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辉星:哈啊……
举步维艰。
光是踏出公馆就费了一番功夫,彻底来到外面后,我觉得自己的腿已经不受控制地报废了。
爱由理:您没事吗?
耳边有人关切的询问,但此时完全提不起劲回答,要说为什么的话,大概“罪魁祸首”就是她的原因。
时隔多年的再度出门……有问题的是自己,我明白。但真的说到是否有勇气出门,恐怕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是无法做到的吧。
爱由理:需要我扶着您吗?
说完手就搭了过来。再沉默下去会很严重的,所以我不得不出声拒绝。
辉星:呀、不用了,我自己也可以……大概。
爱由理:是吗?您看起来很难受,一直低着头。
辉星:诶、没事,只不过很久没出门了有点不适应外面的空气……很快就会好的。
爱由理:嗯……离开樱公馆已经有一段距离了。
对,即使脚步困难,我依旧走出了公馆。就算现在想往回走啊……
爱由理:(小声)而且,现在的话,最好用接近女性的嗓音哦,哥哥大人。
辉星:唔嗯……我知道的啦。
连自称也要从“僕”变成“私”,虽然这一个月来说过不少次了,但在大街上光明正大的说出来,有一种彻底丧失掉的感觉。
朝阳:(捂脸)呜、哈啊……
爱由理:(小声)全部、都盯着哥哥大人看呢?
朝阳:不要说了……!
就是这个,最令我苦恼的事。
要说出门的话,其实还是能够端正心态的。但加上“女装”这个条件后,心境就扭曲到无法平静下来。一路上都在担心会不会有人看穿自己的伪装,所以小心翼翼地走路、一直躲在路的最边上——即使如此!还是有无数的视线投过来!大家都走自己的路好了为什么要看我啊啊啊……
爱由理:请放松下来吧,哥哥大人。他们的目光大多没有恶意,应该还没有看穿的人吧。
朝阳:那就好……吧?
才不好,我可是男人,纯正的男性!不要忘记这一点啊,我!
爱由理:但是,哥哥大人脸上的红晕太显眼了,很不自然。
朝阳:会会会被看穿吗?!
爱由理:这种程度的话还不至于……不过会引起更多人的关注的。
朝阳:呃、咳,哈啊……!
好想回去呜呜……
爱由理:已经精疲力尽了吗……迅速作战比较好,哥哥大人,要快一点了。
朝阳:咦、诶、等等——
胳膊被挽住,我的妹妹夹着我快步向目的地走去,因为慢下的话就会绊倒脚,我不得不配合她的步子前进,速度一下就上来了。就那样,我们甩开了驻足观望的路人的视线。
————
朝阳:这里是……
爱由理:从路标来看,是涩谷没错了。
明亮的街道,潮水般的行人,虽然不到拥挤的地步,但以夜晚的出行率来说,这里真的很热闹。
朝阳:那个大名鼎鼎的涩谷……
听说是个龙鱼混杂的地方,各色人士混淆不清,要在这里行动的话似乎会遇上不少麻烦……总之绝对是我敬而远之的场所。
爱由理:——那个男人的装扮、是女装吧?
朝阳:嗯、风格上来说有点怪异,但确实是女性的服饰。
爱由理: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出是男性。就算光明正大地走在路上也没什么紧张感呢,既然如此,您更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朝阳:是、这样吗……?
乍一看,并没有以奇怪视线看向我的人,目前来说也没有人上来指出我是个男性。啊,不过会指着鼻子说“你为什么要男扮女装”的人真的存在吗?唔、也说不定,这里可是涩谷。
爱由理:(微笑)与其说作为男性害怕被揭穿,现在的问题应该是作为女性太过显眼了吧。
听到了不少类似于“哇”的感叹声,还有擦肩而过后不停回头的人……但那一定不是看我,嗯,不是的,毕竟我身边的妹妹那么漂亮,大家会喜欢看美人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爱由理:嘛啊,事先没有考虑到。如果打扮得更像女性一点或许能帮哥哥大人分担一点目光呢。
看向身边的人,装束是大风衣厚围巾,腿部穿得也是裤子,连头发也一并束起来了……真是帅气的装扮,啊啊,我也想穿裤子啊。
爱由理:(微笑)虽然是连衣裙黑丝袜,但是没关系,哥哥大人很可爱。请有自信点~
朝阳:(捂脸)直接杀了我吧呜呜……
接近建筑后,更多的人围了过来,我知道肯定不是有意的,在这在无形之中又给我添加了不少压力。
女孩A(推销):呀~不好意思打扰了!不介意的来看看这个菜单吧,这里是[prpr爱心茶点屋]的新品,很好吃的哟——唔哇!这是什么?美女?!天使?!
