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斯兰特兹公国。
克鲁泽的“租期”已经结束,就在包括艾美利加在内许多国家都开始试装EMW的同时,爱斯兰特兹军开始给他们各种型号的EMW进行升级,其中最具创造意义的一点,便是引入了“动作单元”。
“动作单元”的介入,使EMW的操作难度被大幅度降低,结合核心系统的升级,EMW甚至可以做到根据本机的对敌姿态建议驾驶员采用可能的射击、格斗、回避和防御动作。这一举措使原本连走路都有些困难的驾驶员,在基础训练中一个个都活蹦乱跳。
“然后就是实战了吗?”克鲁泽望着巨大的投影地图,将目光聚焦到了其中一块地方。
砂之国度,伊兰。
EMW战特装潜水母舰“雷神丸”。
此时,已距离开爱斯兰特兹公国海域整整七十二个小时。为了避免被侦测到行踪,雷神丸做了一个很大的迂回,终于驶离南洋公海。
从这里往北只要十个小时的行程,便可以看见著名的海湾海峡。
“本舰进入临战潜行,所有人员进入二级作战准备。”
随着各种命令不断地从舰桥中传出,克鲁泽顺着通道往机库奔去。
这次随队行动的,几乎全部都是“大魔”和四足兽系列,所有的EMW上都没有任何代表爱斯兰特兹的特徽,就连乘员身上的身份标识,都无一例外打着中东国家的印记。
“谁!”刚刚踏入机库大门,一种异样的感觉便涌上了克鲁泽的心头。
周围忙碌的人们顿时安静了下来,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聚集到他身上。
“出来!”伴随着拉动枪栓的声音——克鲁泽已经拔出了腰间的佩枪,指着让他感觉到危险的那具备件箱。
“果然,你是我的天敌呢。”一个身穿驾驶服的身影举着双手从备件箱的左侧挪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千本真夜的出现,彻底扰乱了佐藤舰长与克鲁泽定下的作战计划。
“击破‘游骑兵’,然后融毁它的核动力炉把‘石油之门’变成死海,真是大胆的计划呢。”千本真夜并没有正面回答克鲁泽的问题,反而向他投去邪气的一笑。
“啪”,克鲁泽手中的钢笔就在这一刻断成了两截,漆黑的墨水顺着手指滴下来,落在桌上。
“看来这次的计划,不得不做修改了。”佐藤武人抬起右手挠了挠头发,“你们先走一步吧。”
“要完成预定的目标,‘游骑兵’必须击破,至少让我留下来吧。”克鲁泽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毛巾擦了擦手上的墨渍。
“不,你必须保证千本小姐的安全。你知道的,雷神丸上装备了核子航母的克星兵器。”佐藤舰长做了个手势,示意克鲁泽退下。
克鲁泽默默地向佐藤武人行了个军礼,转身往门外走去。
这里是美丽而又荒凉,贫瘠却又富裕的砂之国度——伊兰。
对于习惯了海滨沙滩的爱斯兰特兹人而言,无垠的黄沙,给他们一种完全不同的冲击。
砂之城【The Castle of Sand】【某大神的作品,可以自己去搜,亮点是翻译】
from burning sky, there is white and burning sun.
the horizon reflects, waveringly in my eyes
the blowing sand, is filling up the sky and
a ripple spreads, far away just like the sea. umm...
you make me come to the leeward with no words
your shadow covers me from white sun and burned sands.
i wanna say word 'caz i want to tell you
but the sound of sands, (are) drowning out the all my voice away.
the castle of sand, a hand that reaches out to get
but i can't. (i) don't even know what i want.
the castle of sand, so fragile, disappears
right after (i) built. it's just a glare,
the light spreads out through my fingers.
vaguely i heard the wind singing... built and disappears.
when the wind stops, from the hot and burning sky.
and your hemp robe shines, in the contrast with the sky.
the setting sun, colors everything into orange.
the silence comes, as if it's the sea in midnight.
in the cold night sky, we're waiting the sunrise,
hands on the ground and build sand castle with fingers.
even it's so fragile, uncertain, and it blows in the wind,
now it is surely here, my proof.
the castle of sand, a hand that reaches out to get
but i can't. (i) don't even know what i want.
the castle of sand, so fragile, disappears
right after (i) built. it's just a glare,
the light spreads out through my fingers.
vaguely i heard the wind singing...
built and disappears. (the castle of sand) (the castle of sand)
(but it's surely hear i see)
he castle of sand, a hand that reaches out to get
but i can't. (i) don't even know what i want.
the castle of sand, so fragile, disappears
right after (i) built. it's just a glare,
the light spreads out through my fingers.
vaguely i heard the wind singing...
built and disappears.
