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的时候,我感觉到一阵的呼吸困难,我想要动弹,却动弹不得,我潜意识里面瞬间蹦出了一个网上广为流传的词语,鬼压床。
说实话,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还真挺难受的。
可是这股窒息感让我不得不动弹,我的意识在变得清晰,最后被痛苦代替。
难道鬼不仅会压床,还会扼住人的喉咙吗?这鬼也太强了吧?
我勉强抽出一只手,在喉咙处一顿的乱抓。好像摸到了一个手腕,还带有温度,皮肤还很柔软细腻。
这种熟悉的既视感让我一阵头皮发麻。
"啊!流氓。"接着一声尖叫,让我大脑嗡鸣,随之而来的是一记飞脚。
由于我原本就是面对着墙睡着的,所以我理所当然的与墙来了一个亲密的接触。
把随着背后的撕裂般的痛感传来,我几乎蜷作一团,身体在忍不住的颤抖着。
她的一脚不偏不倚的踢在我的伤口上。虽然我为她正常的反应而感到一丝高兴,不过我宁愿她的方式温柔点,也不希望这么暴力。
"我去,女人,你干嘛?"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冷静了几秒,然后意识到了事件的严重性。因为她看见我背后又溢出了鲜血,染红了那件白色的衣服。
"对不起,对不起。"她连忙四处寻找起来,不过还好房间里面有卫生纸。
"我,我……"她我了半天,愣是没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早上的时候,她已经从她原本铺好被子的地方移动到了我的这边,而且早上起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缠在我身上。
我感到一阵的头疼。因为我的脸结结实实的撞在墙面上,而墙貌似有些开裂的迹象。
这家伙用了多少力气啊!
"总之我先扶你出去吧!"她吃力的把我扶起来。
我去,你刚才的力气都哪去了?被和我说只有对我下手的时候会这么有力气。
而事实上,很不幸,就是这样。
一大早就这样,我的心情意外的不好,也懒得多说。至少先把再次开裂的伤口处理一下。
"妈!开门!"嘉嘉对着门外大声喊到。
"来了,来了。"伴随着一声钥匙声,一个中年妇女开门,然而她开门第一件事竟然不是把视线落在我们身上,而是对着房间里面打量起来。
她看见房间里面,一地沾有血迹的纸巾,不整齐的被褥,以及半瓶喝剩下的水,她的嘴角竟然勾起一抹弧度。
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对着房间内部的扫视。
接着她又打量起我们来,看着虚弱不堪的我,她竟然对我露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
"妈,出血了,有点多,你赶紧找一下医疗箱吧!"嘉嘉有些着急。
"没事啦,女孩子第一次吗!"她掩饰不住笑意。
"阿姨,是我出血了。"我不想再拖,感觉有点撑不住。
"啊?我家丫头这么野的吗?"她表情有些奇怪。
"啊!你家闺女可野了。"我没好气的白了嘉嘉一眼。
"孩他爹,快来看看,咱家闺女有点可怕,把小风弄出血了。"嘉嘉的母亲也有些激动。
"啥?"屋子里一声巨大的疑问传来。
"就是内个,出血了。"嘉嘉母亲老脸一红。
"我去,不愧是年轻人。"他父亲火急火燎的拿着一个医疗箱跑了过来。
嘉嘉父亲放下医疗箱,"你先叫我看看。你们娘俩先出去。"说着他就把送回了屋子里。
"诶诶,叔叔,你干嘛?别脱我裤子。"我有些慌。因为我一直都是正对着他的缘故,他没看见我背后的伤。
"我伤口在背后呢!"我缓慢的转过身。
"啊?啊。啊?"他先是松了口气,然后又提高了音调。
"你背后的伤怎么回事?"他看见一条大约两寸长的血口。
"这个,我不方便说。"
"是不是嘉嘉弄的。那小丫头片子,是欠收拾了。"他的脸上露出怒色。
虽然说是嘉嘉弄的也不为过,但是我总不能在他父亲气头上火上浇油,在加助燃剂吧!毕竟我也不是魔鬼。
"这个是旧伤了。"我准备搪塞过去。
"少来,这痂是新结的。而且,我也是医生,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不得不说,我还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因为吃饭的时候,都是他们在问我问题。
