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了。”苏浅看见照片里那两个人,顿时脸红一阵,白一阵,这竟然是她和段奕的合照。
她竟然会把段奕的照片放在桌上,这究竟是为什么呢,难道说他们之间真的存在不明不白的关系吗?
看着照片里的两个人笑得特别开心,背景是苏杭市的动物园大门,段奕搂着她的肩膀,而她也没嫌弃,两个人比出了yeah的手势。
尤其是苏浅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好像和段奕在一起,就有一种浑身洋溢着的幸福感。
他们俩如此之亲密,亲密到让现在的她感到生疏。
难道说这就是她逃不开的宿命?
和段奕纠缠下去的命运?
她甚至没感到任何的失望,还有一点反常的小期待。
似乎这具身体在偷偷地暗示她,上一个主人的遗愿就是和段奕在一起,让她务必帮助上一个主人圆梦,而她一旦计划着违逆这种想法,脑袋里的意识就会变得非常混乱,甚至失控。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混乱,她学着不再抵抗,而是顺从。
过了一会儿后,头疼的症状便渐渐缓解了。
“真是的,凭什么干预我的想法。”苏浅抱怨道,将照片放回了原处,她拉开书桌抽屉,里面堆放着一封封白色的信,信上面贴好了邮票,寄件人是她的名字,收件人却未详。
她有点好奇,这是用来干嘛的。
难道说她以前有写信寄给他人的习惯吗,但邮局不是早就不开展个人寄信的业务了,她连寄信人的信息都不填好,怎么可能寄得出去?
又或者说这些都是想要传达给某个人的情书,只是时间上不允许,她没来得及送给他,或者害怕送给他,然后这些信再也没被送出去,而是留在这里,永久地被封存了…
她大着胆子拆开了一封。
里面有一张白色的纸条,上面写了几行小巧精致的字,
“段奕:
明年我想继续留在南华上高中,但是我的父母离婚了,我很担心我以后的处境,我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可是你没有说你想去哪里。昨天放学我问了你,你也没回答,只是说很迷茫…可谁又不迷茫,不害怕呢?我害怕以后的日子里再也没你的陪伴,你说如果人不长大该有多好,我们还能像小时候一样打打闹闹,快乐地相处下去…”
果不其然。
苏浅虽然猜测到了以前的她是暗恋段奕的,但没想到感情会如此地强烈,她觉得暗恋都不能形容这种程度了,应该是痴迷才对。
以前的她痴迷段奕,却没跟他说,最后也没来得及告诉他,是让人挺遗憾的。
苏浅也感同身受。
如果他们俩之间没有意外车祸的发生,现在理应是一对感情很好的情侣…
可惜她苏浅又不是什么圆梦大使,她帮不了已经消失的灵魂,更无法做到和以前的苏浅那样,崇拜而痴迷地看待段奕,她打心底觉得段奕就是一朋友,一个她现在才了解到的不错的人,仅此而已。
如果硬要说喜欢,她只能说她对段奕有一些好感,可是这些好感会不会持续下去,她也说不准。
至于一见钟情,她觉得自己不是花痴,应该不会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尽管做梦确实梦到了段奕,但她觉得这应该是自己的身体以前被其他人使用过,留下的一些残存记忆,时间一长,假若她和段奕之间疏远了的话,自然而然就消散了。
“回去睡觉吧。”苏浅了解到一些事实后,不再纠结,躺倒准备睡个回笼觉。
然而让她感到惊心的是,被单湿了,湿了好像不止一点点。
莫非她半夜尿床了?她都这么大的人为什么还会尿床?
不太对劲啊。
她忽然记起了女生们会侧漏的原因,好像在网上看过,女生的控制能力比男生要弱,而且那个每个月都会按时来一次,一次会持续几天甚至十几天。
她现在之所以没觉得有什么疼痛,可能是来的初期征兆,又或者她没心没肺的,当然不会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异常状况。
既然床单脏了,当然不能再睡下去了,是先要洗床单吗?
苏浅记起以前男生时期,发泄欲望,她不也没洗过,而是随便用卫生纸擦擦了事了,反正自己的东西用着还在乎什么洁癖,但也不代表他完全不讲究卫生,只是出于懒和麻烦的考虑,所以才一个礼拜或者两个礼拜洗一次。
也不可能一整个学期都不洗,那床单估计比地上的抹布还要脏。
现在去擦床上的液体,她发现竟然是脏兮兮的血迹,这不能忍了。
壮士流血不流泪,反过来留泪但是不能留血。
她好歹也是个外表看着跟天使一样的纯白少女,怎么能让好似地狱的恶魔之血沾染自己呢,所以她抽离了被单,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被子,好在被子是干净的,免于一难。
不然她这几天睡觉只能跟妹妹挤一张床了,那比她来那个要更加尴尬,她可做不到。
抱着不要弄脏衣服的目的,她去敲了敲苏楹卧室的门,“楹楹,你醒了吗?”
“有何贵干?”
“给…给我一包卫生巾呗。”苏浅害羞得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放你卧室有几包啊,你不会用吗?”苏楹打开门,看到她一身单薄的睡衣,立刻脸都绿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过夏天吗?”
“先别纠结这个,先去教教我啊?”苏浅迫切地喊道。
苏楹眨了眨眼,勉强同意了,“教你可以,但是你先把羽绒服给我套上,你这样子还在外面瞎逛,不怕得感冒吗?”
“好,我…我知道了。”苏浅赶紧去卧室拿来羽绒服披上。
随后苏楹带着她进了卫生间,经过一段短暂的学习之后,她终于弄明白卫生巾的用法了,原来是贴上去的,不是跟卫生纸一样,随便擦一擦就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