爱由理:是的呀,这孩子是天使没错哦。不过,抱歉了我们还有约,再见。
女孩B(外国人):嗨~你嚎~请问一夏,女士们,这条路怎么走——wow,howbeautiful!泥是、俄罗西(斯)人吗?
爱由理:(英语)不,这孩子是日本人哦,谢谢你的赞美。不过我们不是本地人,不知道路呐。还有人在等我们,就先走了。
男人C:嘿!那边的小猫咪,有兴趣成为偶像吗?给,这里是我的名片。
爱由理:(微笑)对不起,没兴趣。请不要碰她,如果您还不想被拘留的话。
男人D:哦、哦!这是——极品!她是你的女友吗……等下,你也是女生吗?噢噢,太好不过了,你们两位,能为我工作吗?
爱由理:不好意思,那边有车来接我们了,你能让一让吗?
她指了一辆我根本认识但极为豪华的汽车后,那个男人悻悻地走开了,身边终于没有人聚拢过来,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爱由理:看来没有了。结果不错呢,哥哥大人。
朝阳:诶、?
爱由理:谁也没有怀疑您是女性这件事哦。
朝阳:啊……真的啊。
无论谁都把我当做女性看待,虽然不太确定,但好像还看到了下流的目光……除此之外还有非常热情的女性,但无一列外全部被血脉相连的妹妹挡住了。果然应该感谢一下她吧,如果只有我自己,估计很快就会崩溃了。
朝阳:(低头)谢、谢谢你……
爱由理:请不用放在心上,这本就是我该负责的事——比起那些,快走吧,哥哥大人,这样下去估计会迟到。
朝阳:诶、但是,不是有人来接我们了吗?
爱由理:(笑)啊啊,那辆车吗?我随便指的,立马就解决了还挺幸运的。
……总之,这位妹妹在某种程度上、是十分可靠的这件事,我算是了解了。
【】
爱由理:迟到了。
朝阳:诶、我们吗?
爱由理:不,是对方。
——妹妹的绅士朋友,很自然地迟到了。
朝阳:总之……先等等看吧?
爱由理:没有其它事可做呢。对了,店员小姐,能否给她一杯热咖啡。
店员:好的,马上来。
朝阳:那个……(小声)不喜欢咖啡。
爱由理:那么咖啡就给我。小仓小姐喜欢红茶吧,请问有吗?
店员:有的,稍等。
这样就能安心了。我们并排坐下,顺带一提,我坐里面。
爱由理:游玩的计划今晚就放弃吧,你觉得怎么样?
朝阳:嗯、欸,就那样吧,其实、我挺累的了……
不过,到了这个环境后,她语气中之前的那种毕恭毕敬的感觉不可思议的消失了,变得像友人之间的谈话,仿佛真的在对一个名为“小仓朝阳”的女生说话。
爱由理:希望他不要让我们等太久呐。
正说着,店门打开了,从外走进两个人。
女性?:我们到了吗?
男性?:嗯,是这里。
女性?:(笑)那我们就找个位置坐下来吧?
男性?:当然,您先请。
爱由理:……?
朝阳:是、他吗?
身边的人无表情地转头,朝我点头。
男生:——在这里,先谢罪会比较好吧?日本不是有这一说法吗。
爱由理:我理解你想表现地绅士点,但本质上只是个半吊子中国人而已。另外,我觉得英国的老一套该换换了。
男生:家乡的礼节被质疑了还真让人有点不好受啊,哈哈。不过因为是你,我没什么可说的。总之抱歉了,没有等很久吧?
