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天使有关系吗?”安斯威尔看着上面的语言,不自觉读了出来。
魔女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天使的语言你也懂,怕是有做不少关于亵渎神的事吧。”
安斯威尔眉头一皱,淡金色瞳孔看着魔女,中指指关节在桌子上敲了敲。
“收起你的无聊玩笑。”
“好啦好啦,所以你选哪一种呢?”魔女撑着下巴问道。
“看着我眼睛痛,你来?”
“贵族都这毛病吗?”魔女斜瞥她一眼,逐个介绍道。
“简单明了,第一种,也就是那个蓝瓶子,可以让你变成双子。”
“?有什么用,难道我分裂成两个?那我还得担心我自己会不会背叛了。”安斯威尔小手捂嘴打着哈欠。
“第二种,那个红瓶子,可以让你变回男性,但每隔一个自然时间会变回女性。”
安斯威尔懒惰地摆手,示意她继续。
“第三种就是那个绿瓶子,喝了白天是男性,夜晚是女性。”
“你在跟我玩过家家?”安斯威尔手里捏着一个不大的羊皮纸,上面刻满了高级咒文。
旁边的柯利弗德拔剑起身,将剑对着魔女。
“小柯,我们是朋友啊,你怎么…”
“闭嘴,他即为一切。”柯利弗德冷冷地看着魔女。
魔女脸色冷了下来,回了一句没意思。
“这是委托,帮我完成,我帮你变回去。”
安斯威尔接过魔女递过来的纸条,拿在手上看了看,“你自己一个人做不到吗,还需要我们帮你。”
魔女没好气地交叉双腿,双手抱胸盯着她们,“我能完成要你有何用?我奉劝你倒是要快点,你身上的诅咒虽然不致命,但好歹是接近神的诅咒,七天之内解决不了你就永远当个小女人吧。”
说到这里,魔女突然笑了笑,“我其实挺想看你被人**的感觉,看你们这些贵族受虐可比一般人要舒服多了。”
“也许我们现在就可以试试,关于你的调教方法,我们贵族也喜欢调教一些不听话的狗。”
魔女咯咯笑着,看不出丝毫畏惧,“跟你聊天真有意思,果然不愧为大贵族吗?”
安斯威尔轻笑,站起身整理裙摆,“没什么太多的事,我得先走了。”
“记得别死了啊,这诅咒可是副作用很大的。”
“谢谢你的提醒。”声音清冷。
……“副作用是什么,帕内瓦丽?”
“你就这么关心他?他自己都不在意。”
“那是他以前的傲慢和本性,我改不了。”
“因为有神保护他吗?”帕内瓦丽笑道。
“……”
柯利弗德一脸不耐烦,“快点说。”
“好好好,只是你别后悔,知道这个你可能会变得偏执和病态。”
“为什么?”柯利弗德觉得自己有点冒冷汗的感觉,身体开始不安,躁动地摇晃。
“这是一名陨落神明所创造的,为了她所爱之人。”
柯利弗德注意到关键地方,眼神疑惑,“一个神爱上了一个人类?”
帕内瓦丽突然低下头,沉默地点下头,在柯利弗德不解的情况下递给她一张纸条。
上面写着“不要再问了,神生气了。”
柯利弗德点点头,向魔女帕内瓦丽致谢。
“其实我希望你能克制住自己,不要让他成为下一个祭品。”
在柯利弗德闭门离开后,帕内瓦丽艰难地张嘴,一个重心不稳,连人带椅栽在地板砖上,咳出一大片恶心的混浊色血液。
……
在魔女居住地外面,灰绿的树林占了所处视野的大部分,抬头望去根本无法发现任何可以出去的地方。
安斯威尔尝试使用魔法,但并没有反应,准确来说是无需材料的魔法不能用了。
刚才想要对帕内瓦丽动手的时候咒文还是能用的。
“接下来该怎么办?按照委托上面的去做吗?小安。”柯利弗德说这句话显得有些生硬,后半段几乎像屏气说出来的,有一股奇怪的意味。
安斯威尔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反常,一个人迈步向着深林 ,不过这次…
“柯利弗德?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安斯威尔回头向后说道,“我现在的魔法水平下降不止一个层次,况且我还用不惯这副身体,你的护卫是很有必要的。”
柯利弗德听完她的话,把脑子里杂乱的心思抛掉,小跑追了上去。
“我说,要不要小小节省时间,小安?”
“你本来就昏睡了三天,算上今天也只有四天了。”柯利弗德轻抚长发,地上的灰尘奇怪地飘到她的灰白长发上。
安斯威尔依旧是那副暗色礼服。而柯利弗德则更像一名女护卫。还是那种特邀骑士作为护卫的贵族女子。
其实柯利弗德护卫的特征只有那把剑,除此之外就只有不谙人事的大小姐模样。
极端的漆黑与纯白形成强烈的对比。
“时间是挺急的,那只有耗费我的存货了。”
安斯威尔现在丧失了直接使用魔法的力量,只有用这种需要媒介的魔法。
说来也怪,越是需要媒介,魔法就越加强大 这已经成为了一种定律。
但这不适用于天才,安斯威尔的瞬发魔法以及吟唱魔法就比绝大多数媒介性魔法强。
但媒介性魔法安斯威尔并没有出众地方,属于一般水平。
对于安斯威尔来说,媒介性魔法大多为功能性的,对他影响并不大。
刻画完魔法阵之后,安斯威尔把几个一直闪烁的地方再次扔了几张羊皮纸。
“刻画完成,进来吧。”
“嗯。”柯利弗德尽量平复心情,她现在的手被安斯威尔牵着,并且攥的很紧。
心跳速度不可思议地有些快。
这大概是陷入初恋情愫的小女孩该有的姿态。
这不但不丑陋,反倒拥有一种不可言喻的美好。
柯利弗德想要时间永远定格在此刻,以保留自己多年一来内心的悸动。
传送阵闪烁紫光,一股强烈的光芒包围了他们。
“柯利弗德你的手放松点,传送开始后并不会打断,并且不可中断和篡改。”
“那上次?”
“是意外。”
……
没关系的,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他就在我身边。
柯利弗德下意识握紧剑,她的话并不是摆设。
说过要把安斯威尔当做一切,就不会放手。
不管是哪方面,纳什提维这个家族已经限制不了她了,只有眼前这个纳什提维的养子才有资格。
柯利弗德正这么想时,却又迟钝地自问道:“我为什么喜欢他来着?”
“他为了我做什么了吗?”
但她立刻转换面容,答道,眼前没了之前自问的迷茫,眼睛里露出坚决不容置疑的目光。
“他没做什么,仅仅是让我重新回归现实,并且使用我。”
“但,我不讨厌,包括他的人,我向他承诺,哪怕这柄剑折断损毁。”
柯利弗德经过这么一个过程,悄悄地攀在安斯威尔肩膀上,眼睛轻闭。
“小安,麻烦借用一下肩膀。”
安斯威尔没有回答她,任由她攀附在自己身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