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来自孤独世界的少女

作者:雀鹤 更新时间:2019/12/2 18:58:21 字数:4352

前言: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这趟缆车能一直旋转下去,直至永恒。

             第一节 怪胎天才少年

“啊!”

随着一声短促的尖叫声,一位白头发的少年从床上惊醒。

“刚才的是......梦?”

似乎少年任心有余悸,他喘着粗气,捂着胸口,待弄清了状况,才庆幸原来都不过是惊梦一场。

“还真是奇怪的梦。”

他抱怨了一声,似乎是梦中场景即便醒来也仍旧感到心有余悸。

但毕竟是梦,鲜有人会去在意梦中之事,少年同样如此。虚假永远是虚假,更真不了,当这一事实被认清,那一切的担忧与恐惧也就随之烟消云散。

“做噩梦了?”

一位金发蓝眼的妇人坐在少年的床边,用着慈爱的目光看着少年。她伸出左手用衣袖为少年轻轻擦拭额头。

“妈,为什么?”

“来等我的悦悦啊。”

妇人对着少年笑道,眼角绽放出温柔的皱纹。

“快起床吃早饭吧,早餐都做好了,妈妈今天做的都是你爱吃的。”

妇人为少年擦净额头的汗珠,起身温柔的督促道。

“恩。”

听着答复,妇人又轻柔的在少年头顶揉了揉,随后便步伐端庄的走出少年的房间。

待妇人走出房间,少年拉开盖在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他将衣物仔细穿戴好。

走到镜子前,细心的检查衣服的每处角落,确保他们能在身上所处的位置准确无误。转身看向衣柜左侧的全身镜,仔细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我叫朱悦,16岁,在纽约上高中一年级。刚才那行为端庄的女人是我的妈妈。妈妈与爸爸不同,妈妈十分的温柔,至少对我是这样。维罗妮卡·伊丽莎白·温莎,英国人。外人一般称呼维罗妮卡,对于妈妈的姓‘温莎’则总是避讳不谈。

就连我在这个问题上也是一样,每当我提及这个事情时,妈妈便会端起身子,一脸严肃的告诫我,不可以和外人说起她的姓,并不解答我的疑惑。不过于我而言妈妈就是妈妈,并不需纠结姓或名的问题,更不必刨根问底。

顺带一提,自己最喜欢的就是妈妈,因为妈妈总会顺着自己的想法来,不像爸爸。当然,倾向于对自己好的一方是人之常情。

妈妈有时候会有一些恶趣味要求,这点倒不免令人苦恼,但总体来说要好过父亲,一万倍!

我父亲,是一位超级严厉的人。甚至有时我都觉得他是因为讨厌我,所以才这么做的。

父亲对我总是有出现些苛刻要求,尤其是在言谈举止方面比如必须衣着得体,学业达标、谈吐高雅、举止稳重等等,但至于怎样才能算作合格全凭父亲决定,标准也都是由他制定。(从没有明文规定,一切的标准都只是他基于当时的主观判断,还有心情)。曾经我就因为有一次考试虽然任是第一,但成绩却没有以往理想,被父亲狠狠地罚跪墙角整整一晚,虽然后面被妈妈救了。这种事情没有泛用标准还真是麻烦,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怎样才算达标。

父亲是一位十分厉害的银行家,在华尔街管理着一家美国前三的银行——贝格尔登银行。正因如此每当人们提到贝格尔登行长朱睿的时候,大家就总会露出敬畏的神情。每当想到这,自己倒是勉强能稍微理解一些父亲那一丝不苟的严厉了。

但贝格尔登说到底是父亲工作的地方,与我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我除了知道这是家厉害的银行外,其他的就一无所知了,正因如此我对于贝格尔登其实并没有什么实感。或许有人会好奇,父亲这么厉害自己在学校一定也很风光吧,其实我从不在外人面前说起家境问题,因为那样的话大家交往的对象就不是自己,只是自己背后的父亲,不,单单是在憧憬权势罢了,与自己并没有关系,是谁都一样,毕竟追求虚荣是人之天性嘛。

