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午以后,小千就再也没从口袋里出来,好像一直在睡觉似的,我也长出了一口气,毕竟麻烦事少了一件终归是好的。
此后的日子也变得越发平静,我甚至以为我可以回到从前那样的日子,想想班长现在很忙,每天都要协助班主任工作,南宫烟雨去接任务了,会长有一大堆文件要处理,偶尔我也去帮忙。
看见她黑眼圈都累累出来了,也不是想象的那么不负责吗。小雅那丫头偶尔来一次,也就吃个午饭,然后就匆匆忙忙的走了,据说要和她父亲出席各种外交事务见见世面。
娜娜忙着建造地下基地,还给我发消息称是爱巢……
小千也是一直睡懒觉,根本不起床,最有趣的是睡觉的时候都在我枕头旁边,看样子是一步都不想离开我。
洛颖呢,我完全不知道她是什么情况,但总能在视野里找到她。
而且偶尔她也会来给我做早饭,还是挺好的,虽然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钥匙。
……
几天后的清晨我突然意识到,好像还剩一个人我没见过面,因为此时门外传来了一个我没听过的声音,声音清脆,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风叶,在家吗,我有点事找你!"
我看了看日期,今天星期六啊,不是放假了吗?
"不要报纸,不定牛奶,不买保险。"我随口说到。
"什么?你把本小姐当推销的了吗?快开门,限你三秒。三……"
我越来越感觉这个声音的熟悉,好像是我还没见到的那个。
我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连忙批了件睡衣就去开门,然而门打开的下一秒我就后悔了,一记飞踢直接就砸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措不及防,直接被踢飞了出去。
我靠,大早上谋杀吗?
我只感觉胃里一阵的翻浆倒海,痛苦的说不出来话。
"哼,叫你不开门。本小姐还没用力呢,快起来。"她俯视着我让我心里一阵不爽,
你再用点力我都能安心的去了,但是我痛苦的捂着小腹,根本发不出来声音。
"喂,快起来啊,我有事。"
"懒得管你,爱什么事什么事,我不管。"没好气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呀,本小姐说话竟敢不听是吗?"她把手臂环绕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少本小姐本小姐的,你谁啊,大清早的还不让人睡觉了。"
我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一下把我踢得七荤八素。
大早上被吵醒,我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被踢成这样,我要是还能和颜悦色下和她说话,我才不正常呢,毕竟我不是和尚,没有菩萨心肠。
"少来,三分钟穿好衣服出来,不然拆了你宿舍,本小姐的命令还没人敢违抗。"
"我去,你还讲不讲理了。"
接着我就看见一群肌肉大汉踏着整齐的步伐侯在了门口,我感觉这么一围,房间的光线都变暗了。
"行行行,算你狠。"
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毕竟宿舍没了就得露宿街头了,虽然估计着班长会收留我,但是就那房间,估计又是一个惨不忍睹了。
我极其不情愿的出了屋子,说实话,这么不讲理的人,我还真是服了,至少我见过的的人里她是最不讲理的。
"什么事啊?你就不解释解释刚才的飞踢怎么回事吗?我和你什么仇什么怨?"
"哼,谁叫你不开门,我本来想破门而入的。"说着她微微挺起了胸口
"本小姐不想多说了,你自己领会吧。"
"切,我还不想和你多说呢!"
"走,陪我练练剑去。今天我想找你当对手。"
"哈?我从来没学过用剑啊!再说了我为什么非要答应你这个要求。"
说实话,我真的很讨厌这种没事就强制别人去做别人不会的东西的人。
"我这是命令。不去后果自负。"她转过身,没再看我。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和你走了吗?呵呵,我可不爱看别人脸色行事,能有什么危险?
我身上还有班长的标记,至少我肯定死不了。
我也转过身,准备回去睡觉。
她就像没有听到预料的跟随的脚步声,转过身,看见我回去,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用脚不停的跺着地面。
黄色的卷发微微颤抖,就连胸口的两只白兔都跟着上下起伏。
"上,绑走。"她做了个上的手势。
接着就像哲学现场一样,我被捆的像个粽子一样,被其中一名肌肉男抗在肩膀上。任我如何挣扎都是徒劳。
"你怎么能这样?你信不信我……"我努力的想要找一些足以威胁她的理由,然而并没有。
"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吧?"
我缓了缓,准备先套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本小姐你都不认识,真是孤陋寡闻。"她摆出一副你不认识我就是白痴的表情。
"我凭什么非要认识你呢?"这女人太自大了吧,我心里很是不满,这种人还是大小姐?
一点教养都没有。
"少废话,记好本小姐叫卡特林,战王域第一战姬。"她有些小得意。
战王域吗?
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是有那么个地方,离魔法为主的这片大陆有一段距离,还挺远的,不过战王域的战王凯撒无双这个名字我听过,这女人,什么鬼战姬,我还是真没听过。
我以一种鄙夷和怀疑的目光看着她。
她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瞬间就炸毛了。
"你不信?"她把别在腰间的西洋剑一样的剑拔出,剑间指在我的眉心中间。
"你这是在挑战我吗?"我真的有些生气了,和她根本没有办法讲道理,而且感觉她的语气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味道就让我很不爽。
"呦呵,我让你一只手你都打不赢我。"她抬了抬手,把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我再确认一遍,你这是在挑战我吗?"
