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你的刀法到底哪里差了。"我故作生气的样子,把手环抱在胸前。
"略略略,就是想趁机欺负你下吗。"她吐了吐舌头。
"不过说句认真的,你的刀法挺厉害的。"我由衷的赞叹。
"我可以指导你一点刀法,不过在此之前,你能不能给我认真的学好魔法。就你这样,我们想要进前二十都费劲吧!"我感觉两个只会近战的绝对会吃亏的,毕竟这里是魔法大陆。
"额,我会尽力的。"
"现在能说实话了吧!你是什么身份。魔导具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我感受到了她身份的不同,她绝对不是看上去那么简单,而且我从她的额头上还看到了一个符号。
"你在说什么啊?我不懂。"她面色有些难看。
"别装了,你是银英的刺客吧!"
"是银忍啦!啊不对……"她意识到不对,但想要改口已经晚了。
"嗯,看来我的推测没错了。你知道冰凌榜吗?"我笑着问问。
"知道啊,我们银忍就是被她们压了一头。"说到这她有些气愤。
"你有排名吗?"我知道每个杀手组织应该都会有排名的。
"没,因为我没杀过人。"她有些害怕。声音都在颤抖。
"别怕,那你打扮成这幅样子是为了什么呢?我觉得你还是蛮漂亮的。"我总感觉她这幅打扮不太好的样子。
"我,我,我不想那么引人注意啦。"她面颊飞上两摸红色。
"好吧,这都不是重点,我对你身份也不是很在乎,只是简单的问问。"了解一下她大概的身份我就安心了,至少近战不需要我来担心。
但是我还是想不通,为什么班里的同学会选她和我一组。
"你,还会别的魔法吧!"我正色的问到。
"啊?"她被我突如其来的话问的怔住。
"既然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这把太刀你应该很少用吧!"我经过前面的推理,得出一个结论。
"不,其实我以前在这所学校用过几次这把刀。"她说到这,有些难堪起来。"刚入学考试的时候,我也用它砍伤过别的同学,我也有过外号。"
说到这,她顿了顿,然后很中二的用手捂住了一只眼睛"暴虐公主。"
"行了,我算是知道了。"我额头露出冷汗。估计班级里的同学把我和她归结为一类的人了。"把你中二的手势收一收。我受不了了,太傻了。"
"不帅吗?"她嘟了嘟嘴。
"不帅,还有内把邪门的刀能不用就不用吧。你那个样子,我很慌。"我是真的害怕比赛那天她一个不小心把我就给先砍喽。
"还练习吗?"我感觉有些累了。
"内个,风叶,你能再教我一点吗?"她面色有些扭捏。
"啥啊,魔法吗?我也是个半吊子,教不了。"我摆摆手。
"不是啦,刀法呀!看你也挺厉害的。"
"可是我只会一些基础的,诶诶,那是什么眼神。"我看见她眼神里面尽是不信与鄙夷。
"感情我的刀法连你的基础都不如咯。"她语气不善。
"我教还不成,真是的。"我感觉自己可能说了句很伤人的话。人家苦练那么久,却输给了基础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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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好我的动作。"因为班长已经走了的缘故,我们选择了练习馆,那里有挺多的木质道具。
"嗯。"她学起来倒是意外的认真呢。
我经过努力的回想,把自己目前所能想到的招式都给她她演示了一遍。
"诶?你慢点,是这样吗?"她的姿势有些僵硬。
"不对。"我用自己的木剑把她的手腕向上抵了抵。"腿弯曲一点。脚可以偏一些。刀尖的方向不对……"由于我是用木刀调整的,导致会碰到她的身体一些部位。
"嗯,噫,哈。"
"太硬了,不要碰那里,好难受。"
"你再发出奇怪的声音,我就走了。"
我说着自己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感觉好像以前也这样做过类似的事。不知不觉,我看着眼前的花舞,好像她和一个人的身影重合了一样。
"烟雨,把头再抬高一点。"不自觉的我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啊?"花舞有些不明所以。"是在说我吧?诶,你怎么了。"她看见我眼角流下的眼泪,有些茫然的看着我。
"没事。我眼睛里进沙子了。"我连忙擦了擦。
而此时的一个角落里,一个粉色长发的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嘴角向上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消失在了黑暗当中。
"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我的大脑刺痛的厉害,有些昏昏沉沉的,为什么感觉到了一股很难受的感觉呢?
"诶?你不是嫌弃我了吧!我不开玩笑了,不闹了,不闹了。"她看我要走,以为是把我惹生气了一样。
"没,我真的有些不舒服。"我把木刀交给她,然后往外走。一路上大脑越来越昏沉。
回到公寓的时候,才晚上五点,但是我却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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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们,从今天开始,你们要用手里的匕首杀掉对方,直到剩下五个人才能停止厮杀哟。"一个披着羊皮的壮汉对着监狱里面的一百个七八岁左右孩子说到。面色冰冷,不带有任何感情。
"不要,这样很痛的。"其中一个小孩有些害怕。
"嘭"枪声响起,有些小孩是被惊吓的哭出声,而有些孩则是被面前躺在血泊里的小孩吓哭的。
"真的杀掉了。"风叶捂住耳朵,蹲在墙角,面露害怕。
"两天,没有食物,活到最后的五个将会被释放出来。"
这是刺客选拔的一种极其残忍却有有效的选拔手段。
而这些孩子都是被抛弃的孩子。据说是教会卖来的。
一整天的时间,几乎没有人敢有动作,孩子们只是单纯的想要活下来,并没有伤害其他人的想法。
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那个壮汉又走了过来,似乎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对了,忘记说了,明天的这个时间,如果剩的人数多余五人的话,都会死哦?"
