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晓有外人靠近,洛轲本想再次召出情刀示威,去无奈的发现自己抵御小腹处的异状只好愤恨地喃喃:“所以说我才不想当女人,鬼知道漂亮的女生在野外晕过去会遭遇什么事。”
自言自语完毕,她又猛地一拍地面,用尽最后的力气朝着来人色厉内荏地吼道:“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杀你!”
随后洛轲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
洛轲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顶黑色的斗篷,头底下也没有泥土地或者石头的触感,反倒是柔软的,很舒服。
伸出手小心地往脑袋下面探去,传递给洛轲手指尖的是无比柔软细腻的质感,比她之前在河边给自己摩挲脸部肌肤的时候都要好。
洛轲明白了这是丝绸。从眼角的余光得到的情报来看,还是黑色的。
能穿得起丝绸,能随意把丝绸衣服给人当枕头的人一定不一般,所以洛轲连忙从躺着的状态起了身,准备用最好的精神面目去面对这位恩人。
洛轲长吁了一口气,开始在和恩人对话之前整顿心情。
她记得自己做了个很混乱的梦,自己在梦里变成了永远不得满足的荡/妇。
很痛苦,又很快乐,身体分外的诚实。
自己可是男人啊,怎么能变成···这种实在不可言说的样子?
好在那个噩梦的尽头她最终得到救赎。
到最后,有一双手温柔地把她身上的汗水擦去,并且非常温柔地拍打她,安抚她。
直到梦醒。
而洛轲起身之后,一眼便看见了名白衣少年坐在她身边不远处。
那少年的头发和女生一样留得很长,在脑后束得齐整,白衣胜雪还带着一个银制的半脸面具,看上去儒雅随和。
似乎是为了守护洛轲,少年并没有睡着或者入定,只是单纯的半合着眼,捧着一个小鼎坐在地上,等洛轲醒了他便将视角也转向了她,礼貌地打招呼道:
“姐姐好,我是阿甲,甲天下的甲,是一名医生。”
阿甲一边自我介绍着,一边抬起手,朝着洛轲虚虚一抓。
数枚银针被从洛轲体内召出,洛轲又觉得自己的身上轻松了不少,之前噩梦带来的疲劳感一扫而空。
这个阿甲,有点东西。
却听阿甲继续解释:
“这套针法由一位陈国医者研究出,可以在暂时没有草药的情况下,抑制住坤泽体质女子潮信期的异状,不会令潮信期异常影响到她们的正常生活。”
“我有幸习得这套针法,来到此看姐姐有恙,于心不忍出手相助。”
少年讲这番话的时候脸上笑意很淡,没有向洛轲炫耀发明这套针法的医者就是他阿甲,只是拢着袖子恭谦道,“针灸之术的实施,不免扒衣按摩,肌肤相亲,虽然我动手动脚了,但还是求姐姐不要杀我。”
洛珂也冷笑了一声,气的,气这家伙是真的会装模作样。
她好歹也当过几十年的男人,所以现在没闻到那股石楠花的气味,已经是上天对自己格外仁慈了。
阿甲没有趁机占了自己身子,也没有不礼貌的打个手冲已经算是仁至义尽,自己没必要对个熊孩子过分苛责。
何况,洛轲也没苛责阿甲的资本。
她定了定神,召出蛛丝在指间把玩起来,意味深长道,“你可是筑基境修道者,我拿什么杀你,两条腿吗···”
就算真的发生了什么,她也拿这少年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