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05:拔除完成

作者:边是个昵称 更新时间:2020/2/4 18:16:24 字数:2420

军人还是不同于警察的……警察有时只能抓捕犯人,而军人,军人的训练是为了杀敌而训练的。

比如野狼进入市区后,警察可以手持钢叉装备盾牌将狼抓捕,并放回自然,可军人不行,军人训练的是对人技术,它或许能单枪匹马制服一头狼,想要毫发无伤的抓捕,就不一定了。

取回记忆的克蕾雅即使没有辅助芯片,也记得上百种毒药的毒性及制取方式,3000多种密室杀人方式,人类全身上下的弱点,可以捅人十几刀结果伤残鉴定只有轻伤的那种……

放到社会中,她可以成为死神小学生才能抓住的反派角色。

但她是军人,是特务,她学习的技能是“杀人”,而不是“杀怪”。

可是她的热血已经涌动,那个不羁的灵魂重新苏醒,而目的,也不是简单的“杀人”。

她明明可以轻松地用各种手段让警方和国防部在一堆重要人物的档案上打上“意外死亡”的标记,但她没有,她使用了过激手段,使警方和国防部意识到了她的存在。

她在让子。

她很久以前他就迷上了这种感觉……

开始时她的技术很差,每一次执行任务时都要竭尽心力,最后才能以微弱的优势取胜……她很喜欢那段时间,因为那段时间中她走的每一步都是高潮,每一部都要竭尽全力,每敲下一个按键,都要反复思索背后的含义。

当她的技术越来越好,直到没有人和她同台竞技时,她再也享受不到那种感觉,于是她就开始让子,目的是找回刚开始那种惊险刺激的感觉。

杀人也不过是为了她的目的服务。

误伤平民也是。

“这是你希望看到的吗?父亲……”果糖双指并拢捏住一片蓝叶放入口中。

20年的和平经历并不是完全没有效果,虽说浇不灭她的冒险热情,但至少,在她取回记忆时,能保留大部分的人性。

可惜,她现在的人性如风中残烛,加上这个……也许这丝人性消散无痕,也许她还在固执的坚持……但至少现在,它没有意义。

不过……

我那时绝对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妹妹问我之前就应该看过这种东西,那个符号……是什么,是什么东西?

在这瞬间。

仿佛有什么东西涌入她的心头,她右手按住了心脏。

心率正常……她的脑得出结论。

一个符号出现在她的身上。

诡异,说不出的诡异,她知道这个是个符号,但也仅仅只是知道这点,她记不住这个符号的构造,她能看得出它在缓慢成形,缓慢勾勒,她能说出第一笔是横还是撇,第二笔是竖还是折,但是看到整体的符号就记不住了。

也记不住这个符号是怎么出现的,何时出现的,记不住这个符号的颜色,记不住这个符号在自己身体上的哪一个位置,可是她就是知道它在自己的身体上!

哪怕现在它如同病毒般增殖,如同有一支笔在她的肌肤上一点点勾勒出新的符号,她也记不住!她只记得有一个个新符号正在构建而出!

这是什么鬼东西!她在心中疯狂的尖叫,但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紧急应答开始,所有心脏停跳,体温在瞬间急降至2℃,呼吸作用停止,冬眠模式开启。

符号依旧在她身上蔓延,痛觉依旧产生!

可是她检索了一遍自己的脑,发现痛觉并不来自于这里。

“▓▓▓▓▓▓▓▓▓▓!”

为什么冬眠模式下得我还能开口说话?为什么我的眼并没有像脑发送光信息,脑形成视觉的部分已停止运作,但为什么?我可以看得清眼前?

该死!

无边的恐惧随着交叉的空间触注入了她的意识,她本可以面对漆黑的枪口而毫不畏惧,可以直面一只特种小队,但面对这种东西,也只剩下恐惧了。

逃逃逃逃!

这不是我能理解的,这不是我应该知道的,我当时看到了什么?

“▓▓▓▓▓▓▓▓▓▓▓▓▓▓▓▓▓▓▓▓▓▓▓▓▓▓▓▓▓……”

这是什么声音?明明说的每一个字每一个声调都是我能所能理解,但是它们连接在一起,我却无法识别这句话的意思!

空间触在解除绑定,无数的空间触从三维收缩,展开八维结构以停止对三维的信息传递能力。

她想逃离,带着自己的脑脱离三维躯体,因为三位躯体已经不受她的控制了!

然而……

——‘不行哦,在次元锚没有发育完全A1阶段,脱离三维躯体可是必死无疑呢~’

于是空间触重新绑定,脑本能地锁死了她的动作,因此更多的东西侵入了核心脑域。

体温回升至正常水平,电流激活了心脏的活力,主序心脏强有力的搏动,重新构建出周身大循环,气体交换重新启用。

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是指她重新感知到三维世界这件事。

那些蜘蛛……扭曲却呈现出妖异美感的节肢,它们遍地都是……地上,树冠,火焰,还是空气中,都是它们……

“▓▓▓▓▓▓▓▓!”

血肉的触手联结、组合,肉芽生长,于虚无且无形的空气中扎根,如同植物一般向空间索取着保护费。

它们睁开了眼。

一双双“眼睛”张开,这些眼睛没有色彩,因此不知黑白,没有眼框,因此不知大小。

与这些眼睛同步显现的,还有那繁多的触须和口器,或是腐烂或是健康但都裸露在外的脏器!

呼唤出祂的名字……

无形无色的血河无视了这噩梦的一幕,从天幕中垂落,转眼间汇聚成如若海洋的虚影,与原有的镜像重叠,视角破碎了。

哦……你听到了吗?

那是吾主的声音,天呐,祂在呼唤……

“克苏鲁……”

“发糖……”

“发糖……”

下一刻,像是与果糖相同的声音,打断了她:〔别说出来,如若是要提及,还是使用墟渊所记录的代号——【发糖之主】。〕

眼睛便回树叶,触手打回树根,连那条“于空中垂落的血河”也现出荧蓝古树的原型。

她如同一条溺水的鱼一般大口呼吸着空气中的氧,虽说她全身的细胞并没有出现氧气负债的情况,但她依旧这么做了。

“呵……呵……哈……”

几丝异样的绯红染上她的双颊,她紧闭双眼,一口白气被“哈”的一声吐出,随后绯红褪去,果糖无力地靠在树上。

……

……

……

“这就是所谓的,唯心侧?”

〔嗯。〕

一切皆在不言之中。

果糖不像她父亲那般聪明,但也不像某只猩猩那么傻,很轻松的看出了墟渊的意思。

铁锅(遗迹里找到的)被几根树枝架起,果糖静静地看着一个个白灌果在锅中起起沉沉。

她之前就发现了白灌果煮熟,有种饭团的味道,还是加了点果糖的那种,带着淡淡的甘甜。

什么,你问水从哪里来?分解囊净化水后能反刍到肠道那为什么就不能反刍出去?

虽说这有点恶心。

“墟渊,神秘和魔法都是存在的吗?”她突然问道。

〔不存在。〕这三个字并不是那么平静,其中充满了嘲讽。

“这样呀……”她徒手从煮沸了的水捞出几个白灌果吃下肚去,走到古树旁,躺了下去,双腿收缩,双手环住小腿,小脸深深的埋在膝盖中。

“有点累了,那今天就不登陆墟渊了……虽说新人不用睡觉,但再让我体验一下这种感觉也不错。”

在心理学上,这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睡姿。

折纸灯还在缩成一团的白毛团了上悬浮。

火光似乎亮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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