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地下室燃起一朵柔和的烛光,没有想到,坍圮的废屋底下居然还有这样的一处藏身之所。
“这本来是我为和团子在不得已时避难准备的,没想到居然真的派上了用场。”花容已经恢复成之前那个波澜不惊的样子,她小心的为已经睡熟的团子盖上被子,然后安静的坐在了一旁。
“这是里屋的地下室”泰麒意味深长的望着端坐的少女,淡淡说,“为什么要救我们?”
是啊,明明只有自己和团子一起躲到地下就可以相安无事,为什么要出来告诉他们呢?李斋对少女的行为充满疑惑。
“我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高尚啦……”少女赶忙摆摆手,“因为,直觉告诉我这次的妖魔不简单,可能躲到地下也没有用,我觉得和你们在一起或许……更加安全……”
“是么?”泰麒眯起眼睛,如果说直觉的话,他的直觉告诉他,原因肯定不是简单的这样而已。
仿佛在等待少女的真正回答,泰麒和李斋都没有说话。
“唉……”少女轻轻的叹了口气,在略显微弱的烛光下,眼神变的忧郁起来,“高里……是王赐给台甫的名字啊……”
泰麒和李斋相互对望了一下,果然,这个女孩不是普通人,王并没有在公开场合说过这个名字,知道高里这个名字的只有包括王在内的戴国屈指可数的几人,然而,坐在这里的花容却知道的如此清楚,推算上去,七年前这个少女才九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呢?
“对不起,我隐瞒了真名,我也不是汋(zhuó)州 人,我的故乡在文州,我的本名叫洛琼叶。”
“文州?姓洛?文州琳宇的乡长洛荆川是你什么人?”
“洛荆川,正是家父”花容脸上的表情透露着淡淡的忧伤。
“洛荆川大人不是正在文州安享天福么?”作为阿选的拥护者,文州的现任州官和各级官员几乎对阿选惟命是从,既然如此,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千金来这种荒芜充满危险的地方呢?
“那不是父亲!是披着家父面皮的魔鬼!!”花容咬牙切齿的说,李斋握住少女的手,温暖的触感让少女颤抖的身体渐渐放松,随后摇摇头,证明自己没事。
“家父是胎果,从昆仑回来后带来了奇妙的技艺,那是可以改变容貌的奇妙化妆术,本来我以为这是很好玩的一门手艺,没想到却给父亲和我们家带来了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