对于死,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有些概念的,不过死更多是疼痛的代名词。
终于其中一个小孩有些忍不住了,对着另一个孩子下手了。因为不知道怎么杀人的缘故,那一刀扎在了另一个小孩子的肩膀上。
感受到疼痛,那个孩子竟然扔掉了匕首,蜷作一团。
这很残忍,但是杀手组织需要这样的手段来培养真正的杀手。
最后房间陷入混乱,血液与嚎叫声成片。一些小孩因为这个状况,有的因为承受不住而疯掉。最后被解决掉。
噩梦般的经历下来,这个本就不大的牢房,仅仅剩下三个人。
风叶,和两个男孩。
风叶望着沾满鲜血的双手和短匕首,内心第一次感到这种恐惧。
"不错,去下一个房间。"穿羊皮衣的男子满意的点头,然后把他们带到另一个房间。
"三天,剩十个人。"
另一场噩梦的开始。可能是因为刚开始的缘故,他们之间都开始有了戒备心。因为对生命的渴望和对死亡的恐惧,不久房间再次开始了厮杀。
真的有尽头吗?这种生活。每天都像度日如年。在担惊受怕中度过。
一年的这种生活,让他的精神紧绷到了极致。他变得很无情,很淡漠,他不相信任何人,周围的所有人都是敌人。他就想一台杀人机器,在血腥与黑暗中度过。
第二年,他被送去一个房间,里面是一片的灰暗,而里面有蝙蝠,会吸血,而且饿了很久。所以他要做的是在里面存活半天。
第一次的时候,他几乎浑身是伤,因为黑暗,他不得不把精力放在耳朵上。
两次,三次……
记不清多少次了,他已经能够迅速靠听力捕捉到蝙蝠飞来的方向,并且能够用匕首击倒,并杀死。
他的听力被训练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
第三年,他开始接触太刀。每天挥砍一千次,到每天挥砍五千次。
第四年,他开始接触刀法和忍术……
他仿佛是天生的杀手,很快的接触,适应,一次又一次的磨砺让他变得很强 。但是组织禁止除此之外的肌肉练习。因为很小就开始训练肌肉可能导致他们身高与常人出现差异。
六年后,他的实力达到一个空前的高度,他是真正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由于身上有契约烙印的关系,他不能对组织有所违背,每天都杀人,而且一个比一个强大。
他的眼里没有光彩,没有希望,只是一片的冷漠。
他碰到一个搭档,是个女子,面容被硫酸毁掉了,但是她总是告诉风叶多笑笑,这样会让敌人更绝望。
然而她在没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因为任务彻底的离开了。虽然风叶也是伤痕累累,却并没有受重伤。在杀死目标的时候,他第一次笑了,很丑,很吓人,这让那个目标更加的绝望。
又过了三年,他十六岁,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碰到了一个奴隶商人,他知道了风叶的身份,按理说是要被抹除的,然而很偶然的,他帮助风叶解脱了烙印。
风叶觉得应该回去讨个说法,然后一人一刀杀了回去,一夜之间,全组织覆灭殆尽。
"喂,臭穿羊皮的,你培养的我,我给你留一条命。"
风叶只是砍断了他一只手臂。
风叶早学习了全部的剑法奥义,偷学,自己研究,还是参观实战,还是去偷功法,外加从外界获取别的忍术。
可能是过于的隐蔽,很少有同组织的人知道。
屠遍了这个是非之地后,他突然感到茫然,除了会杀人,他还能做些什么呢?
他开始游历,但是他发现外面的世界并没那么简单。不是杀人就能解决一切的问题,社交的复杂让他竟然又想回到原来那个只有生杀的生活。
渐渐他因为经济的问题,不得不再寻找一个杀人的悬赏。
一次,两次,他以为毁灭组织就能自由,但是他错了,他的灵魂已经被束缚住了。
这颗心早已如同荒野,只剩下孤独与寂寞。
"我,果然还是一个杀手呢!"他苦笑。改变不了任何结果。
每天依旧是过着杀人,屠戮,学习新的剑技,忍法,奥义。
其中一次,他加入的新组织被国家的圣教发现,进行绞杀。而风叶袖手旁观看着他灭亡。而他身上的签证却还是这个组织的。
以此他加入新组织的时候被拒绝,而也是以为这个,他不得不用强制的手段让他认可。
他不懂道理,讲不通,只有武力才是一切。
最后牵动了组织的头目,因为头目也打不过风叶,所以只好妥协。
风叶几乎一个人包揽了所有危险的任务,并且完美完成。
这让组织的头目很惊奇。但是由于他身上没有烙印的缘故,他的行踪也很飘忽不定,头目不敢重用。
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和头目一同出任务,却被设计陷害。风叶不想刚落脚的地方就这么消失。于是顺手救了他。
头目很佩服他的实力,最后决定让他来培养自己的女儿。
由此风叶与南宫烟雨第一次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