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帆，你在灰烬测出来也是这个结果吗？”
林重起身，对着陈罚的背影喊了一句。
这大概是明知顾问，因为爆发控制这两项数据是天赋值和灵能天赋一样，不会改变。这台机器也经过了上万次的测试调试，容错率极高，基本上不会出现检测失误的情况。
虽然有在破灵后数据上升的个例，可那是上升啊，要是陈罚上升了都只有C，那他之前岂不是只有C-？C-就一参考数值比A+还稀有，普通觉醒者都很少有C-的，更别说自然觉醒者了。
目前，只有灵能天赋在A以上的才能自然觉醒，而爆发和控制基于灵能天赋，所以自然觉醒这两项的数据都不会过低。
林重想，之前就该让空帆和玲玲告诉自己他们的数值，这样他也好有个心理预期……
不过为什么空帆这个自然觉醒者的灵能爆发是C呢，林重怎么也想不明白。
陈罚迟钝了一下，回答。
“我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吧。”
他并不知道空帆测出来的数据，所以说是或不是都不太妥当，陈罚只好含糊不清糊弄过去。
“那算了。你赶紧把测灵能控制测了，莱茵尔她还等着的。”
这都能忘。
林重无语，重新坐回椅子上。他估计陈罚控制数据也忘了，所以就懒得问了。转头看了一眼坐着不远处的莱茵尔，林重发现白发少女正目视前方，大概是在走神。
玲玲撑着脑袋荡着腿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罚的爆发测试结束后，她感觉无聊了，移了两个座位坐到莱茵尔旁边想搭讪。结果，叫了几声“茵尔姐姐”也没得到回应，玲玲恼了，别过头去，不再看白发少女。
……
根据林重和辅助测试员的反应，陈罚隐约猜到了自己灵能爆发天赋可能有点普通。
“这一项玲玲有八个灯来着，自己才三个灯……”
“可是，就自己这种观测能力要啥爆发。”
失落只是一瞬间，陈罚这样一想也就不在意这个数据了。
接下来是灵能控制测试。
这项测试有一些复杂。测试者的灵脉接入机器后需要持续用力五分钟左右，中途不能突然增大或者突然变小这个力过多。否则机器就会发出嘀嘀嘀的提示音，接着就必须重新测试。
电流释放后，灵脉与机器相接，这样测试就算是开始了。
陈罚尝试掌控自己的力量，然后去推动桌子上的正方体机器。
和爆发测试一样，用力的同时灵能会通过灵脉于机器相接处进入机器。
或许，也不一样。
因为在用力第十三秒，陈罚的灵能力——洞察自动开启了。同时，在洞察中，陈罚看到外界一大股一大股的蓝色灵能正灌入机器，机器中央的一个轱辘高速旋转，已经和箱体擦出了火星。
而陈罚并没有引导灵能进入灵穴，灵能是自己灌进去的。
感到奇怪，陈罚问测试员。
“测试员老师，进行控制测试的时候灵能力会被迫开启吗？”
测试员退出修炼状态，皱了皱眉头。
“当然不会，要是每个测试者都开一次灵能力这台机器早就被轰得稀巴烂了。
“不过你这么问，看来刚才你的灵能力刚才被迫开启了？”
“嗯。”
陈罚点点头。补充。
“我的灵能力是探测，不会对外界照成影响。”
测试员拇指食指托着下巴。
“应该是特殊情况。不过对结果不会有影响，你继续用原来的力推就行。”
“好。”
继续控制力道推动箱体。
陈罚尝试将灵能调离灵穴，但是失败了，灵能刚调离出来就会被后面的涌上来的灵能堵上。
他的灵能正在像海浪一样在身体里面涌动，通过手掌泄入机器中。
轱辘越转越快了。
机器中央，开始冒烟。
机器吸收灵能越来越疯狂了，陈罚感觉自己灵脉里的灵能正被高速抽离。
洞察中，陈罚看到外界的灵能，也在大量灌入机器。
陈罚感觉脑子很昏，呼吸不畅。很难受，他想喊停测试又发不出来声音。
大概推了一分钟之后。
“你们，有没有闻到一股烧焦的味道。”
说话的居然是莱茵尔，她放下手机皱了皱眉，捏着鼻子看向玲玲和林重老师。
她话很少，就这句话是她今天说过最长的句子了。
“好像是有点。”
玲玲狠狠吸了两口，得出这个结论。
“嗯。”
林重也点点头确认，想继续开口却是被玲玲的叫嚷打断。
“你们看，机器。”
三人看向测试仪，机器，冒起了一层烟。
而那个测试员在测试期间已经进入了修炼状态，根本没有察觉到这一切。
又突然，哐当，机器前的陈罚倒在了地上。
“空帆？”
玲玲跑过去摇了摇陈罚，发现他根本没有反应。
“他好像晕过去了。”
玲玲对林重和莱茵尔说。
“怎么回事……”
林重抽了抽脸，按下测试仪的强制停止按钮，接着走到测试员旁边摇了摇她的肩膀。
测试员从修炼状态下回复过来，茫然的看向面前的林重。
“嗯？是轮到下一个人测试了吗？我没有听到提示啊？”
玲玲进行测试的时候她也在修炼，听到提示才回神去看仪器上的灯。
“不是，机器烧了，”
林重指指测试仪。
“人，也晕过去了。”
又指指靠在玲玲怀里的陈罚。
“妈的，两分钟你都歇不下来吗？偏要去修炼，我都不知道该夸你还是该骂你了。”
“你不知道有些人会对低电流产生不适吗？所以才会设置紧急按钮，可你却……”
虽然林重知道陈罚晕倒很可能不是这个原因。
“啊？”
测试员看看测试仪和陈罚，一脸的懵圈。
“居然真烧了……这不可能啊，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烧了，就在你眼前。”
林重很生气。
空帆的昏迷跟机器的烧毁肯定有关系，要是测试员早点察觉到不对劲按下紧急停止按钮，这一切肯定就不会发生。
……
几分钟后，校医务室的人来了。
“有人昏过去了？”
发福的女医生走在前面，后面有人带着担架。
几个人让开，让医生看到陈罚。
医生走过去，将手掌放在陈罚身上。
灵能力发动，她闭上眼睛感受。
少许，她得出结论。
“只是灵能透支，没什么大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