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罚被他的气势震得退了几步，表情有些慌张，战战兢兢地回答。
“我，我是。”
林重皱皱眉，有点不可置信，从上到下打量陈罚。
他实在没法将眼前这个没有礼貌，还有点怯懦的学生和灰烬里那个自己很是欣赏的蝙蝠联系到一块。
他欣赏蝙蝠，并不是因为他有多少丰功伟绩，破坏过多少次铁血及其引领深井社会的计划，多少次让深井社会的集会不欢而散。而是，因为他的品性，舍身为人，不怕牺牲的品性。
比如有次，灰烬追捕一位逃犯，蝙蝠也参与其中，在他的特性下，逃犯的逃跑路线一清二楚，可追到一个路口，逃犯突然脱离了蝙蝠特性的范围，等逃犯再次出现时已经拿着刀极速冲向了一位灰烬成员。来不及让那个人闪躲，离他最近的蝙蝠居然灵能灌注，自己扑了过去，替他挡下了这一刀……
要不是因为抢救及时，蝙蝠估计已经挂在灰烬的纪念墙上了。
林重看到这条信息时欣慰得点了点头，记住了蝙蝠这个代号，可惜他脸盲，并没有记住蝙蝠长啥样。
补充一点，这条信息是经过美化的，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来不及让那个人躲闪这一点。
经过这几天熟练掌控洞察，陈罚发现洞察有个特性——当自己的视角锁定一个人以后，可以一定程度放缓那个人的速度。所以，除非突刺的人速度快得过于离谱，空帆应该都有时间去提醒灰烬成员躲闪。
……
空帆做过的壮举，陈罚自然是啥也不知道，如今的他只能站在林重的阴影里瑟瑟发抖。
“算了。”
不再看陈罚，林重重新坐回到位置上，想，
“就当是网恋对象的照片和实际情况不符……”
随即转头看向玲玲。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总算是感觉气氛有些缓解，玲玲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
林重想了想，回答。
“嗯，觉醒是不需要了。不过现在灰烬和灵幽学院的数据并没有互通，你们应该要登记一下自己的特性，然后去测试灵能掌控天赋和灵能爆发天赋。”
灵能掌控和爆发这两项信息，只有灵能力者才可以检测，和灵能天赋这种这种所有公民都有，灵幽学院可以直接调取的信息不一样。
这两项信息并没有一个统一的数据库，所以在灰烬检测过的人到灵幽学院需要重新检测。
在之前的决策会上，有人提出推出灵能力者专用身份证，用来记录灵能力者的能力，天赋等档案，不过现在这个想法还没有被采用。
林重问排队领取特制灵石的同学。
“你们当中有已经是灵能力者的人吗？有的话举手，你们不用领取特制灵石了。”
喧哗，讨论声逐渐增多。
教室内外一直有些嘈杂，大多数人并没有听清玲玲和林重聊了什么。
“在加入灵幽学院之前就已经觉醒？是自然觉醒者？”
剩下八九个排着队的人扭头，挤一堆，交谈着。
“听说自然觉醒者的灵能天赋都在A以上。我才C-啊，这比我高了四五，六个层次。喔，对了，你们灵能天赋多少？”
“我也C-。”
“我C。”
“我……”
和林重说的一样，大多数人的灵能天赋在c左右，b-都算是天赋异禀了，至于a……。
……
“也可能是因为财大气粗，买了一支特制灵石？”
有人想到一种可能。
听到这个想法，有几个人发出感叹。
“买了一支？一支就好几万啊。而且明明知道学院会免费发还去买来提前觉醒，这是有钱没地使？”
“有钱人的想法真是猜不到啊。”
他们不知道，有人买特制灵石是为了提前几天修炼，在起跑线上占据优势。
可几天能有多大优势？总的来说，还是钱太多了……
感觉到教室的嘈杂，林重有点恼火。
“安静，你们又不是我说的那类人，你们吵什么。”
这群学生也太没有纪律了。
刚训完，队伍最后方有人举手。
“我是。”
女声，空灵，清冷。
随即，她绕开人群走到最前方。
银白色及腰的头发，赤红色的眼睛。
女生的身上也散发着一股压迫力，和林重那种释放灵能产生震慑力不一样，她的压迫力来自气质，生人勿近的气质。
本来她出众的相貌与特别的发色瞳色已经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可是因为这种特别的气质，没人敢上去和她搭讪。
陈罚和玲玲下意识就让开一条道，讲台上空出一截直通林重的通道。
压迫力在对撞，这种力量，是连洞察都没法感知到的。
教室里的气氛又僵了，很安静，只能听见教室外的吵杂声。
刚服下特制灵石的，或者正在领取特制灵石的人都看向林重和那个女生。
就这样僵了很久。
感觉到有趣，林重率先开口。
“自然觉醒者？”
“嗯。”
女生点头。
“不错。这个月才觉醒的吧？”
嘴角微扬，林重问。
女生再次点头。随即表达疑惑。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林重敲着桌子，好奇打量着这个特别的女生。
“你应该不是灰烬成员，对吗？”
“嗯，不过我的父亲是。”
“咦？”
不是林重的疑惑，而是来自陈罚，听到女生的话，他想到了一个人。
林重不满地瞟他一眼。
“关你什么事？”
“嗯……了解。”
陈罚捂住嘴，赶紧别过头去。
林重再次看向女生，欣赏地点了点头。
“很简单的道理，我就不解释了。很不错，一个月就能到激活17条灵支。”
“谢谢。”
女生的话总是很简略。
让女生站到玲玲陈罚身边，林重确认。
“还有没有别的已经是觉醒者的人？”
等了半天，没人回答。
“那就只有三个。”
说完，撑着桌子起身，林重伸个懒腰。
“我带他们三个去登记特性，你们抓紧觉醒。”
“喔，对了，记得别喷的到处都是”
嘱咐教室里的同学。
三个人出了教室。
教室里传出讨论声。
“原来那个金色头发的也已经觉醒了啊。”
“还有之前上课走神那个，居然他也是。”
感叹说，果然人不可貌相。
有个胖子分析。
“银发妹子是自然觉醒者，金发妹子应该也是，那个走神的男生应该是花钱买了特制灵石……”
他总结。
“所以，不管怎样。我们班上至少有三个大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