"总之,这件事,我还不能说。"我不想让他们对我抱有过多的情感。
"那好吧,来叔叔给你治治。"他看我不想提,也没强制的去问。
他双手在我背上滑动,接着又是一阵拍打,上药,用酒精擦拭,接着又是医疗魔法。这一气呵成的手法,我感觉怎么说他也得是主任级别的人物。
不得不说,我感觉浑身立刻轻松了不少,疼痛感减轻大半。
他最后在我额头上还用了个治疗魔法。
"小风,你额头上这个应该是小女干的了吧!"他看见我头上那个肿起来的包,表情带着歉意。
我没否认,这一下,我没脑震荡已经是万幸了。
我们出门的时候,我从门口就能见客厅里面嘉嘉的训斥声,没错,是她在训斥她的母亲。
而她母亲似乎早有准备,戴着耳塞,正常做饭。
我看见嘉嘉时,她的视线也与我碰触,接着她的脸像变戏法一样,从白色变成赤红色,低着头,一副害羞又恼怒的样子。
想起刚才那段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对话,我有点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毕竟既看到她吃瘪的样子,又把伤口彻底医治好了,我的心情多少还是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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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吃饭的时候,嘉嘉的父亲和母亲都说有事,先走了。估计是为了避免尴尬吧!而她弟弟早上有补习班,也走了。整个房间又只剩下我和嘉嘉。
"风叶,真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她干脆跪了下来,一副凭君处分的样子。
我倒是没那么生气了,叹了口气。
"习惯了,习惯了。"毕竟不久前,她们的到来让我没少吃苦。"你也别自责了,起来吃饭,一会不是要去接你姐姐吗?不是说她昨天回来吗?"
我拿起一片面包,沾着沙拉酱,均匀的涂抹起来。我可懒得去拉她起来。
"可是…"她咬着嘴唇,一副为难的样子。
"行了,行了,就当我倒霉,你起来吧,今天过后,我们就互补相欠了。"我说的话没来由的有一种要分手的感觉。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失落,好像内心很难受的样子。是愧疚还是别的情感呢?
"好吧!"她有些没精神,一副丢了魂的样子。
坐在我的对面,也在面包上刷起了酱。
"喂,你都吃脸上了。"我用手指刮了她的嘴角一下。当然我不可能直接送进自己嘴里。我用一旁的纸巾擦干净。
"啊?"她像是有些慌乱,但是看见我的举动,她的眼神又是一黯淡。
"你怎么了,开心点不好吗?弄得好像我欺负你了似的。"我实在有些忍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虽然没少自己一个人吃饭。
"我心里有些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勉强的笑了笑。
"你笑的可真丑。"我见机补刀。
"我……本来也不好看。"她应该是想呛回来的,但是还是忍住了。
"不,你长得还可以。"我依旧有一句每一句的说着。
"可惜太平了。"我继续补刀。
"我那是没发育完呢!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在乎这种问题。
"还不是平,比飞机场还平。"我终于找到调戏她的办法了,毕竟之前都是她调侃我。
"你,混蛋。"她张牙舞爪的就要扑过来。
"切。"我猛的闪过,还在她脸上抹了一点沙拉酱。
"你~完~了~"她说着拿起整个沙拉酱的瓶子,整只手都伸了进去。
我去,玩脱了,我内心在忏悔,然而并没什么卵用。
不一会我的脸上也上也都是沙拉酱。
"你心情好点了吗?"我抹开脸上的酱,还尝了尝。
"哼!我的心情一直都很好。你在说我平试试。"她的目光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气,让我心头也没来由的一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