爱由理:呀,还好,时间上并没有耽误太久。不过,有个意料之外的……这位女士是?
女生:你好~日本的朋友。终于到我了的说?一路上来很好奇弗林先生说的那位小姐呢,什么亚洲的黑珍珠之类,真是有意思的比喻的说,哦呵呵~
爱由理:嗯……多谢——你是这么说的?
男生:因为被问到了“你所见的女性的容貌”这样的问题,所以尽可能地形容出来了,我觉得倒是不错的比喻了。
女生:(眯眼笑)实际见到后——欸欸,确实有被美貌眷顾的征兆呢,只是,服装的品味是不是差了些?女性的魅力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说。啊,不如,我给你推荐最华丽的搭配吧~?
非常明显的欧洲人外表,初看一眼就会被惊艳到的华美容貌——一头靓丽的淡金发色、成熟的身材,却毫无疑问非常年轻,推断与我们同龄。这样的人用一口流利的日语与我们交谈着,有些超现实的感觉。只不过,她的日语在某些地方似乎有些奇怪。
爱由理:服饰吗……谢谢,但不需要。比起服饰的华丽程度,我是更注重实用性的那一类。
女生:啊啦,原来如此的说?这是平民普遍会有的看法,但是您的教养程度似乎相当不错吧?怎么看都是处在上流社会的人呢。
爱由理:无关金钱与节俭,只是我个人的喜好而已。说起来,您不像是能普通在街道上遇见的人。莫非,是哪个国家的王族?
女生:哦呵呵,既然有这种程度的眼光,我也就放心了的说。啊,这是我的名片,拿着吧。
嗯,前面是敬语的感觉,最后的用词突然男性化了,微妙的别扭了起来。
爱由理:那么,这是我的名片。
在桌面上交换了名片,随后两人都露出了郑重的表情。
爱由理:[Iris·Teresa·Jeanmaire],没记错的话,是瑞士的旧伯爵家……
伊莉丝·特蕾莎·让梅尔。怪不得、有种法国人的感觉,这个姓氏,我也曾听过几次。
伊莉丝:这个字,确实是念[大藏]、没错吧?
男生:(笑)Oui。这位正是那个举世闻名的大藏家的后裔。
看上去大致是英伦风格的男性说出了蹩脚的法语,虽然也能听懂,但真正的法国人听下来,说不定会笑场的。与之相比,这位让梅尔小姐的日语口语可以说是非常好了。
伊莉丝:嘛啊~
知道了她是大藏家的人之后,瑞士的贵族展现了欢欣的表情。
伊莉丝:这样的话,也就可以理解的说,就算是贵族也不全都是穿着光鲜的。嗯~“亚洲的黑珍珠”吗,的确很适合呢。
爱由理:多谢。在我看来,您的外貌也同身份一样般配呢。
平淡的反应,也不奇怪,这个妹妹应该很习惯赞美了吧。
男生:你们二位是认识了,但在场的不还有个生面孔吗?虽然一直低着头,但是偷看的时候已经把脸露出来了。
朝阳:……!!
我瞬间紧张得不行,浑身都僵硬起来。因为发生了意料之外的情况,万一自己的装扮在这个时候被看破的话,该怎么收场啊……
爱由理:放松点,朝阳小姐。
她轻声抚慰我,拍了拍我的肩膀。
爱由理:这孩子比较害羞,如果不是认识的人就会躲着呢,希望你们别介意。她的名字叫[小仓朝阳],是大藏家的远亲,难得来东京一次,所以我就邀请她出来玩了。虽然已经和你有约了,不过对你来说不成问题吧。
男生:(笑)哈哈,别把我说得像个花花公子一样啊。既然是熟人的亲戚,我也郑重地介绍一下自己吧,可惜没有带名片——[弗林·洛里],现在的国籍是中国,中文名也有,不过还是更希望被叫英文名啊。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叫我弗林。
爱由理:弗林是中英混血儿,转成中国籍是近些年的事,之前一直居住在英国。最近才来到东京的。
弗林:还没待多长时间,不过感觉自己已经有点喜欢上日本了。空气挺不错的,哼嗯,料理也很好吃。
中国籍……这么说一定会中文了。虽然我也曾学过不少国家语言,但可以称得上是已经掌握了的只有很少的几门,中文则并不在其中。
而且,弗林的日语也是相当流利的那种,在语法上比伊莉丝还要严谨,当然这听起来会有些生硬,感觉像是公关人员在说话。
朝阳:这样啊……那么、弗林先生为什么要来日本呢?
