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能的,罗夏同学。建木一中毕竟是神秘学习和人才输出的教育机构,哪能随便处理这号穷凶极恶的家伙。”秦寒潇耸耸肩,表情稍稍严肃了一些,态度也强势许多。
“那。。。。。。”秦寒玥轻轻剐了一眼即将押运魔眼太岁的运输车,随后表率性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魔眼太岁就交由你们处理了,一定要给予他应有的制裁啊!”
看到秦寒玥都如此态度了,罗夏自然没有继续刨根问底的意义。此刻,他双手抱胸,态度冷淡并一语不发地审视着眼前的秦寒潇。
“感谢你们对神现会工作的支持和理解,我们这就出发了。”
秦寒潇及其下属的效率的确出众,这句话说完后不到三分钟,行动风风火火的白衣人便悉数退出了众人的视野中。
此刻夜色正浓,依稀可见碎沙般的漫天星子,月色微寒,一切似乎都已经尘埃落定。
“走吧,大小姐,你哥把一切都摆平了!”对着伐灰团同僚一番走形式的汇报后,罗夏回到秦寒玥跟前,胳膊肘轻轻顶了顶后者,才发觉后者的身躯竟在微微发颤。
“终于结束了呢!”秦寒玥将目光转向罗夏,她的本就剔透的眸子里仿佛又装下了万千晶莹。在回忆起那些无助的,困扰自己多时的眼神后,她的泪水不由夺眶而出。
“诶?大小姐你别哭啊?莫名其妙的!”罗夏看着轻轻抽泣的秦寒玥,心底感觉意外。
“让你见笑了,罗夏同学。我只是想到了那些可怜的孩子们,那些被魔眼太岁剥夺了光明与生命的可怜人,终于大仇得报了。”秦寒玥轻轻将泪水揩去,露出宛如雪莲般空灵且无暇的笑容。
看到这如释重负的笑容,罗夏表面上笑着点头回应,心里却有着别样的想法。
他如醍醐灌顶,忽然明白了什么。
那是一直以来支撑秦寒玥这个人行动的动力源泉,也是未来可能会束缚秦寒玥最大的枷锁。
“大小姐,你有着任何人都难以超越的正义感。”
“在神秘复苏的世界里,这种正义感可以引导你功成名就,也可以带着你堕入万丈深渊。”
“你究竟会因为正义感而不断成长、趋于成熟,还是会因为正义的偏执而最终堕落,至少目前一切还都是未知的。。。。。。”
“那至少,在合约的范围内,由我来阻止支撑你过剩的正义感吧!”
对着秦寒玥无暇而轻松的笑容,在这如梦似幻的夜色下,罗夏暗暗立下了誓言。
。。。。。。
即便已经是黎明时分,伐灰团的活动室里仍然亮着灯光。
“欧贝克学长,化验的结果如何?”魔眼太岁的事情结束后,历经大战的罗夏并没有迎来放松的时刻。与之相反,他马不停蹄地联系上伐灰团的眼镜男学长——欧贝克·布莱兹比海姆,说明来意之后,二人随即展开了对土样的研究。
“我们还真是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啊。”欧贝克·布莱兹比海姆一向以淡定和严肃闻名于伐灰团。但即便是如此淡定的他,在认清了土壤中血液的强悍力量后,也显得有些坐不住了。
“简明扼要说重点吧,欧贝克学长!”罗夏依靠在大门前,直到不久之前,他还在闭目沉思着与杀马特青年的交锋。
“血液中混杂着某种强化类药物,效果比起军方的超级士兵血清,要有过之而无不及。”欧贝克额头带着汗珠,不知是因为细思极恐的紧张,还是刚刚实验的热火朝天。
“和我战斗的那个杀马特有不亚于持灵者的强悍肉体,果然是服用了某种奇异的药物吗?”罗夏的额头几乎皱成一团,声音也低沉得恐怖。
“倘若这神秘药物只是单纯强化肉身的药物的话,我大概也不会如此震惊了。”欧贝克将摘下来的白手套匆匆丢弃到一边,摘口罩的动作也失去了从容,在口罩退去的时候,一张忧虑的脸显露而出。
“你这是什么意思啊?”罗夏微微不解。
欧贝克嘴巴微微张开,但又很快合上了。全然一副不知从何开始解释样子,显然他受到的冲击也令他感到恍惚。在这微妙的情况下,罗夏放置于胸口的徽章传来了温柔的热度。
“这个时候居然还要我们集合?搞没搞错啊!”
接收到集合指令的罗夏颇为不情愿地叹了口气,随后冲着欧贝克招了招手。
“集合吗?也好,这件事情不能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欧贝克低声自言自语着,随着罗夏一起走出了实验室。
在伐灰团专属的会议室里,伐灰团成员们齐聚一堂,包括阿国和赫斯特都赫然在席。
“今天晚上各位真的是辛苦了!”
“不辛苦,为人民服务!”
“罗夏学弟,虽然我不反对活跃气氛的行为,但待会儿讨论的东西事关重大,我希望你能够有所收敛。”任缥缈轻轻地瞪了眼耍宝的罗夏,随后清了清嗓子,手指隔空一点,一个偌大的投影屏幕出现在众人面前。
屏幕上放映着今夜入侵者们的照片,包括和罗夏交锋的杀马特青年。他们的相关资料也清晰地投影在屏幕上。
“在可可的努力下,入侵者的身份已经一一坐实了。”任缥缈摆出严肃且端庄的姿态,吐字清晰,有条不紊地进行着相关的汇报。
“说起来大伙可能不会相信,这些和我们鏖战,甚至一度令我们吃了亏的对手,在不久之前的调查报告中,竟然还通通只是玩弄神秘力量的小混混。”
“小混混?”武超逸第一个坐不住了,他的脸颊上贴着一块纱布,显然是在刚刚的交锋中挂彩所致:“他们的战斗能力放在一中都能算是一把好手了啊!”
“你先冷静一下,超逸!之后我会做相关的解释!”任缥缈语气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并悄然发动了自己的神秘力量,神秘力量与人格魅力的相辅相成之下,武超逸也识相地乖乖坐了回去,继续耐着性子听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