没错吧,但到目前为止我并没有想对妳下手的打算。」
如果她回复了力量、并且选择帮助我们的话。
那真的没必要现在就对她下手。
「是啊,不过谁知道呢,说不定我的未来也被改变了吧。」
(...)
「真不像是妳会说的话啊,妳不是老是说命运之类的吗?」
「我啊,改变过一次未来。」她用眼神向我意识着前方的落华「在我的预言中这孩子本来早该离去了喔,但是我改变了一次所谓的命运。说不定杀手先生你们在不知不觉中也改变了我的命运了。」
她耸耸肩露出了彷若坏猫的笑容「只是谁知道呢,毕竟我早就没办法预言了嘛。」
「是啊,谁知道呢。」
此时落华转过头,兴奋的指着前方「爸爸!爸爸!就在前面吗!好多人的说!」
「嗯,就是这里了。」
在灰色的水泥城市中,我们很快地发现了人山人海的地方。
人们聚集在沙滩上有说有笑,有人在堆着沙堡、有人在沙滩上散步着、有人已经在海里面玩耍了。
「大海呢....」落华瞪圆着双瞳看着奏昨日画的远景「爸爸!真的是大海呢!!完全看不到尽头的说。」
「是啊。」
虽然走近一点就会看清楚其实是墙壁了。
但就容许我们保持这个谎言的距离吧。
海浪的滔滔声隐藏在孩子们的嬉戏之中。
落华一脸羡慕的看着远处。
我和蕾珞互视了一眼后,一人一边的扶住了落华让她下了轮椅。
「嗯?爸爸、姊姊??」
「我想要散步一下,落华可以陪我吗?」用着笑容开口。
「嗯!」得到了一个发自内心的灿烂笑颜。
我们就这样缓缓的在沙滩上一步一步的前进着。
落华回头望去。
「足迹呢!爸爸、姊姊!你们看!是我们的脚印呢!」
「是啊。」
突然落华的表情又落寞了起来「...奏姊姊没有来真是可惜。」
「没关系,奏和我以前也看见过差不多的景色了。」
冻结的海水、一望无尽的冰原。
只有两人彼此依靠的向前进,为了那只存在童话中的春天。
「爸爸跟奏姊姊结婚了吗?」
噗!?
「那、那个...还没有。」
「哇哇,没想到杀手先生你的脸也可以这么红啊。看见了有趣的东西了呢。」
不用妳管。
「那爸爸要加油喔,因为奏姊姊很厉害,会被别的男生追走了也说不定喔。嘿嘿,如果落华写下希望能看见爸爸跟奏姊姊的婚礼会实现吗?」
「嘛,落华,奏和我还没想到结婚这件事啦。」
「是吗,真是可惜...」落华寂寞的说着,但随后立刻露出笑颜「那爸爸跟奏姊姊结婚一定要告诉落华喔!虽然那个时候落华已经不在了,但落华的妈妈说过,人死后会变成蝴蝶穿过海洋飞到妖精的世界。到了那时落华绝对会变成蝴蝶飞回来喔!」
(...)
「嗯,我会通知落华的,会好好等待落华回来才开始婚礼的。」
「嘿嘿,谢谢了,爸爸。」
终于我们走到了墙旁边,落华这时才发现所谓的一望无尽的景色是怎么回事。
但她却没有因此失望反而更加的开心了起来。
「原来是用画的呢!落华还以为是真的呢!好厉害啊!爸爸!都是爸爸画的吗?」
「不是我。」我摇摇头,停顿了一下,把手指摆在嘴唇前露出恶作剧的笑容「大概是某个路过的妖精送给落华的吧。」
「真的是妖精吗!爸爸有看过妖精吗!」
嘛。
「是啊。不过已经走到底了,我们往回头走吧。」
「等一下,爸爸、姊姊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带着疑惑,我们将落华放在了沙滩上,小小的少女轻轻地用手抚摸的沙子然后努力的伸出指尖轻碰着海涛。
最后阖上了眼「大海呢。」
青色的天空、蓝色清澈的海水、飘落的温柔之雪。
「姊姊以前也有看见过大海吗?」
蕾珞摇了摇头「这也是我的第一次。」
「那么就跟落华一样了呢!」落华转向了我「爸爸、爸爸,大海的另一端就是妖精的世界了对吧?」
「或许吧,我也不知道呢。」
我用无奈的笑容掩饰着谎言,在大海的另一端什么都没有、在边境之外只存在着虚无。
「但是这是假的大海,走过去也只是墙而已。抱歉了,没让落华妳看见真正的大海。」
「没有这回事,爸爸。这对落华就是真正的大海了,因为这是爸爸给落华的大海啊。」
落华露着笑颜看着我。
「爸爸,谢谢你一直实现落华的愿望,落华知道喔,这本日记没有任何的魔法,是爸爸才有魔法。所以—」
拿出了她的日记本,在她最后一页的愿望写着『希望爸爸能和奏姊姊度过最开心的咏雪祭。』
「所以爸爸明天陪着奏姊姊就好了,落华能实现那么多愿望已经很满足了...落华啊,已经很开心了喔。」
(...)
对不起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
「是啊是啊。」蕾珞露出坏笑「明天杀手先生就跟奏喵好好的逛吧,毕竟这是什么愿望都会实现的日记对吧?吶。」
「....嗯。」
「那么落华你的最后一天就给姊姊我霸占了没有问题吧。」蕾珞轻声的继续说着。
而落华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姊姊、谢谢了喔,跟..跟姊姊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哦!」
看见泪水已经在落华眼睛里打转的我打断了话题。
「落华,现在还不能哭喔,在离别之前都要露出笑容,可以答应我吗?」
「呜!嗯..摁!是的!爸爸。」
在我眼前绽放的是最灿烂的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