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对于魔法的精密排布掌握的不是很精妙,他害怕自己会搞砸。
所以他才叫了黎明过来。
“我想要你监督一下,看到什么不好的地方就及时制止一下。”他从那个喷了新漆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那种京剧脸谱式的面具。
“嗯!这倒是件不错的灵装啊!有一定年限了啊!”黎明凑近这件黑白分明的面具点评道。
傀儡解释了一下这件面具的起源。
这是200年前留下来的宝贝。据说是他的爷爷的爷爷的爸爸,也就是那个什么来着……总之,那位先祖碰到了一位女妖精并和她快活了几番并生下了他爷爷的爷爷。女妖精十分喜欢先祖,送给了先祖一件牺牲自己为数不多寿命而打造的灵装面具——也就是眼前的这副。先祖也为这副面具取名“泾渭”。没过多久,女妖精就在幸福中死去了。
之后先祖的儿子因为长相不太美观,所以没有哪个人愿意娶他。他自己只好戴上“泾渭”遮丑,即使如此也没有多少人待见他。等到他知天命之际,他在痛苦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本来应该是这样,但他和“泾渭”都一分为二。人分开变成了十几岁的少年和少女,而面具的一黑一白则分别变成两人脸部的一部分再也无法分离。他们在看到对方的脸同时立马爱上了对面并做了和他们父母同样的事情。
不久,少年少女也生下来一个女孩。15年后,他们死去了。面具重新恢复成完整。他们的女儿后来用这面具变成男性与一位渔夫的女儿结婚生子了……
黎明是几乎目瞪口呆地听他讲完了这些事的。
“这……太离谱了!我怀疑你是编的。”
“货真价实!之前我也以为是编的,直到我爸爸用还原事实的魔法把当时的情况一点点的放给我看后我才信了。”
“那玩意能给我看吗?”
“你一个道士看这种污秽之物干嘛!”傀儡一脸茫然地对黎明说。
“不看那些云雨!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不行!现在还是来让我给你展示一下这副面具的力量吧!”
“我来监督,是吗?”黎明确认道。
“是的,你来监督。你来监督我很安心!我老是做错事,毛手毛脚的。好了,事不宜迟,马上开始吧。”
傀儡用符将自己的全身覆盖了,这样做是为了使面具效果扩大,当然也有预防不良情况的作用在里面。
黎明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完成着这些事,做事一点也不拖沓。
看起来完全没有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嘛!难不成想请我看他的luo体?黎明她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接下来才是重头戏!”
傀儡将面具正对着遮住他视线,然后逐步向面部慢吞吞地移动。可是他的手在发抖。
黎明见状拔出了她的七星剑,用手指抵住剑尖,使出了一招镇定傀儡双手的法术。
在黎明的帮助下,傀儡心里总算是有底了。他大胆地将面具扣进自己的脸内。
“泾渭”与傀儡的脸渐渐融为一体,并且它的黑色正在淡去,只留下白色。傀儡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肩膀变窄了,当然腰也变细了。喉结也几乎消失了。
“怎么样?”傀儡用一股自然的女性声音说道。
“额~非常成功。”黎明听到这声音时下意识地吓了一跳,不过马上恢复了平静。
“这可真是厉害啊!”傀儡看着现在的自己满怀欣喜。
“是啊,你不需要用那种难听的嘶哑声了呢!这倒是好多了。不过,面具似乎和你的骨肉沾在了一起,这样子你以后拿不下来了啊!”黎明看了看面具的结构立马指出道。
“那没关系啊!我之前不也是涂满脂粉在你们面前粉墨登场吗?”
“好吧,你喜欢就好。”
“我明天就让芳烃好好开开眼界!”傀儡诡异的笑道。
“额~结果还是很怪吗?”黎明吐槽道。
第二天早上,芳烃早早地从床上醒来。她兴奋地看向她正在培育的特殊植株——那是用她自身的变异细胞制作的。由于没有叶绿素,植株呈现出白色的样子。即使这样却没有早早枯死。
“能力者的细胞即使以类似植物的方式运作也能表现出原有能力吗?并且还能以此凭空产生需要的能量啊!我的能力是Level2的念动力,现在看来这种念力纯粹转变成了一种养料罢了!”
他哥哥把他自己的全部仪器全部转移到了这个科技落后的中国并以此为根据地。她则被安放在这个有着一座道观的青云山上。在这座山上,她接触了太多不符合她自己期望的东西。什么法术啊?莫名其妙的。
不过它确实是存在的。能够稳定这棵植株生长的魔法结界就是这里的道士设下的,如果没有结界可能植株早就变质成肉块之类的东西了。
“从事实上来说虽然不符合自己的期望,但存在的事是一定要承认它具有合理性的。科学也不是完美的,当人们认为世间的理论被探索殆尽时,实际上大门才刚刚打开。”木原芳烃像念台词一样说完了这些话。
那些是他哥哥木原方程告诉她的。他哥哥认为学园都市里的科学只是被扭曲之物,即使不断探索得到的也是扭曲之物。所以他带着自己离开了那里,去寻找真实的科学。
一开始芳烃其实是不能理解的。但当各种各样的事摆在她眼前时,她才发现自己实际上被一种东西钳制住了。她不是特别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哥哥很早就摆脱了这种影响。
那真是厉害啊!深深扎根于那种环境,居然能摆脱“木原化”的影响。即使是能力者的自己,即使自己事实上体内根本不流淌着木原的血缘,也在短短5年变成了这样一个对于植物这么执着的科学家,虽然自己在之前就很喜欢植被,但也没有过多去了解。
在自己“木原化”的那几年里,她像发了疯一样拼命学习各种知识,如同饥不择食地啃食着美味的鲜肉的狼。那时的自己真是可怕!不过现在自己在这种过于悠闲的环境里被慢慢磨后总算有所收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