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床边却完全不知所措的张岚,柳若曦无奈的拍拍额头。
“说起来你还是当妈的,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连照顾个人都不会啊?”
“凭什么说我,我也是第一次当妈,我容易吗我?”
张岚被自己女儿吐槽,自然心里十分不爽,马上反驳道。
看着两人在那里吵闹着,宁忘尘静静的看着他们,嘴角不由的上扬。
或许这就是家吧!
最后张岚被柳若曦赶回了她自己的卧室。
“若曦,我没事了,你快去忙自己的事情吧!你不是还要去学校吗?”
“我请假了。”
她端着一杯蜂蜜水回到床边,干净利落的回复,让宁忘尘一下子尬住了。
“放心好了,我没事的,不用担心,快去学校吧!”
“混蛋,你给给我老老实实坐起来,来把蜂蜜水喝了,不然明天会头疼的。”
柳若曦气愤的说着,伸出一只手抓着他的衣领就要把他拉起来。
宁忘尘哭笑不得的坐起身,靠在床靠上,乖乖的接过她手里的杯子,一口喝下。
就在他准备躺下的时候,他发现柳若曦的手正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
“哥哥,把衣服脱了,给我看看。”
“不好吧!这车太快了,怎么说我们还是异性……”
宁忘尘羞涩的摁着衣服,就像是被怪叔叔询问的小姑娘一样。
“你想死吗?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你想什么呢?”
柳若曦也懒得跟他废物,俏脸通红的直接骑坐在他的腰间,强行把他的衣服拉了上去。
就在宁忘尘准备挣扎着把她推开时,突然发现好像有几滴热流滴落在他的胸膛。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在自己胸口伤疤上颤抖着摩挲的小手。
“疼吗?”
“真要说疼,当时的确挺疼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你瞒了我什么东西,告诉我吧!正常人不可能有这样的恢复能力吧!”
看着将泪眼藏匿在发丝之下的柳若曦,宁忘尘长出了一口气。
轻轻将她放到一边,又钻回了被窝里,背对着她淡淡的说着。
“本来就只是皮外伤,只是伤到了皮肤而已,怎么可能还需要养很久。”
她看着背对着自己,依旧不愿意告诉自己真相的宁忘尘。
柳若曦直接气的跑到他的书桌旁,一把抓起他的美工刀。
“反正你说皮外伤好得快,那我测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就在她刚刚打开刀鞘时,发现手里的美工刀已经不见了。
回过头看着,用手撑着书桌站立在那里的宁忘尘手里正是那把美工刀。
“把它给我!给我!”
柳若曦愤怒的说着,她冲上去想要从他手里抢夺过来。
当然以她的力量怎么可能是宁忘尘的对手,最后她抓住他的手就是一口咬下。
最后他静静看着她脸上的泪水滑落在手背上。
“为什么?为什么任何东西都要瞒着我,你以为你这是温柔?你这你这是保护我?这只不过是你软弱的借口!我恨你!”
柳若曦情绪激动的吼叫着,重重的推了宁忘尘一把,随后大声哭泣着跑出了房间。
门边传来若曦卧室房门被重重关上的声音,张岚已经快步跑到了房间内。
这时,宁忘尘就像是被抽掉发条的玩具一般,缓缓的瘫倒在地上。
“我错了吗?我真的错了吗?我只是想保护她啊!”
张岚看着倒在地上的宁忘尘,心急如焚的抱着他哭泣着。
“不是,大侄子你怎么了?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呢!你可不能在我前面挂了呀!我这养老保险还没着落。”
“放心吧!大姨妈,养老保险到时给你买最好的,快回房间去吧!”
宁忘尘挣脱了她的怀抱,低着头说着,张岚看着他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最后也只是叹了一口气。
“到现在了,你还是不愿意告诉小姨妈,你和若曦的事情吗?”
“小姨妈,你是过来人,保护一个人真的是错的吗?我只想……”
他话还没说完,张岚伸出手按在了他的头顶,少有的声音温柔的说着。
“忘尘,我知道你是个温柔的孩子,你想要保护的东西太多太多了,‘我这都是为了你好!’,这不是一个用来开脱的理由,更何况对于这个世界,仅仅只有你一个人温柔是不够的啊!”
说完后小姨妈便离开了,宁忘尘靠在床边,愣坐着,静静看着窗外发呆。
“妈妈,我好累啊!”
宁忘尘起身来到衣柜,再一次打开了那个暗箱,轻轻抚摸着照片上母亲,眼泪滴落在照片上。
“若曦说的没错,我的温柔并不是因为我温柔,而是因为我的弱小,我除了对他们温柔,我真的无能为力了。”
他后仰倒在床上,自言自语的说着。
“这么多年了,从当初我和刘涛叔叔一起统一第九区,我说了这么多年,他们的绿卡我仍然没有拿到,还是依靠别人的力量,才让离夏有了读书的机会,我还是太弱小。”
他用脚勾出一个抽屉,起身伸出手将最里面那个长形黑盒拿了出来。
轻轻打开,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刀静静的躺在里面,抽出长刀,晚霞的光芒照射在剑身折射出让灵魂颤抖的冰冷寒光。
“黑潮,说真的,我真的希望你能一直在这里放到起灰几寸,也不愿你刀身染血啊!但这江南正在发生着的巨变,我不知道能不能保护第九区。”
就这样,宁忘尘对着手里的长刀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最后酒劲上来乏了,将所有的东西放回原处。
躺到床上,他看着窗外山间的那最后一抹夕阳探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
“太阳明天也会升起,不是吗?”
他自嘲的笑了笑,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在他睡后,宁忘尘的房间出现了一道高大身形的黑影,他轻松打开了宁忘尘的暗箱,拿出了那张照片,静静的看了很久。
他放回了照片,长长出了一口气,眼神里闪烁着泪光,看了一眼床上的宁忘尘,无奈的摇摇头。
将被蹬到地上的被子捡起,仔仔细细的盖回了他的身上之后,便消失得不见了踪影,就如同他不曾来过一般。
而房间里也只剩下了宁忘尘平稳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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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将尽,春可期。
愿山河无恙,人间皆安。
(玛德,擦跌打药过密,全身红疹,难受!
年初老子车祸,现在又出这事,2020我是真倒霉,不过还是祝愿大家2020幸福安康!
诸君加油!武汉加油!中国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