而我,一个曾经被大家称为怪胎的家伙。

为什么会说是曾经呢?字面意思,被称为怪胎好像是8岁之前的事情了。

我的眼睛是蓝色的,和母亲一样,大家说这是我遗传了母亲的优良基因,对于这点我不否定。但是白发大家则说是遗传了父亲的基因,因为父亲的头发也白过,但我对此就心存疑虑了。母亲明确告诉过我,父亲一开始其实是黑发,之所以变白是因为早年的一些创业压力导致的,其遗传基因中并未有少年白的遗传史。不过如果硬有人要问的话,我依然会说是遗传,因为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能说的原因了。

至于被称为怪胎的理由有三点。有一点已经说过了,就是我的白发蓝眼。虽然有些人会觉得这样很特别,有种别样的感觉,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会觉得很怪异,无法接受。这也没办法,毕竟这是来自父母的不可抗力嘛。

第二点便是我有过一段记忆丢失,我没有关于8岁之前的记忆,可以说对于那段记忆我没有丝毫的意识。而且听大家的说法,我似乎在这段时间前后,性格上就完全变成了两个人。

也是从这之后开始,妈妈才把我送进学校学习,在此之前我一直都是请的家教老师。起初父亲当然是绝对反对的,(因为请家教老师这件事,一开始就是父亲的主意。)父亲坚持认为学校中的教师相比较于他请来的教授,在教学水平上有着天壤之别。但似乎母亲对此却异常的坚定,甚至说出了“即使是带悦悦独自生活,也要让悦悦去学校。”的豪言壮语。父亲最后实在拗不过母亲,也就妥协了。当然妥协毕竟不是本意,即使到了现在父亲任就固执己见的认为自己对于很多人来说已经落后了。

第三点,这是唯一让我持怀疑态度的一点。8岁之前,我好像是个天才。我在出生到8岁期间展现出了常人所无法企及的智力。虽然挺不好意思,而且也是从父母的朋友们那里听说的。

我大概在1岁之前就能说话,并且在那时候就已经可以写出大部分的文字了。而在之后,我展现了惊人的计算、记忆能力。我能够在及短的内完成7位到10位数的复杂计算。在3岁那年,我便可以独自解开麦克斯韦方程组、薛定谔方程等复杂拗口的物理公式。

对于自己看过的书,万字以内我可以在几十秒内就完成从认识到理解再到记忆的整个过程。正是因为这样我区别于其他孩童,我无法融入其他孩子中去,身边总是只有母亲陪伴着我消遣。

为此其他孩子也开始把我称作怪胎了,所谓的怪胎,究其原因正是氛围所造就,成功融入氛围当中,你就是正常,不管你是否真的正常。若是无法融入到氛围当中,你便是怪胎。能否融合进氛围,大概就是被称为怪胎的先决条件了吧。所以,在我看来,怪胎一词终归不过是气氛的一种延伸,一种团体对个体的自发排斥,一种人性的驱使。归根结底无非就是氛围内的人对氛围外的人的一种蔑称罢了。

在8岁之前我的身体与我的智力总是相悖的。随着年龄增长,我的智力开始越发强大,而我的身体状况却在每况日下,这种状况是自打5岁时开始出现的,在经历父母的多方求医都无果后,最终在八岁那年,我只得躺在病床上依托那些精密的医疗器械过活。那段时间,母亲似乎也是在整日以泪洗面。现在想想,真是万分愧疚,因为自己让母亲经历了如此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

可后来不知缘由在某一个夜晚我突然就失去了所有的记忆,身体状况也在那一夜之后开始出现转变。变得日益强壮,仅仅一个星期我便能离开医疗器械走下病床。随后更是在一个月之后就变得与常人无异。是的你没听错,与常人无异,病症、天才都随着我的越发健康渐行渐远。

最终结果就是我失去了天才的本质沦落成了一名普通人,而对于先前的那段天才记忆我的脑海里也是没有了任何记载。

但我对此没有感到丝毫惋惜,反而觉着这是一种解脱。起码不用再让母亲担惊受怕,不用再被人当成异类,不用再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我可以奔跑,可以远跳,可以吃自己的喜欢的食物,可以去交朋友,可以做自己喜欢做的任何事情。