大概气氛缓和了下来,我不由得放松了,于是试着接下话头问到。
弗林:嗯——
结果直接撞上了他的眼神,吓得我立刻低下头。
弗林:啊。难道说觉得我很可怕吗?若是有什么冒犯到你的地方,我道歉。
朝阳:(小声)呃、不。不是,我只是那个……直视别人的眼睛、好像有点失礼,这样的。
弗林:嗯,不用在意。我倒觉得互相看着才能认真对话呢。不过要是小仓小姐不习惯的话,那就算了。
朝阳:欸欸……谢谢您。
啊啊啊……吓死我啦,要是被看出来的话我就没脸走出这里了。不过目前他还没有指出我有哪里奇怪……最好不要看我了,我只想安静地待在角落里啊。
弗林:既然被问到了,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回答一下喽?哈,其实来日本是为了留学呢。
咦,留学?
伊莉丝:啊啦,是这样的说?我也一样呢。虽然时间还早,但就算待在欧洲也没事可做,索性提前来日本了,想更早的熟悉这个国家呢。
爱由理:原来如此。是新交的朋友吗?既然要带身份如此尊贵的女士前来的话,事先告知我一下就好了,我也会选择环境更加好的地方见面的。
男生:这误会可就大了,我还不足以带这样耀眼的女士赴宴啊。只是,和你之前说的一样,普通地就在街道遇上了而已。
爱由理:(微笑)这是临时想出的笑话吗,涩谷已经时尚到可以随随便便就遇到欧洲的贵族了?
伊莉丝:是的哦,说起来很凑巧呢。逛街也只是突发奇想而已,不过,让我想不到的是,偶然的一次出行居然遇到了强盗的说。
朝阳:强盗、吗?
惊觉自己说出了声,好在那两个人并没有盯过来,这让我稍微安下心。
伊莉丝:欸,没错的说。那个男人从我身后出现,脸色像狼狗一般凶恶,冲到前面就抢走了一位女士的包。
爱由理:哦……?
朝阳:欸豆……这是、在街道上发生的事吗?
伊莉丝:欸,被人群包围着,但那个男人抢到了财物之后就大摇大摆地逃走了,根本没人出来阻拦的说。真是不可思议,莫非这个国家连法律都不曾完善吗?那样的话,怪不得总听说日本的野蛮了。
啊啊……欧洲通常认为日本相对自己来说是个落后的国家呢,当我还住在巴黎的时候,曾见识不少类似的报道。
朝阳:我在东京也算住了很长时间,但类似的事、几乎没有听说过。所以、嗯,肯定只是偶然事件。这个东京,是很安全的。
伊莉丝:仅仅出来一次就碰上这种事,所以才觉得可能是频繁发生的,也可能真是碰巧也说不定……但是,没理由因为只是偶然就放过这一次的恶行吧?
朝阳:这个、嗯,当然了。我国的法律相当健全,对于坏事不会手下留情。当时周围的人没有动作,我猜大概是没有反应过来吧,清醒之后肯定会报警的。
伊莉丝:报警是理所当然的说,但那样的话就太慢了。在我的眼前发生这样的事,我的正义不允许的说。
面前的贵族作出了奇怪的发言,可是我为什么觉得她的样子有些大义凛然?
朝阳:……诶,您的意思是?
伊莉丝:难以忍受非法之徒逍遥法外,嘛、当时可能是我激动了也说不定。现在想想,真是以很快的速度去追了的说。
朝阳:激动?追?欸豆……您在说什么啊?
爱由理:莫非是,少女勇斗歹徒的戏码吗~?