"是又如何。"她满脸不屑,就像在看蝼蚁。
"好,我陪你练剑,但是,改为对战的形式,我赢了,你要为你的轻浮向我道歉。"
我的战意第二次被激起,自从那次我转学以后,自己学过许多的东西都放弃了,甚至再也没用过,说白了,我只是在逃避过去。
实战课上的,只不过是我用新学的实战技巧在对战而已,军用类的魔法不止我一个人会,而且我也不过学了些皮毛,真正的军用类魔法杀伤力至少是八阶的,我才三阶,根本用不了。
"切,一会别哭鼻子。"她举起手臂,努力摆出一副我很凶的样子。
……
大约十分钟,我被带到了一片空旷的场地上,肌肉大汉把我放下,在我耳边说了一句:"不要手下留情,即使被压制的只有一千分之的力量,她也还是挺强的,小心点,我觉得你可以给小姐上一课。"
我怔住了,这是她的保镖吗,怎么向着我说话呢?我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却回了我一个微笑和大拇指。
我看见许多保镖在布置法阵,似乎是为了保护其他的建筑不被我们波及。
呼,我长出了一口气"有枪吗?"我问了一句。
"我拿剑,你拿枪,你是当我傻吗?"她翻了个白眼,她知道魔法加持的枪有多恐怖,但是她会错意了。
"不是手枪,我的意思是长枪。"说着还比划了一下。
"哦,给他。"
她对着保镖做了个手势。
接着一把云钢制的长被抛了过来。
我掂量了一下,在身边转了一圈,皱了皱眉毛。
"怎么,不满意?这可是大师之作,你别告诉我这枪有问题。"她满脸的优越感。
"大师就不会有失误吗?"我感到好笑,枪虽然不错,但是却并不称手,我甚至开始怀念我卖掉的那把旧枪了。
"现在你想收手也晚了,我会击垮每一个拿起武器对准我的人。"
"我也是。"我的战意越来越浓,但我要克制,争取最短的时间结束战斗。
我把枪划了一个弧度,双手握实,下盘放低,熟悉的动作。
卡特林拔剑,然后微微的倾斜剑身,剑尖对准着我。
嗖,一道风刃扑面而来,我扭转枪尖,微微上挑,风刃被撕开,向上方偏移。
见我这么轻易的化解了风刃,她也严肃了起来,一个箭步划过来,剑身带着雷弧划出一道紫色的闪电向我就是一记突刺。
这一下绝对不能硬接,我侧过身,然而剑改刺为扫,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把枪身拉直接挡下了这一击。
虽然震的手臂发麻,但是还是挡下了。
我来了兴致,这对手有点意思,我准备开始反击。
两团火球袭来,我一记横扫直接扫爆。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却让我感到更加热血沸腾。
灰色的魔法元素沿着枪身开始汇聚,她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直接与我拉开了距离,风一般的暴退方式,很果断,一定也没少战斗。
后退的同时也不忘追放风刃,这样既提供了反冲力,同时还给予我打击。
但是她却晚了,我把枪在身前一个旋转,风刃层层剥离,搅碎。我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枪尖上挑,巨大的冲击力让枪尖与空气发出破空声。
撕拉一声,卡特林的衣服被我撕开一小块,却没能伤及到她。
我感受到了一种极其不凡的力量阻挡了我枪尖的前进。
那是金黄色的光,很神圣和耀眼。
金黄的双翼再她后背展开,让我感到一丝丝的吃惊,但我内心却依旧平静,如果我刚才就把她打败了,那才是真的无聊。
"我本来想让你输的体面一点的。"她对着我露出残忍的笑。
"呵呵,我等着。"
这女人,以为爆体加个buff了就赢定了吗?
我可是还有一个大杀招没用呢。
我甩出一记军用闪电,却被金黄色的光彩吞噬,如同泥牛入海。
看来我可以放开手去干了。前面的雷电就是我探她力量强度的引子而已。
呼,我长出一口气,积蓄力量。她也是被打出了一些火气,剑对着我是疯狂的突刺,每一下都直击要害,而且每一剑的属性也不近相同,即使我有七年枪法的功底也不能完全的挡下,但是足够了。
黑色的枪尖发出一丝微弱的光亮,我知道这是充能结束的标志,接下来就是寻找时机,一击结束战斗。
把枪刺进地里,我回旋踢了一脚,把她的攻击打断,试图啦开距离,然而她却以外的难缠。
"一闪"她娇喝一声,电光火石间,再度突进,
"二闪"又是一个加速,破开我的防御,我的枪差点被击开。
我掉头,全力奔跑,背对着她。
她以为我要逃跑,光翼展开,一道流星般,我知道后背对着她很危险,但是我总感觉她还有许多剑技没用,高手的尊严吗?
我只能赌这一次了。握着枪身的手更紧了些,手在颤抖,因为兴奋,战斗带来的感受,久违了呢。
五米,四米,越来越近的距离,我仿佛能感受到卡特林内心的兴奋,对胜利的迫切渴望,以及对我的不屑。
但是,比赛可没规定不能同归于尽。
我的嘴角勾出一抹弧度。
电光火石间,我低吟一声:"破虚!"
我的长枪,在我不转身的情况下,沿着手臂上扬,然后带着我以最快的速度向偏离了一个角度,接着我的左肩挨了一剑,鲜血奔涌,但是,随之我反手就把枪尖对准了她的咽喉……
时间宛如静止,卡特林的表情变得苍白,她能清楚的感受到这一枪的威力,如果刺下去的后果绝对不是闹着玩的,她感到一丝无力,直接脱力瘫坐在地上。
我的枪就抵在她咽喉上,只要我愿意,可以随时取走她的性命。
"看来是我赢了……"说完我也倒下了,血液一直在流淌,这一剑不光刺在了我的血肉里,那股力量也在持续的侵蚀我的身体。
我失去了知觉,一切仿佛都堕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