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无聊的时间在我和手机的合作下被成功消灭。
虽说身体大半部分都不能动弹确实难顶,但起码有个手机留下给我解闷,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
老实说,好久好久,我的生活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清闲自在了,连放假都有做不完的批事,可现在那些东西却突然像是从来也不存在般的和我的生活,和我失去了联系。
想到这心里不免有些空落落的,惆怅归惆怅,我也不能否认我确实很享受现在这种状态。
人这东西就是怪的很,忙的时候想闲,闲的时候又怀念起忙来。
我希望我可以摆脱这样无聊的循环,工作就好好工作,玩就好好玩,可我终于还是做不到。
因为我是人,我是人。
人就是这样的,所以我也是这样的,听起来既没用又像是狡辩,能从我嘴里说出的话大体就是如此。
关上手机后我睡了一觉,被张语绑架的这几天我基本都在睡觉。
我其实是那种想睡就可以睡,还挺喜欢睡觉的人,上学时我要是不想听课的话就总会第一个想到睡觉,一有兴趣就睡。
不用担心失眠真好,我现在也是这么想的。
醒来后想大大的伸一个懒腰,可刚抬起手就又被紧紧缠着我手臂和椅子扶手的皮带勒住。
刚睡醒的好心情就这么被破坏了,实在高兴不起来,也找不到能让我高兴的事情。
打开手机,底部只有孤零零的无SIM卡这几个孤单的字里在上面。
闭上眼,然后我睁开眼,扭了扭脖子。
张语的家到底长什么样啊。
我虽然来这破地方好几天了,但也真没能好好观摩个全貌。
毕竟一醒来就已经被绑在她卧室里的椅子上了,我能看到什么完全取决于椅子的朝向,至今为止我也就看得见她的卧室。
怎么说呢,墙上贴着的都是清一色米黄墙纸。
看的倒也舒心,可总感觉有哪里违和。
细想一下也就得出了答案。
这房间里的摆设太简单,太干净,太素了。
和我映象里女生的房间区别太大了。
装潢也好,摆设也好,连床上的被子枕头床单都全是米黄色,没有一点装饰。
别看我这样,我对年轻女孩子的喜好还是挺了解的,也去过不少不同类型女生的卧室,大体也都那么几个元素,粉嫩可爱最常见,也有装饰各种各样物品的,要不然就是二刺猿风格,多种多样的我也见了不少。
张语的房间就只给我一种感觉,干净,我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喜欢这种风格,可能有点先入为主,但我越看就越觉得刻意。
她刻意装修成这样,也不为了别的什么,就是为了这一个刻意,也不喜欢,也不思考,单纯想让别人觉得她做作。
要真是这样那她就太怪了,猜对的我也好不到哪去。
也不对,我到底在想什么...他妈她根根本本就是一个怪人。
张语,本来不会再想起来的人,我讨厌她,很讨厌,也不叫讨厌,单纯就是厌恶吧。
我想用程度更深些的词语描述我对她的感觉。
这样一说来,我倒是从来也没有思考过她对我又是抱持着什么样的感情,到底是什么。
我希望被这种人厌恶,我也会厌恶这种人,我们一生没有交集,她避开我,我也避开她。
结果出乎我的意料,我自认为不值得她冒这么大的险来绑架。
我就一随处可见的憨批,她就一姿色稍好的女孩,我有什么价值可以让她如此在意的?
不去想这些,妈批的,像她这样的神经病做什么也不怪,干什么都不需要去思考理由。
特意花心思去思考她行动的动机,估计这样的我更是憨的一批。
她对我是爱也好,是喜欢也好,是厌恶也好,是恨也好,是好奇也好。
我不在乎,我全都不会接受,强加过来的意愿和感情,这种东西就连废物都算不上,废物能卖钱,它们连个形体都没,唯一做得到的就是恶心人。
可我越是在脑子里循环着不去想她,她的形象就越来越清晰明显。
白净的皮肤,稀疏的汗毛,通通都刻印在我的脑子里一遍一遍来回播放。
她是什么样的人?
我偏过头看向张语床边的落地窗,光从透亮的玻璃透射进来,钻进我的眼睛里,我的眼睛就看清了窗外的一切。
我好像在什么时候见过她,又好像从没见过。
也许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但她也可能是一个异常到只能用普普通通形容的女孩子。
我不了解她,也读不懂她,那她又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好像完全把我掌握般,完全了解了我一般的方法把我给囚禁。
第一次见时张语只给我很安静的感觉,不像是会不合时宜的吵闹的类型。
那第一次见以后的她呢?
是谁,是她还是她的表演?
不管那个都蹩脚搞笑的可以。
听的都有些耳熟了的刺耳开门声响起,思绪被打断的同时身体也条件反射般抖了一抖。
悠闲和自在也先一步离我而去,虽然我也不知道它们从何而来。
“今天还算听话。”
张语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我的跟前,小心翼翼取下口.球,稍稍弯腰,她这张好看倒也好看,可我就是不愿看到的脸与我平行。
张语就这么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舐掉我嘴角留下的涎水,接着自然而然一般把舌头移动到我的嘴唇上,口腔里。
我没反抗,反抗是没有意义和必要的,虽然我不想看到她,但是我男性的部分不讨厌她,这和我没关系,我也爽到了就行。
“满嘴烟味。”
她抹着嘴,摆出刚品尝完什么难吃的东西的做作表情。
“我抽烟就是为了迟早有一天能熏死你个不要脸的。”
我用尚还能运动的手也抹净了嘴角的湿润。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该做的工作完成了,所以回来了。”
张语转了转我身后的椅背,我随之转动起来,这椅子就像被她控制了一样,完美的停顿在她坐着的位置。
“你指甲长得真快啊。”
张语抓起我的手,也不管我乐不乐意就跟吉良吉影一样磨蹭起我这双粗糙,长茧,指尖还有无法散去的难闻烟味的手。
我到底做了什么值得她这样自己恶心自己?
“嗯。”
“我就慢多了。”
张语边说着边伸出她那双滑嫩嫩的白皙小手。
好像也是,张语的指甲干干净净的,也并不长,甚至于给人她的手就没怎么变过一样的错觉。
“哥哥。”
“别这样叫。”
我只觉得恶心。
张语笑了起来,精神不错的样子,在我看来她就只是在笑话我。
“你肯定不知道。”
“但是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她就这么把身体凑过来,不停地向我靠近,直到全身上下都紧紧与我贴在一起。
“越是看着你就越这么想。”
“不知道为什么。”
张语软软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你知道么。”
她就这样轻轻柔柔的啃咬我的耳垂,整个人跨坐在我不能动弹的身体上。
“我知道你妈我...”
我极力想把头偏向一边,却只是与她的距离更加接近。
“把你放在身边说不定就能知道了。”
“你能知道个屁,你就没听过一句话叫距离产生美的?”
“没。”
张语把我的头完全埋进她的胸膛。
我现在全身上下只剩生理上的兴奋和心理上的恐惧。
只是因为我被绑在椅子上,她才能为所欲为!要是,要是...
要是什么要是,我什么也做不到。
张语独特的温度包裹着我。
我是个想成为人们的人,我是个憨批,是个涩批,是个懒狗,是个废物。
我到底有什么价值。
冷汗从额头上滴下,我只感觉到腿正抖个不停。
“怎么样?哥哥?”
张语面对着我,不允许我有一丝闪躲。
“来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