弗林:(耸肩)虽然不清楚事情的原委,不过看到的时候,这位小姐正用关节技把一位成年男子压在地上呢。
朝阳:诶诶诶……
爱由理:(微笑)稍微能想象那样的场面呢,可谓之精彩,想必让梅尔小姐当时的身姿很是神勇吧。
伊莉丝:哦呵呵呵,是在称赞我?欸,我可是高贵的瑞士贵族的说~
欧洲旧伯爵家的子嗣,奔跑在大街上追击犯人的景象……可以说是超现实吗。
伊莉丝:控制了那个强盗之后,很快就有警察过来把他带走了,不过奇怪的是,那些人问了我很多不明所以的话呢,还要求我出示证件,我没有日本的证件很麻烦的说
伊莉丝: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大使馆,让他们给我解决了。虽然花了很多时间,但之后一定会表彰我的吧?嗯,身为日内瓦市民在东京接受表彰,大概是一件蛮奇妙的事呢。
总感觉……警察先生把她也当做了可疑人士呢。而且还惊动了大使馆,现场到底是怎样的啊?
爱由理:欸,整件事听起来也很奇妙,似乎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呢,强盗什么的。
弗林:最后证实了其实是一场感情纠纷,被抢劫的那位女性好像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男子忍受不了才做出的泄愤举动。
朝阳:这是……强盗吗?
伊莉丝:不是很明白。不过抢走了不输于自己的财产,难道不该是强盗么?
朝阳:唔、嗯,有道理……
爱由理:所以,说到头来,你们二位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伊莉丝:啊啊,是想知道这个吗。在追犯人的过程中好像太急了,把自己的随从落下了,也没办法联系,找不到她了的说。
弗林:让梅尔小姐认不得涩谷的路,我这些天跑熟了,同为外地人,我便帮她找自己的随从喽。
伊莉丝:弗林先生很亲切呢,哦呵呵~
爱由理:依旧在扮演绅士吗?不是只盯着女性在骚扰吗?
弗林:真是恶劣的笑话啊,大藏小姐。嗯,不过让母亲知道的话,肯定又会说我“多管闲事”呢,哈。因为母亲只是一般的中国市民,不大理解英国的习俗,不过本质上是个好人哦。
朝阳:哈啊……这种事、说给我们听好吗?
弗林:(耸肩)若是能博得各位一笑的话就好,反正,小仓小姐身边的那位全都知道喽。
妹妹不可置否的微笑着。看来他们两人已经认识很久了,这样的话……
朝阳:呃、所以……那个随从,找到了吗?
伊莉丝:还没有哇,她很老实所以不会到处乱走,但我不记得一开始在哪里分开了,所以在慢慢摸索的说。
呃……你们是在大海捞针吗?整个涩谷,一处一处地找?
弗林:再找下去会错过和你约见,我询问让梅尔小姐是否愿意和我同行,而后,你看,她就答应了。
伊莉丝:没想到见面的对象居然是大藏家的继承人呢,这样一想这个奇遇可真是很有价值的说,哦呵呵呵——。
大藏家目前辈分最小的就是这个妹妹,所以说她是大藏家的继承人,好像也没错。
爱由理:(微笑)原来是如此戏剧化的故事吗——嗯,蛮有意思的。
伊莉丝:说起来,大藏小姐你的名字是……“爱由理”?是这样念吗?
爱由理:欸,是的。你也可以那样叫我。
伊莉丝:(笑)太好了,那请也以伊莉丝来称呼我吧。如果能和你交上朋友的话,即使刚来到日本也不觉得会有问题了呢,毕竟是大藏家啊。
爱由理:当然,欧洲方面,大藏家也倾向于让梅尔这样的贵族世家,想构建友好关系,不如就从我们开始吧。
妹妹先伸出手,然后对方高兴地回应了她。两位都是满面笑容,营造出来一种让人放松的氛围。
……不过,是不是忘掉了什么?
那个随从一定还在涩谷的某个地方徘徊吧!您难道不该稍微着急一下吗?涩谷这么大,仅凭两个人的话一个晚上可能都找不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