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惠,镜姐和玲姐晚上就要走了,你跟慕瑶明早要上课,应该也要出发了吧~”
卧室里,南宫镜左拥右抱着煞是惬意,想最后依依不舍一下,机票都订好了。
“嗯,镜姐,舍不得你……”南宫瑞惠附耳说道。
因为离得近,慕瑶直接就听到了,要不是亲耳听见还不相信是南宫瑞惠说的,感觉他不像是那种会跟亲人套近乎的人。
“我和玲姐会再找机会回来的,不过可能不是一起回来了,哎,下次再相聚都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南宫镜长吁短叹地感慨道:“我们两个永远是最爱你的人,这点你记住了。”
“我都懂的~”南宫瑞惠点了点头。
这两天全和慕瑶腻在一起了,南宫瑞惠觉得有点愧疚,本来说好要好好陪她俩的。
说句私心点的话,姐姐的位置早已排在了父亲之上,对她们是绝对的信任。
“慕瑶。”南宫镜转过头来拜托慕瑶道:“以后要和我家老弟好好相处呀,不能总让她照顾你,偶尔也要关心关心她,知道吗?下次回来看见瑞惠瘦了我拿你是问,如果你是她最好的朋友的话……”
“一定。”
慕瑶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的观念很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对谁更好,不用等到南宫镜说他就提早开启了任务。
将慕瑶和南宫瑞惠揽近了一些,三个人靠在了一起,享受着这难得的时光……
英圣亚学院
元气的周一,中午准备去食堂吃饭的慕瑶被一名不认识的女生莫名其妙地拉到了弓道社专用的靶场外,等回过神来问那名女生结果得到了“对不起,拉错人了”的回复,真是哭笑不得。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那就看一会儿吧,好像很热闹的样子,大家不在吃饭却跑到这儿来,也不知道为什么。
身旁站着两个眼熟的人,慕瑶认出来了,是自己班上的同学,痞里痞气的曹戈和成绩还不错的柳音岚。
“曹戈,里面这是在干嘛呀,怎么围得水泄不通,我都看不到。”慕瑶问道。
“班长?你也来看南宫同学射箭了?我跟你说他可厉害了,弓道社的主将非他莫属,连他们社长都自愧不如。”曹戈望尘莫及地摇了摇头。
“没错,传说五十米内箭无虚发,能十环绝不九环。真羡慕你,能跟南宫同学这么亲近。”柳音岚崇拜道。
学院里为了培养学生们的兴趣爱好设立了许多社团,多达七八十种。弓道社属于冷门社团,感兴趣的人一大堆,真正能上靶场露两手的人屈指可数,其中精通箭道的南宫瑞惠无疑成了门面担当。
慕瑶算是知道南宫瑞惠为什么令女生们着了魔似的拥护了,他要是女生他也要沦陷了,真不明白南宫瑞惠有没有不会的事情,也就剩生孩子了吧。
挤到了最前面,慕瑶放眼一看,靶场上除了南宫瑞惠空无一人,而场外的他已经要被后来居上的迷妹们包围了。
“啊啊啊啊啊南宫会长我要给你生孩子!!”
“能不能再帅一点!”
“南宫会长,我永远喜欢你——!”
……
“真是够了,哪有那么帅……好吧是有点帅……”慕瑶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一眼。
身穿弓道服的南宫瑞惠意气风发,双眼集中一点在靶心上,用出八分力拉开满弓,一支数十厘米的箭羽‘嗖’的一下直指红色圆点,残存的黑影如霹雳闪电般一闪而过最终顺利命中靶心!
这还不算完,接下去的0.1秒满弓产生的强大推力直接贯穿了箭靶,钉在了墙上!
“我的天呐……”慕瑶的嘴都要合不拢了。
放下了反曲弓,南宫瑞惠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想不到快一个月没练了还是可以射到十环,可惜用的力气大了点,箭靶得换了。
很快站在最前面一排的慕瑶被南宫瑞惠发现了,南宫瑞惠对着他勾了勾手指,他一下子被起哄的女生们推进了靶场。
“瑶瑶,外面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就随便玩玩,你来看我都不通知我一声。”南宫瑞惠注视着慕瑶,颇有闲情雅致地说道。
慕瑶:‘随便玩玩?随便玩玩你连弓道服都换好了?拉我来的女生不会就是你指使的吧!’
这些话咽了回去,慕瑶微微低头难为情地道:“瑞惠很厉害,我第一次看你射箭呢~”
怕南宫瑞惠在众人面前被损丢了面子,慕瑶没有把心里话说出来,希望他能开心一点,校医说过他不能太低落的,况且他本来就很厉害。
“那要不要再来一次,近距离看清楚点呢?”南宫瑞惠阴险地扬起了嘴角。
“好啊~”
……
于是一分钟后,慕瑶站在了箭靶前,头上顶着一个红富士苹果。
很显然……他中计了!南宫瑞惠吃准他在那么多人面前难以拒绝,明目张胆地欺负他。
腿已经在抖了,慕瑶害怕极了,刚才那一箭要是射到了自己身上恐怕连120都省得打了吧。
慕瑶气不过,今天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后面得找南宫瑞惠好好算账,都不考虑自己有多恐惧的,太过份了!
“瑶瑶,呃——”
远处南宫瑞惠的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吐舌瞪眼,慕瑶真想上去在他的屁股上猛踹一脚。
迫切希望南宫瑞惠的‘危险秀技’快点结束,度日如年的滋味天难受了,而他却不慌不忙地擦起了箭头,三两下就擦得锃亮。
‘南宫瑞惠,我真的好爱你啊~’
感受到了箭靶处传来的杀意,南宫瑞惠终于恢复了正形,得快点开始,免得慕瑶一会儿忍不住要上来使用断子绝孙脚了,虽然她不是男生,但是被踢到也很痛的。
叫慕瑶这样当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不伤到她,但凡有百分之一的不确定南宫瑞惠都不会叫慕瑶当自己的箭靶,前提是慕瑶不要瞎动。
南宫瑞惠的姿势已经摆好,慕瑶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死亡的来临。
人终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他就属于轻于鸿毛的那一种,被活活射死。