对了,顺带一提,从那之后我也终于结交到了属于自己的朋友,足足两个。虽然这个数量可能对很多人来说微不足道,甚至还有点可怜,更用不着‘足足’两个字。

但还请让我这个在这之前被孤立被称为的家伙小小的炫耀一下。因为这样上下学的时候不用总需要母亲陪着了,课间也能有人闲聊,不用独自坐在座位上发呆。午餐的时候可以有人陪着自己坐在一起,甚至可以随意去抢夺对方碗里的烤肉。

这样就好,这样我就满足了,非常的满足了。至于其他人的叫法,我不会太过去在意。因为如果一个人总是去因为他人的意见去伤神,那快乐恐怕就要和他彻底告别了。」

朱悦神情的满足的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打量一下,习惯性的看了下时间。

“糟了,再不下去就惨了。”

一想到此刻父亲已经板着脸坐在餐桌上等着自己,朱悦便有些后怕。

冲出房间,匆忙往楼下赶,但临近楼梯口时,又重新回到沉稳有节奏的步调。要是被父亲听到自己这么慌乱的脚步声,免不了要被数落一番。

经过厨房经过过道,走进洗漱间进行洗漱。

之后回到客厅,父亲正一如既往地坐在餐桌上看报纸。看报纸可以说是父亲的一大乐趣了,至少朱悦自己是这么认为。因为他每天光报纸的数量就有不下10家报社,叠起来都能有一本《国富论》那么厚。

毕竟身为行长,要时刻关注外界发生的事情啊。

『还真辛苦呢』

而妈妈则换了身衣服端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看着无聊的家庭晨间剧。

“试试妈妈的奶酪草莓沙拉。”

妈妈将目光从电视机上转移到朱悦身上,看着朱悦坐到椅子上。

“哦~”

朱悦用着跟往常一样的平淡声音回应道。

朱悦对于自己妈妈的厨艺那是相当自信的。妈妈的菜不仅品种多样,而且味道上佳,不是自夸,妈妈的菜绝对比那些所谓的星级饭店要好吃的多。

“今天有什么打算。”

妈妈走到自己对面拉开椅子与自己对面而坐,开始和自己闲聊起来。

“没什么。”

无所事事回答一声后,自己便叉起盘中一颗草莓送进嘴里,晨间与妈妈闲聊,虽然早已记不清是从何时开始的,但这已是自己家一种潜移默化的习性,是一种肯定会做的事情。但通常右边那个一脸严肃,翘着腿坐在自己座位上看报纸的木头人爸爸通常鲜有接话的时候,他向来只专注于手里的报纸,似乎对他来说那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家里的门铃响了起来,妈妈起身去开门。打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与朱悦一般大的一男一女,这便是先前朱悦所提到的两个朋友。

“维罗妮卡阿姨,打扰了。我们是来和朱悦一起去学校的。”

左边的女孩十分有礼貌的用着清爽的口音像妈妈说道。

“悦悦,顾盼海和李怜来找你了。”

“哦——好!”

维罗妮卡冲着里屋喊道。

随后一阵拖长的回应声传来,没过多久朱悦背着黑色的耐克双肩包,一副整装待发的来到门口。

刚走出家门,正要与李怜和顾盼海去学校的时候,朱悦被佯装生气的妈妈喊住。

“悦悦~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妈妈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严肃,眉宇间很不开心不开心皱着,【悦悦】音节被咬的很重且拖得很长,听起来俨然像是生气前的征兆。

“我都这么大了,这好难为情的。”

朱悦有些别扭的说道,视线时不时偷看旁边的李怜和顾盼海。

一旁的李怜和顾盼海也是偷笑了起来。

    “母子之间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恶趣味。”

“恩??!”

妈妈插起腰,好似真的要发怒了一般。

朱悦只好红着脸颊,极不情愿的在众人目光中走上前去。“啾~”的一声在自己妈妈美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后说道“妈,我去上学了”。随后羞红着脸和逃命似得拉着小伙伴逃开。

而维罗妮卡则一改先前的生气态势,心满意足的走到沙发上继续看着起自己的晨间剧。现在电视的剧情已经推进到缺德父亲抛弃妻子和其他女人私奔了,还设计夺走了自己最重要的骨肉。

“这男人真令人讨厌。”

嘴中时不时的朝电视剧中饰演渣男的演员抱怨道。

“那他就成功了。”

这时一直在看报纸的朱睿终于放下手中的报纸,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吃饱了,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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