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
不知道是何处,不知道是什么人。宏大的圆顶建筑下,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然而每个座位间相隔甚远。穹顶上是偌大的壁画,美丽的玻璃窗花的影子映照在这个巨大建筑里。
“冷静点。”另一个人说。
“都已经知道座天使(Thrones)那小子的位置了!为什么还按兵不动!我等难道还敌不过那些家伙吗!”
“所以让你冷静点啊。我们可姑且跟代神机关有合作关系,不能随便动其他世界,不能肆意闯入其他世界。”
“啧......管那么多做什么!反正我们也从来没有依靠过那个Singularity吧!”
“哈哈,力天使(Virtues)你真有兴致啊。”另一个声音笑道,“以前怎么没见你对座天使这么上心?”
“要不是那小子干的事情,我们早就完成计划,拿下Dominator了!”
“都安静!”
这一声呵斥,才制止了马上要吵起架来的两个人。
“......暂时不用追捕座天使。”
“什么.....”力天使反问,“为什么.....您会这么决定.....”
“没有那个必要。他肯定会回来的。”
“哦?大人何以见得?”
“总有一天,他会想起一切。既然他已经回忆起了绝命,估计离完全打破记忆封印也不远了。到那时他肯定会为了以前的事情回到这里.......我只需要让他再次明白,他究竟是由谁所造,究竟属于谁,究竟该听从于谁就好了——”
“——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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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但不好说。”卢修斯皱了下眉,“你用异能最超格的一次是什么时候?”
“和玉帝战斗的时候,用了绝命。之后就再也没用过异能了。”
“那还好,不至于会找到这里来,放心吧。”卢修斯说,“就算来了也有我和东华在,不会让你们出事的。”
“....嗯,多谢了。”梟微笑地道谢。
“你们是悠的同伴,应该的。”卢修斯摆摆手。
“我们也在的。”煦走上前来揽住他的肩膀,“放心吧!”
“——还有事没有说吧,卢修斯。”东华帝君提醒身旁的人。
“啊.....嗯。”卢修斯似乎还没有完全拿定主意。
悠非常了解卢修斯这个反应,她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不想说就算啦,反正十七年过去了,我也不在意了。”
“哈,你这丫头出去这么久倒是变得狂妄了,不过也不坏。”
卢修斯突然抬起右手,相隔将近二十年从未解除神识化的残刻器,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重重刺进地面。
那是一柄通体暗红的金属大剑,上面甚至有类似经脉一样的血色纹路,剑格上的巨大宝石就好像灵动的眼睛一般,凝视着所有人。
“哇!这是......”
悠都还没有惊讶,阿尔忒弥斯不知什么时候蹦了出来,对这柄剑赞叹不已。
“神怒宝剑,巴尔蒙克(balmung)。”卢修斯说,“东华也说过吧,这是受到诅咒的邪剑。我就是凭着它,和阿托利斯在宇宙里闯荡,还当上了代神机关的魔剑使。”
卢修斯直接盘腿坐地,其他人也跟着坐到了草地上。
“.....这些我也跟律讲过了,对你们还是第一次说。”卢修斯怀念地看着这把许久未动的残刻器,“我会和你们讲讲我的事情。我和阿托利斯——也就是代神机关的王的事情,辰断之变(rapture incidence)的事情,来到这片宇宙的事情,以及和东华分开....我怎么遇上律和悠的事情。”
那是真的,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以前了。
这是在某片遥远的宇宙,遥远的星系,遥远的世界发生的故事。
是关于三个少年的,追求着理想的故事。
有一个男孩,非常喜欢日出日落。
男孩总是每天早早地醒来,跑到宽阔的平原上去看日出。男孩总是到傍晚才会回屋,在平原上目送着巨大的日轮陷入地底。
这一带是并没有太多人口的村落,有着广阔的草地,不算雄伟的山岳,奇形怪状的巨石,还有零散坐落着的木屋。时常能看见牧群在草地上行进,簇在一起的牛和羊还有不断奔跑的骏马。
有着漂亮的金色短发和祖母绿的双眼的男孩,静静地坐在石头上,看着夜色降临。
“.....斯,阿托利斯!”
他终于听见了喊自己名字的声音,忙扭过头。背后是两个和他差不多大,不过十岁的男孩们。一个有着暗红色的短发和墨色的眼,身上的衣服还留着玩闹而沾上的草根。另一个看起来倒是乖巧许多,有着墨绿色的短发,和有些低沉的墨绿双眼。
“你终于听见了。”暗红色短发的男孩抱怨,“该回家了!我已经饿啦!”
“嗯,好。”被叫做阿托利斯的男孩跳下石头,“走吧,卢修斯,凯。”
“你真是喜欢看日出日落啊,阿托利斯。”凯看着太阳沉落的地方,“这么有意思?”
“我觉得太阳出来还有沉落的时候的云很漂亮。但不止这个。”阿托利斯兴致勃勃地说,“光来到这个世界,造出万物的影子;光离开这世界,全部的暗影也一并消失.....总觉得那个场景很壮观啊,不论看几遍都会这么觉得。”
“真有这么厉害吗!好!”卢修斯突然下定决心,“明天我和你一起看日出吧!”
“好啊。”阿托利斯笑着回应,“凯也来吧?”
“啊.....好。”
灯火已经慢慢点燃了。蓝色的天空已经被侵染成透明的紫水晶,火光代替了普照大地的日轮,为人们带来不畏惧黑夜的光芒。
三个男孩回到了住处。这是一个一看就有些派头的屋子,不仅占地要大周围屋子一圈,进出的人大多都是侍从打扮。不仅如此,圈养的牲畜也不少,不难看出这屋子的主人肯定是有地位的人。
“爵士,我们回来了!”
门口的女仆也给他们鞠躬,阿托利斯率先朝屋里打招呼。
“哦,欢迎回来。”
屋内走出来的是一名穿着十分正式的约三十岁的男性。留着看起来十分亲切的络腮胡子,身上的袍子虽然有些臃肿,但是不会给人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觉。
“艾克特爵士。”卢修斯低头给他行礼。
“父亲,我回来了。”凯走上前一步。
“晚饭都准备好了,”艾克特爵士笑着转身,“餐桌上和我说说,你们今天过的如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