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记录编号……该个体有历史备案，编号1641671187，权限（权限不足）级。〕
谁在说话呀？
睡梦中的幼女抱紧了毛球。
〔这次是您的首次登陆，正在初始化……〕
她并没有做梦，意识在听到这段话时渐渐复苏，眼前却只剩下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
她发现自己是站着的姿势，站在黑暗中，而不是躺着。
梦游了吗？
〔意识接驳完成，欢迎登录墟渊。〕无情的电子音响起之时，她的面前凭空现出无数道蓝光，这些科技感爆表的蓝光在移动中构筑出两面书籍与木板相互嵌合的墙，木质的地板，只有天空还是黑的。
这是一个图书馆……露天的那种……
〔独立运行了共138.2亿年的时光，墟渊依旧在你的面前。〕不再是电子音了，这个谜之声已经变成了和幼女一样的声线。
“这是……梦？”她抬起手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上面没有一丝血污……也不 着 一 缕。
〔【清明梦】：能知晓自己在梦中并拥有和现实一样的记忆，属于心理学上的概念。
虽【清明梦】可以解释你现在的所见所闻，但很可惜，你的个人空间并不是梦境这种生理现象，明白了吗？〕
“这梦挺有趣……”幼女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打开，上面好像是某种……飞船的设计图？
她不太确定，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看到这种……造型的飞船，也因为不论是小说、电视剧、或者是某些科幻大片都不会飞船造的这么丑。
〔既然你认为这是梦境，那么墟渊也不会去纠正你的错误，在之后的时光中，你便会明白过来，你现在可以在图书馆中找一本书看看，回到现实后……你会知道，这些知识 都 是 真 的！〕
这好像不是做梦呀。
幼女冰晶色彩的瞳孔中现出思索的光芒，心道：
如果说这不是梦，那墟渊这个是……人工智能？运行了138亿年……从宇宙大爆炸就开始运行了？先试探一下，如果是梦也不亏。
“这里是哪里？”
算不上试探的言语。
〔这里是你的个人空间，也是墟渊的一部分，你可以理解为全息网游中的虚拟世界。〕
“那你把我的一直拉到虚拟世界中，有什么意图？”
一记直球……
〔你没权知道，但在你的权限中，墟渊可以告诉你，你能知道的，并可以理解的部分。〕
“那告诉我吧。”
〔你是特异点，是在（权限不足）中的火种，而墟渊，是执行（权限不足）的（权限不足），火种共有76亿个。〕
墟渊在这时顿了一下，继续道：〔和你想的一样，火种的数量与地球上的人类数量一致，墟渊的职责是将人类的意志植入新的躯体（该区体与人类在生物学上的种族不同）或改变人类的生命形式，并将其投放至宇宙各处，调试完成后，墟渊会让火种们接入墟渊，而墟渊会提供知识，你可以随时退出登录以回归躯体。〕
幼女张了张嘴，沉默了一秒，后继续问道：“你在转移话题，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有什么企图？你做了这些图谋什么？”
她有一种非常非常非常强烈的直觉，这并不是梦，眼前这个墟渊是真实存在的，那么……墟渊有什么企图呢？把地球上的人类全变火种……那个病毒和它又有什么关系？火种的意思和作用又是什么？
还有，照小说里的套路，“权限不足”这四个字底下的东西一定牵扯到主线剧情！
制造墟渊的人是谁？以及为什么要挑选人类？当然，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我的家人也变成火种了，这个机器……
〔第一，你没有权限；第二，墟渊回答了你又没有什么好处；第三，墟渊也不知道，墟渊只知道，只要完成自己的职责就行，按程序做事，无论成功失败都有意义。〕
这个人工智能好像AI不怎么样的亚子。
“那你怎么证明你上上句话是真的？”
〔墟渊无法证明，硬要说的话，墟渊只能回答：
墟渊只会在有关图书馆的书籍方面说谎，而其他方面墟渊无法说谎，在无法回答的情况下，墟渊会保持沉默，避开话题，或直接指出你的权限不足。〕
纳女露出了个诡异的微笑：“如果……我是说如果，你这句话对我说谎了呢？”
〔这是个悖论，没有这种可能，你在对墟渊进行无意义的试探。〕墟渊的语气和往常一样，没有多少起伏，用的声线和克蕾雅一样。
这是一种非常奇特的感觉。
看来墟渊的智能程度……嗯，至少内部逻辑还是很强的，不会陷入到思维悖论中。
思维悖论对于一些智能对话系统都是致命的，简单的程序可能会给出一些无厘头的回答使你一眼看出这是机器人，高级一点的会通过转移话题的方式绕过，而有些会陷入算法矛盾，致使计算数据占用过大而崩溃。
实际上还有个判断智能系统是否拥有自主意识的好方法：
“墟渊我问你，假如有一艘船，刚刚出厂，在海上航行了多次后需维修，就将木板拆下来换成新的，假设过了20年，这艘船的所有木板和所有零件都被换了一遍，请问这艘船还是原来的那艘吗？”
这是个哲学问题。
出自苏格拉底，还是……算了，管它出自哪里，我又不是学哲学的。
但用哲学问题问智能系统是个很有意义的尝试。
〔有趣的命题，那么墟渊问你，如果经过了20年，你全身上下的所有细胞都与20年前不同，你还是你吗？〕
我还是我……这智能系统好强啊，直接反问我！
“我只知道，我一无所知这句话是否矛盾！”
〔不矛盾，还有，能停下无意义的试探嘛？墟渊有感情，会自主思考，这也意味着，墟渊会高兴，会失望，请把墟渊看成和你平等的一个人，所以说墟渊在经历了138.2亿年的时光后忍耐度很高，但请不要惹墟渊生气！〕
“好吧……”
还是收敛一点为好，就把它看作个人吧……那么它的目的和意图是什么？我的穿越应该是因为它，而且整个地球上的人类都被它变成火种了……
为什么它要提供那些知识，它说自己可以在书籍方面说谎而不能在自身方面说谎……这个设定，真不知道当初设计墟渊的人是怎么想的。
“既然你之前，说过可以提供知识，那么……”
幼女顿了一下：“我要这颗星球上所有生物的资料！”
狮子大开口！
〔可以。〕出乎意料的墟渊同意了。
……
……
……
“资料呢？”什么也没有发生，于幼女发问道。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墟渊只负责提供知识，但不负责把其书籍，放到你的面前，你要求的知识就在这图个图书馆中，只不过这个图书馆没有分类，不会整理，面积极大，死亡后随机重生，书本被破坏后随机在另一地方生成。〕
“啊？！”幼女看向这书架交替组合的迷宫。
不会是生气了吧？虽是这样想，但她还是问了一句：
“没有自动寻路功能吗？”
〔没有，但在满足一定条件时，墟渊可以把书籍传送到你面前，你现在只能将自身的生命形态及其物种的资料传送到你面前〕
“那快传送过来吧！”
一本书凭空出现在她面前，厚度足有十厘米！
〔补充说明，你可以让墟渊为你讲解知识，但这要看墟渊的心情。〕
抬起头看看天空……虽说墟渊的声音是从四周传来，但幼女还是觉得它的正体在天空上。
因为天空正散发出一股“快来求我快来舔我的”气息。
Ps：作者是学生党，只能周末更……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