【歌词大意:】
【流火之空,苍燃之阳,迎映之际,跃跃眼中】
【舞之沙砾,欲满天空,散之涟漪,遥比瀚海】
【为君驱驰,下风甘拜,以影掘覆,白日燃沙】
【因欲以告,而欲与言,沙之音弥,吾之音湮】
【沙之城池,手之索然,吾罔所取,吾罔所求】
【沙之城池,衰哉哀哉,太完太己,太失太尽】
【光之薄鉴,于目贯倾,风之渺吟,至善而需】
【流火之空,屏向之风,粗衣炯炯,天亦炯炯】
【残阳落山,万物赤橙,寞寥迩岸,玄夜阑海】
【寒夜之空,日起之待,于手以地,于指沙城】
【夫其甚衰,夫其无常,而乃现至,而乃吾证】
匹夫无罪,怀璧其咎。
自从人类迈入工业文明的时代开始,围绕着石油的纷争,就不曾停歇过。而作为世界第二大石油储量国,伊兰,在短短数十年间,就经历了数次政权更迭。
而现在,更是因为受到外来的干涉,互相憎恶的枪声,就从来没有停歇过。
时间回到大约一周之前。
“疯狂的想法。”神野彰听了克鲁泽的汇报之后,只丢下这么一句话。
“如果您反对的话……”
“不,但是,必须活着回来。”
活着回来吗?克鲁泽望着此时依然漆黑一片的天空,长叹了一口气。千本真夜正在他的副驾驶座上打盹——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她自从混上雷神丸号之后,就没有合过眼,可以说,也是到极限了。
“少尉,武运昌隆。”
透过通讯屏,此时的克鲁泽已经知道,这将是最后一次与他见面。
“祝作战成功。”
就在“游骑兵”即将通过海湾海峡的那一刻,一阵奇怪的声音扰得乘员们心烦意乱,就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炫目的光芒瞬间将核子航母吞噬殆尽。
汹涌的海浪将整个舰队冲的七零八落,数十艘大小舰船,数以百计的舰载机,以及几千名乘员,在那一瞬间灰飞烟灭。
翻滚燃烧的蘑菇云在海湾海峡上空冉冉升起,就好像有新的太阳要在这海中诞生,巨大的冲击波以“游骑兵”为中心,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金色穹顶,大海被染成了红色,仿佛是沸腾了。巨浪向着沿岸拍去,又有大量的海水向着那被甩干的中心回涌,无数带着辐射能量的水被卷上了高空,扩散,然后又重新落下。
这场灾难会影响到多大的范围,克鲁泽心中也没有一个确定的答案,不过可想而知,至少海湾海峡是毁了。经由海湾海峡往外输送石油的海上通道,恐怕在此后数十年乃至上百年之内,都难以恢复。
“少尉,那是……”初经战阵的爱斯兰特兹驾驶员们,多少有些动摇了。
“走吧,我们,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克鲁泽淡淡地下达了开拔命令,“不能让舰长他们的牺牲白费。”
此时,没有人注意到,克鲁泽紧咬着的牙齿间,已经渗出丝丝鲜红。“大魔”行走中带起的颠簸,让副驾驶座上的千本真夜醒了过来。
“结果还是用那个东西了吗?”
对核特攻兵器“海妖之歌”,通过发出特殊波段对重核子进行干涉,简而言之便是核诱爆。
“啪!”清脆的耳光声在狭窄的EMW驾驶舱中响起。
“对不起,只有这个,我无法原谅。”
望着克鲁泽那仿佛随时都能喷出火焰的愤怒眼神,千本真夜只是捂着发红的脸颊,一语不发。
“少尉,我们接下来……”
通讯器里不知传来谁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静寂。
“接下来按照预定计划,去找‘沙漠之虎’。”
没有停下脚步的余裕了,变鸣的钟声,已经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