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剑阁,眺望着大姐她们之前看向的方向,心事十分复杂。
‘小天,你在想什么?’天灵见我不说话了,现形后走到我旁边问道。
‘不知道,也许在想大哥……也许在想那个严厉的人——我爹……也许是在想我娘吧。天灵,你知道吗?我的爹娘,他们在我的人生中缺席了五年。尽管我后来一直跟自己说那是有原因的,但这也不能减少我心中对他们的怨恨。我……算了,和你说这些干嘛!天灵,你去找我大姐她们吧,告诉她们我不吃饭了。我现在想一个人待会儿。’
说完我就不再理会天灵的问话了,而天灵呢,看我不回答,也自觉的离开了。听到她离开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便将视线转了回来。
其实我与爹娘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好。你们或许知道,他们在我的人生中缺席了五年。那五年正好是我初识这个世界的五年。
在我有意识时,我见到的第一个人是大姐,第二个人是二姐,第三个人是三姐,第四个是五妹。我就那样与她们相处了五年。那五年是我过得较惨的五年,现在却也是我最怀念的五年。
爹娘回来后,我想要原谅他们。但我最终还是无法欺骗自己的心。我还恨着他们,恨他们的消失了五年,恨他们回来时都没有一句解释,恨他们让大姐流泪。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我始终觉得自己与他们之间存在着一道无法抹除的隔阂,那是那五年带来的。
与他们相比,我和六妹、七妹倒是很快熟练起来,并且我很快就认可了她们妹妹的身份,在我心中。
后来的相处,我感受到了爹的严厉与别扭,娘的温柔。
虽然爹跟我说话总是十分严厉,但私下里我们关系还是很好的。而且在听到我的修行出了什么问题后,他总是一边批评,一边却又急切地查看、解决我的问题。虽然嘴上没有说,但是从他的行动上我还是明白了他还是很在乎我的。
娘的话,嗯……如果说爹是严厉,那娘她真的很温柔呢!你们也知道,我之前毕竟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所以我也难免会犯一些比较大的错误。每到这是时,爹就会按家规严肃处理。家规是很,不,超严的。所以一般这种情况下我都会跑到娘那里。
爹他虽然一副严肃的样子,但那只是他的伪装而已。悄悄告诉你们,他其实是个妻管严呦~还有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二姐告诉我的。我问过大姐,妻管严是什么?大姐说,妻管严就是丈夫很听妻子的话,很爱妻子,就像爹和娘一样。我在后来的无数次经历都证明了这一点。
我也养成了一犯大错就直接跑到娘那里撒娇,以求安全。至于我怎么知道是大错,一看爹的脸色,二看大姐她们的脸色,三是二姐的提醒。
不过娘她真的真的很好呢!娘会给我讲一些小故事,嗯,以前大姐也讲过,不过说来说去也就几个。娘会用手轻拍我的背,使我感觉到十足的温暖与安全。
讲真,我当时真的以为就这样过下去,我总有一天会消除心中的怨恨与隔阂,与爹和娘更亲密。但没想到……
唉!唉!唉!!!
我想到了与爹娘的初见。当时娘想抱我,但被我躲开了。娘当时落寞的眼神我至今还记得十分清楚。每想一次,我的心就痛一次。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血缘、亲情的呼唤。但我的确不想再看到她的脸上露出那样的表情。或许我应该和她说声“对不起”,对不起那天我那样对你;或许我应该和她说声“谢谢”,谢谢她将我送到了这个世界;或许我应该和她说声“我想你”,想念她的温暖,那让我想起了刚出生时抱我的温暖的手;或许……
但……晚了,晚了!我再也没机会和他们说这些,也再没机会向他们求一个解释。
我闭上了眼睛,这种痛不同于我个人承受的,无法排解,无法……
“天灵,回来了就不要再躲了吧。”
‘小天,我觉得现在的你有些不对劲。’天灵说到。
“我没事。天灵,我能拜托,请求你一件事吗?”我小声说到,语调微微沙哑,还带些哭腔。
‘小天,不用这样的。说吧,但凡需要用我的尽管说就行了。’天灵有些害羞的说道。
“好,那我就直说了。天灵,你去找一些酒来,越多越好。找来后直接送到屋顶。”我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小天,你要喝酒吗?不行!你还没有成年,小孩子是不能喝酒的。’天灵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我的请求。
“拜托了,天灵!我只喝一点,就一点。”我说到。
‘不行呦~小天,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喝酒是不行的。’
“算了。天灵,你不帮我,我自己去拿。这总可以了吧!”我说到。以前听大姐讲故事时说到,故事中的那些人心情不好时就会喝酒。现在我也想喝了。
我起身,晃晃悠悠地走向了酒窖。
‘小天,你不能这样做!’
天灵还想阻止,但我直接下了命令让她离开。命令是绝对的,天灵即使再不愿也只能离开了。
我一步步向酒窖走着。就在我快走到时,一个人叫住了我。
“少年呦!你为什么这么悲伤呢?”
我不想回答,也不想说话,只想要喝酒,只想我的爹娘复活。
“哎!少年人,等一下。”他挡在了我面前。
“有什么事吗?”我有气无力的回道“我还要去喝酒呢!”
“喝酒?你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喝酒呢?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那人问到,语气有些温柔。
我看向了他,他是一名老者。“奇怪,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熟悉,我们见过吗?”
“也许是以前见过吧。毕竟老朽也在这轩辕族啊!”老者笑了笑说到。
“或许是这样吧。”我细细地想了想,还是没能想到自己与他在什么地方见过。“那老爷爷,你能让开吗?”
“小家伙,你刚才说你想喝酒,对吗?”
“嗯。”我点了点头。
“老朽这里倒有美酒,你想要喝吗?”老者问道。
“美酒?能让人喝醉吗?我现在只想要大醉一场。”我想了想,问道。
“那当然!老朽的酒可有个名字,叫‘醉红尘’。正是为你这样的失意少年郎准备的。”
我只想着可以喝醉,根本没思考会有什么危险。我跟着他走了,为了一醉方休,为了一醉解千愁,为了排解心中之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